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满楼肯定瞒了他什么事,和阿朱有关的事,阿朱喜欢什么东西,世人无法接受的什么东西,韩子棠紧张的抓住阿朱床榻上的被子,抓出了一个涡旋。
他可以,只要阿朱解气,阿朱身上再不为世人接纳的东西,他都接受。
“阿朱,求你,”阿朱的抽噎渐渐消下,但又好像想到什么,开始假哭起来,声音弱弱的,带着刻意,但韩子棠却什么都不想管了。
韩子棠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强迫阿朱,强迫自己喜欢的阿朱,慌慌忙忙的起身,阿朱还闭着眼,泪珠从眼角一颗一颗的滑下,有些滑落鬓角,有些顺着面颊直下,窄小的鼻翼抽动着,啜泣着,可怜极了。
“别哭,别哭,我错了,阿朱,我错了,别哭,”韩子棠一下子被阿朱哭的六神无主,顿时什么话都不会说了,手不敢去碰阿朱,连想要用亲吻安抚也不敢,唯恐阿朱牙齿用力咬破自己的额下唇。
“呜哇……”没听到韩子棠的话之前,阿朱还能忍着小声啜泣,听到韩子棠的话,瞬间嚎啕大哭起来,“骗子,都是骗人的,说喜欢阿朱都是骗人的!”
疑问的话语,却用的陈述句,韩公子好像很习惯用陈述句?而且此刻独处,韩子棠没有掩饰自己,身上流露出一种习惯上位的威亚,阿朱有些害怕这样的韩子棠。
蔓娘真的觉得韩子棠会乖乖的吗,阿朱在心里打了个寒噤,她怎么总感觉好像大家都看走眼了,韩公子现在和平时差距好大。
“不要命令我!我还没答应你呢,你就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我不干了,”阿朱遵循自己的本能,第一反应就是逃避,当然玉满楼最最可爱的阿朱才不会夹着尾巴逃走,阿朱即使要走也要放狠话!
挪了挪膝盖,转身背对着阿朱,阿朱一丝不苟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皮肤表面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室内的温度有些低,温度凉凉的,呼吸却温热且急促。
韩子棠试图将呼吸调的均匀些,带了点小心翼翼,抠了一大块白色的膏体,就往臀间送,所有的膏体腻在两瓣臀间。
手指还没怎么动作,腿就被踢了两下,“腿分开,阿朱都看不见了!”阿朱的声音毫无遮掩的往耳朵里冲,韩子棠忍着羞意,眼眶无意识地红了大片,咬着下嘴唇。
阿朱说的话,轻贱又羞耻,韩子棠此刻真真正正觉得自己成了最下贱的人,被羞辱居然也有了情欲,被轻轻点了点乳尖,居然就开始敏感起来,直挺挺地翘了起来。
“呀,公子的乳头硬了呢?”阿朱还说着,手指突然用力掐了掐敏感的一颗红豆,跪着的青年被这突然的动作逼出了一声轻呼,胸口一阵苏麻窜过。
“可是,明明是公子要勾引奴家,现在却什么都不动,也太耍赖了吧,”阿朱笑眯眯的说着更无理的要求,往床下搜索一会儿,摸出一支瓷瓶,打开全是白色的膏体,那味道凑近韩子棠的鼻间,只闻了闻,身下的性器就难耐的跳动。
阿朱的声音微哑,有些许兴奋,“公子现在是在勾引阿朱吧?看上去那么的光鲜亮丽,结果为了求一个妓女肏自己,主动求欢脱衣服。”
“公子真的,好淫荡啊。”
韩子棠隐约明白阿朱的意思,阿朱是在刻意羞辱他,可是听着阿朱的话,他好像真的是自甘下贱,好好的皇家子弟不做,却主动求欢,就好像,就好像他才是那个妓子,饥渴难耐的妓子。
然而,韩子棠的目光顺着阿朱细白的脖颈滑下,在轻纱下是白皙的肌肤,眼前的阿朱只是撑着手安静地坐在那,就连她荡悠的双脚也只是缓缓的动作。
韩子棠看着阿朱,走上前去,唇角忍不住往上一勾,露出了一个很淡的笑。被囚禁住的阿朱还会像现在这样天真的笑吗?还会像现在这样表面上乖巧的很,在心里却打着坏主意吗?
答案是显而易见,不会,失去自由的人,同时也会失去自由的心。
手指定住,再想要往下,韩子棠的羞耻心就开始作祟,怎么也脱不下去,更何况阿朱这时候居然还回身,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自己的手指。
“继续啊,”阿朱急切的说道,看韩子棠还是不动作,居然撒了个娇,“我想看,给我看嘛。”
韩子棠这下是真的要被羞得要命,在心上人面前跪在地上,主动的脱去衣服,只为了挽留对方肏自己,这个对方还是本应处在下位的女人。
韩子棠被这力度踩着,眉间轻蹙,发出了一声痛呼,被踩得痛了,却也没舍得掀开阿朱,就这么忍着,甚至还迁就的俯下身,试图把手掌摊的更平,让阿朱踩得更舒服些。
也许真的是被媚惑了,又或者是蔓娘在屋内点起的燃香起了作用,阿朱身上清冽的白梅香又开始萦绕着韩子棠。带着淡淡香气的人玩够了就想要离去,明明看出了这人只是作势要走,可韩子棠却还是拽住阿朱身上的纱。
涉及到阿朱,他的所有理智就像是热锅上的黄油,全数被融化的彻底。
“以前好多人都说喜欢我,却怎么都接受不了我一个女人,却想要肏男人,那你呢?韩子棠,韩公子,”阿朱这一刻的话很认真,如果韩子棠哪怕一个反应不对,她都会离去。
韩子棠也是在这一刻,才来得及回想阿朱都说了些什么,越想脸烧的越红,又变成了这三个月里,阿朱熟识的那个,她说几句话就奉做至宝的韩公子。
“你如果不喜欢,那就算了,”阿朱饶有兴味的说道,韩子棠的脸红红的,如果被扇巴掌的话,红肿起来,肯定更好看,她已经看出来了,韩子棠根本拿她没办法,只要她哭一哭,他就什么都可以了。
阿朱从来没听过这么直白的爱意,以前追求自己的人,要么是喜欢阿朱的皮相,要么是欣赏她的舞姿,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为了她舍了命也心甘情愿。
可是,阿朱还是唇畔轻启,问了最关键的那个问题,“那如果奴家喜欢看公子自己操自己呢?”
阿朱或许自己都没发现,当她紧张的时候,她就喜欢用奴家做自称。
等听到韩子棠说求你的时候,阿朱简直高兴的快要跳起来了,“是你说的,呜……不管……不管什么都做的,绝对绝对,不能再骗阿朱了,不然阿朱呜哇……”阿朱的哭声突然又大了起来,脚踹开了韩子棠的脸,心虚了一秒之后,又转过身用手掩着泪痕已干的脸。
“不然阿朱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小可什么都依姑娘,阿朱姑娘说什么,小可都依,好不好,”韩子棠总算能冷静下来,阿朱的演技实在不怎么好,他忍不住宠溺的笑了笑,阿朱还是个孩子呢。
蔓娘关上了门,此刻房中只剩下韩子棠和阿朱。
韩子棠的目光忍不住去捉阿朱的眼睛,那双打从一开始就虏获他心神的杏仁眼。
睁大的时候,流露出不自知的天真,笑的眯起的时候,让韩子棠看了仿佛也想要跟着一起笑。
“求你,不管什么,我都做,”韩子棠倾下身,捉住阿朱的脚踝,在带着银铃的脚踝上落下一吻。
阿朱回头看见的,就是韩子棠脸上脆弱到极致的神情,就好像他被自己的哭声哭碎了。
其实在听到韩子棠说罚他的时候,阿朱就已经没在哭了,小眼珠子轱辘轱辘转,再想到若水姐姐说,有些男人是受不了心爱的女人落泪的,瞬间就又假哭起来。
阿朱哭的特别大声,鼻间红红的,哭声里带了鼻音,一下子转头扑在床被里,闷闷的哭声随着抖动的双肩,简直要把韩子棠的心都哭化了。
“我错了,阿朱,子棠真的错了,你罚我好不好,只要你高兴,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好不好?”韩子棠放开自己的手,半跪在床榻边,神色慌张,大脑快速的转动。
“好阿朱,你瞒了很多东西对不对,你想要对我作什么的对不对?只要你不要再哭,不,只要你能解气,子棠什么都做!”
阿朱说走就走,跳下床,扔下外袍,就要往外走,韩子棠下意识的扯住阿朱的手,将她压在床上,就这么近距离的,不安地呼吸,时间的流动仿佛被放缓了无数倍,韩子棠能感受到阿朱在害怕,还闭上了眼咬着牙。
“你是坏人!蔓娘!呜……”阿朱的话被堵在口里,唇齿被人堵了个彻底,还有一条软软滑滑的舌头往自己嘴巴里伸,怎么办怎么办,妈妈救我,阿朱要被人强上了。
韩子棠还没来得及感受阿朱温热口腔内,每一点微小的颤动,就觉面颊上沾了湿湿的水渍,阿朱她……哭了?
阿朱等了好一会儿,韩子棠就只知道呆呆地站在原地,好不容易走上前来,居然是把他身上那件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的外袍披在自己身上。
阿朱气鼓鼓地瞪大了眼睛,等韩子棠的一个回答,想要立时发火,想了想蔓娘的话,还是忍了忍,把火气憋在心底。
“别这样,”韩子棠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阿朱身上,现在是初春,乍暖还寒,阿朱穿的这么少,“会冷的,听话好不好?”
这瓷瓶里的是春药,而且是烈性春药。阿朱这是真的要狠狠玩弄他吗?韩子棠迷茫的看着阿朱,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这是为一个女人着魔的惩罚,还是阿朱给的赏赐。
如果舍去廉耻,舍去尊严,阿朱会回应他想要的爱意吗?
韩子棠他渴求着阿朱的爱意,哪怕只是对肉体的爱,为此他甘愿奉献一切,如同飞蛾向火。
“别说了,阿朱,别……”韩子棠脸上晕开羞耻的红,下意识地往下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兴奋的已经在滴着淫露。
怎么这么下贱,怎么被羞辱的居然真的渴望阿朱用她的指尖从他的唇上滑下,向下拖曳滑过下巴,牵引着他所有的感知觉,坠入情欲的深渊。
“为什么不说呢,公子就是个骚货吧?现在装的那么清冷了?”阿朱的指尖挑逗的点了点韩子棠胸前的两点,褐色的乳晕并大大,中心的乳尖,被这刺激点的发硬。
韩子棠脸皮本来就薄,此刻听了阿朱撒娇,明白事不可为,却是急地眼睛都瞪红了,双唇颤抖着,“别……别看。”
说罢,就别着头,久久定住不动的手指一鼓作气,解了全部的衣衫,在一堆散落的衣物里,赤裸裸的将全部暴露在阿朱眼前。
阿朱偏又急促的深呼了口气,沾染上薄薄口脂的唇透着淡淡的芳香,煞有其事的蹲下来,坏心眼的用手指把韩子棠的脸又挑回来,一抬眼便能看见自己赤裸的、因为羞耻而半抬头的性器。
韩子棠颤颤巍巍的说道,说的话断断续续,眼神闪躲的不肯看阿朱,“都……都依你。”
“别走,你喜欢什么,我都依你,”韩子棠羞红这脸,可即便他说了这么羞耻的话,阿朱却还是要走。
不能这样下去,再这样下去就没把握阿朱是真的想离去还是假的想离去了!平日的冷静和理智一下子全离家出走,韩子棠咬着牙,指尖一边抖,一边又解了腰带,上半身脱了一半,再往下就只剩下最里面的衣服,再脱就裸露了上半身。
但阿朱就是还想再逗逗韩子棠,比如现在的韩子棠半跪在床榻边,正是仰着头看阿朱,神情有些许难看,他不应该去思考阿朱的话的,他应该果断拒绝的,韩子棠可以答应阿朱,可是xxx呢?他的身份……
趁着现在他还没那么喜欢阿朱,韩子棠应该立刻抽身返回的,可是,阿朱起身又嘟起了嘴,面上好像不是很高兴,脚踩在地上,韩子棠下意识的怕她冷,忍不住用手挡在阿朱的脚下,当了回人肉垫子。
“不接受就算了,阿朱不要你了,”阿朱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往下一看,是韩子棠的手,一时间心里的欲望又开始盛起,还没等自己回过神,她的脚就碾着韩子棠的手。
阿朱最开始说的时候,韩子棠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看着阿朱说,“都依你。”
韩子棠的目光全部被阿朱摄去了,阿朱不哭了,不伤心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说,我喜欢看你自己操自己,我不喜欢被人进入,我讨厌痛,我想要肏你,”阿朱却不管韩子棠有没有听清楚,她只是一股脑的把自己所有的想法全部倾诉。
“什么都听阿朱的?”
“什么都听阿朱的。”
韩子棠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深沉,像是在做什么很重要的承诺,“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认了,为你我心甘情愿。”
再往下看,阿朱微微上翘的嘴唇,特意涂了嫣红的口脂,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饱满水润,看上去特别的……好亲。
今天阿朱穿的实在太过火,天知道韩子棠刚在大厅内,有多希望那些人全部消息,媚惑的阿朱,天真憨厚的阿朱,有所求的阿朱,不管是怎样的,只要是阿朱,他就只想让阿朱的眼睛只看向自己。
他甚至想过以自己的身份,天下所有的女人他都能禁锢在身旁。可是不行啊,韩子棠苦笑,他想要囚禁住阿朱,让阿朱只能被自己看到,这是只属于他一人的珍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