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话的内容再配上这**场面,从哪个角度看都显得诡异无比。
苏远说完俯下身,掀开地板就徒手挖掘起来。
..
秦休云和祁燕燕此时才察觉出不对劲。
无奈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了,喉咙也像是被人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一丝声响。
二人保持着不可言表的姿势、无法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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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您务必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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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打着岸礁的海浪力道越来越重。
宋无忌听完这话皱了皱眉头。
苏远转头:“师傅,您知道横渠是什么意思吗?
那是我老家的几句话--[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很快就会有风声传来。”
宋无忌捡了根木棍递给苏远:“来,向我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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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镇北边的无人滩涂。
宋无忌坐在礁石上,苏远站在一旁。
苏远在第五天的时候就回到了沧浪集。
仍旧是一副粗衣打扮,只是手上多了串糖葫芦。
当他走进小屋的时候,长刀再次出现在了箱笼旁边,就那么斜靠在那里,仿佛从来没有消失过。
.....
曲失瓶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跑上屋顶、收回晾干了的黑裙。
小心的叠好之后放在了抽屉里。随后拿了一块抹布,轻轻的擦着苏远的箱笼。
王麻子插嘴道:“要不咱就当不知道,赶紧扔炉里烧掉?”
胸毛壮汉深吸一口气,做了决定。
指着张结巴:“你,拿着赶紧丢炉子里去,多放柴碳,烧干净些!”
城西的化人场。
几个敛尸人围着长满尸斑的货郎,盯着尸体边上的人头,腿肚子不停的打抖。
张结巴憋了半天,看向胸毛壮汉说道:“大..大哥,要不...报报报...报官?”
“本郡守....好好..明天..明天...”
祁燕燕嗔怪的哼了一声:“...哼...又是明天..”
.......
原先怨声载道的百姓们像是被人遥控了一般,再也没有发出一声叫骂。
更有甚者,还没等到兵丁来搜自己家,就提前藏好了屋中细软。
拎着个墩子坐在柴门边上,嗑着瓜子等着军爷上门。
大门被粗暴的踹开,兵士的呵斥声和孩童的哭声夹杂在一起,隐隐还有女子发出的惊叫。
大小物件散落得到处都是,就连鸡窝里的蛋都拿出来摇了摇。
有人瞧见了相熟的兵丁,悄悄询问之后才晓得,睡个觉的功夫,郡守大人和花灯阎王遇刺。
苏远狞笑,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黑雾:“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
天还没亮,东仓城里的人们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抬头。”
“小的不敢,小的什么都没看见!”
苏远扯下脸上的布,声音嘶哑:“我让你抬头!”
前两天那个死鱼眼躲在大木箱子里头,他的生物磁场被我记下了,肯定是他准没错!”
苏远提刀走了过去,挑开棚布,一脚踢开了箱盖。
里头的人蜷缩成一团,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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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白影近身,那些呼号声、叫骂声、哀求声戛然而止...
...
看着那道白色残影,有些还没睡醒的甚至以为是某一队的校尉喝多了正在发酒疯。
鬼魅般的白色残影高速穿梭在营地中,每次短暂的停顿都能带走呼吸。
如果这时有不知情的人从山岗上俯视下去,会发现白袍团的营地里像是在闹鬼。
“您确定要这么做?”
“.....确定!”
..
感谢秦郡守的命令,让所有人在入夜之后都离这腌臜院子远远的。
苏远抱着装有龆[tiao]年残躯的裹包推门出了屋子,腾空而起,急速去往城外的山林。
入林后在树下默默挖了个坑,把裹着残尸的绸布包仔细的埋好。
声带竭力的震动,也只能发出轻微的嗬嗬声。
....
“血雨腥风郡守府,慈眉善目汉尼拔...取人性命都被您搞得这么文艺?啧啧啧,文化人!”
反观那个肥猪似的郡守大人,双眼早就失了理智,有问必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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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燕燕只觉得对手忽然变得好生厉害,想着定然是提前吃了些小玩意儿....
话音未落,苏远揪起秦休云的头发,平静的看着祁燕燕。
横渠修长的刀身在秦郡守的脖子上画了个圈,刀尖贴着另一个人的额头划过,带走了全部的刘海。
识念引动的元气瞬间封住动脉,苏远随意的把人头扔在了地上,推开无了脑袋的肥胖躯体。
**飘来一阵骚臭。
秦休云尿了。
俩人一直处于紧贴对方的胶着状态,随着秦休云的崩溃,祁燕燕面色陡然大变,羞愤写满了每一寸皮肤,随后竟然开始掉眼泪。
..
祁燕燕的冷汗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相比起自己的搭子,秦休云的眼神渐渐变得神经质,一会儿透出绝望,一会儿写满祈求。
苏远靠着识念引气挖通了密室、白衣上沾满了土屑。
分次从里面抱出几具残缺的幼小尸体。
面无表情的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一块绸布,小心的把尸块包裹起来。
祁燕燕披头散发、先前还眼珠子咕噜转,想着脱身搬救兵的方法,现在却是双眼瞪得老大,眼神从惊怒转为惊恐。
鸡皮疙瘩一浪高过一浪,身体在极其有限的范围内开始发抖。
视线尽可能的跟随着眼前这个反套路的白衣少年郎。
“....总觉得有种奇怪的不道德感..”
“这事儿就不存在道德不道德..”
...
暗门的位置在床榻正下方,要从那里进到密室倒是方便,只是得先搬开上面的两位体操运动员。
想想就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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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伸手拨开轻纱帐:“二位晚上好,有一帮冤魂让我来请你们去死一死,不过在此之前,请稍等一下。”
双手叠着垂放身前,声音温和礼貌,却是透着无边的冷意。
如果换上一身门童的迎宾服,再换种语调,定是会让客人感觉身心愉悦。
远处的海面之上,积雨云正在成型。
师徒二人背着手,并排而立。
风力渐强,大雨将至。
最后两句太高了,暂且不提。
前两句却是太重了,不过我突然生出了些兴致、想试试。
如果有一天,我真变成了魔头,丢了心。
盏茶的时间不到,宋无忌揉着有些麻的手掌,一脸欣慰。
“不愧是老子的徒儿,这就无伤二段了!感觉如何?”
“那种随意决定生死的感觉..才开始确实有些不适,但放开之后...有些迷人...”
苏远紧紧抿着嘴唇,努力的保持平静。
轻轻踏出阴影,身影如鬼魅般飘到床榻前。
隔着幔帐、汹涌的识念瞬间笼罩住了此方空间,引来的元气化作结界,刹那间锁住了**的两条大白鱼。
“杀了多少?”
“都杀了。”
“噢?”
曲失瓶直接懵掉了,糖葫芦捏在手里都忘了吃。
苏远揉了揉她的头发:“不急,你自会知晓。”
宋无忌朝苏远使了个眼色,二人出了小屋。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指着箱笼旁边的空处,对着宋无忌一阵比划。
宋无忌偏头,笑眯眯的朝他摆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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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眼神凶狠的扫了一圈眼前的歪瓜裂枣:“这事儿就当没发生,都他妈把嘴闭紧喽!反正死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谁要是多嘴惹了高人发脾气,咱都得完蛋!”
众人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大呼不敢。
“真他娘的晦气,这银子烫手啊!”
胸毛壮汉使劲搓了搓手,怒道:“报个屁的官!能杀白袍的,我们惹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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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歪脖旋着头表示同意:“会不会跟那个小郎有关系?我三舅说高手一般人看不出深浅的,最是喜欢装病打脸!”
就连之前鸡蛋都被摇散了黄的那家悍妇,都换了一张脸。
捏着自家傻儿子的脸蛋,笑眯眯的说今晚娘给你煎荷包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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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白袍团也被杀了个通透,现场犹如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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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迅速的在下三坊蔓延开来。
覆甲的骑兵来回疾驰在街道上,马蹄声响彻大街小巷,步卒兵丁挨家挨户搜查。
在上三坊,兵士们还算礼貌。
下三坊却是另一番天地,到处鸡飞狗跳。
死鱼眼犹豫了半天,战战兢兢的仰起头来。
在他看清了眼前人的相貌后,猛然往后缩了缩。
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远:“是你..你是那个死货郎的...啊不不不,上师饶命!上师饶命啊.....!”
见箱子突然被掀开,眼前还站着个黑影,居高临下的盯着自己。
死鱼眼根本不敢细看,噌的爬了出来,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尖细的嗓门颤抖着喊道:“鬼爷爷饶命!鬼爷爷高抬贵手!您要是还没吃饱,小的我这就带您去。地笼里还有些新鲜血食,都是新鲜的,要是不够,北边还有个村子,那里人多...!”
心中鄙夷的淬了口唾沫,魅眼却是翻动如常:“死鬼..奴家这一身皮肉滋味如何?”
"好....好...美哉美哉...!"
“那还不赶紧让人把心血罐子送来!奴家也好变得更美,都在营里放了好些日子了..”
苏远坐在一截木头上,右手扶着横渠,有些颤。
看着遍地血与骨的修罗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白的声音再次响起:“西边50米,那个倒了的营帐里!
白影杀白袍,端得应景!
有人跑着跑着就没了脑袋;有人刚想上马,却是连人带马断成两截。
暂时还没死的连滚带爬拼命往营门外跑去,血影游移其间,如催命的恶鬼。
白影径直刺入了白袍大营。
当巡逻的人发现有人夜袭的时候,近三分之一的群演都已经领了盒饭。
营中火把迅速点燃,人喊马鸣。
盯着小土堆看了一会儿,转身朝着山下白袍团的营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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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蒙布遮脸:“小白,标记最佳路线!待会儿别忘了微控制介入!”
“.....别打趣了,我突然有点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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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私会的地方并没有暗桩,更别说巡逻的兵士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当苏远揪起她的头发时,祁燕燕彻底崩溃了。
整个人开始疯**搐,因为无法动弹,身体的抖动显得无比怪异。
无声的抽泣,哭得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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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仗着力量愉快的毁灭众生,总有一天,众生也会通过别的方式愉快的毁灭你!”
苏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轻抬手,横渠瞬息而至。
刀身轻颤,似乎蛮激动。
二人的惊骇随着凭空出现的妖冶长刀达到了顶峰。
然后走向桌子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却是皱了皱眉头泼了出去。
揭开壶盖往里一看,全是枸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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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地洞越挖越深,床边土堆越来越高,榻上二人的心也越来越凉,春烟的药效早就被吓得不见了踪影。
自以为百密无疏,看着这架势,来人却是早就晓得下面有密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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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远正要动手,却被床榻上两人的对话吸引了注意力。
稍稍撤步,贴着柱子,身形再次融进了阴影中。
有武道底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在师傅亲手配置的春烟攻势下,祁燕燕竟然还能在行云布雨的时候说些题外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