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很累。”
我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满床的血和被主人,二爷一起进入的剧痛。还有……还有被两个人轮流压在身下睡,被另一个人旁观的屈辱感。好害怕。
“我再问一次,舒服吗?喜欢被轮吗?”让的声音更加严厉了。我意识到了事情不对,立刻改了口:“很舒服,奴隶喜欢被轮。”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让说着轻轻推了推我的肩膀,“去,西格先生都开口了。你第一次玩这个不太会,你去当最上面的,上坠尘。”
“我不要!求求您,先生,我不想。”我赶紧拒绝他,我绝对不要加入这个看起来就很变态的游戏。
“作为一个奴隶,出借,轮,多人,都必须学会接受。你今天不想学多人的话,那就是想学被轮了?你是想被他们三个轮,还是想被我和西格先生轮?或者干脆被我们五个?”让冷声问道。
那个正在被口的奴隶回应了一声:“好的,谢谢主人。”
坠尘立刻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绕到那个应该是叫间雪的,正在上年长奴隶的那个男子身后。间雪也很熟练地将身下的奴隶压到床上,让他肩膀撑着身体,然后自己两只手撑在床上,翘起屁股。坠尘也是一副很熟练的样子,扒开间雪的臀瓣就插了进去,惹得间雪娇喘了一声。一时间,房间里充满了男性的娇喘声和淫靡的肉体接触的声音。
“汲想去玩玩吗?”西格突然看向我,问道。
“是,主人。”
我迅速跪行到主人面前。
主人正坐在沙发上接通讯,看到我开了门,点了点头,示意我可以留下。我迅速跪了下来,挺直身体微低头。
“好的,我知道了,爸。……我没什么事,有个人把我救回来了……我会好好感谢他的。……是。……这方面的事肯定是我来处理,不会让少谦太操心。他工作忙我知道。……影响多少还是有点。不过我和少谦已经处理完了,这批订单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只是后续和我们的合作问题还得忙一阵。……”
主人似乎是在和他父亲通讯,还夹杂着不少公司的事。身为奴隶,不多听多看多问多想多记,这是基本要求。所以我不听我不听,和我没关系的事我一个字都不听!
“晚安。”
“安。”
终于可以回主人身边了!想念和主人在一起的夜晚!
“那就是说主人不会碰与临先生了?”我惊讶地问。
“当然。希尔伯也是非常遵守规则的人。他也不会因为贪图新鲜就破坏规则碰了我的与临,让我们这五年的朋友做不下去。”让微笑着说,“更何况,希尔伯是圈内有名的专一主方,一对一,绝不脚踏两条船,绝不会在自己有奴隶期间使用其他奴隶。对于婚戒奴就更是了,不会全借自己的婚戒奴,自己就更不会全借,或者调教借其他奴隶——也许是因为奴隶们大抵都喜欢这种主人吧?他在奴方里的口碑一直不错。”
尽管已经说服自己不要管主人和谁睡了,可是听到了这样的回答,我还是开心了好久。
“那是怎么知道他被打了?”我问道。
“能看出来。”西格笑着说,“走路的时候,还有跪下,起来的时候都不太自然。一般人可能看不出来是哪里被打了,可我们这些成天调教奴隶的主方,能看不出来吗?”
这么严重吗?难不成二爷那么喜欢虐待我是因为他一直在家里被这么“管教”?我又想了想凉夜哥那只停留在耳光和怒斥层面的“管教”,突然觉得自己过得真是幸福,凉夜哥真是温柔。
我猛然想到二爷这个掌家的,每次和主人一起吃饭,主人如果先到,也一定都会先跟主人鞠躬问好才落座,即便是同到,也会先等主人落座再坐下。太可怕了……我不想见主人的父母!
“我应该不配见他父母,应该没事吧……”我这么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己,这也是我头一次这么感谢自己的奴隶身份。
“那可未必。”西格笑着说,“你是他的婚戒奴,要结婚的,迟早都得见父母。你与其在这里自欺欺人,不如好好研究一下怎么装得既彬彬有礼,举止得体,又不会透出来奴隶气息吧。你要是在希尔伯父母面前露出奴隶气息,让希尔伯这癖好暴露了,希尔伯头一天被他父母管教,第二天就得回头管教你了。”
诶!等等!主人还有父母的?!
我错了,我从小孤儿,醉恕哥也是只有自己,我就错觉大家都没父母的!完了,我没了。万一哪天主人的父母回来了……
“汲见过希尔伯的父母了吗?”让问道。
“那倒不是。与临听话是听话,让他陪谁都行,可就是咬死了一对一不肯松口。虽然我有兴趣试试,可这我要是为了玩np带回去新奴隶,他肯定当场就跟我解除关系。我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啊。”让笑着说。
“解除就解除呗,你还怕被奴隶解除关系?反正与临年纪也不小了,解了换个新的,年轻的。”
让笑了笑,摇摇头说:“那不行。”
我是不是又暴露了自己的低情商?……
我红着脸低下头说:“知道了。谢谢先生提醒。”
“对了,让,你什么时候结婚啊?”西格问。
“那怎么来当奴隶,还要靠希尔伯养?”西格惊讶地问,“我还以为是希尔伯对你怎么好,给了你多少零花钱呢。就这种程度,你就爱他了?”
“主人就是很特别啊!”我不乐意地抗议着,“我离家出走,被逼得走头无路,走到哪里都是人人喊打,就只有主人肯收留我,给我食物,给我住的地方,也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怕我,把我当做坏人,哪怕他只是想让我给他当奴隶,我也就是很感激他啊!是他让我活了下来,是他给了我新的人际关系,有机会和别人聊天说话。”
连亲哥都要杀我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收留我,哪怕是以我的身体为代价,我也还是很感谢他。
“不对,你这个问题问的有问题。”让说,“应该问的是希尔伯怎么能让他产生了这样的喜欢。”
我眨了眨眼,说:“一开始是因为主人做的时候很温柔,怕弄伤我,而且做完之后还叮嘱我怎么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后来我的饭菜凉了,他还亲手帮我做了新的饭菜。主人又从来不对我说谎,从不骗我。再加上又帅,又温柔……还有……还有我去卖身的时候,主人亲自去把我抓回来了。”
“就因为这些?”西格惊讶地问道。
我自己也有些迷惑地歪了歪头,想了一会儿说:“就是想让他高兴,不想惹他生气……他高兴的话会多对我笑,会多陪我,而且会对我非常温柔。我知道他喜欢听话的奴隶,就会尽力服从他,讨他喜欢……我要是做了错事或者惹他不高兴,他会惩罚我,很难熬,我很怕。”
“那你为什么非要讨好他啊?不合拍就直接解除关系,换个合拍的主人不好吗?”西格也忍不住问道。
“可我喜欢他啊……”
“被轮呢?”
“……服从主人的命令。”
没有自己的尊严和人格,身体也是主人的所有物,主人想要怎么使用都可以。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是主人白天和我一起画画,晚上我去陪让。我被借给让的最后一天,让并没有调教我,而是带我去了西格的房间。
我们进去的时候,西格刚洗完澡的样子,房间里还有男人的娇喘声。我被带进去一看,瞬间脸红了。一个看起来年近四十的奴隶跪趴在床上,被身后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上着,嘴里还含着面前的年轻男子的东西,为他口。
“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在玩这个。”让笑了一声说。
“如果是希尔伯今天叫你多人,你怎么做?”让继续问。
让刚才说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也就是说,这些都是主人让他教我的?……主人可能真的想让我……
“……服从主人的命令。”我闭上眼,声音颤抖着回答说。
这个选项就更可怕了。
我害怕得低下头小声说:“主人教过我了,我……被轮过了。”
西格笑了一声,没说话。让开口问道:“被轮舒服吗?”
啊?让我一起去跟他们np?
我害怕得拼命摇头:“不不不,谢谢您。”
西格笑了一声跟让说:“你原来是为了这个啊?不用吧?希尔伯又没这个爱好。”
等了好一会儿,主人才终于挂断了通讯。
“温凉。”
主人叫我了!
西格瞬间就明白了,笑道:“原来你被吃定了啊。与临有那么好?”
“当然。还是年纪大的懂事,何况是陪了我三年的——你不也一直留着安阁吗?”
“安阁不一样。平时我都把他当夜班和周末管家带在身边,他懂得多,放在身边合适。”西格说着问了一句奴隶那边,“坠尘,能出来吗?不行的话你去上间雪。”
急切地跑回主人的房间,甚至在路上遇见往回走的与临,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打招呼,匆匆告诉他让他去西格的房间,我就急急地跑去找主人了。
等等!让教了我好多次了。奴隶要举止得体,不要冒冒失失,在主人面前不要失仪。
我站在门前平复了一下呼吸,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裤子,清清嗓,开了门。
“这一星期,谢谢先生的调教,先生辛苦了。”我赶紧换上微笑对让说。
让也笑着点了点头:“嗯。”
“那我回主人身边了。让先生,西格先生晚安。”
让抬手看了看手表,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说:“回你主人房间吧。顺便帮我叫与临来西格这里。”
“是……”我茫然了几秒抬头问他,“先生这就让我回去了?您不使用我吗?一个星期,您都没碰我一下,连口都没有。”
让笑了笑说:“我们这个圈子说乱,确实很乱,但是也是有自己的规则的。在谁的地盘就要尊敬谁,连同他的奴隶一并给予最高尊重。这里是希尔伯的地盘,你是希尔伯的奴隶。你抗拒的事,即便是我,也要给你主人面子,不好勉强。而出借,也分很多种出借,一种是陪借,可以陪聊,陪外出,陪唱歌跳舞,一种是调教借,可以借来任意调教,还有一种是全借,就是拿来做什么都行,只要不造成过分损毁。所以并不是所有的出借奴隶都可以使用的。我借与临给希尔伯,是陪借。希尔伯把你借给我,是调教借。如果我做了出格的事,使用了你,那我和希尔伯这朋友还有得做了吗?更何况你是希尔伯的婚戒奴,基本规则就是婚戒奴不可使用,除非得到婚戒主的直接明确许可。你说,我会使用你吗?”
我全身一颤,说起来二爷的夫人不是怀孕了吗,主人的父母会不会借这个时机就回来啊?不不不,我不要啊!我只是个奴隶啊!我不结婚!我不跟主人结婚也没关系的!话说主人都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要被家里管教啊!这是什么可怕的家庭!呜呜呜!
“你别说,我还挺期待希尔伯被打得屁股开花的样子呢。”西格笑着跟让开玩笑说。
“你别想了。就算打开了花,他也不会让你看到的。格尔多那次不也是因为希尔伯一直待在酒吧躲着他,通讯也不接,他没办法才只能追过来吗?就算那样了,格尔多见面直接跪,希尔伯话都不等他说,就赶紧把他拖走了,哪能让我们这些外人看?”让立刻泼了他一盆冷水说道。
诶?!见父母?!
“没有啊……”我瑟瑟发抖地摇了摇头回答道。
“那你见的时候可得情商高点。”让提醒说,“挺长时间之前希尔伯的弟弟因为对希尔伯说了句不太恰当的话,被父母知道了,那都结了婚的人了,被父母打得屁股都开花了。他弟弟追来酒吧给他下跪道歉的。希尔伯他家家教好像有点狠的。”
“别提了。头疼。”让叹了口气说,“我还得想办法退婚。我那爹妈肯定要跟我折腾一番。”
“退婚?”西格惊讶地问道。
“嗯。”让点了点头,“还是羡慕希尔伯啊。爹妈家业一扔给儿子,就跑去环游净土了。压根不管他俩。”
西格还要追问,让立刻制止了他:“太好奇不是好事。到这里已经可以了。希尔伯给了他最需要的东西,他对希尔伯就产生了好感。知道这个就行了。”
西格愣了愣,好像也明白了什么,赶紧闭了嘴。
“汲,以后这种话不要对谁都说。如果遇到聪明的人,你说这么多,对你和希尔伯都是有害无益的。聪明的奴隶,到哪里都会讨喜。”让叮嘱道。
“……嗯。”我点了点头。
西格和让对视了一会儿,让问了我一句:“你家庭条件很差吗?或者说家庭关系不和?”
“没有吧……家里还算有钱。虽然没有父母,不过哥哥和哥夫对我很好的。我虽然一个月就只有几千块的工资,不过哥哥和哥夫很能赚钱,也都不吝啬,所以生活条件还不错吧?”我不明白他们的问题意图,所以详细说明了一下。
“从一开始就喜欢的?不能吧?”
一开始是不得不赖着他,我得吃饭啊!没他养着,我不就饿死了吗!
“一开始我需要他养我啊……”我不确定我这么说好不好,所以说的时候特别没底气。
我在心里这样一遍遍念着。
“希尔伯可真厉害。”西格感叹道,“不是说汲不是圈内的吗?这才几个月,就调教到这个程度了。”
“是啊。我真想知道希尔伯都是怎么调教圈外奴隶的——汲,你为什么这么听希尔伯的话啊?”让低头问我。
“他这星期忙,也就今天有时间——坐吧。”西格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让也跟着坐了下来,和西格一起看着他们三个。我也赶紧跟了过去,跪在让身边——这是让教我的,虽然我不是他的奴隶,但是既然是主人把我借给他的,礼节上我要对他有如对待主人。
“你玩这个就在旁边看着?”让问。
“看心情。倒是你,你这是也想玩了,所以才跑我这里取经?”西格笑着看了看让,又看了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