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且让之修好好歇气。我带你去厢房。”
平首相视,大汉先行,小公子莞尔一笑,亦随其后,二人身形渐近,同向远处隐。
显是知晓身有所恃,反客为主,步步相逼。
主人见他无礼至此,讥笑讽语道:“白公子既光明若此,不若直接归家,谴责你叔父不仁不义之举,以期重夺主位,岂不更好?何苦与我这多疑之人周旋?”
怒火昭然,这二人一人相激,一人相逼,各不退让,几要作拳脚争斗之举。
“小公子可知,你自小跋涉千里运送,你父母为之葬送的,究竟为何物?”
说话句句戮心,字字锋刃,逼得小公子垂首捏袖,鬓边汗湿透,身后悄悄流。
无语凝噎,无有回应,难以回答,小公子默默苦笑,道:“阁下何必诸多揣测?在下行事磊落,问心无愧,何来的算计胆魄?至于白家迁族之举,与嫡庶相争本来无关,阁下又何必故左而右言他呢?倘若阁下心中已有定夺,不愿相助,翰轩亦不会强求,阁下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便在此刻,大汉轻叩杯盏,置落几上,出言缓和:“之修莫恼,白公子思归心切,自然可以谅解。”
他虽粗布麻衣,却气势尽显,比之富家翁,更似贵家子,言语淡漠,声势威严。
听言闻语,小公子是心内战战,面上晏晏,只作不知,且作不明。
“呵。”
主人家却只冷冷笑,洞悉世事的一双眼缓缓一扫,懒怠理会他这不上台面的小把戏。
小公子见一计不成,又出一计:“阁下为何避而不谈?翰轩诚挚而来,望阁下亦能坦诚相待,却不想阁下竟如此揣测猜度与我?即使往后再生干系,怕也不能毫无芥蒂了!既如此,翰轩倒不如知难而退的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