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带着我走进隔间,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问。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我总觉得他这话里多多少少带着点醋意。
“……不是,我只是怕我让您弟弟不高兴了,会惹您生气。我只在意您的想法。”
“如果不能让我的客人满意,作为我的奴隶,给我丢了脸,我确实会很生气。不过今天是你第一次陪客人,你的反应我还算可以接受。你记住,即便我把你借给不同的人,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所有物。你只是服从我的命令去陪客人。如果被我发现你对我的客人产生了任何不该有的感情和想法,我不会手下留情。”
“……好的,主人。我今天……我今天是不是让您弟弟不开心了?”
“并没有。他说他很尽兴,而且有空还会过来。”
有空……还来?
行吧……
“谢谢景叔。”
我接过背心和衬衫,放进了背包里,准备一会儿去跟主人商量。
算了,在这里我的地位已经无限低了。没人愿意理我也算正常。
从景叔那里又拿到了袜子,穿好之后就开了门。
主人的要求是不能穿上衣,我也不打算违抗他这种命令,但是一会儿出门总是要穿的,所以我还是瞅了一眼景叔搭在胳膊上的衣服。
他掐着我下巴的手用了不小的力气,让我感到酸痛。我下意识地拼命点头:“我记住了,我记住了,主人。”
主人这才算放过了我,松开了我的下巴说:“以后如果还有这类事,不要叫那么大声,我在二楼看新闻都听到你的声音了。我让你陪的人,你好好陪,你再怎么喊我,我也不会去扰了他的兴致。如果你再因为这种你应该处理好的事打扰我做事,事后我会好好教你怎么侍候我指定的客人。”
他重重地强调了“好好”这个词,咬牙切齿的语气和格外严肃的表情让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我现在对他只有害怕,害怕,一看到他,我满脑子就只有害怕。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
甚至没心情去泡浴缸,把身体好好清洗了一遍,就结束了洗澡,叫景叔帮我送了一套衣服。
“刚才……谢谢景叔。”我躲在门后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我疼得闭着眼睛,嘴里条件反射一般地带着哭腔说出了这句话。
“当然是我的。奴隶,你记好了,你在我眼里只是个出卖身体的下贱的性奴。就像今天把你借给我弟弟上一样,我不会对你有什么怜悯,更不会对你有什么温柔体贴可言。你的痛苦,你的尊严,你的意愿,我都不在乎。甚至你越是痛苦,越是尊严被践踏,我就越兴奋。虐待你,欺辱你,看你痛苦,看你挣扎,看你哭喊,蹂躏你的身体,践踏你的尊严,这才是我的目的,是我的快乐来源。明白了吗?”
“……明白了,主人。”
虽然他刚才说过只是帮我清洗,可男人不就是那种生物吗?真的想做了,根本就不会管我的感受。
我这个问题回答不好的话,八成会被他虐待,回答得好点,也许他还会温柔一点。
“主……主人对我温柔……我就想多了解主人……”
“32。”
“在我之前,您有多少个奴隶?都维持了多久的关系?为什么最后都解除了?现在除了我以外,您还有其他的奴隶吗?”尽管这些信息我已经从“他”那里得知了,可我到底还是想听主人亲口讲。
可是他又开始沉默了。我只好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好吧,看来是不愿意告诉我。
连这个都保密,难道是怕我日后打击报复?
“主人这个时间了,还在家里,是不用上班吗?”
狡猾!太狡猾了!还说不让我钻他空子,他这自己不也在钻空子吗!
“那您让我问问题有什么意义吗?又不会告诉我答案。”我不乐意地向他抗议着。
他轻笑一声,关了花洒,帮我涂上香喷喷的沐浴露,像是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似的,一脸从容淡定地解释道:“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不会回答,我认为可以回答你的,我会回答你。你直接问,遇到我愿意回答的,我就告诉你了。”
诶?!可以问问题了吗?!
我赶紧抓住这个大好的机会,把那个我一直在尝试从他嘴里问出来答案的问题再次提出来:“主人您叫什么?”
“这个问题我不会回答。你只需要记住我是你的主人就可以了。”他冲我笑了笑说。
身后的他笑了一声。
“我是在给你清洗。想什么呢,小笨蛋。”
他的话里第一次出现了这样宠溺的语气和称呼,我太过惊讶,以至于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呜!”
疼!真的疼!
我紧紧地抓着墙面,垂下头,疼得闭紧了眼睛,脚趾都勾了起来。
“有。”我点了点头。
他没说话,走过来,打开花洒,拽着我的胳膊,让我两只手撑在墙上,拉了拉我的腰,让我往后退几步。
不会是要上我吧?……
“如果是圈子里的奴隶,现在早就已经被我打得皮开肉绽赶出家门了,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这个问题。知道?明知故犯?不知道?不长脑子?
“我在问你话,奴隶。你想让我把你的下巴捏碎?”
主人唠唠叨叨地又一次嘱咐我要顺从客人。他第一次说教,我以为是普通的口头“教育”,但是他这又强调了第二次……难不成他这是心疼我?
“是,谢谢主人。”
“好了,把手环摘了吧。自己愈合一下。”
身上的伤口太多,又严重,他涂了好久的药水,久到我这个只要站着不用动的人都开始觉得麻烦。主人好有耐心。
“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嘴硬?疼的不是你自己?”
“……我不想被主人以外的人碰。”
“什么时候?”
我刚想说尽快,但我忽然想到他突然问这个是不是安排了调教内容,我顿了顿,说:“在您今天使用完我之后……”
“那一会儿吃完午饭你就去吧。别忘了门禁时间。过来。”他说着向我招招手,语气里好像并没有对我要外出的事感到不满。
“不许提问,管好你的嘴。”
他立刻就冷冰冰地堵住了我的嘴。
连这种问题都不许我问,看来今后在他面前我是真的和疑问句无缘了。
在得到了主人的允许后,我从地上站了起来。他转身进了浴室,我想起上次跟着他进浴室结果被骂出来的事,一时间也不敢再进去。
“进来洗澡。”
见我不动,他补充了一句。
主人俯身,用力掐住我的下巴,瞪着我,一字一顿地对我说。
“奴隶,你让我非常失望。”
失望?……
这是什么毫不讲理的说法。
但是主奴之间,起码在我和我的主人之间,主人就是理。我顺从地低下头:“是,主人。”
“好了,起来吧。”
一想到今天的一切还要再发生一次,两次,甚至无数次,我就感觉好害怕。
我全身都在发抖,甚至说不出话。
“为什么这么问?你那么在意他对你的评价?”
“我会尽力让客人满意,不给主人添麻烦。”
他看了我一会儿,就往隔间那边走。我赶紧跪着跟了上去。
“陪客人的时候不要挣扎反抗,大部分的人,你越是挣扎反抗,就会对你下手越狠,你就会越受苦。按照他们的要求做,早点让他们满意,他们就会早点结束。我不会让人在家里以外的地方使用你,所有来家里的客人都明白,我最多只会把奴隶借给他们三个小时。两个半小时一到,他们就会收到我的催促,如果半小时之内还不把你还给我,我就再也不会让他们借用我的奴隶。所以你最多只需要陪他们三个小时。如果你足够乖巧,时间会过得很快。”
好饿,我要吃饭。
也没想那么多,我蹭蹭蹭下了楼,去一楼的餐厅吃饭。环顾了一圈,并没有人。餐厅干干净净的,也没什么食物的香味,不过我仔细一看,我的小桌上摆了一桌的饭菜。
一件背心和一件蓝黑色带白色刺绣的长袖衬衫。一看那样子就超贵。可我是要训练去的,穿那么贵的衣服都弄脏了,而且衬衫也不方便动。
“景叔,有t恤吗?我想穿t恤。一会儿我出门,衬衫动起来不舒服。”
“这是先生为您挑的。如果您想调换,可以亲自向先生说明。”景叔说着非常标准的敬语,然后将背心和衬衫递给我。
景叔没有说话。
“先生刚才是不是特别生气啊?”我试探着问他,从门缝里伸出手,景叔把腰带递给我。
他还是没说话。
得到了我的回应,他放开了我,抽出手指,冲了冲。
“自己洗。”
他说着简单擦了一下身体,穿上浴袍离开了。
“我温柔吗?”他伸手轻轻握住我的脖子,迫使我仰起头看着他,“你忘了昨晚我是怎么用鞭子打你的了?你忘了我要你以一个奴隶的身份,跪在我脚边,甚至要跪着吃饭,跪着走路了?你忘了昨天我不顾你的抗拒,还是强行上了你了?你忘了我把你送到别人的床上,让别人睡你了?你忘了你声嘶力竭哭喊着让我去救你的时候,我坐在楼下喝着热茶看着新闻了?你忘了我把身上一丝不挂,一片狼藉的你,在那么多人面前拖到一楼大厅,还把你推出去,羞辱你了?或者说,我还是让你的身体再好好重新记忆一下比较好?”
他说着就把两根手指一起插了进去,我痛得一下子就哭了。
“我的身体是主人的……”
“您为什么看中了我,把我买回来了?您这么有钱,应该有不少选择吧?”
这个问题引得他笑了一声,他伸手打开了花洒,冲掉了我身上的泡沫,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反问道:“你对和我有关的事就这么感兴趣?”
他的身体紧紧地贴着我,再次将我按在了浴室的墙上,用涂着香皂的手继续帮我清洗后面。他的体温和花洒洒下的温水一起温暖着我。我感觉到了他的那个昨晚让我舒服得甚至忘掉廉耻的东西顶在了我的身上。
“不用。公司有我弟弟在忙。我就只管在家里,偶尔有事要我处理,我才会去。”
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可真好!坐在家里拿钱!我也想这样整天待在家里什么也不做,还月月有那么多钱可以花!
“您今年多大了?”
他做得出来,他现在这么生气,又知道我可以再生,他绝对做得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主人!”
“你不是圈子里的,又从来没做过奴隶,我就对你好一点,耐着性子给你讲最后一次。如果你不想再被我扔出家门,不想真的被人轮上,你最好记住了。一,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不许反抗,不许质疑,不许任何形式的提问。二,不许危害到我和我家人,我周围人的安全,不论我们对你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三,记住你的身体是我的,如何使用在于我,不在于你,你在我这里,除了外出,没有任何权利。四,学会察言观色,如果在我面前,或者让我知道你和不是我指定的人有任何敏感性的身体接触行为,哪怕只是抚摸,我也会视情况惩罚你。轻则皮开肉绽,重则羞辱你之后,把你扫地出门。这次告诉我,你记住了吗。”
行吧……跟他这种人就不要讲什么公平和道理了。
“主人家看起来超有钱,主人家里是做什么的?”
他沉默。
他脸上的笑容明显带着一种逗我玩的感觉,实在是让我看着就气不打一处来。
“您不是说我可以问吗?”
“但我没说我一定会回答。”
分明刚刚还一副凶神恶煞,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甚至当众羞辱我,这突然就开始宠着了?就算我知道他变脸速度极快,这反差也大得过分了吧?
“今天是你第一次陪客人,给你一个奖励——在我把你全身彻底清洗干净之前,你可以问所有你想知道的问题。”
继宠溺的话之后,他又大发慈悲地给了我一个奖励。
只是一根手指就这么疼了,完全不敢想象一会儿他尺寸那么可怕的东西插进来的时候我会疼成什么样。
“主人……主人我用嘴可不可以?后面好疼……”
我带着哭腔哀求他。
可是好疼,被他弟弟弄得超疼,我都说了有残痛,他还要做?
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权利反抗,可一想到那种疼,我还是战战兢兢地开了口:“主人……”
“嗯?”他随口应了一声,用指腹轻轻揉了揉我的后面,然后就真的把手指插了进去。
他从我手里拿回东西便离开了。我赶紧摘了手环,涂了药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等主人再回来的时候,我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
这些伤,要是换了普通人,少说也得个四五天才能愈合,而我,只用了几分钟。成为辉晶之后的身体还真是便利。
“有残痛吗?”他问。
“他不一样,他是我弟弟。”
“……即便我听话,他也不会手软的。他只是想打我,让我哭。”我撇了撇嘴,大胆地跟他回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你顺着他来,他多少会下手轻些。奴隶是用来取乐,获得快感的,肯定不是用来打到死的。没人会想把你折磨到死,尤其他们也很清楚,这奴隶是问我借的不是他们自己家的,只要你够聪明听话,他们也不敢太伤了你。”
我走过去,他轻轻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花洒下,打开花洒帮我冲洗身体。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就像是为新生的婴儿洗澡,怕碰坏了婴儿娇嫩如水的皮肤一样。他小心地避开我所有的伤口。不过尽管如此,已经被打得流了血的伤口接触到水还是疼得不行。
清水冲净,擦干了身体,他关了花洒,去隔间做什么,我也不敢乱动。过了一会儿,他拿了一瓶药水和棉签回来了。他把东西全都塞给我,然后开始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
“今天有外出计划吗?”
他不说我都忘了!我的训练!
“有的。”我赶紧回答说。
他这是原谅我了?
我忐忑地进了浴室,他脱掉了衣服,正帮我调试水温。他看起来没那么生气了,而且帮我调试水温的样子看起来也颇为耐心温柔。
我试探着问了他一句:“主人是原谅我了吗?”
“你几乎触犯了作为一个奴隶所有的禁忌。”他注视着我的眼睛说,“违抗主人的命令,企图伤害主人,对主人再三强调的规则置若罔闻,甚至在主人面前就要和其他人做。”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非要我做的,我根本就不想做。
我看着他的眼睛,害怕得说不出来话。我不知道他会对我怎么样,会打我一顿?会把我赶出去?或者真的叫人来轮我?无论哪种我都不敢想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