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声啾啾,流水潺潺,没有应答。
那主人家忽而嗤嗤一笑,指着小公子嬉声道:“小公子先声制人,好魄力!”
“不过小公子可知,白家世代扎驻京都,为何忽而远离故土,来这荒芜之地?”
先声夺人,声声泣血,小公子丢了温文尔雅的皮,撕了宠辱不惊的面儿,露出心底下深刻痛楚的愤痛来。
主人家笑意骤敛,目隐火光,怒声失言:“你——”
他忽见身侧大汉声色不动,淡然沉静,骤然失语,眸光飘忽几许,而笑意重回,却目光幽寒,似刃似刀:“白公子好手段呐!李某自愧不如!”
主人家笑意微抿,轻呷茗茶,语含歉意:“抱歉抱歉,戳中了白公子的伤心事。是李某失言了,还望白公子莫见怪。”
却尽是敷衍语气。
小公子轻轻一哂,摇头饮尽盏中茶,似饮杯中酒般狂放,忽而不复温声:“阁下所言,句句属实!我叔父一辈,确实不堪大用,尽思权柄,却全不顾家族发展,一心内斗!”
“小公子可知,你叔父虽生性贪婪蒙昧,但素来胆小,为何胆敢以旁支之身夺取家主权柄?”
语调悠扬,轻柔曼丽,神色却已冷极。
小公子苦涩喟笑,低声道句“抱歉”,言语不再。
四周一时沉寂。
“我见阁下有相助之意,亦不屑此种蝇营狗苟之举!还望阁下助我!”
“若阁下助我,我必倾举族之力回报阁下!”
“还望阁下助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