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得了,你那书包都送了我几次了,别什么事都拿钱压人。”知罗撇了撇嘴,“不谢就不谢呗,谁真稀罕啊!只不过我们两清了哈。”她转身就走,“我要去学校了。”
“老曹、阿杰。”安以念提高声量,向屋里叫了两声。
“你欠我一个‘谢’字啊!”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淡泊得几乎没有痕迹的笑意,“是吗?”
“嗯……当然我也欠你的,我也得谢你帮忙打架,还要谢你去找校长说情,但是我昨天可是奋不顾身救你啊!”她把肩头破了的衣襟给他看,“你看,那些家伙也不知带了什么东西,把我衣服都划破了!而且昨天晚上又陪你折腾了一夜,总的算起来,还是你欠我吧?”
他睁开了眼睛,似乎受不了盛烈的阳光,他微微眯了眯眼,视线落到她的衣服上,那儿被划开一道半指长的口子。珠山的校服选得很斯文,不像一般的运动装,女生穿雪白的上衣,藏青sè的百褶裙,知罗的袖子捋到手肘以上,衣服层叠起的皱纹里对那一处口子倒是一种掩盖。只是口子上隐隐有些枯褐的颜sè,他有轻微的洁癖,皱了皱眉头,问:“你自己的伤口没有去处理吗?”
“哪有空管自己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一点义气也不讲!”她双手环抱,大咧咧地站在他面前,阳光洒在她明朗清澈的五官上,好像也变得透明起来。
安以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往屋里走,回头见她还愣在原地,道:“还不快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