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地抓紧电话线,过了一小会儿,妈妈的声音略带哽咽,清晰地传了过来:“汐汐,你还在怪你爸爸吗?他……”
在给导师例行的e-mail中,我如实汇报。
冬ri里的夜晚,更深露重寒意重重,只不过,今天有些特别,因为今天是我的生ri。
一个人的生ri。
经过当年,即便亲如我和沙沙,有些事情,有些禁区也是不能碰的。不然,整个心,都会在瞬间裂成碎片。
时间流水般逝过。
离上次聚会已经两个月过去了。即便夏言的一席话使我辗转了许久,但是,一旦我闭上眼,想到从前,再想起沙沙,我就不自觉有种无助感,还有不可抑制的恨意涌上心头,而毅然决定抛开一切有关过往的思绪。
昨晚,妈妈打电话来,有些小心翼翼地说:“汐汐,回来过生ri吧。”
我推脱:“有课。”
良久无言,电话那头的失望我几乎可以看得见。
沙沙说得对,忙碌是疗伤的好工具。
于是,我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的,甚至在同系老师诧异的目光下,在截止ri前临时插一脚报了本校的博士生,借此逼自己去学习,去忙碌,去学会遗忘。
对不起,亲爱的师母,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我可能还是要去做灭绝师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