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还没回过神,呆愣愣的倚靠在床头,下一秒就被蔓娘拉起,跟傀儡似的一件一件在蔓娘的动作下,穿上她所有衣服里最朴素的那件。
“听我说,”蔓娘拉着阿朱,时间紧迫,她不敢保证阿朱能全部听进去,但只要进去之后,韩子棠舍不得阿朱,那玉满楼所有人的命都能保住。
“阿朱,进去之后,你要吸引韩公子的注意,让他知道你来了。你必须让韩子棠说出不怪你的话,必须让他赦免玉满楼所有人的罪,明白吗?”
蔓娘狠下心,下了个决断,此刻只能赌,赌韩子棠爱阿朱爱到丧失尊严,丧失人格。
“阿朱,你对韩公子有没有把握?”蔓娘拽着阿朱的手,一字一句的问道。
“妈妈?怎么了,你怎么问起这个了?阿朱昨天不就说过了吗?”阿朱疑惑不解的看着妈妈不同寻常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妈妈如此惊惶。
他咬了咬舌尖,一丝鲜血从嘴角往下滴,“阿朱会生气。”
“阿朱,阿朱,”又是阿朱,又是这个名字,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己都不重要,连兄长的话都不听?
韩子越的怒气值不断上升,更恨蔓娘动作如此之慢,到现在还没把阿朱带过来。
“没事没事,哥哥帮你把东西拔出来,很快就好,”韩子越一边安慰,一边将手快速的伸向三弟后穴,握住玉势尾端,立刻就要拔出。
这时韩子棠突然好像清醒了,握住韩子越的手,撑着身体试图坐起来,如此动作,红肿的臀肉一碰到地面,就又引出一声闷哼。
玉势因着动作的改变,更加深入,死死卡在穴间,只要他稍微动作,就会有淫邪的快感。
韩子越想命令阿朱把子棠穴内的玉势拔出来,可是一想到子棠刚才凄惨的说阿朱会生气的模样,又气不打一处来,怕子棠醒来反怪罪自己。
最后韩子越握着韩子棠的手,让蔓娘找人把弟弟放到床上,坐在床边守着子棠。
至于阿朱,他有心让她跪在地上,也尝一尝子棠受的万分之一的苦,然而对子棠的了解,告诉他最好不要这样做。
韩子棠昏迷过去,他的身体却还因着情欲的本能,饱受蹂躏的地方仍然得不到解脱,长时间的瘙痒和痛苦并不因主人的昏迷而消失,反而是更渗入主人的骨髓,彻底改造他的身体。
韩子越死命的盯着自家不争气的弟弟,身体因为愤怒而颤抖。
该死的阿朱还在哭,哭声惹得他心烦,可这是三弟喜欢的女人,宁肯自己痛苦也怕她生气的女人。
韩子棠离兄长最近,兄长的大喝也如惊雷般在脑海中炸裂,他没来得及去看兄长,就听见熟悉的声音,是谁在抽泣?
韩子棠努力眨眼,挂在睫羽的泪珠簌簌的下落,总算看清了眼前人。
阿朱的眼睛红的像只兔子,水汪汪的眼睛里全是惊吓,想要大声的哭出来,却被兄长眼神扼住,小声啜泣。
阿朱才进来,就被吓了一跳,在路上她心里想了好多惩罚韩子棠的手段,可韩子越毫不留情的话,以及天然的威压,还是吓得她傻在原地,不敢动作。
韩子棠浑身像是汲满了水的海绵,湿漉漉的渴求冰凉的物体,他眉眼紧蹙,一脸痛苦,只有紧紧抓着兄长的手,和颤抖不停的身体,让人觉得他还活着。
阿朱愣了一会儿,不敢上前,回头望了眼蔓娘,见她眼里的逼迫,眼里不由自主渗出了泪,噙着泪往前挪。
“傻阿朱,听妈妈的话,妈妈不会害你,”蔓娘苦口婆心的劝着阿朱,再次拉起阿朱的手往二楼赶。
阿朱咬了咬下唇,眼中流露出一丝怨恨,韩公子,陛下,因为是皇帝,所以稍微侵犯,就要定所有人的罪。
韩子棠,你好样的,蔓娘的脸,玉满楼姐姐们的命,阿朱一边想一边踏入自己的房间,看见一个陌生的男子抱着昨夜春宵一刻的对象。
韩子棠模糊地听到二哥反复多次的询问,后穴失禁一般收缩着,颤抖的喷射出一股淫液,却又被堵回后穴,干涩起皮的唇瓣失了血色,上面一个个见血翻胀的牙印,让韩子越更是心疼,子棠作为当今圣上,哪曾受过这种罪。
“不……不知道,”韩子棠摇了摇头,又要咬唇,被韩子越用手指抵住,牙齿重重的咬在二哥手指上,渐渐渗出鲜血。
韩子越被咬的痛了,额头冷汗直下,冰冷的眼神仿佛在看死人,“去找阿朱,叫她过来。”
“阿朱,你现在手里是所有人的命!”
蔓娘唇齿轻吐,几步就说了好些话,阿朱只听到罪这一个字,突然甩开蔓娘的手,不服气的说,“什么罪?我们犯了什么罪!”
蔓娘也急了,平时她再怎么宠阿朱都没事,可是皇室的尊严是不容她们这些贱籍女子践踏的啊。
“韩子棠,韩子棠是主子的弟弟,阿朱,你上的是当今圣上,”蔓娘面如金纸,苍白的可怕,只有眼睛瞪红,瞪的几乎凸出眼眶,不复美丽。
“什么?”阿朱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反问,目光犹疑的望向妈妈,假装自己听错了。
“阿朱,韩子棠是陛下,”蔓娘再次重复了一遍,又加了补充,“韩子棠是现任皇帝,是主宰天下性命的君主。”
而说到阿朱,蔓娘此刻正在自己房内,昨夜阿朱因为过于兴奋,说了好些话之后,就干脆住在自己房内睡下,现在还在睡梦中。
睡得正香甜,阿朱就被蔓娘摇醒,醒来的瞬间就看见蔓娘肿胀的半边脸,“妈妈?谁打的你,阿朱帮你报仇。”
蔓娘神色间还带着惊惶,她现在六神无主,第一反应是带着阿朱逃走,但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就算逃又能逃到哪儿去。
“不,不行,”韩子棠刻意坐起来,抵挡了兄长所有的动作,只是坐起抬手而已,韩子棠的动作却仿佛含着莫大的苦楚。
“韩子棠!”从韩子越进门开始,他就没看见自家弟弟身子不颤抖的时候,韩子越很少对弟弟发怒,此刻一个字一个字,如同从地狱深处挤出来一样。
“不行,阿朱……阿朱会生气,”韩子棠瑟缩了一下,睫毛垂下,一双美目掩在阴影下,看不清什么情绪。
韩子棠啊,他这个自小就爱将所有事情揽在身上的弟弟,执拗到极点的弟弟。
韩子越庆幸这里是自己的封地,大哥还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要是大哥在这里,只怕玉满楼的人已经全死绝了,哪里还有活口,更不会留一个人影响子棠如此深的弱点在世上。
子棠难受多久,阿朱就得坐在房内等子棠多久,这是韩子越唯一能想到的不算惩罚的惩罚。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为了一个女人,甚至叫出了多年未叫过的“二哥”?
韩子越不理解,也不想理解。
蔓娘则在门口松了口气,她赌对了,韩公子对阿朱情根深种。
“别,”韩子棠下意识想让阿朱别哭,仅存的脑子快速运转,总算想起来得先劝住兄长,“兄……二哥,不要凶阿朱。”
韩子棠断断续续的说话,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好一会儿,胸膛如破旧的水车一样,大力的起伏,“我喜欢她,心甘情愿。”
等韩子棠说完这句话,已经是强弩之末,意识彻彻底底的昏迷,昏迷前手死死的抓着二哥,就怕兄长对阿朱不利。
韩子越被这女人的速度气极反笑,大喝道:“过来!”
阿朱听此大喊,抖了一下,更是害怕,眼泪不停往下掉,但也不敢再慢慢挪步,快速的走到韩子棠面前。
韩子越哪里还等她慢吞吞的动作,拉住她的手臂就将她一个趔趄跪在地上,三弟被这女人迷惑了心神,他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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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子越听到脚步声,立刻警醒的抬头,正好看见一个十六七的小姑娘走进来。
“你就是阿朱?”韩子越冷声问道,也没等阿朱回答,立刻接着命令道,“过来,把东西拔了,要是弄疼了子棠,我要你的命。”
说完,又转头安慰韩子棠,“没事,二哥不痛,别咬自己。”
当然,韩子棠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牙齿咬的是什么东西,他只是无声颤抖,身体一颤一颤像是脱离水的鱼。
韩子越眼看子棠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心里暗骂一声,他迟早要把这些淫物全部消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