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间啊。我刚下班，正好最近忙，都没怎么训练。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哇！！！副司令人太好了吧！九点半刚下班还来陪我训练！
属下在北一，73号训练场。
队长，您现在有时间陪属下训练吗？
忙，找你分队长。
白染立刻回了信。拒绝得太干脆了。
说是找，我怎么找啊。
这个时间肯定是我们分队长在和一宫训练。我把他俩拆开肯定不太好……白染支队长？我不太敢啊。白染超凶的，而且好像一直对我有成见，再说一个支队长愿意抽时间陪我练？……
找人陪你练啊！你颅内训练吗！
“别人送你东西，也不少上万的，我也没听你心疼他们啊。你这是别有私情？”醉恕哥笑着打趣道。
“我没有啊，绝对没有。你别冤枉好人。”
他俩笑着开着玩笑，看起来超幸福。要是他俩能一辈子在一起这么快乐该多好，为什么就不能把醉恕哥一起留下，为什么醉恕哥就非得死不可？刚因凉夜哥有救了而变好的心情又变差了。
“当然了。啊，你要不说我还忘了，他今天还给我带了一盒咖啡，他说你喜欢咖啡，正好让我带回去给你尝尝。唉，我跟你说他这个人恶劣到什么程度。”凉夜哥说着停下了蹲起，打开了背包从里面掏出一罐咖啡豆递给醉恕，“他先给我泡了一杯咖啡，还特地用背包把咖啡机带过来的。也不告诉我是什么咖啡，就让我尝。我不怎么会喝咖啡，不过尝着还不错，又想醒醒神，就都给喝了。看我喝完了，他告诉我那是猫屎咖啡。我当时差点吐了。他今天真是太恶劣了。你喜欢喝的话给你。不喜欢的话我就还人家，听说挺贵的。”
“都是杀菌消毒了的，没事儿的。”醉恕哥笑着接过，“我喜欢，留着了。替我谢谢初晓。”
凉夜哥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醉恕哥：“你认真的？你要喝这玩意儿？”
凉夜哥笑着说：“那确实只能疏远了。这么决定的原因有很多，但是结果都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了。不过我知道初晓不会乱说话的，我对他放心得很。”
“那哥你这么忙，部队里的事是不是都是他负责啊？”
“绝大部分吧。二长的副手一般都这样，虽说是副手，但是位同正职，拿的也都多。初晓月薪五万吧，我记得。一般部队长也就四万多点。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你突然问这些？”
“我俩单独在一起拍过自拍，他请我吃过饭，我带去办公室的吃的都会给他备一份。之前没结婚的时候，我俩经常约着一起去公共浴池洗澡。大概这种程度。他说什么了吗？”
“倒是没说什么。那您喜欢他不？”我话刚说完就看到旁边正在一边吃粟米棒一边满屋子乱晃听新闻的醉恕哥脸色一黑，于是我赶紧补充道：“我说的是同事上下级之间的那种喜欢。”
“我挺喜欢他的啊。办事靠谱，人也没那么多事儿，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儿也没什么太多的抱怨，性格又善良体贴，而且也懂我，跟他共事挺愉快的。”
“为什么感觉你们像是背了模板似的，答案都一模一样。”我不乐意地吐槽着，我还以为大家都和醉恕哥一样是凉吹同好会的成员呢。
初晓笑而不语。
初晓把我送回了家，顺便跟醉恕哥和凉夜哥打了招呼。凉夜哥很客气的样子，为了感谢他，还想给他一箱家里刚买的咸鸭蛋，结果被初晓拒绝了。
“是一宫少尉把总长叫来的？”我惊讶地问他。
初晓没有回答我，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你有时间多跟总长聊聊天，之前你不在永夜一直没机会，现在趁机多了解了解他。你去了解他，他也会很开心的。还有副长，感觉副长非常护着你，应该也是挺疼你的，你也多跟他说说话，学学他。副长的手腕可是永夜第一，应该能从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
“是。谢谢您。您真好，这些都提醒属下。”
不会吧？当时还有支队长在里面？
“怎么支队长在还不管管啊？支队长说话还不管用吗？”
“没人敢管呗。”初晓解释说，“你就闷着不吭声，总长也未必知道你当时在食堂，就算知道了，顶多就是觉得你这个人不管事，顶多以后不推荐你当司令官，但是支队长这个位置还是保得住的。可要是管了，一个会得罪人，第二个就是万一站错队，肯定头一个被总长揪起来骂。”
“荆棘？……就是那个植物的荆棘？”
“嗯，就那个。只要能带支队长，总长每次都带他，荆棘也没事就来我们办公室走动。”
“他人好吗？很厉害吗？”我好奇地问。
“……就是想努努力。分队长对我那么好，而且对我的事非常上心，我们队这个状况，我要是能厉害点，还能给我们队增增光。”
“你是说上周那事？再遇到那事，直接发短信给我，我过去处理。上周我在别的食堂，不知道你们那边的情况。总长也是事后才告诉我的。永夜这么多人，又是高压生活，精英聚集，等级分明，肯定会有这类人冒出来，习惯就好。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放肆，之前副长刚刚把他们队的那个中队长收拾成那样，到现在那人还在边境的地面部队天天戍边，听说因为看不起地面部队的人，被他们集体排挤了。这前车之鉴在这儿摆着，他们还不安分。”
我尴尬而无奈地笑了笑，嘀咕一句：“而且每次都是中队长，真是有毒。”
我唠叨还不是因为你不争气？！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是要毁掉整个净土的人，你以后要经常面对几百几千的永夜军队追捕，你现在这个样子，就不要说几百几千了，一个中队长就能过来给你就地正法！还喊着毁灭净土拯救你哥的口号，你丢不丢人？啊？丢不丢人？！
……
不要总想着用天赋魔法跑！传送距离越远，你消耗量就越大，你能保证你时时刻刻都有那么多魔力可以消耗？再说你的天赋魔法也是有发动时间的，你自己不清楚吗！那七八秒的发动时间，足够人家把你脑袋打没！永夜的兵多厉害你没见过吗？！空战部队一个分队11个人，就算不用扫射，也能清一万的智夜魔。一兵扫千敌这句话你没听过？你以为这是谁无聊编出来吹牛的话？这句话本来就是来自媒体对永夜部队的评价。你在的分队就是全空战部队最烂的分队，你别坐井观天！你要是死了，你哥怎么办！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要你哥带着痛苦，悔恨离开吗！
我现在连天天坐办公室的初晓都打不过，还怎么和永夜，和整个净土对抗，还怎么救凉夜哥。
大概是我快哭了的表情让初晓看出来了，初晓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后背：“走吧。回去好好休息，有时间我再陪你练，今天太晚了。我送你吧，我公寓就在副长隔壁。”
“您先回去吧，属下再练练。谢谢您陪属下到这么晚。”我努力地摆出了笑脸。
“厉害厉害，没人理还能说两人个小时。”我想了想那个场景，我估计它是没少被我哥甩手甩得头晕吧？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训练吧。你打算练到几点？”
“看您的时间。”
“只要死不了，就往死里打。”
听了我的话，初晓看着我笑得更厉害了：“你这孩子还挺有意思的。这话跟谁学的？”
“总长的魔导器……”
“没事没事，有人想努力，我也不能泼冷水吧。你要练什么？”
“一对一无魔导器空战！”
“可以啊，单项训练都没问题了？”初晓走到场地另一边问道。
我赶紧开了背包，在放水的格子里疯狂翻找。
果汁，矿泉水，碳酸饮料，茶饮，乳酸菌饮料……找到了！
还有毛巾！我拿了个干净的毛巾，跑出去用水洗了洗，然后用魔法把毛巾冻在一个大冰块里，放到场地边缘。一会儿就可以化开给他用了。
你还得抓紧时间训练。你现在的水平不早说能不能打得碎辉晶，能不能突破他们的防御都是个问题。辉晶保管室的通路都有魔法抑制装置，他们都是人手枪支弹药，你魔法强度不够，连防护罩都开不了，进去就是送死。
这几天响一直发短信催我训练，我只要敢在三点前睡觉，它就能短信轰炸我，让我没心情睡。
太晚了不想出去，你就不能在屋里锻炼锻炼肌肉？身体素质也很重要。而且肌肉多了，有助于减肥，越瘦，你平面面积越小，攻击就越好躲。快起来锻炼！仰卧起坐！俯卧撑！蹲起！平板支撑！快快快！
好，我吃口饭马上过去。十五分钟。
好的，谢谢您！
快快快，我记得我包里有瓶运动饮料来着。
我只好又给初晓发了短信。
副司令，您现在有时间吗？属下没人陪训练……分队长在和别人训练，我师父刚下课回去了，中队长属下也不熟，支队长说他忙……
过了能有五六分钟，初晓给我回了信息。
又来了……
太唠叨了，烦死了。
我赶紧拿出通讯器给白染支队长发了短信。
“你不也喝过嘛。”醉恕哥笑着就把咖啡豆拿去厨房开始磨咖啡了，“我先尝尝。我第一次喝猫屎咖啡还是我师父请我的。师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的，就弄了那么一小把，够喝一次，听说100克要五六万。我俩就小心翼翼地把咖啡煮了，喝的时候一小口一小口，最后一滴都不剩，甚至还用吐司把杯子和咖啡机里的咖啡残留蘸干净了吃。我师父平时也不怎么咖啡嘛，他喝完了问我这东西为什么这么贵，他喝着感觉跟5晶尘一袋的速溶咖啡没区别。我也是第一次接触猫屎咖啡，我俩就凑在一起上网查，一看由来，我师父跟你反应一样，恶心得不行，发誓再也不喝了。现在想想，那段时间也挺快乐的。祀南也送过我一罐，味道和我师父给我喝的一模一样。我都不舍得喝，不过最后还是忍不住喝完了。小月，你要不要尝尝？”
“要要要！半杯就行！”我嚷道，我要尝尝100克五六万的咖啡是什么味道！
“你俩真是勇士。我要是早知道，绝对不喝一口。这一罐有没有一斤啊？初晓真是破费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好奇。哥，你都喜欢什么样的部下啊？”我赶紧错开话题，去洗漱。
“嗯——”凉夜哥拖着长音思考着，“听话的，嘴严的，有能力的，人要稳重，心地不能坏，不能总是给我找麻烦，最好还能帮我管着部队的。如果能和我关系融洽就更好了。”
“我听着你说的像是初晓。”醉恕哥笑着说，“我都想问了，你跟他关系那么好？”
怪了，这和初晓的反应不一样啊。
“可是我问他，他一口咬定说是普通同事上下级的关系。你这个说法，分明关系很好啊！而且之前我问睿极光他和你俩关系怎么样，他也这么说的。”我纳闷地看着凉夜哥，等他给我回答。
醉恕哥倒是抢先一步笑着回答说：“这是标准答案了。你是我俩的弟弟，你跑来这么问，谁敢说真话？乱说话的，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先有上下级，再有同事情，之后才是个人私情。辅薪要是敢说我跟他哥俩好，我第二天就让他跪在我面前给我道歉。初晓也是一个道理。初晓要是四处说他跟小凉关系很铁，小凉，你说怎么办？”
……我知道了。
赶紧去训练！庚枢谋有时间找庚枢谋，一宫有时间找一宫，都没时间就去找白染！再不行就找初晓！厚着脸皮去找极光更好！
……好。
“哥哥，你跟初晓关系怎么样啊？”我一边换衣服一边好奇地问。
“还挺好的啊。怎么了？”正在做蹲起的凉夜哥反问道。
“怎么个好法？”
“我可不是对谁都说这些的。我是觉得你是个挺好的孩子，才说这么多。回去可不要告诉总长我这么多嘴，知道不？”
“知道啦！谢谢您。”我笑着点点头，“您是不是跟总长关系挺好的？”
“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普通同事关系而已，没有其他的。总长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上级，我很尊敬他。”他微笑着给了我和辅薪一模一样的回答。
真无语……全都不管那还要支队长干嘛？
“那天总长最气的其实不是打群架，而是食堂里打了个群架，居然没人管，还要叫他去处理。张瑞他身为中队长，没有度量，不去管自己的人别动手，其他人也都看着。这时候看事情不对，把总长叫过去处理的人当然就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帮总长管的人。同行的衬托，自己的判断，两个一加就等于升职。挺聪明的小手段。”
诶？真的，还不知道那天是谁打的小报告呢。初晓这么一说，那天只有一宫少尉被升了中队长。不会吧！
“人是不错，也挺会待人接物，为人处世的，跟他在一起感觉很舒服。荆棘在才智谋略上也非常优秀，出任务的时候，但凡有什么战术布防之类需要讨论研究的，总长大多数都会采用他的意见，荆棘对紧急情况的应变能力也很强。有一次我和总长在前线边缘区，信号不好，我俩都联系不上，还是他临时指挥的全军，打得又稳又好。不然总长也不会喜欢他。就是他那个魔法水平啊，挺难看的。听说他们队的中队长他一个都打不过。乐观点说以后也许可以去战略指挥司发展，悲观点就是这辈子别想当极光，不可能。”
真惨。明明那么厉害，但是魔法却成了短板。
“至于你说支队长为什么不起哄欺负你。都是做到支队长的人了，不可能没点情商。支队长的顶头上司就是司令官，要是敢动司令官的弟弟，那就是得罪司令官，得罪了司令官，还是总长，今后的升职，工作都不可能顺利。不仅如此，还有可能连带得罪你们支队的支队长，中队长。以后他在军中也不会好混。据我所知，当时你们那个食堂里至少有三个支队长，十几个中队长。没一个站起来说话的吧。最后还不是把总长叫去处理的？”
“很正常，一般的士兵知道你是总长的亲弟弟，致极光的徒弟，副长宠爱的弟弟，哪儿敢惹你。分队长吧，算是有贼心没贼胆，分队长这种职务，要说领导级别也是领导级别，可和一般的兵也没太大的区别，说撤就给撤了，万一被抓，好不容易熬上来的职位就没了。谁会为了一时爽就丢掉职务？中队长就不一样了。位置相对重要，官职也在那儿摆着，做事有底气。跟支队长关系好的，整个支队都会让他三分。一时飘了，也是常有的事。”初晓还真的就给我解答了这个我随口一说的问题。
“那怎么不见支队长飘呢？支队长不是更厉害？像我们白染支队长那样的，跟总长关系好的，不是更会为所欲为了吗？”
听到我的话，初晓笑了出来：“你啊，还真是个孩子。首先白染就不是全军里，和总长关系最好的支队长。他那个人能力是有的，在这么多支队长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可就是挑的地方太多，一个人要是身上有某一点或者做了某件事他不喜欢，哪怕这个人和他根本没有过节，甚至没有交集，他也会特别讨厌对方，偶尔还会表现出来，总的来说不是很好相处。总长脾气虽然还不错，人也挺随和的，也从来不会说某个人他特别讨厌，不会特别针对某个人，不过他好像非常讨厌那种对人特别挑剔，分明不碍着他什么事，还要因为自己不喜欢就攻击别人的人。总长平时就不是很待见他，偶尔中午找几个支队长吃饭也都尽可能不带上他。总长最喜欢的是一支队的支队长荆棘。”
“欲速则不达。该休息就要休息。你要是非想做点什么，回去就锻炼锻炼肌肉，增加点体力或者看看魔法教程，都是很好的选择。这么晚了太冷了，冻感冒了得不偿失。何况你太晚回去，总长副长也会担心。”初晓劝说道。
尽管他这么说，我还是很泄气。不过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坚持也不好。于是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起走着回公寓。把早就准备好的毛巾和水递给了他。他道了声谢，接过我帮他加热好的毛巾擦了擦汗，喝了口饮料。
“怎么下这么狠的功夫？年末考核不都过了吗？下次考核还有大半年呢。”初晓问。
“最晚十二点吧。明天还要上班，太晚了起不来。”
“那就十二点，谢谢您。”
初晓一直陪我练到了十二点，我已经筋疲力竭了。我本以为他不怎么训练，就算是副司令，兴许还不如中队长。我还信心满满地打算让他看看我的训练成果，结果越打。被发现的破绽弱点越多，最后干脆就是被单方面打。
“我就说嘛。响说话是这个味儿。”初晓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不忙的时候，办公室一没其他人，响就找我聊天，它说话挺好玩的。它的开场白就是勒着嗓子小声问：初晓，初晓，你忙吗？我们来聊天呀？这样的。总长一直嫌它话多，可也听得乐呵。”
“您也经常听它说话？”我惊讶地问，我还以为响只在家里说话呢。
“对啊。有的时候我看总长皱眉头不乐意了，我就赶紧闭嘴不跟它吹了。那它也能自己不重样地连续吹两三个小时，直到把总长逗乐了。”
“也是刚到及格线，师父说直接综合训练学习速度会快点。”
初晓笑了笑：“行。你是要我点到为止还是怎么样？”
我想了想，点到为止没有实感，没什么效果吧？
我又等了一会儿，初晓就穿着训练服进来了。
“久等了。”他笑着跟正在看通讯器的我打了招呼。我赶紧收起通讯器，立正敬礼。
“副司令好！谢谢副司令这么晚还来陪属下训练。”
中午吃完饭就往那儿一坐？起来！午休还有一个小时，赶紧去训练场！醉恕不是给你讲了怎么使用红魔力吗！去练！红魔力都不会用，还想毁灭净土？听了都让人笑掉大牙！
训练课结束了就想回家？还能指望你去救你哥了吗？你摸摸你的良心，你不痛吗？
……你摸摸你的良心会不会痛。我真的很累了，我想回家歇一会儿！你怎么比我哥还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