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发黑亮柔顺,背影纤细,黑色羽绒服长到小腿。
这羽绒服不是……
费南斯抬起头,看着他。
费南斯眨了眨眼,拿起手机。
“……”
费南斯将手机屏幕对上他脸,笑着问:“这是谁?”
“多买点。”
费南斯接过手机,二话不说下订单。
付款的时候,费南斯将手机递给他。
周淮堵住了她嘴……
费南斯转了转眼睛,说:“你和前嫌疑人关系不清不楚,是不是违反纪律和规定?”
“什么前嫌疑人?”
“你们不是怀疑我吗?”
“就是他抢了我的手机。”
周淮看她一眼,说:“怪不得这么上心。这种小小年纪不学好的孩子,多半都有个不完整的家,找不到家人很正常。长大了估计也是个祸害。”
“那你能帮忙打听一下那孩子的信息吗?”
“你们找到那被撞小孩的家属了吗?”
“找了,说是家里人死光了,无人认领。”
费南斯叹了口气。
“怎么…不要脸了?”
费南斯说不出话,只闭着眼,双手揪着他衣领,皱着眉,张口轻轻喘气。
从云端落回地面,费南斯慢慢睁开眼,她脸透着粉,张开嘴,盯着他的眼睛,缓慢地,轻声地说:“我收下了,不许跑,听到了吗?”
周淮啃她嘴唇,勾她舌头,又问:“收吗?”
费南斯冷哼,语气坚决:“不收。”
周淮手往下,沿着腰滑进她衣服,四下撩拨着,他把脸埋在她耳边,低声蛊惑,“收吗?”
费南斯张开嘴,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你们年轻人不懂。”
周淮低头去亲,费南斯鼻子里一哼,也不躲开。
周淮问:“哪天看上我的?”
费南斯转了转眼珠,挑着眉,“你猜?”
周淮愣了下,咧着嘴巴笑,灯下,他的牙白得刺眼。
费南斯问:“所以…你是讨厌我?”
周淮笑了声,“有点。”
费南斯哼一声,也不追问了,直接翻过身。
手太重扯到了头皮,费南斯嘶了一声,骂道:“你他妈能不能轻点?!”
周淮顿了一下,手上动作轻了一些,终于开口了:“忍忍,以前没弄过。”
费南斯说:“下次再不戴,就别碰我。”
这是他第二次说起这句话,费南斯问他:“这话到底怎么了?”
半晌,他不回答,费南斯伸手去推他。
周淮转身侧躺,面对着她。
周淮伸手关灯,费南斯翻身侧躺,盯着他。
眼前一片黑暗,屋内寂静无声。
黑暗中,周淮突然笑了声。
“你?是不是早就暗恋我?”
周淮脸一热,放下吹风机,夺回手机。
“自作多情。”
照片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去年11月12日00点42分,豆豆出生的那晚。
那晚他要送她,她没让他送,独自下楼,独自离开了医院,独自回了宾馆。
他一直跟在身后。
“忘了。”周淮胡乱地拨着她头发。
忘了?这是什么答案?
费南斯偏过头,看着他,一脸严肃,追着问:“为什么拍我?”
费南斯咬了他一口,终于开口了:“快…点。”
这一场嬉闹结束得很不愉快,洗完澡后,他一言不发,眉眼阴沉,转身就走。
回到卧室,费南斯看了眼坐在床边盯着看的人,说:“给我吹头发。”
“这是我?”
周淮没说话,看她一眼就躲开视线,目光四下游移。
他不说话,答案已经明朗,费南斯反应了好一会儿,又问他:“什么时候拍的?”
周淮瞥了眼,说:“自己看。”
费南斯收回手机。
黑夜,昏黄的路灯下,姑娘一袭黑衣背对着站在十字路口,正在等红灯。
周淮说:“070816。”
费南斯看他一眼,付好款,退出软件,将手机扔到了床上。
余光一扫,他手机屏保似乎是个姑娘。
“不是早就查清楚了吗?在意那么多细节干什么?”
费南斯抬手掐他脸。
“不要在意细节?身为人民警察,和嫌疑人勾勾搭搭……”
“不能,没经手的案子,按照纪律我不能问。”
费南斯闻言,撑起胳膊,看着他,问:“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还不是因为你总问,就没事和同事聊了几句,再问就违反纪律了。”
“这种撞死人的案子每年很多,一般都是双方私了,赔钱完事。只要家属不追着,一般不会放太多精力去追查。”
“你的意思是就不查了?”
周淮摇头,“我的意思是一直都会查,但是不会那么快。真的想快点找到肇事司机,也需要他们家属找找线索,双管齐下,事半功倍。”
周淮手一顿。
费南斯狠狠拧一把他腰肉,接着说:“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想当爸了?你知不知道那药不能多吃?”
过了会儿,周淮拿来手机,点开软件,递过去。
她说的太轻,却字字清晰,周淮反应了一会儿,片刻后,他眼中瞬间浓雾弥漫,翻身分开她腿,压了上去。
激情退去,一室寂静。
周淮翻身将人搂入怀中。
费南斯喘着骂:“不要脸。”
周淮笑着,手往下滑去,来到她腿心,她绷紧了身体,微微颤抖。
他在她耳边低声笑,手指恶意地伸进去。
“讨厌还亲我,贱不贱?!”
周淮回:“贱人得有人收,你收吗?”
费南斯张嘴,勾引着他,嘴里含糊着回:“不收。”
“看上我什么了?”
费南斯说:“看上你长得帅。”
周淮捏捏她下巴上的肉,笑着,“肤浅。”
周淮抬手开灯,一把将人掰过来,盯着她的眼睛,眉眼深沉。
“你呢?”
费南斯也盯着他的眼睛,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再说一遍。”
费南斯说:“不说。”
周淮说:“你的语气让我觉得我被你看轻,我很生气。”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费南斯说:“记得。”
“你和我说你们年轻人不懂。”
“那是为了什么?”
周淮没吭声,收了吹风机,走到床另外一侧,掀被躺下了。
费南斯哼了声,掀开被子,也躺下了。
他为什么要跟在身后?
还有那袋退烧药,他为什么专门去买?为什么专程送上门?
费南斯震惊了会儿,抬起头,看着他。
周淮只将吹风机对准自己的头顶吹。
费南斯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去翻他手机相册。
他手机很干净,除了下载的风景图和过年那天拍的几张照片外,就是这张照片。
周淮取过来吹风机,插在床头墙上的插座上,而后盯着她,还是不说话。
费南斯走到床边,坐下。
周淮打开吹风机,撩她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