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勤跟在她身侧,压低了声音,语气里满是困惑:“小少爷今天跟朋友们出去春游,回来就突然发起高烧,人也开始说胡话,体温怎么都降不下来。”
他顿了顿,神色更加古怪:“张医生用了退烧药,一点效果都没有。”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主宅。
说完,她没再管两人之间那点拉扯不清的氛围,径直出了门。
日照下的傅家老宅,庄重肃穆得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门口的石狮子在刺目的日光照射下,表情都显得有几分凝重。
“傅蕴出事了。”
电话那头,傅靳年声线低沉,“他的情况有点奇怪。”
楚绵挂断电话,眉心拧紧。
二楼的走廊站着邢鲲,他像一尊沉默的铁塔,看到楚绵,只是微微颔首,并未阻拦,算是默许了她的进入。
楚绵推开傅蕴卧室房门的那一刻,一股混杂着药水味和焦躁的热浪扑面而来。
房间里乱成一团。
周勤早已在门口等着,看到楚绵的车驶近,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是掩不住的焦急。
“楚小姐,您可算来了。”
“怎么回事?”楚绵下车,步履不停。
她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姜槐,言简意赅:“傅蕴出事了,我得过去一趟。”
姜槐闻言,立刻站起身,“那小子咋了?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楚绵拿起沙发上的外套,“你在这儿等我,或者让我三哥送你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