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少年还要说下去,连忙打住。
斜眼撇着正儿八经的瘦小徒弟,他心里一叹。
口中无奈。
“他们不知因为什么事,整日愁眉苦脸,怨天叹地的,三年来从未笑过一次。”
“还有糖人铺子的战烈爷爷,儿子女儿充军八年,别说消息,连封信都没回过,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卖的虽然是糖人,可有时糖衣的甜味简直比汤药还黑苦,好可怜的。”
偷偷将大白的一窝幼崽,用棍子活生生砸成了血红色肉酱,做成肉饼喂了狗。”
“从那之后,大白趴在自己的窝里再也没动过,整日蔫吧,无精打采。”
少年脸色落寞,嗓音发酸。
“师尊,我还想让大白打起精神来,能像曾经那样欢快,到处溜达撒娇。”
“大白是南先生捡来的野猫,一年前生下一窝猫崽,毛茸茸的,呆呆的,很是招人喜欢。”
“南先生是镇里私塾的教书夫子。”
有无尽冰川一眼望不到尽头的五彩星河,还有能够容纳千万人的繁华明都。”
“哈哈——”
“好!这个好!男儿就当如此!”
“呼...”
我特么的...肝啊!
鬼龙深吸口气,努力平复心中剧颤的肝脏。
“哦,这样啊。”
少年倾吐口气,仿佛如释负重般的叹气。
他学着大人的模样,捏着没有胡须的下巴认真思考。
“她是我们在蛮荒镇上唯一的朋友,也是镇里最美的煎饼少女,她人好心好,性格特别善良。”
“可是,她的丈夫西龙哥不但是个酒鬼,还是个烂赌徒,欠一屁股外债不说,还特别爱打人。”
“他每次输了钱便打香儿姐,喝醉了也打,香儿姐全身上下都是伤,长年都是。”
“你说了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件事是你自己的,为师问的是你自己的愿望。”
“你年少,可能不明白为师的意思,为师再说一遍。”
“我问你的是,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想做什么?”
“我还想...”
“停停停!”
鬼龙脑门黑线越来越多。
“师尊,我的想法有很多,我还想让娘亲被毒的病种身体恢复健康。”
“娘亲曾对我说,她好想双腿恢复,想再次品尝下地行走的滋味。”
“还有药铺和渔铺的宫鱼叔和佟掌柜。”
“一年前的凛冬,镇子里飘着漫天大雪。
那一天,学塾的学生们因为偷鸡摸狗,挨了南先生的棍子。”
“事后,几个恶徒对南先生怀恨在心,
鬼龙激动的猛地大吼一声。
“世界那么大,你就该去看一看,到处溜达溜达。”
“师尊成全你!”
“对了,师尊,我自幼最喜欢长刀,我还想成为一个刀客,去其他广阔无边的大洲溜达溜达。”
少年说到其他大洲时,怯弱的眸子里是说不清的盼望。
“南先生曾在书堂上说,世界很大,有无边无际的大海,有波澜壮阔的山河,
片刻后,眉头紧锁,认认真真盯着鬼龙开口:
“师尊,我想拜战烈爷爷和宫鱼叔叔为师,他们一个糖人捏的好,一个抓鱼超厉害,
一抓一个准。”
“赌场跟长生库都是一伙的,他们让赚羊羔息的人天天去要债,不给利息便调戏轻薄香儿姐。”
“我希望西龙哥以后能对香儿姐好,不再酒后打她骂她。”
说到这,少年语气停顿,沉思了一会才再次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