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这孩子也是挺好学的，去了电大，她现在正在上函授大学。”冬梅的母亲云大妈把王社让进屋子，她边给王社倒水边叨唠不休，“你在部队时给她寄的书对她的上的函授没有什么用处，我就让她的经理给你们家捎了回去，你看到了吧。还有照片什么的，都退给了你们家。其实，你们现在还小，不，我是说冬梅还小，不懂什么事的。你们当初也就是读书时是同

“我父亲叫王成勋，母亲叫陈敬兰，父亲大人生我养我，我也是拿工资的人，从部队回来，家未立，业未成，却还因为个人婚姻问题让二老操心，真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的。”王社也不管敦勇是否愿意听他倾诉，他只是不停地向敦勇叨唠着自己想说的话。“我一直爱好文学的，你也知道，从部队来到那个墟城师专图书馆上班以后，第次父亲和母亲见到我都会提及我的个人问题，也就是婚姻问题。没有办法，并不是我接手那个山桃文学社觉得好象自己真的穿花过柳眼花缭乱似的，我知道那个叫朱虹的女孩子不错，但我是想把那个女孩子的事作一个了断的。”

“你以前对我说起过的，她好象在龙城轧花厂是吧。”敦勇叹息一声说，“其实，你刚才提到放不下心中的至爱，我是深有感受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这一次来，心爱的女孩子嫁给了别人，觉得心里挺不好受的。”

“我去了龙城轧花厂，对你说过了，我以前给她的书都让人捎给了我，可是我是些弄不明白的，我想亲自去她一家一趟。”王社说着起身要走，“不行，我决定去她家一趟。你也知道，我在部队对她倾注的那份感情，真可谓感天动地的，难道说是我的心不够诚吗？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信。走了，我在县城等着你。”

“你是说过的，说过这事，怎么了。”

“真的很迷恋她，早一阵子她的胳膊被轧花的机器碰了一下，差一点弄残废了。我想，这也正是我关怀她的好时候吧。没有想到她妈妈不愿意让她和我交往，并把我在部队时给她寄去的书和照片都退给了我。”

“你怎么让她退了？”

吃过早饭的敦勇很想赶回城里去，正在他犹豫的时候，听到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过来。

“敦勇，你在家是吧。”走进院落的人是王社。

“王社，你怎么来了？”敦勇有些意外。

“其实，我也不想留在家里的，也是急着想赶回去。”敦勇把王社送到门外，“这一次只有三天事假，没有办法，我和靳华都要急着赶回去。可是，一大早黑爷就来说了，要我去陪客的。再说，来的客人又是咱们的老首长，不去有点说不过去。”

“我理解你的，那好吧，我走了。”王社说着转身离去了。

王社真的去了一趟好自认为是自己最初动感情的女孩子的家。父亲去开会，母亲帮他准备一提包礼品，于是，他在吃过早饭骑上自行车去了龙城轧花厂。

“我是没有让她退的，还给她发了一封电报，对她说书不看不可退，但她还是退过来了，让她的领导给退的。你看这事弄的，象是满城风雨似的，怎么办。我现在很矛盾的，其实，你也知道，我在墟城师专接管山桃文学社以后，女孩子还是有的。对你说过吧，有个叫朱虹的女孩子，现在，真的让我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我是喜欢自己心中那一份至爱的。你应当理解我吧。”

“理解的。”敦勇想说什么，觉得有些哽咽了。

王社并不想留在张大屯吃饭，他说自己这一次也不会呆在家里很长时间，要赶着回家。

“回家来看一看。”王社笑了笑，“还是你当兵前到你家来的，好长时间没有来了，那一次，咱们还见了你姑夫呢。兴一，现在墟城的组织部长。真是感谢他把我按排到了墟城师专图书馆。学校里开运动会，放假。我回家来了，知道你没有走，就来看一看你。”

“我正准备走呢。”敦勇把王社领进自己的书屋，“三天事假就要到了，我想今天赶到城里去。”

“既然来了，何必那么匆忙，给部队发个电报，就说家里有事，多过几天就是了。”王社一把拉过面前的椅子坐下说，“还真的有事想请你参谋一下呢。还记得我对你说的龙城轧花厂的那个女子吗，我现在对她挺着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