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大不了就是一死的觉悟起身把光盘插入播放器里，把音量调到最小，开始播放光盘。
我不要看！
我赶紧背过身堵上耳朵小跑回了沙发，干脆背对着电视跪在主人脚边。
他笑够了，贴近我的脸压低声音说：“原来你也会觉得丢人？你当时在床上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那里可是紧紧地吸着我，甚至觉得还不够，还自己扭着腰和屁股送上来呢。嘴里一直在叫，我插一下你就叫一声，不是挺舒服，挺快乐的吗？最后的时候还一边叫着我一边把腿缠上来。那时候也不见你说自己那样子很丢人啊？怎么床上爽够了，下了床就不认账了？”
别说出来啊！太丢人了！我都没脸见人了！
我羞得赶紧躲开了他，把头低到最低，小声狡辩：“实在是太舒服了……那时候都没什么理智……”
这样的生活真好。每天平静，安心，只和温柔的主人在一起，还有那么好说话的二爷来看我。不用发愁工作，不用想方设法维护人际关系，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取悦主人就可以了。
“你那半块不是还没吃完吗？”
“有一百块这个我都能吃了！”
“哈哈，行，下次过来我给你买一盒单品。”
“是……”我接过光盘，观察了一下，不是买的那种成品光盘，而是自己刻录的。我一瞬间就想到了那天被录像下来的我被主人和二爷轮上的场景。
要和主人一起看我在床上被他和二爷上的录像？……
我的脸迅速就红到了耳后根。太丢人了，我不要看见自己那么下贱，不堪入目的样子。
“那我可得掰大点。”
二爷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用魔法掰了一块小的，把大块的留给了我。看他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真好。
我俩躺在一起，挨着对方，一起细嚼慢咽地仔细品尝着又贵又精致的小点心。
“那咱俩先吃一块？”我立刻建议说。
“不太好吧？先吃了，少一块，你跟我哥怎么吃啊？再说这缺一块也太明显了，他该不高兴了。”
“我的让给他呗。回头我就跟他说我嘴馋先吃了。二爷特地给我买的，我也想跟二爷分享！”
“嗯！”我用力点了点头，看二爷帮我合上盖子。
我想了想，想起在永夜的时候那次庚枢谋给我们发了巧克力的比赛。我把最后那块巧克力给了他，他似乎真的挺高兴的。
我赶紧阻止了二爷重新封装点心盒，笑着打开盒盖问他：“我再看看，让我喜欢喜欢。这些二爷都吃过吗？”
“一千算什么啊。就是你不能出去，不然带你去吃玻璃星空旋转餐厅，头顶全是玻璃能看到星空，下面还能看到城市夜景，下雨的时候美爆了，晴天的时候运气好还能看见月亮，你肯定喜欢。那儿包间预约费就要一万，一杯红茶都是一千起步。想吃饱吃得好，两个人一顿下来得七八十万吧。”
七……七八十万？确定吗？一顿饭？就两个人？多吃几顿都能买个小别墅了好吧？有钱人的思维方式真是不能理解。
“一共40种，每种两块，一人一块，你跟我哥一起吃。你跟他一起吃，他肯定高兴。”二爷笑着说。
“我听我哥说你好像很喜欢吃甜点，我就给你买了一份点心，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二爷说着拆开了缎带，解开扣锁，打开了盒盖。
里面整整齐齐排着好多各式各样，让我眼花缭乱的精致点心。块和块之间都是竹制格子圈着的，整个格子上方有一层可以抽出的，花纹精致的透明薄板挡着，保证点心不会粘到盒盖。我数了数，一层就有40块，看这个样子能有两层。80块！可以快乐好久！
啊啊啊？不是啊！我不是啊！我怎么知道他到底想不想让我陪啊！我冤枉啊！
二爷笑了笑，开了背包：“虽然有点可惜，以后不能睡你了，不过还好我今天给你带了小礼物，本来就是打算送你，和你聊聊天的，也不算太白来一趟。”
“不是，二爷，现在礼物不重要了，您快帮我想想一会儿怎么办吧！我害怕。我不想挨鞭子啊！”
“你可真是……你看不出来我哥喜欢你吗？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
喜欢我？
“啊？”我惊讶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二爷。
“一般来讲，陪和玩是一个意思。我俩都不做区分，用哪个词都一样。”二爷解释着，“但是刚才我哥皱眉头了，挑我话里的刺了，而且最后还说了句让我注意分寸，你是真傻还是假傻，那明摆着就是不允许我上你，不允许我动你，只能跟你说说话，聊聊天。”
听到这个解释，我确实惊讶了一下。
“为什么啊？之前不还把我借给您睡吗？您是不是惹他生气了，他不想借了？”
二爷帮我扣好腰带，就赶紧放开了我：“我的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这要是让我哥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哈？
“不会吧？……主人不是都同意让我来陪您了吗？他不也知道我这又不是第一次陪您睡了。”
“好嘞，哥，这点眼力见我还是有的。那小奴隶我带走了啊！”
“嗯。”
我跟着二爷去了他的房间。
主人轻笑了一声：“学得还挺快的。”
“是主人教得好，又有耐心。”我笑眯眯地说着这些以前在永夜我是绝对说不出口的拍马屁的话。让主人开心，哄主人高兴，就是我的任务。
主人伸出手指，轻轻勾起我的下巴，我温顺地看着他，然后在他亲吻我的双唇的时候，乖巧地闭上眼。
主人摸了摸我的头发，低头柔声问我：“小汲，想陪吗？”
主人突然抛来的问题让我一时间不知所措。从那天到现在，这还是二爷第一次来问主人借我，我以为主人会像以前那样直接命令我去陪二爷。以往二爷用我的时候甚至就直接在我的卧室堵我了，主人根本连当面通知都没有。这次突然把选择权抛给了我，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是……我要是拒绝的话，主人一定会不高兴吧？
“……您要是同意的话，那我就去陪二爷。”
我刚想继续问他有关醉恕哥的事，楼下就传来了二爷的声音。
“哥！你的小奴隶在吗！借我玩一会儿！”
“债主来了。”主人吐槽了一句，伸手把我从地上拉到沙发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搂了搂我的腰，目光示意了一下。我立刻轻轻趴到了主人的腿上。
他叫我哥总长，却叫身为副长的醉恕哥“醉恕”？这显然是很熟悉的人才会有的叫法。
“您和副长认识？”我仰头问他。
被我这么一问，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脸上有一瞬间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我就那么跪在地上跪了好几个小时，把整张光盘都看完了。
从两个星期前一直到今天早上，有哥哥出现的新闻，哪怕只是一个身影，都被录下来了。主人一定花了很长时间，很仔细地帮我截取刻录。我只是说了那么一次想看哥哥的新闻，也没见他提起，我也没太有时间蹲新闻，我以为这事就那么算了。可我没想到主人居然都帮我录下来了。
我转过身，一把抱住了主人的腿。
呜……好吧。虽然不堪入目，可是为了让主人高兴，我就，我就姑且看那么一眼吧。但是看一眼归看一眼，我是不会听的！绝对不听！
我就那么堵着耳朵，闭上眼，挪动膝盖，转过身体，然后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视线扫过屏幕的时候，我愣住了。赶紧睁大了眼睛，拿起遥控器把音量开大。
“第五次了，奴隶。现在皮糙肉厚了？四鞭你都记不住了？想要我往你脸上抽？”主人故意带上微笑，用轻松的语气说着，用手里的鞭子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冰凉的皮鞭触碰皮肤带来的恐惧让我立刻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赶紧调整姿势，按照主人的要求将热茶双手奉上。
“可以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主人看着那样的我，笑个不停，好容易在眼泪流出来之前止住了笑，对我说：“你就这么不想看？我保证你不看绝对会后悔的。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当是我的请求，看一眼。”
请求？主人第一次这么说，我也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只好横下心来：“那就一眼啊……就一眼。”
“嗯，就一眼。”他笑着点点头。
主人笑着轻轻拍了一下我的后背催促到：“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录的，你要是不看，我可得带你去调教室好好玩玩了。你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吧？你要是看着看着就想起那天甜美的感受了，想要了，那也不要紧，我们就在沙发上做。”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专挑让人脸红的话说！
虽然自从那次以后，主人就对我异常温柔，可他调教我的时候还是丝毫不留情面。要是不看就得被带去调教室，那我还是看吧。大不了堵上耳朵闭上眼。
我向主人投去乞求的目光，小声哀求他：“主人，我们可不可以不看？我那天太丢人了，我不想看。”
主人不知道为什么愣了一下，然后就用拳头捂着嘴笑了出来。
他在笑什么？……有这么好笑吗？我明明觉得那么丢人，他还笑我！
“谢谢二爷！二爷最好了！mua！”
“哈哈，行了行了，别亲了。你这个嘴馋的小奴隶，整天骗吃骗喝的。想吃什么就跟二爷说，二爷给你带。”
“嗯！二爷真好！”
“好香啊，又不腻，口感还很糯。”
“我说的对吧！我超爱这个！吃东西信我的，准没错！”
“嗯！二爷，我没吃够，还想吃。”
二爷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那就悄悄偷吃一块？”
“悄悄地——偷吃——一块！”我说着小心翼翼地抽出薄板，用魔法小心地取出一块那个黑色的点心，把薄板推了回去。
“二爷先掰一块。”
“吃过呀，就是吃过觉得好吃才买给你的。”
“那二爷有什么推荐吗？您觉得哪个最好吃？”
二爷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指了指一块黑色的月饼一样的点心说：“我的话，喜欢这个。不那么甜，而且黑米和紫米做的，挺香的。”
肯定会高兴的！我想想都觉得高兴！
“谢谢二爷！谢谢！”我赶紧又亲了他两下。
二爷笑得更开心了：“喜欢就行。赶紧收好，过会儿我走了，他要跟你发火的时候，你就拿出来哄他。保准他发作不了。”
“谢谢二爷！”我兴奋地说着亲了他的额头一口，“这么多！得好贵吧？”
二爷笑：“不贵。礼盒包装才一千。”
“啊？一盒一千？”我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也太贵了吧？”
尽管现在主人会经常亲吻我，甚至会亲吻我的唇，但他从来不肯和我舌吻。之前二爷来家里找主人的时候我还问过二爷，二爷说主人不排斥舌吻，而且技术非常好，只要一个吻，就能立刻把人撩起来。主人还拿第一个奴隶给二爷做过示范，就那么一个吻，那个奴隶就受不了了，当着二爷的面就开始往主人身上蹭，要主人睡他。
吻过之后，主人推开我，弯腰拉开了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两盒光盘，递给我。
“去放着看看。一起看。”
“没事没事，你是奴隶，你肯定都习惯了。就被抽几下呗。他现在那么在乎你，肯定也不会下重手的。他手法可好了，不想打伤你就根本连伤口都不会留下，顶多红一道——来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二爷满不在乎地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足有四开纸那么大，一个拳头立起来那么厚的超大木色竹制礼盒出来。
现在的主人对我非常温柔，以至于他给我造成的恐惧轻易就被这样超大的神秘盒子装入的内容物所带来的好奇压过。
“这是什么呀？”我好奇地跪坐在床上，两只手撑在床上探身盯着那个盒子看。
“我哥跟我从来不抠门，但凡他的奴隶，只要我别给玩坏了，我想玩多久就玩多久，他从来不皱一下眉头。到现在为止，他不让我碰的就两个，一个是他喜欢的那个奴隶，另一个就是你。你都跟那个奴隶并列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二爷说，“而且你跟我哥时间还短，你是不知道我哥的支配欲。只要不是上床，奴隶根本别想和他平起平坐，就算让奴隶伏膝，也都是让奴隶跪着伏膝的。就更别说有第三人在场的情况下让奴隶和自己坐在一起了，根本不可能。还问你想不想陪我？门儿都没有。你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他能让你跪下哭着求他再给你一次陪我的机会。我哥最讨厌奴隶不听他话了，更不会征求奴隶的意见。还有你这衣服，都快一个月了，理应适应在主人面前裸露身体了。结果我哥不仅没让你全裸，这还给你多穿了件衬衫，分明是怕你觉得裸露身体不好意思。你这可是跟那个奴隶一样的特殊待遇啊！这些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二爷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自从那天起，我就感觉主人变得愈发温柔了。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是我讨好的结果。虽然我完全不理解一直说他不喜欢我的主人为什么“一夜之间”开始喜欢我了，但是二爷是他的亲弟弟，应该不会看错的吧？
“我是他弟弟，我再清楚不过了，他那就是爱上你了。我本来今天是想让你陪我睡的，结果发觉我哥是真对你上心了。我话都说出去了，也没法撤回。结果他问你陪不陪，你还说陪。等我走了，他肯定要收拾你，你赶紧打好腹稿，想想该怎么跟他认错吧。”
听了我的话，二爷哭笑不得地说：“我劝你陪我的这几个小时里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我走了，我哥肯定狠狠教训你一顿。”
我越来越蒙了。
“我怎么了啊？我不是就像以前那样陪您吗？我又没犯错，主人不会惩罚我的。”
二爷一脸的“你傻啊”的表情，给我解释：“你没听到他说吗？他同意的是陪，不是玩。”
“有什么区别吗？”我微微皱起眉头思考着，“陪是和平上床，玩是sm过瘾了再上？”
二爷扶着额头叹了口气，坐在了床边，轻轻拍了拍旁边，让我坐下。我也没有扭捏，很自然地坐在了他身边。二爷虽然上我的时候特别狠，但是提上裤子还是个很好说话，很友好的人，我也没有最开始的时候那么怕他了。
啊，又要陪人上床了。
我没说话，进了屋就开始脱牛仔裤。刚把门锁上的二爷听到动静，赶紧一步冲了过来，迅速帮我把脱到一半的牛仔裤穿上了。
我纳闷地看着他帮我穿牛仔裤，问他：“您今天是想换个口味尝尝？要从扒衣服开始来强的？”
主人顿了顿，轻轻拍了拍我的屁股：“去吧。”
我起身，向他鞠躬：“是，主人。”
我看到主人看着我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来，扭头对二爷说：“你要是看得出来，就注意点分寸。”
二爷兴冲冲地跑来了客厅，赔笑着说：“哥，我想你的小奴隶了，借我玩玩呗？不限时长的那种。”
主人皱了皱眉头：“玩？”
二爷干咳了一声，纠正说：“借来陪陪我。”
“嗯。生意上的事，有过交情。非常干练精明的一个人。被他查到酒吧的事了，还拿这事敲了我们一笔，那批订单都是给他走的成本价。几个亿的订单，我们愣是一分钱没赚到。他那人可真是，暗示他要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给他好处，他说什么都不要，他就要敲订单。第一次遇见这种为了公家的事连自己的好处都不要了的人。”
我笑：“醉恕哥可爱永夜了，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那酒吧的事，就算是过去了？”
“嗯。后来每年检查，来的人都是应付了事，睁只眼闭只眼了。醉恕那人倒是挺讲理的，也知道见好就收。这要是年年敲竹杠，我可受不了。”
“谢谢主人！我爱您。”
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光盘你留着慢慢看吧。另一张是醉恕的。以后总长和醉恕的新闻我都会帮你录下来。”
醉恕？
凉夜总长表示近期虽然没有暗月活动的迹象，但是在日前发生的11区辉晶粉碎事件时，在11区城区内检测到了暗月的活动踪迹……
“哥哥……”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穿着白色极光军装的哥哥看，听着许久都没有听到的哥哥的声音。想哥哥，好想哥哥。
主人没有要接的意思，这么说了一句看了一眼他旁边空着的沙发位置。
我赶紧放下茶碟，乖巧地坐在他身边，轻轻靠在他的肩上——最难的并不是规矩姿势，而是察言观色。
主人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得迅速猜出他的意思，做出准确的回应。我全部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得集中在他身上，平时就要一刻不停地观察他的习惯，足够了解他才能提前预计到他接下来可能要做什么，需要什么。但是我不觉得这样很累，相反，可以时时刻刻关注自己喜欢的人，让我感觉异常幸福。在预测对了他要做的事，在他还未开口的时候就帮上了他，他还会对我笑，摸摸我的头发作为奖励，那种感觉更是格外开心快乐。我喜欢主人的微笑和抚摸，那是只属于我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