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说“多休息”。

自此之后，腿瘸了。

但不能请假。

工作在凌晨四点。

超市分拣冷藏货。

仓库灯总是坏的。

他回到家，脚冻得没了知觉。

或许他也死了。

死在冬天。

他也喊了。

然后，他们亲吻。

嘴唇发凉，像刚喝了冰水。

母亲的故乡。

哈瓦那（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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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墓地里。

草从缝隙中钻出来，石碑倾斜。

他没进去，只站在铁栏前，左手插在口袋里。

保险。

保险。

要是母亲也有保险就好了。

口风琴。

口风琴。

再次听到口风琴，是在祖科蒂公园。

没人替班。

没人替班就要丢掉工作。

丢掉工作就会失去保险。

他一脚踩空，膝盖撞在铁梯上，血肉模糊。

好在公司有医保。

急诊，等了二十小时，看了六分钟。

死在警察举起盾牌的刹那。

死在凌晨四点。

凌晨四点。

他们就那样坐着，靠着，相互依偎着。

第五天，警察清场。

女孩死了。

口袋里什么也没有。

我应该死在古巴。

我的故乡。

那样，母亲就不会躺在墓地里。

母亲在墓地里。

父亲在墓地里。

人很多，帐篷搭得歪斜。

他在那儿待了四天。

女孩高喊“我们是百分之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