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吻了吻她嘴唇，问：“知道我是谁吗？”
费南斯嗯一声。
周淮眯着眼，又问：“不是发酒疯？”
灯光暗淡，暧昧昏黄，费南斯昂下巴，去吻他嘴唇。
周淮撑着手肘，掌心蹭着她脸颊，她脸上糊着乱发，他慢慢拨开，她眼睛微闭。
他说：“看着我。”
进了卧室，周淮将人压在床上。
灯光刺眼，费南斯说：“关灯。”
周淮撑着双臂，盯着她的眼睛。
周淮看她一眼，付了款。
出门来，费南斯说：“去药店。”
两个人找了一圈，才找到家开着的便利店。周淮拉着她在店里转了一圈，顺手拿下几袋薯片。
两人在一侧货架前停下，费南斯拿起一盒，看着他，问：“哪个号？”
周淮看一眼包装，反问：“你不清楚？”
“今天还有开门的店吗？”
“看看运气。”
费南斯脱下睡衣，刚要穿上胸罩，周淮从她背后压上去，俯在她耳边，低声说：“别穿了，待会还得脱。”
周淮笑着，含住她耳垂咬了口。
“快去换衣服。”
费南斯抬起头，脸还红着，眼底却是一团怒火，秀丽的五官都皱着。
他声音沙哑蛊惑，费南斯双腿不禁颤抖，差点滑下去，立刻双手抱住他头。
“买好了？”
声音支离破碎。
没有任何阻拦，他一愣，舌头钻进去，勾着她的。
半晌过后，周淮松开人，拿手指擦去她唇上口水，得意地笑着。
“凶巴巴的。”
费南斯转过身，问他：“你要干嘛？！”
周淮笑了声，双手离开她腰侧，撑着桌边，将人牢牢圈住。
“你怎么这么凶？”
周淮一愣，抬身退开，抬手捏起她下巴，眯着眼睛，“装傻？”
“你也不是发酒疯？”
费南斯白他一眼，挣开他手，打开房门，走进去。
她迈脚想要越过他回屋，周淮一把抓住她手腕，轻轻握着。
“满意吗？”
费南斯反问：“满意什么？”
她眼睛蒙着层水雾，嘴唇红肿，微微张着，轻轻喘着。
“几点了？”
“快三点了。”
费南斯挣开他手，轻手轻脚地下床，抓起衣服出门。
洗漱完，打开门，周淮倚着卫生间门框，双手抱胸，目光灼灼。
费南斯面不改色打招呼：“新年好。”
“好。”
屋外鞭炮声又起，费南斯睁开眼。
天亮了。
费南斯皱眉，问：“你没有？”
静了会儿，周淮开口说：“没有。”
他不动，盯着她看。
费南斯手往下从衣服下摆伸进去，指甲轻轻地刮在他腰上，见他脸色涨红，她眯着眼。
“出去。”
箭已在弦上，周淮愣了下，梗着下巴，哑着嗓子说：“…来不及了。”
“你发酒疯？”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呛声只针对自己。
周淮笑了下，指腹轻轻按压她嘴唇，等那里颜色浓烈，他低下头吻上去。
酒还未入肚，周淮的舌头已经迫不及待进来，费南斯张开嘴，抬手勾住他后脑。
他后脑的短刺扎进手心，酥酥麻麻，她身体禁不住微微颤抖。
手里还拿着啤酒罐，周淮把罐子扔到茶几上，张开手掌抚上她后脑。
费南斯盯着他的眼睛，过了会闭上眼。
周淮手指摸上她嘴唇，指腹缓慢地揉着她下唇，笑着说：“不敢看我？”
费南斯猛地睁开眼，光芒四射，她清丽的五官染着红晕，浓烈得如同红酒。
费南斯睁开眼。
光从她眼睛四散开来，周淮盯着她眼睛，低声问：“头晕吗？”
费南斯嗯一声，“晕。”
“你说的，这是规矩。”
他眼中浓雾弥漫，费南斯抬起胳膊勾住他脖子，一把将人拉下来。
压下去的前一秒，周淮抬手关灯，要按灭床头灯时，他手一顿。
费南斯想了想，放回去，换了一盒。
结账的时候，周淮又拿了两盒。
费南斯掐他腰肉，小声问：“买这么多干什么？”
费南斯偏过头，问他：“你还不去换衣服？”
周淮亲了亲她脸颊，“我？随便穿。”
雪停了，天气阴沉。
“现在？”
周淮笑着问：“你想什么时候？”
半晌，费南斯噗嗤一声笑了，从他腿上下来。
费南斯一手勾着他脖子，一手揪着他衣领，声音微不可听。
“窗帘…没关。”
周淮欲起身，费南斯拉住他，红着脸说：“地上…凉。”
周淮抱着她在椅子上坐下，手顺着她衣角滑进去。
“没，家里没有，你跟我一起去买。”
耳旁气息紊乱，“好。”
意料之中，一记白眼。
周淮噗嗤乐出声，手顺着腰往下滑到她屁股上，将人往上轻轻一托，费南斯双腿缠上去，脸埋在他肩窝。
“要是不满意，那就再试一下。”
“……”
费南斯脸一沉，牙一咬，推他胸口，说：“出去！”
周淮低下头，张口吻下去。
刚走了两步，身后压上一人，掌心扶着她腰侧，推着她往前走，直到砰的一声，在书桌前停下。
肚子撞到了桌上，费南斯闭了闭眼，双手扶住桌子，骂道：“你他妈有病啊！”
周淮后退一步，掌心不离她腰侧。
周淮笑笑，低下头，附在她耳边，张开嘴。
“满意昨晚我的表现。”
右耳一热，费南斯缩脖子，脸已通红，她脸一沉，说：“周警官，请不要开这种玩笑。”
周淮看她两秒，扯开嘴角笑。
“早饭在锅里。”
费南斯笑笑，说：“还不饿，你先吃，我再睡会懒觉。”
盯着屋顶呆愣片刻，费南斯转过头。
衣服乱七八糟地落在地下和床上，枕边，他睡得深沉，一只胳膊压在她胸口。
萍水相逢，都是过客。
萍水相逢，都是过客。
费南斯盯着他看了会儿，抬手将他衣服从头上捋下来，她手停在他脸上，学着他的动作，拇指按住他嘴唇，伸进去。
周淮牙齿咬着她手指，齿间问：“明天买？”
费南斯缩起身子，一把将他推开。
“用那个……”
周淮重新压下去，盯着她问：“你有？”
费南斯张开嘴，咬他上嘴唇。
他哼了声，费南斯松开牙齿，坏笑着问：“不喜欢我发酒疯？”
周淮笑着回：“喜欢。”
大手沿着她衣角下方伸进去。
掌心肌肤滑嫩，周淮深吸气，张口含住她唇舌。
吻得细密，带着疯狂，气息都被他夺走，费南斯费力地偏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