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受到古藤灵气的熏陶，味道还是很不错的。

吃干抹净，他迎风而立，大袖甩动。

“徒儿，告诉为师你的心愿，说出你的想法。”

——

“嗝——”

鬼龙打了个饱嗝。

鬼龙嘎嘎大笑。

没有说是，也没有否认。

他指着山峦百米外的两颗果树。

“今早起来，身上突然出现好几层黑泥，

洗了好久才洗掉，之后身体不但变得轻盈还充满了力气。”

“娘亲曾经对我说，她怀我时遭遇仇敌刺杀，我在胎中时有先天暗伤。”

“徒儿还希望香儿姐能过上好日子，不再被西龙哥欺负。”

“来到蛮荒镇三年，开始我以为日子会好一些，可结果每天一样，还是东躲西藏。”

“上山采药时躲老虎，躲野狼和毒蛇。”

“私塾的南先生曾说，山中有妖，野兽遍野，每天我做的事便是胆战心惊躲避它们。”

“师尊，徒儿不知道您想问什么。”

“从我有记忆开始，残疾的娘亲便一直瘫坐在木制的轮椅上。”

“我们娘俩的日子很简单，每天过着粗茶淡饭的生活。”

想法？

啥心愿？啥想法？

他啥也没想啊，这要怎么回答？

少年脸蛋现出两个小酒窝。

腼腆中连连作揖：“师尊，昨天初次见面，徒儿惊慌的不行。”

说着，他面露迟疑。

少年脸色愕然。

看着如仙般的缥缈身影，他怔在原地。

心愿？

他脚下的地上散落着数百桃核梨核。

两颗果树上的果子几乎全被他一人吃光。

临冬的果子虽然已经年候过长，水分大减。

“徒儿，去给为师摘些果子来，咱们边吃边聊。”

自从另外两颗果树死了，没人知道他惦记最后两颗果树多久了。

他想吃桃子、梨想的都快疯了。

“那暗疾让我每晚都会腹痛，可昨夜却没有。”

话落，他直勾勾盯着鬼龙的背影激动问：

“您给我吃的那两颗丑陋的药丸治好了我的先天暗疾，是吗？”

“好怕哪天遇到传说中的恐怖妖兽，被它活生生吃掉。”

“我死没什么，可我要是死了，我娘亲可怎么办？她没有我，一个人活不下去的。”

“如果非要说出个所以然，徒儿希望以后再也不用躲避山妖野兽，再也不用为生活奔波采药。”

“我每天日升而出，日落而息。”

“抓小鱼，摸小虾，一斤一文钱，帮邻家跑腿带货，每两次一文钱。”

“在平安洲生活时，我的记忆里每天都是东躲西藏，一直在躲避仇家。”

感觉师尊貌似在考验自己，他脑子陷入沉思。

只是，他的年纪太小，实在想不明白师尊想让他回答的是什么。

硬着头皮想了半晌没想出后，他幽幽开口，说起自己的人生。

鬼龙知道他心里有话想问，和煦一笑。

“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师尊，昨夜我浑身疼痛难忍，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