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拭掉下面的血迹,当心收入袖中。
“惋惜,让它给逃了!”
盯着面前的浓雾看了半响,江铭随即废弃了前往追击的打算。
剑指一引,一抹青光从江铭袖中电射而来,犹如白虹贯日普通,没入雾气傍边。
倏忽间。
大地抖动,虎啸震天,只是此次,却没了以前的威风凛凛。
毛驴儿脖子上的铃铛被风吹的摆**不断。
“啧啧啧~这是正主来了。”
江铭嘴角一扯,侧头瞧向左火线的迷雾。
“风紧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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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群山贼吵吵嚷嚷之时,人堆里陡然间亮起一道青光,马上血花飞溅,响起一阵惨叫。
那正解着裤腰带的山贼,更是被划破了脖子,他一手兀自提着半解开的腰带,另一只手则捂住鲜血狂喷的脖子,眼中满是恐慌,无望。
江铭嘲笑一声,放声说道:
“人呢?”
“没看见,一眨眼这羽士就消逝了。”
“难道这人是鬼怪?”
“还有人?”
江铭眉毛一挑,冷声道:“别藏头露尾了,出来吧。”
话音一落,只听得纤细的悉索,接着便见二十几个山贼手持蛇矛,吼叫冲出。
可他这番话却引的旁人纷纭赞成。
这边江铭刚冲出了那一截山道,**驴儿溘然吃紧愣住四蹄,这一下过分突然,差点没将他摔下驴背。
“你这孽畜……”。
江铭摇头叹息。
忽然一道符箓点出。
男人满脸渺茫,惊惧的看着羽士,身形越发暗淡,直至化为一缕黑烟消失。
远处。
羽士的声音忽而悠悠传来。
“他妈的,算你这贼道跑得快。”
接二连三的箭簇吼叫而来,向着驴儿号召已往,可尽都射到了空出。
这些贼人明显没推测一头瘦驴能跑的如此快。
零碎稠密的几只箭羽飞来,都被江铭仗着眼明手快,将之逐一挑飞。
话说一半,双侧山林中便有密密麻麻的箭簇破空而来,江铭心中暗骂,这些孙子太不讲端正了。
他长剑挥动的水泼不进,脚下一踢驴腹,猛的向前路冲去。
贼人太多,留在原地只能被动挨打,先冲出去再说。
江铭心境不错,在物理超度了那两只伥鬼后,他惊讶发现,斩妖谱上多了两点道行。
而经由一晚上修行,丹田法力再次提升了不少。
他哼着小曲儿,正自舒服间,耳边忽的传来一声尖啸。
宛然回绕耳际的欲语还休的呢喃呓语,不绝于耳。
………………
翌日。
转过身,笑吟吟瞧向男人。
“道爷饶命,小人是被老虎…呸…是被那山君强制的,可从来没害过一人啊。”
看到错误未然魂飞魄散,男人吓得脸都青了,不是比方,那整张脸皮是真的青紫一片,他缩着身子瑟瑟哆嗦,宛如彷佛猛虎跟前的小白兔一般。
若是阳沟里翻船,那乐子可就大了。
而随着一切喧嚣落定。
浓郁的夜雾里,隐约有了虫鸣低声吟唱,
接着,又听几声芒刃穿透皮肉的“噗呲”声,那虎啸马上变作了苦楚的嘶吼。
然后,嘶吼声渐渐远去。
一点寒芒带着缕缕血迹飞回,江铭探手接住,倒是一柄银灿灿的无炳小剑。
“吼~”
一道突如其来的虎啸刺破耳膜,刹那间,腥风鸿文,白雾翻滚,似有甚么可骇的怪物,将要从浓雾中冲出。
“去~”
“死了就要循分些,何必再来助纣为虐。”
浓雾翻滚,不知从那边涌来一阵恶风。
“叮铃铃。”
“哼,当初晓得怕了?刚才说要泚出贫道的话,贫道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此时,那山贼曾经两眼翻白,软趴趴倒在地上。
这边江铭手上不断,每一道青光闪过,便有山贼断肢飞起,惨叫着倒地,片刻间,一群二十几个山贼已经是死伤泰半。
“放屁,我瞧这贼道就在邻近,想必是使了甚么障眼法躲了起来。”
“传闻孺子尿辟邪,众兄弟闪开,待我将这贼道士泚出来!”
说完,伸手就要去解下腰带。
“呵!真将道爷当成泥捏的了。”
他瞥眼瞧着冲来的山贼,冷眼竖眉,身子一晃,未然消逝无踪。
一群山贼冲到近前,瞅着驴眼瞪得滚圆,孤伶伶站在原地驴子,一时间有些懵逼就地。
“咦?”
他惊异出声,定睛一看,山道前却涌现个两三丈宽的壕沟,壕沟底部还埋着一排排的木刺。
刚才若非驴儿实时刹住脚步,说不得此时他跟驴子曾经被串成了淄博烧烤。
有个尖嘴猴腮的山贼瞋目竖眼的骂道。
中间的山贼异样表情不好看:“若是这道人还敢返来,俺一定要宰了他,跟那头活该的驴子一块儿下酒。”
瞧来这是个重口味的。
转眼间,驴儿毫发无伤,一溜烟儿跑出了弓箭射击领域,激发一片灰尘,扬长而去。
山林双侧匿伏的山贼则是神色错愕,一时之间,竟都没反应过来。
“一群宵小之辈,道爷还会返来的!”
“儿啊。”
青驴儿也好像感触感染到了风险,一声长嘶,迈开蹄子玩命疾走,那陡然爆发的速度,远远超出了普通驴子的极限。
正所谓射人先射驴。
刷。
一道寒芒亮起,飞来之物已被斩成两节,定睛一看,倒是一支乌黑箭簇。
“何方神圣,有胆……”。
旭日初升。
荒废的山道上,乘驴的羽士缓缓而行。
方圆浓雾不知什么时候未然消散,仿佛昨夜发生的事情,不过是大梦一场,令人恍惚莫名。
“那山道旁的石碑,是给你立的?”
汉子猛点头不止。
“你生前好歹也算打虎好汉,身后竟沦为猛虎虎伥,实在是可叹,可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