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被李相夷带过很多次,已经轻车熟路了,甚至能在李相夷拉着的情况下,自己试试能不能轻功使得更高些。
少顷,李相夷带到了地,把方多病放了下来。
这是……
那样意气风发的笑容,方多病心头漏跳了拍,而后眨眨眼,像是掩饰自己的不平静。
“师父取的,当然好。”
“那便叫红绸慢了。”
“那,师父是喜欢这个礼物了?”方多病眼里满是光,看着李相夷。
“师父特别喜欢。”李相夷点了点方多病的额,而后又开口道:“小徒弟,这柄剑还没有名字吧?”
方多病摇摇头,将那系好红绸的剑递给李相夷:“既是给师父的生辰礼,自然是留给你取名的。”
方多病偏偏头,不去正面回应他的话:“还有一个东西。”
李相夷挑挑眉。
方多病把那木盒一抽,竟内有乾坤。原本看着是单层的木盒显出第二层来,内里放着一段红绸。
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式,引得万人空巷。
方多病看着李相夷的身影。
那是他赠予他的红绸,他腰间系的是他赠的红绸慢。
他抽出腰间软剑,目光带笑,却将那红绸解下:“师父不舍得把小宝送给我的软剑拿给别人看,那便用此红绸替代小宝的心意。”
他将那丈许红绸系在了少师剑剑柄上。
“小徒弟,看好,可别眨眼哦。”
方多病撇撇嘴,当年,李相夷为博红颜一笑,在“江山笑”上舞了一套“醉如狂”三十六剑,引得万人空巷。
……
方多病抬头,不敢置信得又看了看那栋楼。
“刎颈的天外云铁固然珍贵,这剑则是由北雲玄铁所制。”
剑身漆黑如墨,又从中泛出点点青色。
“这是把软剑?”李相夷抿抿唇,端详了下。
“江山笑?”方多病眨了眨眼,说道。
李相夷挑挑眉:“小朋友,你可没见过牌匾啊,是怎么知道这名的?”
他怎么会不知道啊。
李相夷拉过方多病,将毫无防备的他拉得一踉跄:“小徒弟,师父也给你个回礼。”
“啊?”
方多病懵懵的,被李相夷一下拉过,几下飞过墙头,使着婆娑步朝外头飞去。
李相夷接过,轻轻扫视过剑,将它卷过,系在腰间。
“那便叫,红绸慢。”
李相夷抬起头来,笑了笑:“如何?”
他把那红绸拿出来,展开竟有丈许,将之细细系在那柄剑上。他一边系一边道:“这软剑平日你若是不用,可用这红绸将它系在腰间。”
李相夷手撩起那绸,平滑轻盈,想必也不是什么普通绸缎,极薄极轻,层层叠起也不觉过厚过重。
“小徒弟这么用心,师父幸何如之。”李相夷抿唇笑笑,眼里笑意漾了出来。
方多病愣愣地看向李相夷,他冲他眨了眨眼,而后转身,脚一点地便直往江山笑的屋顶飞去。
这是扬州城最为繁华的地方,人来人往本就拥挤。
那江湖第一李相夷在江山笑屋顶舞剑的消息一经传出,受踩踏者不知几许,只为争睹那红绸舞剑。
李相夷四下看了看,还是把方多病又带到了二楼高处。
“行了,这样就不会被挤到了。”
李相夷把方多病安置好,拍了拍他的头。
“硬剑师父已经有了可破万钧,天下第一的少师了,我若是再送一柄逊色于它的剑,师父岂不是根本不会用?”方多病扬了扬头,撇撇嘴道。
李相夷垂眸哑笑,手指在木盒的边缘摩挲着。
“谁说的,”李相夷目光转到方多病身上,“小宝送的,我当然会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