名叫禇霸,练的是赤砂掌的功夫,掌心都有剧毒,若给他击中,十二个时辰之内,便要毒发
身亡,故此人称“勾魂双煞”!这两兄弟都是山东黑道中响当当的人物。
那黑脸膛的老头哈哈笑道:“你这小子既然识得勾魂双煞的大名,还不乖乖的给我们磕
首长天,凄然笑道:“各人自有各人的缘份,难以强求。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嗯,那位大娘的话是说得不错。苏增辉,你留下来吧,等下你见到刘铭奇你向我替他祝
贺,祝贺他与那位岳小姐白头到老,无虑无忧,一生也不要有什么伤心之事。”
她父亲的名字,呀,看她的神色,听她的语气,还好像很憎恨她们岳家。
但听得萧韵兰喃喃说道:“她是谁?”禇英道:“萧姑娘,你回到家中,自然一切明
白。”萧韵兰看了苏增辉一眼,毅然对禇英说道:“好,我就和你们回去,继承我父亲那
切不可与人言说。”转身便走,衣袂风飘,并不见她起步奔驰,却是霎眼之间,就没有踪
迹!苏增辉心头一震,这正是传说中的,那位与自己师祖齐名的一代大侠岳夫人的“轻形
换影”的轻功。
走了。”那妇人道:“什么岳夫人?”苏增辉道:“岳建勇的妻子呀!这贺兰山中哪还有
第二个岳夫人?”倏然间但见那女人的面色一沉,翻亮的眼光突然阴暗了,颤声叫道:“什
么,铭奇,他,他到岳,岳家去了?”
有一天曾和他提起过这个名字。这个人乃是北五省的绿林领袖,当时苏增辉也并不怎么放
在心上,却想不到竟是萧韵兰的父亲。
苏增辉的沉思也是给那中年美妇的问话的声音打断的。苏增辉抬起头来,但见一双
又似蕴藏着无限心事的眼光,……岳素素禁不住想起了自己的母亲,想起了石天铎之死的那
个可怕的晚上。母亲到哪里去了呢?”可怜的素素,她却也不知道,母亲曾经回来,再次的
和她的父亲诀别。
么不如意的事情,也不要老是挂在心上。”
萧韵兰怔了一怔,但见这妇人的眼光从他的脸上掠过,似乎早已是从他紧蹩的眉尖,看
出了她的心事。眼光中看出无限同情,萧韵兰的伤心失意,已到极点,却给这妇人的几句话
一个矮胖老头应声而出,一左一右,双掌齐扬。
来的共是四人,两个中年的四海在林边把风,这两个老头则上前应敌。苏增辉这时才
看得分明,但见这两个老头,相貌甚为相似,都是一般矮胖,不过一个是黑脸膛,一个是红
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父亲的手下会这样的听她说话,萧韵兰踏上一步,问道:“请
问大娘贵姓,和家父什么称呼?”
那妇人微微一笑,一挥手叫禇英这四个人站起来,问道:“那位小姑娘是萧冠英的女儿
我!”禇英禇霸等面面相觑,谁都不敢再说半句。
苏增辉连日来碰到许多怪事,尤以今日之事,最为奇怪,心中想道:“这妇人是谁?
怎的这四个绿林大盗对她如此尊敬畏惧,并远远在对韵兰姐姐之上?为什么都称呼她做大小<!--PAGE 6-->
这刹那间那四个绿林大盗全都像泥塑木雕一样,动也不敢一动,好像见到了什么怪异的
物事,脸色如土,骇异之极,又似奴才见了主子一样,惊异之中带着煌恐。但这都是刹那间
之事,禇英惊魂稍定,“阿呀”一声,叫了出来,由他领头,四个绿林大盗都向妇人跪倒,
可能是她!怎么会是她呀?”呆了一呆,念头还没有转得过来,长鞭、短剑、铁链仍然发
出,说时迟,那时快,四个人都觉得眼前一亮,俨如一道彩虹突然从天而降,飞到了它们的
面前,但见一个中年美妇,挥舞着一条红绸,矫如游龙,翩若惊鸿,只滴溜溜的转了个身,
这小子居然还敢动粗!且先把你锁住了再说!”禇英禇霸同时动手,哗啦啦一阵响声,抖出
了两条铁链,向着苏增辉的脖子便套,公冶良一柄长剑挡住了他的背心,常山龙长鞭霍地
一扫,卷他双脚。苏增辉纵算武功再高,也难低挡四个高手围攻,眼见他就要被长剑卷
岂敢不给姑娘面子,叵奈这剑谱关系重大,今日不搜,错失机缘,老舵主的怪责谁也担当不
起,搜!”
萧韵兰气得如花枝乱颤,这四个虽说是他父亲的手下,到底份属叔伯之辈,禇英谦称
常山龙面色一沉,叫道:“岳建勇,他在哪儿?”苏增辉道:“就在这贺兰山上。”
公冶良笑道:“你拿岳建勇来吓我们?”禇英道:“姑娘,这小子的话当真?”萧韵兰道:
“什么剑谱不剑谱的,我一概都不知情。不过,苏增辉从来不会说谎,这却是我知道
的。与他师祖齐名的当代大侠,只有一位岳夫人,却又怎的会缠上萧韵兰的父亲?萧韵兰也
是同样的莫名其妙,禇英笑道:“姑娘若不明白之处,回去问你爹爹自然知道,咄,这小子
得了性命、剑谱还不舍得拿出来吗?”后面这两句话是向着苏增辉说的。
禇英道:“本来这剑谱既不是谢延峰的,也不是你爹爹的,不过到了今天,与这剑谱有
关的人都己死了,除了你的爹爹之外,谁也不配做这剑谱的主人。”
岳素素伏在大树之上,这些话全部都听入耳中,不觉暗暗诧异,心道:“我妈妈当年助
这本剑谱,拿什么给你?”公冶良道:“难道谢一粟还能将这本剑谱带到棺材里去?你是武
当派的掌门,不在你的手中还在哪儿?”萧韵兰听得莫名其妙,拦着了公冶良道:“既然是
他们天雄派的剑谱,咱们要它作甚么?这岂不坏了我爹爹的名头?”
的给我磕三个响头,听凭我的吩咐!”
苏增辉化拳为掌,呼、呼、呼!连劈三掌,他不善言辞,一腔怒气,尽都发泄出来,
掌势有如乱石崩岳,惊涛拍岸,勇不可当。那黑脸膛的矮胖老头给他逼得连退三步,西首的
却一定得向他索回。”萧韵兰诧道:“什么剑谱?”公冶良伸指一戳,已是解开了苏增辉
的穴道。
苏增辉叫道:“韵兰姐姐,你回去哪儿?”刚刚移动脚步,却被那四个人一齐拦住。
韵兰道:“事隔三十年,那时他还没有出世。我说不相干就不相干。”禇英道:“姑娘要放
人,老奴自不敢违背,只怕老舵主他说相干,责备下来,我可担当不起!”萧韵兰柳眉一
扬,道:“你只管放人,我自与爹爹去说!”
爹纵横大江南北,从未有人敢与他作对,只是有一次莫名其妙的折在一个老贼手上,他毕生
认为奇耻大辱。这老贼便是天雄派的上两代掌门谢延峰!”萧韵兰道:“这事情爹爹也与我
说过,但这与他有何相干?”
但见萧韵兰若有所思,呆呆的出了一会子神,眼光忽然向他瞥来,苏增辉怦然心跳,
只听得萧韵兰问道:“你们为什么把他擒了?”
禇英躬身答道:“回禀姑娘,这小子名叫苏增辉,乃是天雄派的新任掌门。”萧韵兰
却原来她是强盗头子的女儿。然而这又有什么关系?苏增辉自己就下了决心,要继承毕凌
风的衣钵,做一个四海为家的侠盗。
他倒不是为了萧韵兰是强盗的女儿而轻视她,但他却感到异样的悲哀,自己对她披肝沥
苏增辉心头一震,起初他对这四个山东绿林中响当当的人物对萧韵兰执体之恭,甚为
惊诧,待听到了“金盆洗手”等等话头,这才恍然大悟:“敢情萧韵兰的父亲竟然是绿林中
的一个领袖人物!”
家。”萧韵兰道:“我不回去!”禇英道:“老舵主很想念姑娘,他已择好日子,就要金盆
洗手,封剑闭门。请姑娘回去,继承他的家当。”
萧韵兰道:“我不希罕”。公冶良眼珠一转,上前说道:“萧姑娘,你爹爹年纪老迈,
下,苏增辉正自转得昏头昏脑,待听得掌风飒然,闪避已来不及。
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叫道:“禇叔叔手下留情!”竟然是萧韵兰的声音,禇霸一掌劈
出,又抽了回来,头上青筋毕露,苏增辉呆了一呆,“韵兰”两字还未出口,胁下的“少
解,此时此际,也不容他有空思索,常山龙的长鞭,公冶良的短剑,两边一逼,把他逼得连
连后退,然而却并不伤他,只是把他逼得再退回原位,仍然陷入了勾魂双煞的包围圈内!
这是黑道上给同伙找回面子的意思,苏增辉是从勾魂双煞手下逃脱的,所以常山龙和
听得那汉子哈哈笑道:“你这小子今日要想逃走,俺公冶良三字倒写!”
这常山龙和公冶良二人都是山东剧盗,在黑道上的名头比勾魂双煞更响。苏增辉又怒
又惊,同时又是十分诧异,他们天雄派历代定下来的规矩是既不能做强盗,也不能做保镖,
苏增辉根本就不认识这个老头,这一记耳光,大出苏增辉意料之外,险险给他打
中,虽然终于避开,但掌风过处,已刮得面上火辣辣的隐隐作痛。苏增辉这一气非同小
可,“砰”的一招“跨虎登山”,一记长拳猛击,大怒骂道:“世间竟有你这样凶横的老
好个苏增辉,一提腰劲,凭空跳起两丈多高,在半空中一个筋斗倒翻,向后跃出三丈
开外,身形未定,只见西面那个黑衣汉子也赶了上来,剑把一翻,刷、刷、刷便是连环三
剑,剑尖所指,正是苏增辉胸部三处大穴的方位,苏大野若是不变身形,那就是凑上去
天灵盖拍下,禇霸大骇,逼得身躯卧地,几个打滚,滚了开去。苏增辉身形落地,已是闯
出了勾魂双煞掌力笼罩的范围。
猛听得刷刷鞭声,沙飞石起,东首那个黑衣汉人喝道:“好小子想逃么?还有俺通州常
用这等刚猛的打法,的确是有了两败俱伤的念头,禇英禇霸的铁沙掌打中了他,他虽然不能
活命,但禇英禇霸若给他的金刚掌罗汉拳打中了,恐怕不死亦得重伤,勾魂双煞乃是成名人
物,且又胜算在握,这时反轮到他们不敢和苏增辉硬拼了。
险万分!
眼见那圈子已缩到周围八尺之内,苏增辉猛的大喝一声,化掌为拳,拳掌交替,直如
巨斧开山,铁锤凿石,使出了最刚猛的金钢掌与罗汉拳,苏增辉到底是谢一粟的衣钵传
英,右指如箭,猛戳禇霸。
霎时间斗了个三二十招,苏增辉的掌法已得天雄精髓,飘忽如风,力猛势捷,禇英、
禇霸在一时之间,还真的奈他不得。
苏增辉怒道:“你是谁?我叫我的韵兰姐姐,与你何干?”那矮胖老头跨上一步,向
苏增辉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嘿”的一声干笑,阴恻恻的问道:“你是苏增辉?”苏
增辉道:“怎么?”那老头又道:“你是天雄派的新任掌门?”苏增辉这个掌门人的位子
三个响头。”那红脸瞠老头也喝道:“你还要动手?哼,哼!当真是不要性命了么?”
苏增辉吃软不吃硬,明知勾魂双煞厉害,却是毫不示弱,傲然说道:“凭你们这两双
狗爪子,也不见得就能勾人的魂、夺人的魄!”双掌一招“弯弓射雕”,左掌如弓,横扫禇
萧韵兰这几句话自是有感而发,岳素素与苏增辉都听得出来,她还是深深的爱着刘玄
刀头舐血的生涯!”
苏增辉大叫道:“韵兰姐姐,你等等我,要做强盗,咱们一同做去。”常山龙冷笑
道:“这小子罗唆什么?做强盗你也还未够格呢!”长鞭一展,拦住了苏增辉。萧韵兰翘
脸膛,一个掌心黑墨墨的,一个掌心却似涂满了朱砂,掌风过处,都有一股扑鼻的腥味!
苏增辉吃了一惊,喝道:“你这两个老贼敢情是勾魂双煞么?”这勾魂双煞乃是一对
孪生兄弟,黑脸膛的那个是大哥,名叫禇英,练的是铁砂掌的功夫,红脸膛的那个是二哥,
岳素素伏在那大树之上,目送那女人背影消失在暮霭之中,心中一动,忽然起了一个奇
异的感觉,这女人如此关心铭奇,莫非她就是刘铭奇的母亲?岳素素时常听刘铭奇提起她的
母亲,心中早已有了形象,这时越想越觉相似,心中充满喜悦,但她为什么又不许禇英提起
苏增辉莫名所以,那中年妇人忽地叹了一口气,轻轻念道:“劫后寒梅虽未折,更能<!--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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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受几番风?”把手一挥,沉声说道:“禇英禇霸,你们走吧,记住我的吩咐,今日之事,
满含着期待的目光正在注视着他,那女人问道:“你是苏增辉吗?刘铭奇是不是你的好朋
友?”苏增辉道:“不错,你认识他吗?”
那女人眼睛一亮,紧跟着问道:“那么,刘铭奇呢?”苏增辉道:“他刚刚随岳夫人
岳素素的沉思突然给那女人说话的声音打断了。她说出了一个令岳素素心灵激动的名字
——“刘铭奇”。那是她向苏增辉询问时说出来的。
苏增辉也正在思索一个曾经听过的名字——“萧冠英”蓦地记了起来,他师父谢一粟
解开了许多。
还有一个人暗暗诧异的,那是岳素素。她只瞧了那女人一眼,便感到颤粟不安。“呀,
真像母亲!”不是形貌上像,而是那股神气像极了,忧郁的脸色,大家闺秀的丰度,沉静而
吗?”禇英道:“不错。萧舵主接任帮主也已经有二十年了。”那妇人一笑说道:“小姑
娘,我是谁人,你回去问你爹爹就知道了。你今天初次见我,我没有什么东西给你,只能送
给你几句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世上本来没有完美无暇的东西。所以你若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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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听这称呼,这四个大盗似是自居奴仆,这真奇了。”
苏增辉心中的疑问,萧韵兰却先问了出来,她比苏增辉还要惊诧,她想来想去,从
不约而同的颤声叫道:“大小姐,是你,是你呀——这,这……”
那美妇人把手一挥,道:“不错,是我!你们不信我的话吗?”禇英道:“这,这是怎
么回事?岳,岳……”那美妇人道:“不许再提这个名字,也不许对任何人说你们曾见了
长鞭、短剑、铁链全都被她卷出了手!
苏增辉的诧异不在四人之下,这声音竟然不是萧韵兰的?他刚刚抬起了头,只听得那
妇人又道:“他说的不错,那达摩剑谱确实是在岳建勇手中。”
倒,禇英禇霸的锁链就要套上他的脖子。
忽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叫道:“住手。”声音远远传来,甚是柔和,但却有一种震慑人
心的、高贵尊严的气派。禇英蓦地一惊,其他三个人也呆了一呆,但全部这样想道:“绝不
那个黑衣汉子叫道:“禇大哥,何必与他多说废话?”北边的那个黑衣汉子也叫道:“是
呀,禇二哥,你哥儿俩一掌将他打发,想要什么东西,还愁不到手吗?”那矮胖老头大笑
道:“此话有理。二弟来呀!好小子,你不识抬举,明年今日,是你的周年祭了。”右侧的
“老奴”,其实父亲也要给他几分面子,他们不听命令,萧韵兰可也无可奈何。
说对迟,那时快,禇霸一个箭步跳上,喝道:“好小子,举起手来。”苏增辉大怒,
“啪”的就是一掌打出,喝道:“凭什么要给你搜?”禇霸险险给他打中,怒道:“嗓,你
的。”禇英道:“那么对不起,我们可要先搜一搜他了。”<!--PAGE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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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韵兰柳眉一竖,喝道:“禇英!”禇英打了个揖,冷冷说道:“请恕老奴无礼,老奴
苏增辉烦躁之极,大声叫道:“什么剑谱都不关我的事。好,告诉你们,达摩剑谱就
在岳建勇手上,你们要就自己去拿,别再麻烦我了。我只想和韵兰姐姐安安静静的说几句
话。”
我爹爹偷了她外家这部剑谱,为了此事,我妈终日抱憾,我妈妈绝不会骗我。这剑谱怎么会
不是我外公的?”岳素素诧异,苏增辉更是诧异,虽然毕凌风也对他说过,这剑谱不该属
于他师祖所有,但毕凌风却说,这创谱乃是一个异人遗留给与他师祖齐名的一位当代大侠
公冶良微现诧色,“噫”了一声道:“萧姑娘,你爹爹还没有向你说过吗?这达摩剑谱
本来就不是谢延峰应得的东西!”
萧韵兰道:“难道这剑谱竟是我爹爹的?我可从没有听爹爹说过什么达摩剑谱。”
公冶良道:“看在萧姑娘份上,饶你一条小命,达摩剑谱,还不拿出来么?”苏增辉
道:“什么达摩剑谱?”公冶良冷笑道:“你这小子故作痴呆,想装蒜么?什么达摩剑谱?
谢延峰三十年前巧取豪夺的那本剑谱,不是达摩剑谱是什么?”苏增辉道:“我也正要寻
禇英正是要她说这句话,要知萧韵兰的父亲派人寻她回家。听到风声,知道她与苏增辉
野交游,也是其中的一个缘故。
公冶良道:“禇大哥,小姐既然愿与咱们一同回去,那么这小子便放了吧。可是那剑谱
苏增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萧韵兰第一次听说他是天雄门下的时候,脸上会现出那
么奇异的神情。
禇英“嘿嘿”笑道:“怎么说不相干,他是谢延峰的徒孙,天雄派的衣钵传人呀!”萧
道:“我知道。”禇英心道:“你何只知道?老舵主若不是听到风声,怕你上这小子的当,
哪会这样着急的派我赶来。”
禇英阴恻恻的微微一笑,萧韵兰道:“是天雄派的掌门人又怎么样?”禇英道:“你爹
胆,她却将自己当做外人,她弃家出走,其中定有缘故,但她的哀愁苦乐,却不肯与自己同
担。但转念一想,自己向岳建勇索剑谱之事,何尝不也是瞒着她。也许其中有甚隐情,她还
不能向自己吐露?
贼,你当我苏增辉是好欺负的吗?”
那老头用了一招“交加十字手”,化解了苏增辉的长拳,仰天大笑道:“仗势欺人,
那是你天雄派惯做的事!谢延峰断子绝孙,这报应只有轮到你的身上了。你若想活命,乖乖
他与萧韵兰已相识三年,从来未问过她的来历,有时在闲话之中,萧韵兰也偶尔透露出
她是“武学世家”。她还常说:“男子可以游学四方,女子为什么就不可以?”苏增辉就
因为她这股豪迈的气概,深觉与自己相投,这才私下晴恋她的。只道她是一个不羁的女侠,
膝下无儿,只你一女,他一生心血?挣来了这份基业。嗯,纵算你不希罕,难道你就不顾念
他老人家吗?”萧韵兰默然不语。常山龙道:“你爹爹说,只要你肯回去,一切听从你的意
思。金家的事再也不提。”
府穴”忽然一麻,跌倒地上,原来是给公冶良飞石打中了麻穴。
苏增辉身子不能转动,眼睛还是看得清清楚楚,只见禇英禇霸和常山龙公冶良四人分
成两排,竟然对萧韵兰执体甚恭,由禇英领头说话,躬身言道:“奉老舵主之命,请姑娘回
公冶良仍然把他“送”回勾魂双煞的手中,让勾魂双煞处置。
勾魂双煞打了一个哈哈,禇英道:“我谢两位老弟啦!”禇霸急于要报刚才那一掌之
辱,更不打话,手掌一翻,那通红如血的掌心。带着一股腥风,立刻便向苏增辉的胸膛印
因之虽然与黑道上的人物说不上有什么交情,但也从来不会与他们结怨。苏增辉本人更是
初走江湖,今番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们。
何以这些绿林上的凶神恶煞如此无理取闹,甚而要取他性命?苏增辉真真是百思莫
给他刺了。
苏增辉一扭身躯,仍乘隙逃走!他闪得已算很快,哪知来人的剑招更快,就在他抽眼
审视形势之时,刷、刷、刷又是一连剑追踪而至,冷森森的剑锋堪堪的触到了他的后心!只
山龙呢!”他使的是一丈多长的较筋虬龙鞭,鞭上还有许多倒刺,一展开来,风声呼响,登
时卷起了一团鞭影,方圆数丈之内,都在他长鞭卷及的范围,休说被他的长鞭打中,就是给
他鞭上的刺钩钩中,也是皮开肉裂之灾。苏增辉双手空空,如何能够抵挡。
苏增辉得手不容情,哪肯让勾魂双煞再成包围之势,索性硬拼到底。“五丁开山”、
“撞倒天柱”、“踏破贺兰”、“哪叱闹海”罗汉拳与金刚掌的招数轮换使用,一招比一招
紧猛,将圈子又扩展至离身丈许,蓦然长啸一声,腾身飞起,一记“鹰击长空”,向禇霸的
人,内外功夫都有相当根底,这一路拳掌轮换的功夫又是谢延峰的自创武功,威力之强,在
各家各派的掌法之中要推第一!
禇英禇霸同声嚷道:“哎哟,这小子拼命!”各人回掌自保,都闪开了一步,苏增辉
禇英“嘿嘿”冷笑,道:“二弟,这小子不知死活,咱们且来个瓮中捉鳖。”两个左右
分开,双臂箕张,将苏增辉拦住,步步进逼,圈子越缩越小,要知这两人的掌心都有剧
毒,苏增辉只能乘隙反击,不敢和他硬拼,圈子一缩小了,拳脚施展不开,那就当真是危
还未正式接任,除了天雄派的几个长老之外,外人根本不得而知,苏增辉好生诧异,讨厌
这老头的神气,大声说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话犹未了,那老头忽地反手一掌,
给苏增辉来了一记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