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章 去兜风吧第2页_探窗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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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五章 去兜风吧(第2页)

哽咽后就难控制住情绪,她也不望向叶轻鹤的眼睛,只是看着他的胸膛,把堵在心头的话,混乱又急促地问出口,你是爱上别人了吗?

听到她的哭腔,叶轻鹤的手扶在了她的肩膀侧,顾迷舟看到他没在抗拒与自己的接触,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滑下,那些我们在一起的回忆,只有我记得了吗?

你都忘记了吗?顾迷舟深觉在这个世界上,她不可能再爱上别人,她抽泣着抓紧他的衣服,难过地一句句问出,你不爱我了吗?

陆斯回给林漫留了张字条,和轻鹤他们一同出了门,去见邢亮。

轻鹤送迷舟回家,迷舟下个月就要回美国准备摄影展了,她已经一拖再拖,似乎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于她来说都是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次抉择。

回吧。轻鹤将她送至家门口。

就这么在轻松的私语间酿好了青梅,把它们放置在了阴凉处,斯回给每个瓶子上署了姓名后,轻鹤给大家一起合了影,发给了顾扬和林昂。

照片上的他们,笑得纯净又灿烂。

吃过午饭,林漫便去午休了,他们三人在院子里坐着又聊了会儿,没多久斯回在速说上刷到这样一条博文:

林漫太帅气了啊。

老早之前有读者朋友为什么要写配角,陆斯回跟林漫坐石板上那场对话,是一部分原因吧。

记得投珠或留言,感激不尽,下章待续。

林漫挣脱开保安拉着她胳膊的手,对整个办公楼层的人笃定地道,我会的。

我一定会查明真相,让你亲口向陆斯回道歉!

你要等着那一天,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林漫眼神冷厉,说完转身,大步离开了二台。

面对林漫刀刀见血地诘问,marry已站不住脚,勉强开口道,我有自由表达的权利,我有权给出一种角度供观众参考,至于观众如何理解,这不是我能决定了的事!

见她推脱责任,林漫当即冷笑一声,你不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做新闻的人,一句话的影响有多大,你会不知?青蝇点素,百口莫辩,你会不懂?

拿话语权当枪使,为了噱头点击率,什么都敢诽谤,这就是你所谓的话语权。你一句表达自由就能全身而退,可陆斯回和陆光莱呢?

作为记者,你没有义务清楚真相。对她荒诞的言语,林漫感到悲哀的可笑,那你凭何权利!

她的咬字更重了些,将你的猜想、你的推测、你的臆念,强加在陆斯回身上,杜撰他是个无恶不作的杀人犯?

我告知公众作为记者的陆斯回,曾因杀人被判刑,有什么不对?公众难道没有知情权?marry反驳的声音里,有着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难以自容。

1:1:1.5。斯回淡应了一声,调整了下呼吸,接着进行手上的动作。

那祝愿咱们能酿成功,还挺期待自己酿的酒呢。迷舟顺着话道。

到时候你要让我杯酒啊。轻鹤搭了下斯回的肩膀,无声地安慰道。

她跟着二台刷门禁卡的同行进了大厅,从楼梯直奔【独家新闻】的办公楼层,手机滑至那篇报道的署名,在门口扬声提问整个工作楼层的工作人员。

你们台的张雅之在哪里,我有问题要问她。她面色严肃至极,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目光与议论声频频投射向林漫,她充分理解了陆斯回为何会对郑欲森质问。这篇恶心到极点的报道,已经彻底挑战了她从事新闻业的底线。

林漫边向电视台奔跑,边第三次问下自己这个问题。

而这个从未问出口的问题,此刻在她的心里,竟有了无比确定的答案。

她狂奔至电视台前,来到了分岔路口,看着面前的二台和四台,打开手机通讯录,跳过陆斯回,拨打给了叶轻鹤。

【独家新闻】新闻之耻杀人记者以笔代刀。网红记者陆斯回2016年因杀人未遂入狱,如今重返新闻界操控舆论,我台将为您梳理......

杀人未遂...林漫看到这四个字当下脑海里一片空白,以至于她点击查看详情时都不觉得这条新闻跟陆斯回有任何关联。

她速速扫视整篇报道,提取关键词,陆斯回新闻报道误导大众、威胁恐吓当事人、蓄意报复社会、其妹陆x莱被爆拜金......

这17年,我没有一刻不在爱着你。轻鹤轻拍着她的背,咬了咬牙道,可是...也只能到此为止了。

头顶的烈日不再宽容,烘烤着这份漫长却也即将进入尾声的感情。聚少离多的年又一年,调整不过来的时差,隔山河越海洋的距离,真的就此要将深爱着彼此的我们,退出各自的人生,残忍地说再见了吗?

说再见前,顾迷舟已找不到她想要的结果了。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03年的夏天。轻鹤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这无解的沉默,我在一家cd店遇到你,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手里拿着张惠妹那张叫的专辑。

你漂亮得让我都说不出来话,但我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你面前,问你的名字。

你说你叫顾迷舟,我告诉你我叫叶轻鹤,你笑着说你知道我是谁,后来我才发现我们是相隔三个班的同校同学。

怎么什么都能许愿。斯回口上嫌弃,手上却也拿起一个,吹蜡烛能许愿,掉睫毛能许愿,看到彩虹也许。

不许白不许嘛,说不定就心想事成了。林漫说着看了看那六个整齐摆放的梅瓶,侧身对斯回道,不要给你妹妹阿莱也酿一瓶吗?她是不是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呀,你去参加她的毕业典礼吗?

林漫说着就垂眸继续擦青梅,周围空气立刻一滞,另外三人手上的动作卡了壳。

你不喜欢我哪里,我可以改,你别不要我了,好吗?高中时他们也吵过一次架,迷舟半个月没理轻鹤,当时轻鹤好像就追着她,卑微地说过类似的话。

轻鹤依然没有说话,迷舟终于抬眸与他对视,心碎地道,我要怎样的歇斯底里,你才能看到我呢?

沉默,沉默。

轻鹤。一直压着的心事已无法再让迷舟伪装,她一下抓紧了他的衣角。

迷舟回国后,和轻鹤一直都同友谊般相处着,不温不火,时间迫在眉睫,情感毫无进展,而离别就在眼前,她想尽快要一个结果。

一开口想要进入话题,顾迷舟的声音就已经哽咽,只有我记得了吗?

不是吧,陆斯回这记者都能火起来,互联网果然没有记忆,没人记得他之前干过什么事吗?

他锁屏了手机,正如他所愿,当他利用自己制造舆论时,那些被极力淡化的过往,总会有人记起,已经有人记起。

而将过往台面化,公之于众的引爆点,就握在郑欲森手里,他必须尽快找到真相。

你们俩个谁酒量更好啊?林漫把扎好的青梅一个一个投进了瓶子中,发出了扑通、扑通的响声。

当然是你男朋友。陆斯回展眉对她笑道。

少听他鬼扯。之后,轻鹤便开始添油加醋对林漫讲,他们读研时候和人拼酒的英勇事迹,而迷舟呢,就在一旁各种拆台揭穿。

掩埋在暗中的虚假与歪曲,就要被拖拽而出,即使前路光景未卜,她也深信,她所爱之人有清刚之骨,是巍然君子。

在命运与意志这场长久的较量与拉扯中,林漫在陆斯回身上学会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那就是绝不知难而退,他们能做的只有,直面再直面,哪怕万劫不复。

她推开了叶轻鹤的办公室门,主动踏入她过去不愿触碰的雷池,一字字问道,2016年7月6日以及那天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漫侧了下身,隔过marry看到了较远处郑欲森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开着,他应该能听到。

满身脏水,万冤谁论?她收回视线,最后问下。

看到保安已经上楼,marry强撑着道,如果你觉得我诽谤,就请拿着律师函来找我,你觉得我写的不是事实,那你就拿出证据告诉公众什么是事实。我还很忙,没空再听你说这些。

你是只写了他入狱这件事吗?陆斯回的妹妹成为植物人躺在医院里,含冤负屈。你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丧亲之痛,却敢说为妹妹争一口清白的他丧尽天良?你凭一纸杀人未遂的判决书,就能推论出陆斯回蓄意报复社会?就敢断言他穷凶极恶?

林漫抵步向前,没有丝毫逃避与退让,你的通篇文章,刻意回避模糊陆光莱坠楼的案情、凭空臆造陆斯回操纵舆论、且妄自揣测他的动机。

究竟是谁在搅弄是非,谁在误导公众,让他们遭万人唾骂,又是谁在以笔杀人?林漫整个身体里的血液急流,嘴部都在发麻,可就如斯回所说的总要有人去做,总要有人发声对抗。

有工作人员叫保安,marry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带着几分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林漫,张口道,我是。

林漫翻手将手机上的报道面向她,直视着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有真正读过陆斯回写的新闻报道或文章吗?你深入了解过陆斯回的品性与为人吗?你调查过陆光莱事件的真相吗?

marry眼光凶狠地瞪了一眼围观的同事,双手环胸道,难道每写一篇报道,我就要去了解当事人的喜好习惯吗?我没有义务去读陆斯回写过的每字每句,更没有义务去代替警察调查清楚他妹妹事件的真相。

轻鹤刚一接通,就听到了林漫坚定有力的声音,我只问你,无论是三年前陆斯回入狱,还是,亦或是现在或未来他要做的一切,是不是都是为了陆光莱的不白之冤?

办公室里不断响起的电话声嘈杂着,停顿几秒后,叶轻鹤清澈的从听筒处传来,是。

好,你等我去办公室找你。未加任何迟疑,林漫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果决地向二台走去。

直到看到陆x莱已完全丧失认知能力,被诊断为植物人这行字时,回想起如今天上午在他们之间曾发生过的那些不合时宜的空白,陆斯回的祈福与措辞,林漫在短瞬间内无法动弹,瘫痪的全身深深感受着一种尖锐的悲痛。

然而,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精神是不是类似于回光返照的状态,她的头绪异常清醒,条理且迅速地指挥着她的躯体穿衣出门。

陆斯回,是个怎样的人呢?

气温高涨,林漫喉咙干涩,是被渴醒的,她起来后看着岛台上斯回留的字条,去倒了杯水,靠着冰箱醒神。

床头柜上手机嗡的震动了一声,林漫站直放下水杯,准备往前走,而这个短短地过程中,手机不间断得嗡嗡作响,每震一下就向柜子边缘移动一些,她快步走上前正要拿起时,手机咚地砸向了地板。

林漫赶忙捡了起来,可手机屏幕已被摔裂,心情随之变得有些糟糕,她通过碎裂的屏幕看到所有的工作群都在弹消息,又往下滑了下,速说的缩略提示出现在面前。

那天下午,我们在那家店一起听了很久那张专辑。轻鹤抬手,擦掉了迷舟的眼泪,我开始疯狂追求你,03年南城的第一场雪下我吻了你,我们在一起了。

我们中考,念高中,高考完毕业旅行,上大学,读研工作,17年了迷舟。轻鹤说着眼底变得潮湿,就像我们初见时一样,这17年,关于你的所有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随着他的叙说,迷舟哭得更厉害了些。

陆斯回拿牙签扎着的动作一下失了力,直穿过青梅,刺向指尖,牙签并不锋利,留下了白点。

轻鹤仓促地准备开口,斯回却已回答,她不喝酒,有机会的话会去吧。

他说的是有机会而不是有时间,林漫微微蹙眉,这时轻鹤干咳了一声,岔开话题,佯装不解地问斯回,给忘了,青梅冰糖还有烧酒的比例是多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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