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观澜抬眼看向他,平静的目光却让陈伦如坐针毡,他缓缓道:“那为何要临阵退缩?”
“当时……当时薛同知以身做盾,卑职委实不敢伤害他。”
陈伦额头上沁出汗珠,嗓音也变得沙哑。
虽说前程一片光明,而且他在这座扬州城内是排名第一的高官,但许观澜和一般趾高气扬的盐官不同,他习惯深居简出,极少参与盐商们的宴请。
纵如此,依旧没人敢轻视这位执掌两淮盐场的运使,盐商们的各种伎俩在他眼中无所遁形,当年他还是盐运同知的时候,便将刘乔郑王等一众大盐商收拾得服服帖帖。
“……运使大人,卑职当日好话说尽,薛同知依旧不肯松口,卑职只能无功而返。此番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
“临行之前,本官对你说过,此行目的在于试探薛同知的底(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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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首左侧,副使陈伦毕恭毕敬诚惶诚恐,与在薛淮面前的飞扬跋扈截然不同。
许观澜用茶盖轻轻拨动着盏内漂浮的茶叶,良久才说道:“你为何要在薛同知面前下令抢人?”
陈伦面色一僵,小心翼翼地说道:“卑职唯恐辜负大人之托,故而当时一激动便失了分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