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也是一直这么喝过来的吗?”灼光毫不在意地又喝了一大口,证明自己可以接受这个味道。
凉夜没再说话,看着黑暗中灼光用因为过度疲劳而发抖的手拿着牛奶喝。
“你和晓极光,在谈恋爱?”灼光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灼光承认他是看最近他们两人一直都没说过话,就连对方的比赛都没有看,所以产生了侥幸心理,哪怕至今凉夜的脖子上都戴着那个戒指。
凉夜没有去通路里接灼光,而是去了更衣室。不一会儿,灼光就进了更衣室。灼光看见了坐在长凳上等他的凉夜,笑了笑:“我还找了你好半天呢。”
“外边太吵了。”凉夜这么说着,确实,十二极光现身也就只有在自己的部队里不会引起围观。最近永夜学起了圣石,让能歌善舞的翻糖代表极光和永夜为这次换届赛出了一首歌,就连凉夜他们也要配合一下当个背景板摆一下姿势。凉夜的内心是抵触的,但是这是管理司的决定,又没有特别强有力的理由拒绝,也只能答应了。事后看了做好的mv,凉夜觉得自己实在是拉低了整个mv的质量。再说,这样的mv真的对永夜有实质性的帮助吗?
灼光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拿出黑色包装的牛奶喝了起来。
“第五天了。你安心休息,后天有两场师父的比赛,对战首席和三席的。来得及的。”一宫大概是看出了我的想法,这么说道。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还来得及。
“我记得……我是在c线……”
“我就是担心穿得太随便会不会让人讨厌。”凉夜说完,尴尬地喝了一口水。
“那也不至于穿西装吧?随便穿个什么牛仔t恤,衬衫,休闲装都行啊。说实话,对于我,要是没什么军情工作啊,随便串个门,就这个时间,就咱俩家这个距离,而且这层也就只有咱俩,你穿睡衣拖鞋来,我都没意见。我毛病再多,也仅限工作和不熟的人。”醉恕说着又给凉夜拿了些水果放在了茶几上。
“没什么。就是有点惊讶。一是没想到你会来找我。二是没想到这么晚会是你。三是没想到你还穿了身西服。”
凉夜看了看穿着睡衣的醉恕,又看了看自己——果然还是穿睡衣比较合适吧?
“那我回去换身衣服?”
凉夜做了一次深呼吸,嗯,换届赛期间醉恕肯定在基地。
虽然一瞬间也想过穿着睡衣大半夜去敲门不太好,不过想了想,已经在交往了,也没关系吧?而且穿着军服去再让他误以为有军情就不好了。凉夜下定决心穿着睡衣出门,开了门,走到了隔壁醉恕的房门前,刚要按门铃,就顿住了。
果然穿睡衣不太好吧?太随便了,有点不尊重人的感觉,万一让他讨厌了就糟了。还是回去换套衣服?
我被他揉得睁不开眼,不过我最喜欢哥哥揉我的头发了。每次被他揉头发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还是个小孩子,还是在被哥哥宠爱的,整个人都会变得幸福。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早来接你。”凉夜哥起身说。
我赶紧叮嘱他一句:“要跟醉恕哥好好的,有时间多跟他发发通讯聊天!”
“醉恕哥知道你去看他的比赛,他会很高兴的。明天的比赛,我也去看。我想看看醉恕哥用技能魔法的样子。看看师父到底有多厉害。”我说到一半猛然想起来还没告诉凉夜哥副核修好的喜讯,“啊,对了,哥哥,小刺的副核好像自己修好了。你看,又活蹦乱跳的了。”
配合着我说的话,小刺跳到凉夜哥的手上转了个圈。凉夜哥笑着摸了摸它:“这几天它一直安安静静地呆在你枕头边,太无聊了也只是懒散地原地晃几下。你一醒了,它就兴奋了。”
“哥哥,你说,它修好之后,还有之前的记忆吗?”我看着又跳回我身上的小刺问。
“谢谢哥哥。哥哥跟我一起吃呗,那么多我也吃不完,我一个人吃怪没劲的。”我接过西米露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我打完比赛也饿了。”凉夜哥毫不客气地拿出了一块蛋挞吃了起来,看那急急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很饿了。可是才吃了一口,凉夜哥就赶紧放下蛋挞,背过身,捂着胃弯着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哥?哥!你没事吧?”我一下子紧张起来,之前他就突然开始吃不下饭,现在又开始咳嗽得这么严重,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刚才那个感觉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我的错觉吧。那疼痛和失控的感觉持续了好几分钟,不可能是错觉。我的身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太神经质了?也许只是其他的什么重症脱魔的依旧症状吧。
“我回来啦!跟护士纠缠了好一会儿。说是你刚醒不能吃这种食物,要你喝粥。”凉夜哥笑着拿着个纸袋进来了,看样子还是说服了护士。
我笑:“所以你怎么说服她的?”
“你这是馋了多久?家里没材料了,我去给你买点吧。”凉夜哥揉了揉我的头发就起身离开了病房。
伤口好疼啊。
我小心地稍稍抬手看了看胳膊,全都是刚刚结痂的伤口,光左小臂就有六七道足有一根拇指长的伤口。我试图用治愈魔法治疗,然而魔力刚刚凝聚起来,全身就痛得我赶紧散开魔力。重症脱魔。我放下了胳膊,望着天花板,这样的状态要持续多久啊。我要是会飞行魔法就不会次次这么倒霉了。
听到了我的声音,小刺立即跳上了我的胸口,一边转圈一边跳,然后跳到了我的额头上,来回弹跳着,那样子看起来非常开心。副核回来了实在是太好了。我想去摸摸它,但是身体实在是疼痛难忍。
“太好了,可算醒了!我师父在你这里守了三四天了,总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
回应我的不是凉夜哥,而是一宫少尉。想见哥哥。
“这事,次序赛结束以后,我先找醉恕商量商量。挑战赛和表演赛还有一阵的赛程,再加上管理司人员重选,怎么也要两个星期,等不及了。”凉夜哥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着。
“不用提前告诉辞言师父吗?”我试探着问他。
凉夜哥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先不说,等合议再说吧。师父的性格要是知道了这事肯定第一时间公布出去。对永夜不利。”
伤口撕裂般的剧痛让我一下子松了手,因为过于疼痛,甚至流出了眼泪。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急,你的伤要紧。换届赛结束后我会立即处理这件事。相信管理司的事件处理速度,这件事只要提出,三天内绝对会出结果。在此之前你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这是非常重要的军事机密,懂吗?”凉夜哥赶紧安抚我说,他的语气很认真,我这才稍稍安心了些,点了点头。
“但是,”凉夜哥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件事公布的话又到底能有多少人相信呢?而且考虑到多种因素,能不能公布都是个问题。”
他摸摸我的头发,亲了好几下我的额头。
“哥也想你了。好点了吗?还疼吗?”
重要的事……给他……来不及……快……辞言……阻止……不要……轮回……
凉夜哥的声音把我吵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了凉夜哥。
“哥哥……”
“醒醒。想吃什么?哥回去给你做。吃完了再睡。”
“嗯。”凉夜起身,“你今天真的太努力了。好好休息休息吧。”
凉夜知道自己继续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从他说他和醉恕在谈恋爱的一瞬间,他就感觉到了,他已经没有资格去安慰灼光了。灼光明明能过更快乐更轻松的生活的,是自己把他带进这个充满了竞争,充满了压力的圈子,而现在,又把刚刚走进来的他一个人丢下,和别人在一起了。灼光固然不会怪他,但是也不会再接受他的一切感情了。不过,这一切都与醉恕无关。即便没有醉恕的出现,自己也不会许诺给灼光任何东西。包括男友的名分。
凉夜明知这么做又蠢又毫无意义,却还是用力握住了灼光垂下的肩膀。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可怕的梦。
梦见我沉入白色的光之海,失去了几乎所有的知觉,周围什么都没有,什么也听不见。猛然,我的胸口被雪白的刺刺穿,随即无数刺穿透了我的身体,撕裂灵魂的疼痛和越来越困难的呼吸让我痛苦地哭了出来。
“哥……”
“嗯,上周六的事情。”凉夜并没有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真羡慕他。”灼光用这句话慌张地掩盖了自己的难过和窘迫,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灼光下起了逐客令:“后天的比赛,我会去看的。你要加油啊。三年前没拿到的首席之位,今年不要错过了。去看看冻月吧,我收拾收拾回营房了。”
“喝薄荷的吧,这个太难喝了。”凉夜知道灼光一般都喝柠檬的,柠檬味的已经是所有好喝的牛奶里纯度最高的了。灼光突然喝纯度这么高的牛奶,想必刚才的比赛上已经用尽了全力,魔力也消耗了极多。
“薄荷的也不见得比这个好喝多少。”灼光笑着说,毕竟是除了原味以外最高纯度的牛奶了,必然不可能多好喝。
“那也比这个强。这个喝到最后会吐的。”凉夜说。
“嗯。你脱魔了,受了重伤,师父去前线把你救回来的。直接带去让愈极光治了。还好师父飞行魔法厉害,一去一回也就花了六七分钟,不然真的救不了了。休息休息,一会儿师父就能回来了。比赛开始有半个小时了,顶多再一小时就结束了。”
“那我再睡一会儿。哥哥来了的话直接把我叫醒就行。谢谢你。”我说着就沉沉地闭上了眼,好累。
灼光已经很努力了,凉夜看得出来。灼光和寄雨的实力差距显然易见,能打上半个小时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今年的挑战组不是很行的样子,单就寄雨的话,应该是打不过星逐。看来这届的极光组人员应该不会变,次序会不会发生变化也全看明后两天的了。
“你进来吧,这么晚,还穿戴这么整齐,肯定是有事吧。”醉恕说着让开了门口,开了灯。
“我没事啊。”凉夜说着进了屋,换了鞋。
“没事你穿什么西服?你不就在隔壁?几步就到的距离。难道你刚从医院回来的?”醉恕吐槽着去餐厅倒了杯热水递给凉夜。
醉恕刚洗完澡打算睡觉,门铃就突然响了。抬头一看都十点半了。这大半夜的,谁啊?还上门来找,别是紧急军情或者紧急会议吧?醉恕赶紧去开了门。让他怎么都没想到的是,门外站着的是穿着一身西装的凉夜。太过惊讶,以至于醉恕一时间没说出话来。
醉恕的沉默和一脸纠结的表情让凉夜有些尴尬。
“那个……怎么了吗?”
“哥哥呢?”我摇了摇头,看着坐在床边一脸兴奋的他问。
“师父在看灼光队长的比赛,这是灼光队长最后一场资格赛了。”一宫说。
“今天是换届赛第几天了?”我感觉自己睡了很久,本来换届赛前出任务就已经很讨厌了,又睡了这么久,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上哥哥的次序赛。
“嗯嗯嗯,知道啦!”
凉夜回到了公寓,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本来是打算洗洗睡了,但是又突然想起冻月的叮嘱。
冻月那小家伙,是不是一直不知道醉恕家就在隔壁啊?整个公寓楼的十层结构比较特别,十层的中间有墙隔开,极光专用的公寓占据了整层楼一半的空间,另一边则是结构完全不同的正副部队长的公寓,也就相当于划分成了两个独立的区域。冻月就没想过这层楼一上来就只有两户,另一户是谁家吗?这么近还发通讯?冻月真是可爱。
“如果有的话,应该也是从主核复制出来的记忆吧。”
凉夜哥的话让我小小难过了一下,不过只要小刺还在就好。我伸手摸了摸圆圆的小刺,有时间的话,我要给小刺拍个照。
“哥哥,你最近和醉恕哥怎么样?热恋中?”我抬头问他。凉夜哥笑了笑,用力揉了揉我的脑袋:“小家伙,你哥的恋爱问题也要你来操心?”
缓了好一阵,凉夜哥摇摇头回过身,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没事没事,吃太急了,呛到了。”
“真没事?”我投去怀疑的目光,而他只是笑着不停地说着“没事”,继续吃蛋挞。接下来倒是确实没再出现问题,但是我还是很担心他。
“明天上午我和医生说说,把你接回家休养。下午我去看醉恕和师父的比赛,你要是想看的话我带你一起去。有座位的特等席,我预定了三个位置。你醒了,刚好咱俩加上一宫。”凉夜哥这么说着,我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戒指已经不是蓝白色的光了,现在是全红色。看样子,后天的比赛,凉夜哥是要拼全力了。
“我说这是我吃的呀。这西米露是给你买的。”凉夜哥笑着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拿出了蛋挞盒子和一大杯西米露。
我忍不住笑:“她就真信了?”
“应该是信了吧。不管信不信,反正我是拿进来了。来,你先喝西米露。蛋挞我给你买了八个,今晚只能吃两个,我怕你刚醒,胃受不了。剩下的明天吃。”凉夜哥说着在病床侧面的感应膜上注入了魔力,病床的上半段抬起,凉夜哥用魔力把吸管插进西米露里,递给我。
“小刺。”我叫了一声,副核就跳上了我的胸口,原地蹦跶着。
“你还活着真好。我还以为你碎掉了。我伤心了好长时间。”我伸手摸了摸副核光滑的表面,副核让我摸了个够,然后滚到我的手背上转着圈。突然有一瞬间,一阵全身都快被烧化的剧痛让我差点叫出来。和身上的伤口疼痛完全不同,那是一阵没由来的突然的疼痛,伴随着这种灼烧般的疼痛,明显能感觉到体内的魔力不受控制,甚至身体也几乎快要失去知觉,连动都很吃力。不过好在只是几分钟,这种疼痛和异样的感觉全都消失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完全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哥哥看起来也很喜欢永夜。”看着这么认真的凉夜哥,我不禁笑起来,凉夜哥思考事情的时候特别可爱,微微皱着眉,表情严肃,眼睛亮亮的,会盯住某个东西看,一动不动的。跟他说话打扰他的话,他会故意无视人,把眉头皱得更紧。去触摸他的话,他却会中断思考,笑着和你互动。
“毕竟永夜的生活很幸福,永夜又是个值得人向往崇拜的地方。”凉夜哥说,“对了,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做点吃的拿来?”
“想吃蛋挞!”我脱口而出,干脆利落得让凉夜哥笑了起来。
我一听就急了:“为什么!明明是这么重要的军情!对魔法毫无准备的我就是差点死在这点上,如果大家不重视起来,那还要死多少人?这是我用命换来的情报!难道哥哥不信我?”
“我信你,给你诊治过的小赛也信你。但是其他人并不一定会信你。就好像我要是突然说你不是我亲弟弟,你会信吗?何况这个消息一旦散播出去,肯定会引起平民的恐慌。一旦听说智夜魔可以使用魔法,一直觉得魔法无敌的平民肯定就会立即失去对永夜和圣石的信心,搞不好还会影响经济,间接就要影响永夜的收入,永夜现在已经被圣石排挤得军费不够了,再被影响,永夜很多方面就要出问题。不能保证高收入,首先永夜的人就会出现大批申请退役的,没人想拿着可怜的工资做卖命的工作。即便经济不出问题,可想而知这件事传出去之后,最被民众不信任的绝对是永夜。这件事让民众知道,对永夜有百害而无一利。净土现在的状况你也知道一点,净土的安全全靠永夜在保证,永夜一旦在这种圣石还没起来,完全无法替代永夜作用的时候瘫痪,净土全域的防御都要崩盘。智夜魔不是可以交流沟通的对象,是无法议和,只有你死我活的敌人。这是可能关系到全人类生死存亡的非常重要的事。总之这件事你不要声张,等我们换届结束之后,极光和管理司合议之后再做定论。”
凉夜哥语气极为镇定,可我看到他的指尖已经因为握拳太过用力而泛青。凉夜哥是真心在思考对策,真的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他比我懂得多,比我聪明,比我见识学识渊博,会比我想出更好的方法。我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智夜魔掌握了魔法和天赋魔法这件事仍是细思极恐。
那个吵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脑海中瞬间闪过智夜魔使用防护罩放下我的攻击的画面,我全身的汗毛一立。
“哥!智夜魔可以使用魔法!”我抓着他的胳膊急切地大声说道,“我的伤是天赋魔法弄的!只有天赋魔法才能直接无光作用在他人身上!智夜魔不仅会用魔法,还可以使用天赋魔法!我的防护罩受到攻击的时候没有任何反应,也没看到任何光源,肯定是天赋魔法,不会错。不过我遇到的那群智夜魔里应该只有那两只,剩下的还是在用旧式武器。保护好辉晶,绝不能让他们拿到魔导器。通告全军提防智夜魔的魔法攻击,赶紧制定对策。还有……还有通知全净土的人不要再以为智夜魔不能使用魔法了!智夜魔数量远比我们多,我们能坚持到现在就是靠着比他们更有效率的魔法,如果他们也掌握了魔法,那我们的优势就只有魔导器了,这样一来战况……呜……”
“呜……”
即便还没完全清醒,身体也还很痛,我还是哭着抱住了站在床边的凉夜哥。他的声音听起来又温柔又温暖。
“我想你了,哥哥……”
“灼光,我是喜欢你。喜欢和你在一起的一切。可是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跟醉恕没有任何关系。只是单纯的,因为我的身体原因。所以就是喜欢你,我才更不能和你在一起,我不能伤害你。但是我和他不一样,醉恕那个人非常强,不论从实力还是从内心上,而且我们之间也不像我和你那样,我们之间没那么多感情,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即便我不在了,他也不会一蹶不振。说句对他来说很残忍的话,那就是你是我尽全力想要保护的人,而他,相对来讲是可以承受住一切伤害的人。所以……以后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换个方式你想啊,和以前是一样的啊。一起吃饭,一起看书,一起买零食,一起去吃好吃的。什么都不会变啊,对不对?……我说不明白了,哈哈。等你好受点了,给我发个通讯,我们出去吃火锅吧。”凉夜哽咽着说完最后一句话,再也无法多待一秒,快步离开了更衣室。
灼光呆呆地坐在漆黑的更衣室里,发了很久的呆,然后在某一刻,终于无法忍住,放声大哭。
“小月,小月。起床了,吃点东西。”
我努力地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起来,尽快脱离可怕的噩梦。可当我从噩梦中苏醒,全身刀割般的疼痛却让我几乎快要哭出来。
“哥……”
完全陌生的地方让我手足无措,害怕地叫着他。我不是在过渡区吗?我记得我不是把最后一点魔力抽出来用了空间断层吗?我还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