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这个师傅当的,真是呕心沥血,倾家**产,心力憔悴了”
随后他的身形也从这片宅子附近消失。在他离去不久后,一座宅院的门口露出一道细微的缝隙,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四周。
随后向另一道身影离开的方向小心的跟去。
“我的好哥哥,大哥!您图个方便,我这真是救命用,十万火急!”
“也罢,你开个价把,我认了人心不古啊,人心不古啊!”颤颤巍巍的声音,将此人内心的痛惜表现的淋漓尽致。
临了,另一道身影终于发出了声音。
“勉强算比之前那些厉害厉害三顿饭?”
说完他的手上已经学着张讼先前示范的那般,出现一团浅红色的能量,幻化的速度甚至不输张讼,只是形态的精准度略有欠缺。
鄂县一角。
他曾多次打听过类似的问题,可一直得到的只有奇怪的眼神,并没有任何人会把这个年纪孩子的呓语当真。
易撇撇嘴,直接忽视掉又在他脑海中吵吵嚷嚷的声音,在不大不小的院子里,开始认真阅读张讼留给他“醒神”的术法。
他已经习惯了逆来顺受的生活,这一路上他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是那些善良的人们让他没有对这个世界彻底失望。
“还有,大份老三样!”
说罢张讼担担裤边的灰尘,就像掸掉心事一般用力,随后安静的坐下来。
“能量运用的方法,是催动神术的基础但如果是直接跨过这一阶段,直接修炼术法,这样行得通吗?”
“还是说,去修炼阴能量的神通?不不不不,往纯阳之体里引入阴能量,那不是玩火么”
一路上,张讼一直在喃喃自语,脑袋里一直思考着易修炼的问题。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逐渐感觉到自己脑海里似乎有些不属于他东西悄悄的存在着。
其中一种能量让他感到冰冷并且充满杀机,另一种则是温暖无比,总是会保护他。
他觉得那种能量更加亲切,远比共同生活了四年的“父母”更加亲近。只不过两种能量似乎一直在争斗纠缠,所以有时会让他陷入精神恍惚的情况。
“这一本万利的买卖,老子也真想干一票天宫真是大手笔,连这种练体的药材都一点不落的给垄断了,万恶的资本主义!”
“得找时间回趟离城总舵,早知道先前就该学点小神通,省的还得老远跑一趟,折腾来折腾去的,我得吃多少顿才能吃回来”
“话说回来,纯阳之体无法修炼,究竟指的是哪个阶段会出现障碍呢?”
“我真的希望我不是你的朋友太丢人了!”
一道身影在墙面上逐渐拉长,转身便从墙面消失,唉声叹气的人影渐渐清晰。
“为了你个小崽子,老子真是老婆本都砸进去了”
一面浅灰色的普通墙面上,有两道身形被拉的很长。
“就不能再便宜点了?老子真是着急用要不然随随便便跑趟朱雀门,这些家伙事就都齐了!”
“你可别跟老子这趁火打劫啊,我告诉你,我——信不信我告你去?”
也曾有人见到他神情激动满嘴胡话,吵嚷着说要收他为徒,结果在发现他无法修炼的事实后,渐渐的冷处理,最后只留给他一扇冰冷而紧闭的大门。
如今的他,只想找到一个安身之处罢了,恰好又遇到了骨子里充满异想天开的家伙,凑成了一对奇奇怪怪的师徒。
浏览完一边字迹歪七扭八的术法,易心里就有了数,学着张讼的模样开始尝试控制能量。
纯阳之体的困境就像一个首尾相连的闭环死局,无法催动的阳能量,意味着无法使用术法;想要修炼神通,却无法避免阴能量和他身体的排斥
直到他走到宅院前半条街的小酒馆跟前,醇厚的酒香,终于让他放下杂乱的思绪,喝酒是这些年里,他为数不多能坚持下来的事情。
“小二,烫壶酒!春香老坛!”
时常他在脑海中会听到模些糊的言语,有些不停地传达着深刻的恨意,有些充满着怅然,还有一些让他感觉暖洋洋的。
他听过最清楚的一句话便是“自此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在那些杂乱无章的言语中,唯独这句话铿锵无比,每次脑海中的噪音都会因为这一句话而彻底安静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