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姬明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大喝了一声，“剑华！给我拿壶酒来！”

浑浑噩噩中，染剑华看到了双眼通红的姬明雪。

“好！”染剑华大吼一声。

“喂！染剑华？这一点儿都不好笑啊！”李信大声喊着，搞不懂平素嘻嘻哈哈脸上从来没什么烦忧表情的染剑华今天这是怎么了。

初零枭千叹俩人也被这里的动静吸引过来。

“你没事吧？”枭千叹看着染剑华流泪的样子也是担心得很。

猫园。

李信猛然转换势头，一枪挑飞了染剑华手中的风鸟剑。

“你怎么了？！”李信大皱眉头。

“傻孩子，这样你就开心了吗？我会替你看顾一下晋独的。”

老人看着东方，极目尽处，苍茫混沌，他知道，越过广阔的平坦地带，有一个山的国度，那里每一寸土地都是山，每一个人都流淌着战士的血液，是碧荒著名的重武之地。

“重岳么……不知道阿礼这家伙还在不在了……”

鲜血很快流了满地。

汉子倒下了，然后嘴角上扬，笑了笑，“舒服。”

黑衣人无不惊骇万分，他们杀过很多人，但从来不敢想象一个人的心脏脑袋都被洞穿之后不立刻死掉而且还能说出话来。

初零李信枭千叹三人面面相觑。

今夜老少醉鬼五只。

染剑华哽咽地神情恍惚地艰难地点点头，“没……事……”

此刻的染剑华只觉得心脏空了一块儿，并且那一块儿永远找不回来了。

然而，他不知道是什么丢失了。

然而染剑华就像忽然失了魂一样，神色呆滞。

刚才李信与染剑华切磋武学，没想到半途中染剑华莫名其妙就突然不动了，着实吓了李信一跳，若不是及时偏开方向，那一枪绝对会把染剑华刺穿。

李信走过来，担忧地摇晃着染剑华的肩膀，但是染剑华不仅没有回过神，反而泪流满面。

——

重岳王朝。

怪石城。

直到过了好长时间，黑衣人们才沉默着背了汉子的尸体，于林中遁没。

灵入绝世之境、武兼百家之长的千胜宗大宗主，就此陨灭于小小紫色公国的一个小小村落之外的小小树林之中，无碑无墓，不知身葬。

年迈的村长不知何时站在了汉子倒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