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要什么？”

“感情。”他留下这个词就离开了厨房。

说归说，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小奴隶会因为被自己抛弃就哭。他得去看看暗月的状态，别真的出了什么事。然而，暗月并不在卧室里。他按下了通讯键，问：景叔，暗月呢？

“有这层意思？可他这两天挺乖的啊。这不是也适应了？这个圈子的，谁给他那么多感情。不都是睡睡过个瘾，爽够了就不要了？”

“他这两天乖是因为我调教过了，他不敢不乖。我刚才去他房间叫他吃早饭，结果看见他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对着地面发呆。身上那么多伤口就那么用水冲着。眼神都有点呆滞了，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有反应。我觉得他不行了。再继续下去，不要说他能不能当个好奴隶，人精神可能都得崩溃了。”他看了看已经被当做了装饰品摆在厨房的那套西瓜陶瓷餐具说道，“我也很累了。我不想再害得别人失去生命了。只不过是个游戏而已，何必丢了自己的命。”

正在做饭的人思考了片刻说：“那你还是把他留下来吧。不行的话就包养一辈子，只是吃穿，也没多少钱。我看他一天迷迷糊糊，傻傻的，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特别要花钱的地方，养着就得了呗。想玩了，偶尔抓来玩玩，年纪大了就让他当管家不也挺好？”

“你这里一缩一缩的，看起来弹性还不错，是雏儿吗？”

和主人那干净的目光，干净的表情，尊重的语气完全不同，男人的眼里满是贪婪的欲望。那色眯眯的表情和轻浮的语气全都让我感觉到恶心。

我发不出声音。

完全没有接客经验的我默默地苦笑了一下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有些刺眼的白色光子灯。

我真让人恶心。

在心底叹了口气，我自暴自弃地闭上眼，等待着男人的进入。

“这怎么说？他是笨了点，什么都不会，不过调教调教不就好了？”

“不是这个意思。比他更笨的我也不是没见过。就比如你之前送来的那个女奴。性格又差，脾气又臭，又笨又不服管。你的奴隶，我还碰不得。骂一句，打一下就会哭，调教一分钟，哄她一小时，我真是服了。”

“啧，哥你不喜欢女奴你也别把她说得一文不值啊。女奴大部分都那样的。不过到底为什么说他不适合做奴隶啊？”

我只给灼光口过，就连主人和二爷都没让我口，我实在是不太想口。还是干脆引诱他直接上了我算了。

我蹭到他身上，微微分开腿，翘起屁股，拽着他的手放到我的屁股上，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问他：“要不要直接干我？可以不用戴套，就那么射在我身体里。我还是第一次接客，很干净。赶紧先来一次？我里面都痒了，好想快点被老爷操呢。”

他大力揉了揉我的屁股，手指摸了摸我的被很多男人使用过了的那处。

锁了门，我就开始脱衣服了：“您喜欢怎么来？”

男人看了看脱掉了上衣，露出白皙皮肤的我，咽了咽口水，说：“先跪下给我口，然后主动点，自己坐上来动。叫老爷。”

太恶心了。

“他不卖。他是保安。”女人抢在我面前出了声。

“哦……”男人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我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搂住他的腰，往他身上蹭，笑着说：“那位姐跟您开玩笑呢。谁家这地方配保安啊！我卖的。先生不来试试吗？是口，是走后门，还是玩具，sm我都可以哦。绝对不亏。”

我笑着不客气地坐在了沙发上，一边在手里凝聚魔力练习魔力控制，一边看向店外。女人点了支烟去外面抽了，她抽了一会儿，拿出通讯器摆弄起来。

饿了。

我从背包里拿了盒饼干出来，撕开包装吃了起来。

“学乖了呀。”我冲她笑，“不过是让男人睡一次而已，就能拿到食物和水，也不亏啊。”

“……你别是被公子爷玩坏了吧？你突然这样很吓人。”

“哎呀，姐，别管那么多了。你就说收不收留我吧。多我一个又不麻烦，要是谁找你麻烦，我还能帮你揍他，我也不花你的钱，有人来睡我，我还把钱分给你七成，不挺划算的嘛。”我笑着，让自己尽量以轻松的语气把这些说出口。

“他玩够了，就把我放出来了。”我笑着随口敷衍了她的问题，“我想借姐这个地方混口饭吃。”

“我这里又不是收容所！公子爷给那20万我自己还不够用呢！”女人皱起了眉毛，立刻警惕了起来。

“不是啦！”我笑着说，“我不是让姐白养。我帮姐赚钱，三七分。你拿大的。我就借个地方。”

我来到之前我被买走的那家店，那女人似乎刚洗完澡的样子，正在吹头发。

我走了进去。

女人下意识地笑着扭身：“哟，这位小哥……”

“去7区。”

徐勋迅速给出了回答。我喜欢这种爽快的。

嘴上逞强，可我也是真的害怕下一秒永夜就把极光传送到我脸上，我二话不说，立刻将他们传送到了7区。果不其然，他们前脚刚走，我附近就出现了蓝光，是那个传送的天赋魔法。

“爸妈你们在干什么啊！怎么不举报他！”徐冬暖大声说着立刻就要拿起通讯器。

这场景真是好笑。

我被徐冬暖那认真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非常悠闲地靠在他家的窗台上，手撑着窗台，右脚脚尖撑地，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呵，举报我？然后你们就在这里傻等撤离？再等永夜把你爸妈抓起来，让他们知道你爸妈救治窝藏通缉犯？”

我迅速发动了天赋魔法，带着她一起传送回了梁岚家里。

“小暖！小暖你没事吧？”梁岚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把她带回来了，惊喜地抱住了女儿，又哭又笑的。徐冬暖大概是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迷茫地看着梁岚：“妈？……我怎么在家里了？……”

“11区的辉晶碎了，我们快走。你爸爸已经收拾好了，就等你了。”

“我这不是说他好话，是哥你挑的奴隶从来就不会差。不过那小奴隶……八成是爱上你了吧？那哭的，梨花带雨的，可惨了。你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了，这才一个多星期，就喜欢你了。”

他不屑地笑了一声说：“我可没你多情体贴，我都晾了他一个星期了，想观察他有没有点新鲜的让我玩。我话都没跟他多说一句，能灌什么迷魂汤。”

“那你这是觉得没意思了，就不要了？”

“啊……好……好，我这就去给她发通讯。”

梁岚赶紧跑去给她女儿发通讯，她拿通讯器的手都在发抖，甚至还把通讯器掉在了地上一次。

我倒是不急，毕竟瞬移真的太快了，位置又精准。

“怎么了？”我惊讶地看着她问。

“我女儿……我女儿还在11区的永夜士官学校上学……”

“啊？”这我倒是没想到，她一说出来我也蒙了。永夜士官学校本身倒是无所谓，我去一趟就是了，关键是如果我出现把她带走了，那她势必就会被永夜认为与我有牵连，紧接着就会一查到底，到时候他们一家就都得被永夜起诉。

我赶紧瞬移到了梁岚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突然出现，正在客厅收拾屋子的梁岚吓得大叫了一声，把还在卫生间洗衣服的徐勋都给喊出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你快滚！”徐勋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将梁岚护在身后。

我连忙解释：“不是，不是，11区的辉晶碎了，我是来带你们赶紧撤离的！你们快收拾东西，要去哪里告诉我，我瞬移带你们去。”

没时间磨蹭了。永夜的反应速度很快，马上就会有大批部队和极光进入。既然魔力魔法用不了，那就干脆把辉晶带到外面击碎。

直接瞬移进入保管室，空无一人，很好。

再次瞬移，我轻而易举地就将整块辉晶带了出去来到一片空地。

也好。离开了也好。回到各自的人生里，今后不必再有瓜葛。

他下了楼——得去告诉弟弟不用做饭了，已经再也没有人会去吃了。

我对12区实在是有阴影了，所以这次选择了11区。

“你这是刚才没吃饱？”

看弟弟匆忙跑下楼，他有点好奇是什么让弟弟这么匆忙便跟了上去，结果发现弟弟一头钻进厨房做起了饭。

“不是我。这是给你的小奴隶做的。”他忙活着，头也不抬地说。

先生，刚才他收拾了东西，说您已经和他解除关系了，带走了一套衣服就用天赋魔法离开了。

离开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了些许的失落。

他笑了：“包养他一辈子是那么简单的事？要养你养，我可不养。”

“不就是钱嘛。他的吃穿用度我付，这还不行吗？他哭得那个可怜，要不是你的奴隶，我就给领回家了。”

“钱？要只是钱还好了呢。”

他沉默了片刻，说：“他很介意和其他人睡，也很介意和他睡的人是不是对他付出了感情。我没跟你说，你上次睡过他之后他就光着身子坐在墙边坐了一个多小时，一动不动的，眼罩都没摘。我去叫他吃饭，他上来就想杀我。”

“胆子这么大？还想杀人？”

“他是暗月，又不是别的小猫小狗，他杀的人又不少了，也不差我一个。”他继续说，“他那明显是身心承受不了了，才冲动想杀我的。只不过是被你玩了一次而已，他就有那么强烈的反应，你觉得他不介意和谁睡，不介意睡他的人爱不爱他？”

害怕。我还是害怕。

“咣！”

我的身体，我的心，全都变得越来越脏了。不用哥哥不认我这个弟弟，就算哥哥想认我，我也没脸认他了。

他那么干净，正直，善良，纯洁的人，为什么会有我这种弟弟。

男人温热的性器已经顶在我的后穴上了，男人甚至还颇有兴致地蹭了蹭。

然后，我成功了。

男人将我推倒在床上，迅速上了床，拉开了我的腿，有种润滑和扩张都不想做就要插进来的架势。

话说我应该跟他开价多少才合算啊？他要是赖账不给钱怎么办？

这个年纪已经结婚了吧。背着结婚对象出来嫖男人，真的太恶心了。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婚姻就是这个样子的？

可我的脸上还是得笑着，得让他满意，得尽可能地让他给我更多钱。

我脱掉了裤子，男人也急急地脱了衣裤，他比我兴奋得多，我看不用口，直接就可以上我。

我说着拽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放——那女人都是这么做的，虽然我是个男的，不过对象都是男人，应该都有效吧。

那人显然动心了，也是个有钱的主儿，甚至不问价格，就搂着我进了屋。一路上，他的手和目光就没离开过我的身体半寸。

“姐，借个地儿。”我笑着跟脸色极差的女人打了个招呼，带着男人进了隔间。

如果真的有人来睡我怎么办……不，不对，是如果没人来睡我该怎么办？

我干坐了好久，久到屁股都坐得痛了，女人甚至都接过一个客了。略感无聊的我站了起来，刚想活动活动筋骨，一个四十多岁戴眼镜的男人就出现在门口，看着我问：“请问……你也是可以买的吗？”

来了！

我可以的，为了活下去，为了哥哥，我什么都可以的。我被不喜欢我的人骗上过床，我被不认识的人睡过，我被送给别人陪别人睡过，我被罚跪，赤裸着全身被扔到了大庭广众之下，被鞭子抽，被皮带打，被扇耳光，被烫烟头，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承受的。

“……那你就待着吧。”女人松了口，可还是用一脸复杂的表情看着我。

“谢谢姐！”

他顿了顿，像是想要掩饰什么似的，躲开弟弟投来的询问的目光，说：“我耐心多得很。观察奴隶的一举一动也是我的乐趣之一。在我还不能准确猜出他下一个动作是什么之前，他都有提供乐趣的价值。”

“那你这是？”

“他不适合做奴隶。”

女人疑惑了片刻，然后不太确定地问我：“你是说……你也要卖？”

“嗯。不管能不能卖出去，我都不会蹭姐的饭，行不？”

女人惊讶地看着我，像是关爱精神病人一样盯了我老半天，最后问我：“你怎么了？之前不还咬牙切齿不肯卖身吗？怎么突然就……”

一看到是我，她愣了一下。

我咧嘴冲她笑了笑：“嘿嘿，姐，我能借你个地方吗？”

她惊讶地放下了吹风机问我：“你不是跟公子爷回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

快走！

我迅速用天赋魔法传送走——当然是去红灯区。

虽然身上还有不少吃的，之前让景叔给我买了三个月的口粮，可只是三个月，我肯定还需要更多的食物。在被逼进绝路之前，我还是未雨绸缪，多筹备点食物比较好。

徐冬暖沉默了，但仍是一脸不甘地咬着嘴唇死死握着通讯器瞪我。

我欣赏着自己身上穿着的之前主人为我挑选的黑蓝色刺绣衬衫，这衬衫是真好看，有钱可真好，什么样的好东西都有。

“反正我不急，我说走就走。你们大可以慢慢想，好好考虑到底该怎么做，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不过啊，城区都有永夜的监控，一会儿他们可能就派人来了，到时候看着你们和我在一起就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了吧？”

“碎了？……啊！你是暗月！”徐冬暖注意到了我，吓得叫了起来，立刻就是一通连魔导器增强都没有的魔法砸到我身上。我连断层都懒得开，撑开防护罩就全都接了下来，小姑娘波纹都打不出来还想攻击我。

“我是来接你们走的——徐叔叔收拾好了吗？”

“好了！”徐勋拖着两个超大行李箱和五六个背包来了客厅。我倒是不嫌沉，不过他们拿得动吗？

我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出现果然就看到一个穿着永夜学生制服的女孩子站在附近。虽然感觉上应该就是她，可我还是确认了一下，万一传送错了就尴尬了。

“徐冬暖！”

我远远地喊了她一声，她立刻开始寻找声源。应该不会错了。

“暗月，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她。我们救了你两次，我们什么回报也不要，只要你救救她，你快救救她……”梁岚抓着我的胳膊哭红了眼睛。

我蒙了一会儿说：“要不你发个通讯，把她叫到离学校远一点的地方，我去把她带回来。最好是人少的地方，要是被人看到她和我在一起，你们都会有麻烦。”

梁岚和徐勋毕竟是有恩于我的，能帮的还是得尽量帮。

“碎了？”

“对，刚才的事，一会儿永夜应该就通知了，你们快点收拾。只拿值钱的。”我说。

徐勋倒是快，立刻去收拾了，梁岚却突然哭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安全了。

我凝聚魔力，全力一剑刺向巨大的辉晶，只消几秒，辉晶便碎成粉末。这次，只剩了一块碎块。

这段时间的训练算是有长进的吧。尽快练到不留碎块的程度吧，不然最后统一处理碎块也很麻烦。今天还是见好就收……等等，11区。梁岚他们家就是11区的吧？今天是周日，来得及。

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我太久不出现，永夜对我的防备降低了，至少在大门口是没遇见极光。

我也不能多浪费时间，开着空间断层防御攻击，直接用小刺把连接保管室的大门开了个洞，一头冲了进去。

扰乱场。除了天赋魔法之外什么都用不了。

“……”

“哥你真不要他啦？小家伙不也还行吗？学得挺快的。”

“呵，你这是被他色诱了？每次都要跟我说他好话。昨天他把你伺候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