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牛黑军麻利地剥了起来,没想他四达交给他这么个轻活儿。
他激动地说道:“四达,我二达和我爷俩正在挖侧窑,看起来美得很,地窖里就神奇滴,人站在下面,把头一仰,看上面,天就只有地窖口那么大一坨。”
看媳妇出去很久都没回来,牛有铁就大胆了,媳妇不在跟前,他正好可以放开了去做。
“黑军。”牛有铁站在窑门口,往地窖方向喊了一声。
“咹,四达。”牛黑军应道。
赵菊兰还是恼的没有搭理她男人,但听话了,本来她是打算做“一锅子”面,一锅子面其实就是大杂烩,把各种蔬菜,土豆丁,萝卜丁等煵在一起,浇上水,把面下进去的吃法,主要是节省面。
但她男人开口了,她也就无所谓了,毕竟这个家里,她男人才是掌柜的,他都不心疼面,她又心疼什么。
于是,她就照做了。
“你来一下。”
“哦。”牛黑军把笼交给牛新荣,跑了过去。
牛有铁把葱和蒜拿给牛黑军,说:“你快帮我剥。”
把大锅火点燃,把馒头搭在蒸笼上,上下一共两层,大约有三四十个馒头。
这些馒头还是她昨天早上才蒸下的,这还没两天呢,就吃完了,不过她现在也已经习惯了这种“糟蹋”,嗯,在她看来这就是一种糟蹋,糟蹋粮食,造孽,粮食本来是要细水长流地吃,而不是像她男人这样浪整。
弄完之后,赵菊兰“唉”地轻叹了一声,走出了厨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