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三十七章 铁旗快剑第2页_华夏武魂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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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三十七章 铁旗快剑(第2页)

触,好像不是对他说话,而是自言自语一般。

石天铎心情激荡,不自禁的迈前一步,尖声叫道:“宝珠,你——”岳夫人轻轻一

“嘘”,道:“小声点儿,别惊醒了素素!”石天铎面上一红,退回原处,倚着梅树道:

完,忽听得“嘿”的一声冷笑,两人回头一望,却见岳建勇已站在门前!<!--PAGE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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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样深谋远虑。石天铎续道:“当时先帝本来要我带这幅画走,建勇兄说:你奉太子逃

亡,责任重大,保全此画,还是让我分劳吧。幼主此次宣召建勇,固然为了他这个人材,但

这幅画想来也是一因。”

见他?”石天铎道:“我正是要来找他。我猜,若是他在家中,他也早该听山是我来啦。”

岳夫人道:“他午夜时份,就下山去了。什么事情,连我也没有告诉。我还以为他是知道你

上山,下去迎接呢。”石天铎迟疑半晌,苦笑说道:“建勇兄既然不在,我不便在此久留,

帝在殉国的前夕叫人画的。画中所藏的秘密,只有我与建勇知道。听你的口气,似乎他还没

有对你说过。”

岳夫人道:“许多事情建勇都瞒着我,岂止只此一桩。”石天铎道:“二十年前在长江

父亲才不肯轻饶呢!”石天铎笑道:“那么倒是素素大有眼光,若然那小伙子不是正人君

子,她焉肯将他款待?”刘铭奇从岳夫人的话中,证实了紊素偷是对他思念,心中甜畅之<!--PAGE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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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奇方自松了口气,忽听得岳夫人微笑说道:“这书房前两天倒有人住过。”石天铎

道:“谁?”岳夫人道:“是素素救回来的一个小伙子;听说他的父亲也是你们昔日的同僚

呢。他不知何故,被人所伤,素素将她父亲最珍惜的小还丹也给他吃了;这小子胆大包天,

刘铭奇急忙闪入书橱后面,只听得石天铎沉声说道:“谁在这书房里面?”刘铭奇这一

惊非同小可,正待挺身而出,却听得岳夫人笑道:“书房里那会有人,建勇就是回来,也不

会藏在书房里偷听咱们说话。”石天铎道:“我好像听到什么声息。”岳夫人道:“也许是

虽是夫妻,实同陌路,这些年来,彼此都是敷衍着过日子罢了。”石天铎心中凄恻,轻声叫

道:“宝珠,你——”岳夫人忽地抬起头道:“建勇今晚只怕不回来了,现在已是四更时

份,素素每晚五更要起身练剑,再接着做黎明的早课,你,你还是走吧,明天再来。”

的礼聘,劝先帝的旧部降顺新朝。”石天铎道:“那班人忠心耿耿,只怕他要白费心机。”

岳夫人道:“若然不肯降顺,罗金峰就要按址搜捕了。”石天铎怔了一怔,失声叫道:“这

岂不是卖友求荣?”岳夫人道:“建勇和我也不肯说心腹话,我侧闻这个消息,那是素素听

山,将是旦夕之事了。”石天铎道:“豹死留皮,人死留名,建勇兄练成达摩剑术,欲为世

所知,这也是人情之常。建勇兄有意出山,那是最好不过。”岳夫人道:“他志不在小。只

怕他既不会接幼主的金牌前往瓦刺,也不会依你之劝,替你送信给老朋友们。”石天铎道:

交给了七修道人,派他与蒲坚潜回中国,召集先帝旧部,都到瓦刺去共图大事。第一个要宣

召的便是岳建勇兄!这事情关系重大,我此来便是想劝阻建勇兄,并请他迅即转告国中旧

友,共谋对策。不知建勇兄这些年来景况如何?打算怎样?”

从来没有借外国之兵,可成帝业的。纵许成了,也不过是儿皇帝而已。可叹我的旧日同僚,

却无一眼光远大之人,反而人人称庆,与幼主同一心意,梦想将来能借瓦刺之力,再与管国千争夺江山!”

刘铭奇暗中偷听,吃惊非小,想道:“张宗周如果真的借了外兵,打回中原,这岂不是

“先太子客死异域,我们便奉宗周做幼主,幼主聪明绝顶,而且具有雄心大志,更胜先

人,我们齐心辅助他,文学武功,了教便会,我私自庆幸,先帝总算有了后人,将来复国有

望。”

岳夫人轻轻说道:“天铎,果然是你?”石天铎道:“宝珠,你在这里等我?”虽然尽

量压低声音,还是掩不住那心中的激动之情。岳夫人道:“嗯,我听到山下打斗的声息,能

击败七修道人那一招七式剑法的,当今之世,除了建勇和你,恐怕也不会有第三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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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事。”

石天铎道:“蒙古虽然隔得远,只怕脱欢统一之后,就要和咱们汉人个个有关。好,我

到蒙古,幸得有一个大部落的酋长收容,这个部落叫做鞑袒,酋长阿鲁台颇有雄图,收容了

我们这班人替他出力,不到十年,他就吞并了周围的部落,建国号瓦刺。三年前阿鲁台死

了,由他的儿子脱脱不花继位,脱脱不花年轻,他的叔父脱欢自封太师,为他监国。脱欢和

岳夫人接过荷包,怔了一怔,泪珠儿又禁不祝俊饱籁而落,想道:“若得建勇似你一样

体贴宽容,我又何至于寂寞自苦。”石天铎叫她不要再想往事,但前尘往事,却偏偏涌到心

头。

但,但……”想说:“但伤了你们任何一人,我都要终生难受。”话到口边,却没有说出

口。

石天铎道:“见到了你的一面,我本该心满意足,就此走开,但我不能走,我一定要见

年来的心头隐痛,连倾吐的人也找不到,他天天迫我吃药,我这心病岂是药所能医?其实他

迫我吃药只怕也是做给女儿看的,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前妻,还当我不知道!”

岳夫人的满腔幽怨发泄出来,听得石天铎心痛如割,忽地扑上前道:“宝珠,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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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

刘铭奇偷听至此,心头砰然震动,知道她说的是谢一粟派来的苏增辉,苏增辉究竟

石天铎那里知道岳夫人这番感情的变化,听了她的倾诉,只当岳夫人自始至终爱的是

他,只因为自己奉少主逃亡塞外,这才和岳建勇结婚的,心中大是激动。只听得岳夫人硬咽

说道:“我父亲失了剑谱,家丑不便外扬,一直没有发作,可是自此便与我断了父女之情,

能文,不单谢延峰看上了他,也渐渐获得了谢宝珠的欢心。终于谢宝珠将石天铎丢于身后,

下嫁了岳建勇。

谢宝珠帮岳建勇偷了剑谱之后,同逃到贺兰山中。初时她陶醉在新婚的甜蜜中还不觉得

夫人亲自偷的。那时正是新婚之后不久,她深爱着丈夫,丈夫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那里

会想到后来的变故。

原来在二十年前的时候,谢宝珠正待字闺中,石天铎和岳建勇都是她父亲的晚辈,时常

国士。建勇兄在他前妻还在的时候,谈起你时,也是佩服得很的!”岳夫人冷笑道:“他那

里是为了对我欣悦,是为了我父亲那本剑谱娶我的。”石天铎“啊”了一声,不敢答话,只

听得岳夫人断断续续的说道:“我爹爹寻回了天雄派久已失传的达摩古谱,还未练成,就被

家中,为何要这样偷偷摸摸的逾垣而入?那里像是一家的主妇,倒像是江湖上深宵探秘的夜

行人了。更奇怪的是:在岳建勇父女的口中,她乃是一个长年卧病的妇人,连大门也懒得出

的,然而她却在这个夜深入静的时候出来,难道只是为了观花赏月?而且看她逾垣而入的矫

是他思念别人,就难怪你气恼。他思念前妻,岂不正足见他用情专一,生死不渝?还将旧时

意,怜取眼前人。续弦的男子,若很快就将前妻忘了,对后妻的情爱也未必能够保持。”这<!--PAGE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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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十几年来,心痛时发时止,没有一个人可与谈说,外间春去春来,花开花落,我都

无心顾问。今年还是我第一次出这庭院来呢!”石天铎呆了半晌道:“却是为何?”岳夫人

道:“呀,我后来才知道建勇并不是真的为了欢喜我才娶我的。”石天铎道:“是不是你大

淘气。性情却是出她父亲,想了就做,纵然错了,亦不反悔。”石大锋道:“嗯,你比我有

福气得多。丈夫英雄,女儿贤淑,这里又布置得神仙洞府一般,名山胜景,合藉双修,人生

至此,夫复何求。我来了这一趟,也放了心了。”一抬头,但见岳夫人笑容未敛,眼角却已

情愿的话,谁能逼得她嫁岳建勇?既已嫁了,又何以好似对石天铎若有情愫?”想起这两位

并驾齐名一时瑜亮的武林高手,其间却有这么一段不可告人的隐秘,不知岳建勇可否知道他

的妻子心中另有情人?但觉这里面包含着极大的危机,刘铭奇禁不住为他们担心,忘记了自

何以不来?”石天铃道:“我听到你和建勇兄的喜讯,那时我正在蒙古,病了一场。病中多

得她服侍,我本来无此念头,但想到流亡在外,总得为祖宗留下一点血脉,第二年也就马马

虎虎的结了婚啦,内子不懂武功,我在逃出瓦刺之前,已将她们母子送回山西原籍了。嗯,

不是从外间偷入的了。刘铭奇怔了一怔,贴着窗格,定睛看时吓得呆了!<!--PAGE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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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棵老梅树下,立着一个长发披肩、面容苍白的中年妇人,侧着半身,凝眸对月,

“素素?”岳夫人道:“素素是我的女儿,今年十八岁啦。”石天铎渭然叹道:“十八年

啦,呀,日子过得真快,咱们的子女也都长大啦!”岳夫人道:“你是几时结婚的?尊夫人<!--PAGE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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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明日再来拜访吧。”话是说了,但却没有移动脚步。

岳夫人忽地叹了口气,道:“既然来了,何必就走?咱们也都老啦,难道还用避嫌。你

这一走,只怕这一生再没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啦!”声音微细,低了头不敢和石天铎的眼光相

岳夫人道:“我看建勇多半不会前往瓦刺,这幅画,这幅画……”石天铎立即想到:岳

建勇若真的接受了管国千的礼聘,这幅画就是一份无可比拟的贡礼!不禁呆了。岳夫人吁了

口气,道:“我看建勇既不会去瓦刺,也不会听你的策划了,这幅画你带走了吧。”话未说

决战的前夕,先帝自知不免,将所积聚的珍宝全都藏在苏州一个隐僻的地方,珍宝也还罢

了,还有彭和尚所绘的一幅军用的天下详图,谁得此图,便可图王霸之业。珍宝地图的藏

处,便在这画上做下了记号。”岳夫人“啊”了一声,想不到他们亡国君臣,在兵败前夕,

极。

岳夫人正想说话,见石天铎凝神看画,神情有异,奇而问道:“怎么,这幅画还有什么

古怪不成?”石天铎忽地叫道:“对了,正是这一幅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这是先

竟想行刺建勇,建勇回来就将他撵走了。可惜我没有见过他,素素对他好似颇为思念,在我

面前就夸赞过他,说他温文儒雅,武功又好得出奇,连建勇也称道他的剑法呀,素素这孩子

毫无机心,对陌生人也这样好法。你瞧,她的剑还挂在这里,当时若是那小伙子偷去了,她

觅食的鼠儿。”刘铭奇从窗边闪人书橱背后,不过是几步之隔,他移动脚步,又是轻到了极

点,石天铎虽然心有所疑,听岳夫人一说,也就不再言语,“碰”的一声,燃了火石,点着

了案头的烛台。

石天铎依依不舍,走了两步,忽似想起一事,口头问道:“宝珠,你有没有见过一幅长

江秋月的图画?”岳夫人道:“你问这幅画做什么?这幅画就在这间书房里面。”石天铎

道:“是么?许,待我进去看看。”岳夫人大为奇怪,只好跟着他走进书房。

刘铭奇吃了一惊:这岳夫人真好耳力,远远的听兵刃碰击之声,就分辨得出是什么高手,听

得出谁胜谁败,这份功夫比自己的“听风辨器”之术,高明得不可以道里计了。

石天铎怆然一笑道:“多承夸赞。嗯,原来建勇兄不在家中。”岳夫人道:“你没有碰

来的。我探问他,他却不露半句口风,这几日来但见他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我也不知他

心中的真意。”

石天铎道:“但愿建勇兄不要上钩才好。也望你劝一劝他。”岳夫人苦笑道:“我与他

“这却是为何?”岳夫人道:“管国千的锦衣卫总指挥,京都第一高手罗金峰前几日曾到过

此间与他商谈。”石天铎诧道:“有这等事?”岳夫人道:“我隐隐闻知,他将接受管国千<!--PAGE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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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夫人道:“建勇这十多年来隐居此山,与旧日朋友都已断绝了来往。不过,他看来虽

似不问世事,其实他的剑术练成之后,却无时不想再度出山,要武林承认他天下第一剑客的

称号。只因我的堂兄还在,他有所顾虑,故此迟迟未动。如今我的父兄相继去世,他再度出

开门纳虎,只怕复国不成,中华的锦绣河山先自断送了!呀,我的叔伯师长辈,二十年来,

一直怀着孤臣孽子之心,想替炽炎再打天下,若是他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如何?”

只听得石天铎叹了口气,往下说道:“幼主的心意无可挽回,他己发下了先帝的金牌,

“不想幼主太聪明了,复国心切,我担心他只怕会误入歧途,那脱脱不花年纪虽轻,雄

心极大。他便和幼主深相结纳,允许统一蒙古之后,替他复国。其实却是培植力量,压低他

叔父的气焰。同时想统一蒙古之后,再问鼎中原。我默察形势,深感危机严重,古往今来,

就说我今晚为何而来。”

“先太子到了蒙古之后,生下一个儿子,叫做张宗周,今年也有十七岁了,正好与脱脱

不花大可汗同年。

脱脱不花都是雄才大略、不可一世的人物,几年来整军经武,日趋强大,看来统一蒙古,只

在指顾之间。”

岳夫人道:“蒙古隔得这么远,他们之间的部落吞并,我无心细听,时间无多,你说说<!--PAGE 11-->

歇了一会,只听得石天铎缓缓说道:“我与建勇兄也是十八年没有见面了,不知他心意

如何,但总得见他一面。”岳夫人道:“是啊,我还没有问你十八年来的经过。”

石天铎道,“你不问我也要对你说。那一年先帝在长江战败,被掳身亡。我奉先太子逃

建勇。”岳夫人道:“啊,你真是为了找建勇来的?”石夭择道:“嗯,为了找你,也为了

找建勇。”掏出了那个绣荷包,叹口气轻轻说道:“以往的事不必再提啦,这个给回你。人

生不如意事常**,何况建勇兄文才武略,都冠绝当今,你就包含他一点吧。”

岳夫人面色一变,推开他的手道:“天铎,你快走吧!建勇若是回来,瞧见咱们这个样子,

只怕他会把你杀死!”

石天铎微“嚏”一声,又退回了原处,但仍然不走,岳夫人道:“你虽然并不怕他,

捷身手,又那有半点病容?

倏然间但见有几朵梅花飘落,一条人影从树上跃下,端的似一叶飘堕,落处无声,连刘

铭奇也听不出他是何时进来的。这人是石天铎。

如何了呢?不想岳夫人接下去却并不说苏增辉,轻轻的叹了口气,自怨自艾的说道:“经

过了十八年,建勇的剑法早已练成,这本剑谱他还是不愿交还,他只顾自己成为天下第一剑

客,从来不为我想,只怕我今生今世,再也不能为家人所谅了:呀!是我做错了事,这十八

他后来也知道了我们隐居之处,从没派人探问。他只有我这个独生女儿,而我却不念养育之

恩,帮助外姓偷了他传派之宝的剑谱,想是他为了此事伤心之极,没两年便去世了。可怜我

们父女竞没能再见一面!现在继承我父亲掌门人之位的堂兄也死了,我才第一次见到从外家<!--PAGE 10-->

什么,渐渐就想起了家来,随着岁月的消逝,又发觉了丈夫对他的温柔贴体渐渐消褪,像是

做作出来似的,而他对前妻的忆念日益加深,更令谢宝珠感到伤心,感到不值,于是便不时

的想起石夭择来,感到石天铎当年对她的挚爱真情,实是远在岳建勇之上。

来往,她父亲对石岳二人都是一样着重,但岳建勇已有妻子,石夭择尚未娶妻,谢宝珠倒是

和石天铎在一起的时候还多。后来岳建勇的妻子战死长江,岳建勇到谢家更勤了,岳建勇是

有过妻子的人,自然更懂得对女人温柔体贴,加以他相貌出众,潇洒不群,温文儒雅,能武

他偷走了。我不恼他思念前妻,也要恼他使我父女分离,永远不能见他!哼,他这人自私得

很,为了自己成为天下第一剑客,令我受了多少折磨!”

岳夫人的说话其实也还有遮瞒,不错岳建勇是处心积虑想得他岳父那本剑谱,但却是岳

话当然是石天铎有意慰解她的。但听来却也有几分道理。

想不到岳夫人的泪珠越滴越多,石天铎道:“我不会说话,说错了你别见怪。”岳夫人

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娶我?”石天铎道:“你的武功人品,才貌风华,自是巾帼中的无双

多疑了?”岳夫人道:“他,他,他这十多年来一直思念他的前妻。他前妻的小名中有一个

梅字,这满院梅花,就是他为了忆念前妻而栽植的。”石天铎道:“建勇的前妻在长江战死

也有二十年啦,这么说来,我倒钦敬建勇了。”岳夫人道:“怎么?”石天铎强笑道:“若

挂着晶莹的泪珠。

石天铎吃了一惊,道:“建勇兄难道对你不好?”岳夫人抽咽说道:“好,太好了,天

天迫我吃药。”石天铎奇道:“迫你吃药?你什么病?”岳夫人道:“我嫁他之后,头几年

己也是置身子极危险之地。

只听得石天铎说道:“我那个孩子今年也有十六岁啦,名叫石英,脾气暴燥得很,时常

给我惹事,他的小友们叫他做轰天雷。”岳夫人笑道:“我的素素倒还文静,只是有时也会

宝珠,你不怪我?”岳夫人道:“我怎能怪你。那么令郎也长大啦?”刘铭奇无意中偷听了

他们的谈话,听是闲话家常,却分明藏有无限隐情!

疑团塞胸,越发重了。刘铭奇心中想道:“这岳夫人乃是女中豪杰,当年若不是她心中

那神气似是一个失宠的少妇,更似一个含恨的幽灵。再看清楚时,只见她的商容轮廓,竟是

有几分与岳素素相似,想来除掉是岳建勇的夫人,不可能是旁人了!

刘铭奇打了一个寒战,但觉有无数疑团,盘塞胸中,百思莫解。岳建勇的夫人在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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