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疚?”
那名带头投降的庆军伍长也是阴冷一笑,接着当着汉兵的面下令动手。
庆国叛军手起刀落,当场斩杀了这一位女人,和一些被扣押起来的流民悉数诛戮。
很快,老巴子和屈耗子两人来不远处了一间乱葬岗前,却见到一伙西越士兵如狼似虎,正想要对一位民家女子欲行不轨。
而一旁,则是几位畏畏缩缩的庆国降兵,在一伙越军的指挥下,竟然顺从了西越,到处烧杀抢掠,甚至配合西越加入洗劫同胞的暴行之中。
一支援庆的汉人小队赶到这里,直面倒戈相向大庆叛军,两方人马对峙,一时之间气氛剑拔弩张。
姜非议眼眸顿时冷了下来。
这只耗子真是贪财要命!
而老巴子老练成精,赔笑拱手道:
“救命啊!”
“我爹已死,生前毕生积蓄早已被你们抢光,求求你们不要在我爹坟前做这种事情了。”
就在这时,他们却听到一声女子“救命”的呼喊声。
汉人士兵面色一寒,一声喝唳之下,纷纷拿出了大汉刀与几位西庆叛军交战在了一起。
一时间人影重重,刀光剑影,血花迸溅纷飞不绝。
而一旁的越人将领也是乐意看到,这两国人互相厮杀的戏剧场面,并没有出手。
这名越军将领冷笑开口:“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就是就是,庆国这等弹丸小国,夜郎自大,冒犯天军,唯有覆灭,我等不屑再待下去了。”
其他烧杀抢掠的降兵纷纷附和,早就已经杀红眼了。
黄泥泽禁区,大庆少有的凶险绝地之一。
姜非议自然是知晓其中奥妙,因为在原身的记忆中,便有这处绝地的相关信息。
里面有一样稀世奇珍,是他现下非常需要的
“如今这世道苍生缭缭,我等只是大国博弈下的不起眼弃子,侥幸活着已是难得,何况这位大人可是答应我们越国的新身份。”
伍长恭敬卑微的向远方山坳上一名越军将领献媚说道。
这名越军将领浑身气血浓郁逼人,双目凛冽,太阳穴鼓起,明显是精修黄庭的大成者。
汉军士兵持刀握剑,面对盟友的背刺夹击,当场咬牙切齿质问道:
“尔等是庆国军人,为何要与越军为伍?”
“刀剑岂能挥向一方黔首,这些人可是你们的同胞,你们难道心中没有一丝愧疚么?”
“将军,莫要生气,老鼠家祖传就是摸金掘坟,难免心动,我这就去盯着那屈耗子,让他尽量不要惹出事端来。”
“好。”
听到姜非议的肯定答复,老巴子也憋着一股愠怒三步并作两步,追赶了出去。
被这声音吸引想要,屈耗子脸色猛然喜出望外,当即前去探查。
“嘿嘿,姜大人,我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未等姜非议拒绝,屈耗子便一个鲤鱼打挺窜出了驿站,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神色匆匆赶去。
不过这西庆士兵本来就武艺堪忧,一帮只会内斗的墙头草又能有几分真本事,几番交战下来,竟然被几个汉人残兵压制一头。
“大人还请助我们一臂之力。”
庆国原本就是边陲小国,如今大量的城池被越人攻占,国破家亡,许多百姓和士兵逃卒也是早早放弃了庆国人的身份。
“我们汉人尚且能前来救助你们庆国,你们庆国人自己却是这个德行,当真是没救了。”
“休要多言,竖子不足与谋,且战吧。”
“屈耗子,老巴,你们两个陪我走一趟黄泥泽,其他人原地休整。”
姜非议三人带着几天的干粮,顺着羊肠小道缓缓行路。
眼看冥冥黑夜将至,三人便找到了一间废弃的驿站准备休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