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蛇,就会有七寸。”唐天书含糊地说,“复真观就是他的七寸。”
“嗯,他潜伏在观上,致命的是他看不见复真观里面的变化。”李陵宴轻轻叹了口气,“那可是……那可是天书你的安排。”
“陵宴你不是打算横扫武当山吗?”唐天书声音并不大,说话的内容却很骇人,“不杀‘白发’,不能取武当山。他潜伏在那里,对我们‘阵驯’的计划影响太大了。”他慢慢地说:“他最好死,否则ri后必是我唐天书的大敌。”
布衣长袍,灰sè软鞋,一张下巴尖尖近乎娇柔的娃娃脸,正是李陵宴。
他身边是一张奇怪的软榻,榻上躺着一个人。
躺着的男子年约三十五,有一股子浓郁的书卷气。他的眼睫微抬,眼睛里微微的血丝让那双眼睛显得并不清澈明亮,宛然有一种含血的清俊。
他便是唐天书,叶先愁的义子,乐山翁宝藏的主人,大概也是天下最富有的男人。
他却甘心屈居李陵宴之下。
“那证明他不负盛名,和那些随便离开道房的老道不一样。”李陵宴含笑,“他现在是一条盘起来的蛇,只要我们有一点动静,他立刻就会看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