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绕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伸出手来抚摸苏越的头发,平时总带着些硬度的发丝在被汗水打湿后冰冰凉凉的,十分柔顺地垂落下来,一如他的主人,像只被拔掉了所有硬刺的小刺猬,只留下一眼望到底的柔软肚皮。
“你做的很好,宝贝,从今往后你都要牢牢地记住,你的一切都只能是我给你的,不论是欢愉还是痛苦,都只能由我赐予你,你不能违逆我,更加不要妄想逃离我,我可以给你相对的自由,但也可以在某一天尽数收回。”
一直紧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被强硬的力量掰开,苏越的脸上看不出喜悲,失神迷茫的眸中映出恶魔的身影,他先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仿佛一只没了心的破碎的人偶,突然他身形一晃,摇摇欲坠地向旁边栽下去。
冷漠无情地话语如冰水一般当头浇下,浇熄了内心深处最后的一丝希望,苏越回想起刚才他为了得到解脱而终于屈服在强暴之下,亲手杀死曾经的自己,像条狗一样去讨好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换来的却依旧是更为残酷的折磨。
可笑。
丢盔卸甲一般,苏越拱起背部,萎靡地坐在那个透明容器上,将头深深地埋入双腿之间,双臂紧紧地抱住自己,不留丝毫空隙。
片刻之后,雷霆心情颇好的拿着一个透明容器走了过来。
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精神早已混乱的苏越挣扎着逼出一丝清明,他惊恐而无助地摇头,口中嘶哑地喊着“不要。”
然而雷霆心意已决,又怎会动摇。
雷霆被连续不断的深喉挤压得爽翻了天,他按住苏越后脑,更深更快地一下一下撞击着,俨然忘记了那是人的口腔。
剧烈的生理性干呕袭来,苏越拼命地压制,却还是无法阻止喉口肌肉自然的紧张收缩,这乍然收紧又放松的过程,像极了性交高潮时候甬道的痉挛。
喷射来得那样的酣畅淋漓,炽热滚烫的液体喷洒在饱经蹂躏的喉管中,一股接着一股,又多又浓,来不及吞咽的精液从唇角溢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在射灯的映照下闪着淫靡的光。
他不过是一个才22岁的大四学生,从小品学兼优,一直以来奉公守法,连说谎骂人都没有过几次,他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要经历这样的炼狱。
被隐隐生出的放弃念头吓到,苏越赶忙用一只手用力地掐着掌心的皮肉,另一只手伸出手指来,在床单上小幅度地无声地一遍一遍刻着雷霆的名字,每写一笔,指尖传来的刺痛就提醒着他曾遭受过的凌辱和践踏,他将这个名字以仇恨为刃深深地刻入骨血,从今往后,只要他存活于世上一日,便是一日的不死不休。
雷霆的眼中再次浮现出了脉脉温情,许久不曾感受过的熨帖,在此刻将他的一颗心填得满满当当。
当苏越终于回到雷霆房中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时,早已累得昏睡过去。雷霆在苏越身边躺下,侧过身子拥着他劲瘦的腰肢,将他以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姿势牢牢地禁锢在怀里,埋首于苏越颈间,鼻尖嗅着沐浴过后发梢处的淡淡清香,这才沉沉睡了。
一片黑暗中,苏越的睫毛轻轻地颤了一颤,黑亮的眸子缓缓睁开,眼中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寒潭。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苏越强行支撑起身子,忍受着体内的疼痛艰难地挪动四肢,一点一点拼命地朝雷霆爬了过去,模样下贱的就像是路边为了一口吃食向路人摇尾乞怜的流浪狗。
短短几步路却仿佛是爬过了半生,苏越拼命咬着下唇却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在雷霆残酷至极的折磨和虐待之下,他的底线一次次地被强行打破,如今更是连作为人最基本的尊严都要丢失了。
鼻尖停留在擦得锃亮的皮鞋上方,苏越小心翼翼地用手攀着雷霆的裤脚来拖起沉重的身体,将脸慢慢地凑近那昂然巨物,讨好般地用鼻尖和嘴唇轻蹭几下,随后伸出舌头仔细地来回湿濡整个柱身,等做好了润滑这才张口将肉棒含了进去,他努力回忆着之前雷霆给他做口活时的步骤,也亏得苏越学习能力与记忆力都是极佳,虽然已经很久不曾做过,但甫一回忆还是能够将大概的方法和技巧在脑中勾勒出来。
雷霆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托住抱在怀里,浸透了热汗和冷汗的赤裸身体滑腻冰凉,苏越双臂交叉于身前死死地抱住自己,瑟缩着蜷成小小的一团,怕冷一般拼了命地往雷霆怀里钻,贪婪地索取着他身上的热度。
雷霆从未见过这样脆弱又无助的苏越,仿佛在被剥夺了作为人的最后一点尊严之后,他终于不再尝试反抗,终于明白谁才是他的依靠,终于将身心都交付。
低下头吻过湿润一片的眼睫,将眼角泪痕细细地舔去,末了将人紧紧地抱在怀里,他抱得那样紧,仿佛要将人捏扁了揉碎了再融进骨血之中。
片刻后,他哽咽着,抽泣着,瑟缩着,颤抖着,终于将体内留存多时的液体尽数倾泻在雷霆的注视之下。
身体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解脱,心却仿佛被极度的耻辱烧成了焦炭。
苏越从昨日起就没有进食,故而并排不出什么脏东西,将灌入腹中的灌肠液尽数排出之后,苏越依旧保持着那个蜷缩的姿势一动不动,似乎连灵魂都随着这次的打击而碎成了齑粉。
他的手接触到苏越身体的瞬间,苏越疯了一般挣扎着发出一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如同发了狂的精神病人一般,然而雷霆却对他的崩溃视而不见。
身体被迫被扶正,雷霆有力的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毫不费力地将苏越一把抱了起来,接着缓慢而坚定地将他放置在那个透明的便携式坐便器上,随后伸手拉掉塞在他后庭中的肛塞,又细心地为他无力支撑的身体调整好便于排泄的角度,最后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站到了一旁欣赏苏越最后的挣扎。
“要么,你就排在这里面,要么,你就带着肛塞再被吊一晚上。”
咸腥苦涩的液体充斥着苏越的口腔,他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厌恶,强忍着屈辱和恶心滑动喉头,将口中精液尽数吞下后,却惊恐地发现了地上不小心漏掉的几滴白浊,深色的花梨木地板之上,乳白色的精液如此地刺目。
雷霆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唇角略微动了动,浮出一个几不可查的弧度,一闪而逝,紧接着什么也没说,转身去了道具柜那里。
苏越惊惧交加,吓傻了一般瘫在原地,体内割肉断肠的折磨令他不住地颤抖着,不知何时才能解脱的恐惧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神。
这两百多个日日夜夜,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不要疯掉,在彻底扳倒那个人渣之前千万不能疯掉,他还有亲人,还有朋友,还有梦想,总不能为了一个畜生葬送自己的人生。
他知道这些都是通往光明之路上必须经历的黑暗考验,可是今天,就在刚才,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快要撑不下去的疲惫感。
在雷霆残酷的改造和折磨之下,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尊严全部粉碎的耻辱,他的认输,他的求饶,他嘶声痛哭时流出的每一滴血泪,都是真情的流露。
雷霆眯起眼睛,发出满足的叹息,显然是被伺候得舒服至极,他轻轻地抚摸着苏越的发顶,只要一低头便能看见自己的性器在那双艳红的唇中进出的淫靡画面,而苏越闭着眼睛翘起屁股卖力吮吸肉棒的淫荡样子,也是雷霆从未见过的。
“真贱。”
轻飘飘地两个字落在苏越耳中,如同利剑穿心而过,他眼皮紧了一下,连带着鸦翅般的睫毛也微微一颤,随后再无其他反应,只是更加卖力地吞吐吮吸起来,主动将性器回回都深入到喉口,发狠般地冲撞着自己细嫩脆弱的粘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