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放假回家的学生为了9月份开学迎新提前准备的,想来到时候还要重描。
罢了。
或许手里还捏着本翻旧的《宋词选》,指尖在“江南好”那页打着拍子,字里行间都浸着吴地的水韵。
他忽然摇摇头。
想这些做什么。
脑海里先浮出个模糊影子:该是穿一件白色旗袍,手里拿一把摇扇
摇摇头,自己笑了,这年代咋可能!
犯罪啊!
“此音不合逐流去。”
他在心里默诵。
忽然有些懂了为什么古人说“大音希声”。
脚步重新落在楼梯上,木质台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拾级而上,每一步都踩得稳当。
楼梯转角的黑板报上,“欢迎新同学”的粉笔字还很新鲜。
了不起是穿件月白的确良衬衫吧,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皓腕上半截细银镯子。
她该是爱笑的,唱到俏皮处,嘴角会先于调子扬起。
眼里盛着的不是戏文里的媚,是雨后荷叶上的光,亮得脆生生。
因为真正的好调子不一定是惊雷,
更可能是春溪破冰时,那第一声细碎的脆响。
许成军脚步在楼梯口顿了半分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