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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兄妹(第2页)

盛汝真,你不用活成这样。这时候他显出几分兄长的责任和担当来,你要知道你还有一个哥哥。

这时盛汝真才迸发出一种痛苦的哭声,她好像把此生的委屈都哭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哥哥才感到安心。

她仰头看自己的哥哥,泪眼婆娑的,好像听到盛怀瑜叹了一口气,小可怜。

不过在此之前,盛世杰的病情很快加重了,其实他后来也没醒过多少回,醒过来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一位特别讲究体面的男人在病魔面前也极其没有尊严。于是这时众人开始同情这位潇洒风流的成功人士,前妻很早就去世,现任妻子跑了,情妇们贪图的都是钱财,儿子确实帮他挽救了他的事业,但是对他本人也没什么感情。

那就只剩一个女儿了。

可惜儿女感情不好,大家都一致觉得他们都只在意他的财产。

盛怀瑜对于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从不后悔,对于将要做的事也必须牢牢掌控在手心。他无意识地笑起来,这让他的表情都变得生动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随便你。

这种无意识才更动人,漫不经心的性感多值得赞美。

该死,这真让人动心啊。

盛怀瑜再没抬眼看她,仿佛给父亲整理这一篮子破事是理所应当,其实父亲已经多年不管盛怀瑜了,他还挺任劳任怨。对于这份认真盛汝真相当羡慕,随手打发这个男孩离开,她便不紧不慢在这里晃悠。

这几天她白天做个处理好一切的管事人,晚上寻欢作乐自在逍遥,日子久到她都要把盛怀瑜给忘了,直到来总公司又碰到他。她自己能做到置身事外,为什么盛怀瑜也能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盛汝真天生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我能忘,你不要爱我,但是就得抓耳捞腮痛苦难眠地记住我的好。她要恶狠狠地报复盛怀瑜才行。

要一起去吃饭吗?她开口,盛怀瑜抬头,眼镜上有灯光凝成的白光点,这样也难掩住那双漂亮的眼睛,白皮肤薄嘴唇,他的好看永远无需多言。

(完)

十七岁的时候,差不多就是爱也爱得刻骨铭心的年纪,他不是说自己是例外,因为即使是二十七岁、三十七岁遇到她是也是一样的结果。这都没所谓,他盛怀瑜才不在乎,他对自己说过,我甘愿的,她喜欢征服得不到的,那就做她永远抓不到的人。

人总是这样,别人说了千般好也不喜欢,说了万般不能做的事,只要心甘情愿就算是歧路也要亲自去踏。

乱七八糟又如何,恶心又怎么样,那就来啊,有什么关系呢,顺着往前走吧。

这好像不公平很畸形,不过爱情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或许自己的妹妹只是因为一直抓住浮木的安全感抓住他了,这也没关系。他们不还是在一起吗。

盛家的人都是玩弄人心的好手。

事实是,他早在十七岁时就见过自己的妹妹,金枝玉叶娇弱可怜,实在无趣,直到看到那副别人一看都要怒骂丑恶的嘴脸,直到她骂一个父亲的情妇,一个才十五岁的盛汝真,很生动的,生动的连骂人的话带着十五岁的天真,抓牙舞爪地说着恶毒又那么无足轻重的话,那种轻视人的笑很好被他捕捉到。

盛怀瑜又问了自己一遍,你不想吗?

她的眼睛里亮了又亮的光,盛怀瑜绕手过去摸摸她的后脖颈,盛汝真就窜到自己怀里来,像只猫一样。

盛汝真这人的任性还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她就是这样,生来就是该被人爱的。

这个吻深到无法再深,她能听到那些粘稠的呼吸和喘气,那些快爆炸的心跳声。他那么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偏偏要被她拉下来,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卑鄙的,那些偏执的念头她不会让它们重见天日,她无数次告诉自己,我需要一个人救我、爱我。

哪怕这个人是我的亲哥哥,也没关系。

/

你去见见父亲也好,来公司帮忙也好,不要又栽在男人身上。

哥哥要是不喜欢,我马上就分手。

后面这个怯懦的男孩子脸色很快变得难看起来,她毫不在意,只是支着腮看盛怀瑜,看好戏一样。

雾色的尘埃,云层里蔓延着日落,远处赤裸的烟火缠绵,天空中焚烧着的鳞次栉比的花落下,盛汝真伸手抱着自己的哥哥,醉了或者是发疯,有什么区别,都很可怜。

她在发抖,直觉自己好像走进了地狱,一直在堕落。

盛怀瑜不得已用一个吻安慰了自己的妹妹,这很畸形、很变态,但是谁也无法断定此时的他们活得不快乐。

其实盛汝真对自己的父亲还有几分真心,即使他对自己像是招猫逗狗的好,但那也是一种带着感情的好,比起自己母亲更注重爱情和利益,父亲好歹让她感受到过温情。她还是敬仰着自己的父亲,更多时候她把父亲这两个字看做一个寄托感情的符号。她隐隐约约总觉得如果失去父亲天就要塌了,自己要孤身一人了。

而命运总是自顾自往前走的,苦难是注定的,一切都有预兆,只是你分不清罢了。

葬礼举行的时候,也快要过年了。盛怀瑜很稳重地操持了一切,盛汝真捧着父亲的遗像,与每个来往的人交谈,从那些人轻飘飘的安慰里穿过去,这时候她开始痛恨自己的虚伪。她也开始学着做个大人,却又无法做到成年人真正的圆滑,直到盛怀瑜将她领走。

/

事到如今如何相处倒是个问题,做情人彼此讨厌,做兄妹又越了界,可这又怎么样呢?他和她恰巧都是不惧怕这点无聊的血缘羁绊的人。

盛汝真总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可救药,自己就是偏要拉哥哥下水,这人太让人动心,这一切向着不可收拾、不可回头的方向发展,早就要触礁而亡了。

做什么?

明明心里跟明镜一样,她啧了一声,侧坐在他的桌前,摘下他的眼镜,用手指磨在他柔软的嘴唇上,没多一会儿,就发觉指尖奇异的烫,简直要烧起来,你知道的。

又要做一场坏事。

他伸出手。

你是盛汝真?

踏入歧路也无所谓,那就不回头。

你真恶心。

那一瞬间就像电影里那样,你搞不懂也搞不清为什么风雨交加的夜里爱恨是非纷纷上演,为什么雨后万物反而愈加活得其乐融融,这就是命运早就定好的事。

我们只是顺着往下走。

有人来。盛怀瑜说是这样说的,还是吻了过去,他弯弯腰,手指托在她细白的颈间,他们被纠缠在唇舌间的火点燃,皮肤间的厮磨让人欲罢不能,他能感觉到她的吞咽和呼吸,那些手掌心下柔软皮肤里血管的跳动。

哥哥。她停下来,她知道自己好喜欢好喜欢盛怀瑜,没有以前那种玩弄人心的想法,这种安全感这种想抛弃自尊的想法让她变得脆弱,因为他什么都满足她,却好像还是得不到他。

我好爱你。

盛怀瑜爱用唇瓣描摹她的眉心,把父亲的公司丢给她以后,回去处理自己的事情了,他很有本事,从不留念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也死不会放手。

可以亲我吗?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此时明明在公司。

要亲她吗?

早就说过,她就是这种爱挥霍别人的性子。

随便你。他瞥一眼,慢腾腾地答复了。

虚伪又傲慢。盛汝真在心里给他下了定义。从别人嘴里听过几百遍的事迹马上出现实体一样,这个人只坐在这里都要闪烁发光一样,他确实不一样,父亲从未给过他什么,他自己白手起家有自己的事业,这次只是临时回来帮忙,从相貌、能力到成长经历,他确实有资格对她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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