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去老二家借睡,说完就把他的“五六半”步枪拿到窑顶,和儿子的双管枪放到了一起。
然后就急匆匆走出了窑。
他知道儿子还想陪他媳妇和孩子,嗯,肯定是他媳妇多一点。
二庆见状吓得猛往他父亲怀里扑去。
老爷子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了话,紧跟着也立刻道:
“打的好,就要这样打,人说严是爱,松是害,不管不教要变坏,娃娃自小要挨些打,对娃娃有好处,嗯,只会好不会坏。”
眼看场面僵到难以化解的程度,这时,大庆和二庆俩小子娃,突然兴奋地站起来,在炕上跳来跳去。
赵菊兰趁势抓起炕台上的笤帚疙瘩,狠狠地往大庆屁股上捶了两下,大声嚷道:
“大庆我把你这瞎种,你把炕跳塌了呀!”
倘若换了是他,能有赵菊兰这么个乖媳妇,他也舍不得走呢。
很快,刚刚的尴尬事就被冲散了。
随后就再没人提起盖厦房的事。
看天很晚了,老爷子看着儿子,旁敲侧击地说道:“你看见了没有?天晚的很了,我现在就过去了。”
打的有点疼,大庆捂着还没痊愈的伤屁股,猛扑到他祖奶怀里,哭诉道:
“祖奶,我妈打我!呜呜呜……”
“谁叫你不听话!你听点话,你妈再打你,你来问我!”老太笑着道,一边抚摸着大庆小脑袋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