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宅院深深第1页_赠雨赋(女帝NP)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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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宅院深深(第1页)

她一点点地靠近他,好整以暇道:公子为何不敢看我?

却是压根对他的话视若无睹。

咳,吴越偏了偏头,常年的好教养使他下意识地看着她的眼睛回话,岂料直接对上她带着浓浓探究与戏谑的眼眸,像针,刺得他匆忙移开视线,越,无意冒犯公主。

她嘴上虽是这么说,却没有半分打扰到他人的局促,反而直咧咧地踏入书房。

看着朝自己愈走愈近的女子,吴越呼吸一窒,只感觉平时觉得空旷宽敞的书房顷刻变得狭窄逼塞起来。

手里攥着的书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正在抚琴的子洵看到突然走出来的人一愣,之前他们两个被叫过来时,他只知道里头是个女子,容貌不知。

原本他以为又是一个过来听曲的客人,未曾想她会突然走出来。

尤其是

僻静的一处雅间里,女子身着绛紫锦缎裙,外披素色锦衣,衣裙的边边角角、乃至一针一线都极其精细,一看便知是上好的苏绣。

她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猫儿般上翘的眼有些迷离,仿佛带着湿濡濡的水光。

她一手撑着锦绣柔软的扶手,隔着珠帘,漫不经心地观赏着坐在梅花屏风前的两名男子绰约的身影,其中一人抚琴,一人吹箫。

可是,这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笑了笑,眼中尽是凉薄。

她转过身,徐徐离去。

她口中说的阿兄是指她的兄长吴衍,还是指吴越?

小姐,您犯不着为了那样一个孤女生气,反正过了今晚她就大祸临头了!

吴清欢身边的贴身婢女出声安慰她道,眼睛里全是阴恻恻的诡计。

她不禁停步,一个侧身,躲进了假山后边。

随后就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哼,这个吴子衿,又缠着阿兄!

只是没想到

郑婴弯起唇,他倒是勤奋。

不知道这勤奋,会不会是无用功?

吴越从善如流地跪下谢道。

那边吴子衿见阿兄不用受罚,破涕而笑,灵动的眼瞳好奇地看向郑婴。

郑婴朝她莞尔。

吴尽节正欲发怒,却被一道清丽慵懒的女音打断

不过是一顿饭罢了,无伤大雅。

吴越抬头朝出声的方向看去,恰好对上郑婴含笑的眼眸,怔了怔,又想起白天书房里发生的事,匆匆垂下头,脸有些烫。

吴越的亲生母亲病故多年,只留下了他和年幼无知的妹妹。

想来他们的感情定是非常深厚。

阿爹!吴子衿原本看到堂中坐了两个陌生人还有些生怯,但在看到吴尽节后又开心地喊道。眉眼弯弯,像湖里的月亮,闪闪发光。

他换了一袭白衫,鸦发束冠,微垂的眼眸收敛了所有的锋芒。

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他刻意放慢了步伐,正是因为手里牵着的那个女娃。

这般亲密无间的姿态令满堂的女子都碎了心,再对上郑婴满含深意的笑,也不敢再继续暗送秋波。

一个个都安分下来。

恰在此时

呵。

郑婴的笑透着点冷意。

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杯,身子慢条斯理地往后靠了靠,漫不经心地瞥向魏子游,姿态闲适至极。

吴府人不多,除了吴越外,吴尽节还有一子一女,皆为他的续弦夫人许氏所生。

郑婴看向坐在吴尽节身边尽心伺候着的许氏,许氏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头羞怯一笑,娇美得仿佛是二八年华的少女。

啧,难怪连吴尽节这样不懂风情的男人都拜倒在她的裙下。

这、这就是承认了?!

弗如绝望地合上了眼,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深吸一口气后,跌跌撞撞地走了。

没有看到郑婴立在原地,轻勾唇角。

而郑婴瞥见他这副神情,便料知他是误以为自己污了他家公子的清白,不由得勾了勾唇,露出一抹促狭的笑意来。

她眨了眨眼,幽幽叹道:

这吴公子的滋味,当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

郑婴一出门就在回廊里碰见了一身穿深褐色短打的男子,他手里还端着一个白瓷碗,里头盛着黄褐色的药汁。

她记得这个人,他是吴越身边的随从,弗如。

弗如原本正端着吴越的药匆匆而行,岂料迎面撞见了袅袅而来的洛河公主,当机吓得色变。

僻静的书房里,青衫男子靠在木椅上,手里执着一卷书,目光专注。

窗外,鸟儿的啼鸣宛转成歌。

温煦的秋阳斜斜地落在书桌上,于他的身旁打下一层阴影。

郑婴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颔了颔首,她放下抓着吴越的手,转身朝门口走去。

吴越蹙起眉,但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靠着书柜,平复着紊乱的气息,似经历一场浩劫,眼角点染着一丝丝暗红。

空旷的书房再次陷入了安静,他俯身拾起落在地上的,垂眼看着扉页上的字,心绪渐平。

郑婴这下真的是被他给逗乐了,她眨眨眼,探询道:莫非吴公子从未经过情事?

她问,问得恶意满满,饶有兴致。

吴门祖训,子孙不得收房纳妾。

这一番动作可谓是娴熟至极。

吴越瞬间气血上涌,腾出另一只手抓住还在动来动去的那只素手,声音早已不复适才的沉定,有些颤,公主,这不是冒犯。

哦?那这是什么?

这一刻,吴越有些绝望。

他自幼博览全书,素闻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食、色,性也,但所谓纸上谈兵大抵如此,他年方十八,却对男女之事毫无涉猎。

此刻被郑婴压制在书柜前,姿态暧昧,书房的大门敞开,随时都有人进来的可能,吴越光是想想被人看见的后果太阳穴就忍不住发胀。

吴越毫无防备,突然与陌生女子肌肤相亲惊得条件反射地挣扎,这一挣扎连带着郑婴被他扯了一把。

她拧起眉,顺势将他推向了身后的书柜,然后就十分恰好地将他环在身前,手里还抓着他欲作祟的手腕。

吴越动弹不得,他想改变这糟心的姿势,却因为受制于人,有些无力。

<h1>第二章 宅院深深</h1>

晨起。

白日掩荆扉,虚室绝尘想。

冒犯?郑婴笑了笑。

有意思。

她蓦然用手扣住他垂在腿侧的手腕,高高举过他的头顶,欺身上来。

公主为何会走到这里?

吴越有些狼狈地站起身,对已经站到他面前的郑婴侧了侧身,避开她漫不经心的打量。

郑婴注意到他略微显得有些紊乱的呼吸以及染着暗红的耳根,柳眉一挑。

洛河公主?

男子的声音打断了郑婴的沉思,她抬起眼角,漫不经心地瞥向有些惊讶的吴越,问道:

我可是打扰到吴公子温习功课了?

她还生得那样美。

郑婴对上他直直地盯着她的目光,目光微柔,缓缓握住他正抚琴的手,俯身抬起他尖瘦的下巴,一双眸子深不见底。

都穿着最显文人风度的青衫,秋风吹拂起珠帘,相邻的珠子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微微眯起眼,这风似乎也吹花了她的眼。

她忽然起身,缓缓走下美人榻,就这么赤足朝外走了出去。

素手轻轻拨开珠帘,露出一张娇美如花的女子的脸,她的嘴角带着笑,微微勾起的样子,为这原本看起来格外端庄的容颜添了几分异样的妖美。

这吴府里,也不甚太平啊。

-

清风楼。

吴清欢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两人走后,郑婴才从假山后面走出来,她垂着眸,心里想着适才两人的谈话。

看来,这两人计划好要陷害吴子衿,怕是那个怯生生的女娃要出事了。

有些熟悉的声音,但郑婴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她隐匿好身子,悄悄往外看了一眼。

一个聘聘婷婷的身影落入她的眼中,她穿着绯红色齐胸襦裙,梳着堕马髻,眉眼依旧如昨晚那般温吞娴静,只是眼底的怨恨为这层伪装撕开了一道裂缝。

吴清欢?郑婴长眉一扬。

第二天。

郑婴早早地就差人在府外备了马车,她并没有通知吴尽节,一早就动身了,只是,在经过芙蓉院时,似乎听到了一些细碎的交谈声。

这里是吴尽节家的后院,安置女眷的地方,她自然不会鬼鬼祟祟地去听墙角,正想离去,却听见一个娇细的女声提到了吴越二字。

既然公主这么说,那今日这事便算了。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过公主!

吴尽节脸上的愠怒微散,他瞪了瞪自己的一双儿女,冷声道。

谢公主。

吴尽节看了她一眼,转而拧眉对着吴越呵斥道:有客在府,你身为府中长子怎可缺席?

吴越立即正色,认错道:孩儿知错,求阿爹、公主责罚。

阿爹吴子衿被阿爹给无视,委屈地瘪起了嘴,又听到他出言斥责兄长,当即泫然欲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女娃看起来不过五岁大小,扎着双丫髻,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扑闪着,仿佛有光,粉琢玉器,笑起来格外惹人喜欢。

郑婴几番打量下来,已经明白这女娃的身份

吴越的胞妹,吴府嫡幼女,吴子衿。

两人走进堂中,有女孩清脆如铃的笑声传来。

郑婴抬眼看去。

是吴越。

没有任何棱角,这画面柔软得一塌糊涂。

立在门口的郑婴目光微沉。

吴越身为烟州巡抚的嫡长子,可谓是体面尊宠一一占尽,再加上前几日吴尽节升任吏部侍郎,他其实根本不用太过费力去学习,自会在自家父亲大人的操纵下有一番锦绣前程。

魏子游没说什么,红着脸轻轻把酒杯递到郑婴的唇边,郑婴这才凑近杯沿,就着他的手,将杯中的酒喝了下去。

在喝酒的时候,含笑的眸子始终盯着魏子游。

她喝下酒后,朱唇染上了点点酒渍,灯光下,她的唇泛着晶莹的光泽,看见这一幕的魏子游不禁移开眼,喉结滚动,目光幽深了些许。

郑婴笑了笑,正欲喝酒,一旁的魏子游就十分主动地端起酒杯递到她的面前。

她侧过脸不经意地扫向魏子游,见灯下他眉目如画,唇若桃瓣,极尽魅色。眼眸渐渐变得有些深沉。

她早就留意到,从她和魏子游落座开始,陪侍在旁边的婢女就克制不住地一个个含羞带怯地偷偷看魏子游,就连那一旁低头不语,状似娴静的吴尽节大女儿吴清欢也不动声色地瞧了好几眼。

是夜。

待郑婴携魏子游回到吴府时恰值晚膳,郑婴坐在上座,旁边紧挨着她的是魏子游。

郑婴不动声色地打量满座的男男女女,面常带笑,再配上她那秀雅端庄的外表,看起来极好相处。

什么?你弗如大惊,险些端不稳手里的药碗,他瞪着笑容宴宴的郑婴,颤声道,我家公子他他被你?

语气充满不可置信。

郑婴笑了笑,伸出食指放在唇边,轻道:嘘。莫让侍郎大人听了去。

他伸长眼一看,她是从自家公子的书房里出来的!

完了!

弗如面露悲戚,公子的贞洁不保啊!

虚室绝尘想。

他暗自念道。

那厢。

吴越垂下眼,低声答道。

哦?也就是说你到现在一房妾室都不曾有过?

嗯。

郑婴满脸好奇,底下不着边际地与他主动伸过来的手十字相扣。

只听他说:

这是非礼。

然而,这位公主显然没有半分危机意识。

她轻触他的唇后就又抬起了头,笑容宴宴地看着他,道:这样呢?算不算冒犯?

说话间,吴越感觉到一只手摸索到了他的腰间,手指一勾,轻巧地解着他用来束腰的青衿。

只能直直盯着郑婴,脸红得可以滴出血来。

不知公子,如何定义冒犯二字?她压着早已全身僵直的吴越,低声轻问,这样算不算冒犯?

话音刚落,微凉的唇瓣就轻柔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时复墟曲人,披草共来往。

男音悠悠,沉若潭水。

古意的诗句缠绕在他的一字一句间,于挺拓潇洒中暗自显露几分少年人的畅快与恣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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