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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一对儿》汪!小狼愤怒抬头。(第1页)

“不是什么不是,你就这两个字说得最溜了。”褚雨烦躁地拿过器,把小狼赶走。

还嫌苏拉数得不对,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数对了!

可小狼不这么想,就像面对无理取闹的家长,他现在满身委屈无处发泄,偏偏褚雨一点都不在乎,还拿他气呼呼的样子取乐。

苏拉抓住了问题关键,赶紧摆手:“他没有是苏拉丈夫。”老娘不要!

“嗯。”

褚雨明白了,不甚在意。书里写的关他什么事。

小狼在苏拉又一次跳过七百那堆数字之后,急眼了。本来他能独占褚雨的,现在要跟这头母狼平分不说,甚至时间还越来越少。

越着急越读不顺,连发音都费劲,最后急得嚎起来时被褚雨一巴掌拍在脑后勺上,赶到一边练发声。他想让褚雨帮他数数,但是褚雨不答应。人高马大的一坨,郁闷地蹲在树底下,没一会儿就把周围灌木薅秃了。

然后他听到苏拉用那个难听的调调,慢悠悠读到:“乌尔苏拉像往常一样,在丈夫无可动摇的决心前让了步。于是,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将三十多枚多卜隆金币投入一口坩埚。”

这就一个动作,小狼霎时僵立当场。

他看清了褚雨的眼神,那里充满了震惊、恐惧、犹豫……全是那么的陌生,不加掩饰地流露着对他的抗拒和怀疑。

他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指,指腹轻轻触碰新长的指甲,立刻就戳出一个血洞。

“你敢!”褚雨怒吼,指着小狼作势悬空的电子书:“你要是把它摔坏了,以后就什么都没得看了!”

他这么一威胁,树上的裸男看电子书就更不顺眼了。

矛盾的起点还要回到今天早上。

趁老虎昏头转向,他绞紧它的脖颈往岸边游,想给褚雨留出足够的空间浮出水面。这时老虎甩尾扭身,猛地咬向他脖颈,可下一刻眼眶就被一记暴拳打到失明。

小狼用格挡受伤的手臂勒住老虎往岸上带,险险躲过虎口,终于骑在它肚皮上,膝盖死死抵住老虎胸腔。他杀红了眼,连被虎爪刮皮剜肉的痛楚都感受不到了,揪住老虎耳朵,手上青筋暴起,指缝忽然生出薄如纸、硬如钢的长甲,瞬间贯穿了老虎耳蜗。

皮肉分离的瞬间,老虎撕心裂肺高声嘶吼,震得人耳膜生疼。它用后脚拼命蹬地,最终还是在一拳接一拳的暴击中不甘地咽了气。

“回去!”褚雨心急站了起来。

人类的身高立刻对老虎造成了巨大威胁,受惊的虎低吼一声,后腿弹跳的瞬间,整个身躯在空中舒展成一道蓄满力量的弯弓!

刹那间,褚雨想都没想就跳进河里,深吸口气,一个猛子往深处扎。

他正抖着腿等鱼上钩,突然听到了枯叶被缓缓碾碎的细微声响。他轻轻歪头,瞥到旁边黑黄花纹的瞬间,全身汗毛唰地竖了起来,冷汗冒到一半又全都吓了回去。

一头壮硕的西伯利亚虎来到了离他十米远的河岸边,身体缓缓伏低,虎眸紧紧盯着这只人类的动静。它粗壮的前臂上覆盖着嶙峋狰狞的肌肉,褚雨毫不怀疑在它发动攻击的瞬间自己连叫的机会都没有。

这时,手里的鱼竿蓦地沉了两下,紧接着剧烈抖动了起来。

等狼们都走了,褚雨扛着自制简陋鱼竿去河边,打算给狼加加餐。

狼群在这顿饱餐后,就准备迁到领地中海拔更高的山谷,争取不那么狼狈地熬过这个夏天。褚雨守着一群真正的半大野狼崽,环视这里的一草一木,竟生出了些难以抑制的眷恋,在身上摸了一圈才记起没有手机,不能拍照留念。

不过只要与狼群在一起,哪里都是好的。

拿褚雨束手无策,他的怒气瞬间转移到褚雨的板子上——它说的,那让它不说就行了。

于是他抢过器,三下五除二蹿上树,本意是想威胁板子让它认错,谁知道褚雨却慌慌张张改了口,恨恨答应了给他俩改名。

一个叫何塞,一个叫苏拉,不是一对儿,电子书经过褚雨认证,也被迫承认了他俩没有关系。

试问,哪个家长没有这样的烦恼。

孩子识字了,沉迷怎么办?

孩子嘴硬了,吵架吵不过怎么办?

不知人心险恶的小屁狼气得头顶冒烟,从头到耳根唰地变红,连比划带解释地要撇清和苏拉的不正当关系,最后磕磕巴巴又找不着说话的调了。

褚雨再次和苏拉一起没心没肺地嘲笑他。

他明明是褚雨的!褚雨为什么不在意?他不是苏拉的丈夫,他是褚雨的!

小狼腾地起身,气冲冲站定到褚雨面前,一双冰蓝的眼眸急切地眨啊眨,浓密的睫羽在褚雨心上刷啊刷。他用力强调:“不是!”

“我没说你们是,”褚雨好笑地站起来:“书里说的苏拉和何塞是。”

“不是!”

“妹有。”小狼突然回过头嚎了一嗓子,眉心不满地紧皱着,薄唇抿得像一把出鞘的剑。

“什么没有?”褚雨疑惑。

“妹有,”小白指指自己,又指指那头女人:“丈夫。”

世界上有几大酷刑褚雨不知道,给孩子辅导功课绝对算一个。作为懒人,当然要想办法享清闲。在教给两个家伙数字和拼音之后,他让其中一个负责从一数到千,期间另一个负责拿着电子书给褚雨读故事,然后再轮换。

三个人都能享受,美哉不是。

可有些狼数学不好,逢七必忘。

他迅速把手藏在背后,凝了褚雨一眼,头也不回地扎进树林深处。

“呜!”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顶着褚雨的脸,把他拉回神。

小狼垂着肩膀,身体随着喘息剧烈抖动着,他扔掉手中破布一样的皮肉,猛地扭头看向岸边惊愕呆愣的人。

他蹭了下嘴,尖利的犬齿闪着贪婪嗜血的光,脸上鲜血呼应着那双黯红的眼瞳。激烈的战斗使肌肉还兴奋地微微战栗着,时刻准备着下一场战斗,意犹未尽似的。

小狼踩着一地皮肉,满身鲜血走向褚雨的样子,宛如一个刚从烈火深渊中诞生的食人魔鬼。褚雨下意识向后蹭了一下。

紧跟着跳下来的老虎浮在水面刨来刨去,愤怒地大吼,追逐着褚雨在水下穿梭的身影,想逼着褚雨换气现身。

突然远方传来一阵阵兴奋高亢的狼嚎,狼群狩猎成功了,正在相互庆祝。

比大部队先行赶回的小狼一看到河中情形就瞬间红了眼。他像风一般穿过丛林。在飞跃入水的一刻,力达千钧的拳头已经冲老虎脑袋破风砸去。

老虎立刻警惕抬头,上半身扭转正对褚雨,缓缓压低,弯折的手臂上肌肉紧绷。

“嗷呜!”“唔——”几只狼崽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它们进进退退,不知道怎么办。

看守它们的“家长”并没告诉它们要躲藏。

人生本就由一次又一次的告别串联,哪怕撒泼打滚,终究还是要拍拍身上的土,踏上离开的旅程。

这一路上遇到的人,就像他脚边的鱼,来来去去,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小狼们摇头晃脑地帮忙把钓上来的鱼运回家。褚雨把最后的饵全挂上,希望钓一条大的。

小狼释放人质之后,莫名遭了褚雨一顿白眼,但还是高兴地甩甩尾巴,揪揪勒人的裤衩,笑得露出两颗尖牙。他想跟褚雨解释不会摔坏板子的,他跑得比板子掉得快,但是一张笨嘴讲不出来。

外出狩猎时褚雨犯懒不跟着,某个裸男只能蔫头耷脑地缀在狼队末尾,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又看。

在烈日不知疲倦的炙烤下,里格斯的空气都已经热到扭曲,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热浪。草木一天比一天瘦弱枯黄,早早耗尽了生命的活力。

孩子长高了,跑太快打不着怎么办?

褚雨捡了个地上的野果润润喉,一边喘一遍仰头插腰看着树上的人。脚边蹲着乖巧的狼型苏拉,一双圆眸闪着无辜的光,身后尾巴尖儿小幅度晃来晃去。

她变狼的时候把衣服撑破了,所以除了说话,褚雨都不准她随随便便变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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