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會痛。」香緹雙臂圍上他頸項,她微微傾身向前靠著他。
戴文突然將她抱離輪椅,香緹出聲問他「要去哪?」
「房間。」戴文對著她露出一排白牙笑。
戴文走進門,他不知要如何告訴香緹他無法找到她親近家人,找上香緹公司的只能算是遠房親戚,恐怕是上門來要錢,香緹父母多年前已經死亡。所以香緹從來不提起她的家人,因為她沒有家人。戴文打算私下給錢了事,再進一步要香緹出售品牌給范德比爾特夫人,到米蘭另做不需以品牌做支撐的高級訂製服,就不會再登上媒體讓遠親發現。
「香緹,爸爸可以出院,暑假快到我想讓爸媽和傑登到鄉間別墅,我們先到義大利安排好所有工作的事和房子的佈置在秋天開學前接他們過去。」戴文蹲在坐在輪椅上的她身前。
「你決定就好。」香緹放下手中雜誌對他笑著。
「妳老公會同意嗎?」香緹在英國已經連續兩次意外,不是很可疑?女人懷疑,香緹可是差點死掉,她根本不敢出現在那個雜誌廣告上眼光看起兇兇的戴文面前,被追究幫忙藏起香緹和傑登參了一腳的往事。
「我沒向警方說,戴文不會知道的。」香緹聽見門外開鎖的聲音:「我得掛電話了。」
「等等!」女人還想知道到底為何香緹會出現在英國還失去記憶。
「房子弄好啦?」香緹看著戴文將她手上行李塞進後車廂,再幫她開車門。
「好!」傑登很開心,因為他知道媽媽又回到以前那個媽媽,而且現在他也有爸爸和爺爺奶奶。孩子的心是澄淨的,可以分辨出親近家人的異樣,只是不知如何描述。
「和戴文之間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想要找人說說就打電話給我。」戴文的母親給香緹一個擁抱,她知道兩個年輕人需要時間獨處,雖然她沒有說,不過她從香緹車禍醒來後無意間在話語洩露對她的熟悉和不同於剛回來時的生疏,推測香緹什麼都想起來,但沒有點破。身為長輩的私心,香緹願意留下當一家人就夠了,記不記得過去都無所謂。
「爸、媽。」戴文從義大利趕回家送父母離開並接香緹。大部份東西都由搬家公司處理完畢,五個人只有帶各自個人用品和衣物。
「嗯。」香緹發出輕嘆。
戴文拉起她的雙手,要她解開他的褲頭。香緹笑著脫去他上衣,將他輕推到床躺著,親吻起他的腹部,享受他陶醉表情,再動手解開他腰間皮帶和褲頭鈕釦。
她跨坐到他身上,手輕撫他身體貼著紗部的地方。他扶著她的細腰,往下。
「妳知道,很難找到獨處的時間。」戴文往下看著在他身下的她。
「啊,不要,大白天的。」香緹笑著推他肩頭。
他不理會她,臉部在她眼前慢慢放大,濕潤的唇熱呼呼的印在她臉上。
「後來又出車禍,我都想起來了。」香緹還沒決定要裝多久。
「那妳要怎麼做?妳現在躲不了他的。」女人知道品牌出名後的香緹,為事業沒有躲起來的機會。
「裝一陣子。」香緹不想讓傑登選要跟爸爸還是跟媽媽,孩子現在有她所沒有過的愉快童年,她不希望突然讓他無所適從。而且現在她的家人出現,她目前暫時待在戴文身旁要安全的多。不過如果又開始跟她要錢。
「香緹。」戴文撫著她的背。
「嗯。」香緹懶懶回應。
「妳要是想起什麼關於車禍或是之前掉到河裡的事要告訴我。知道嗎?」
「美國呢?妳記得住過美國嗎?」戴文追問。
「我記得住過英國。」香緹發現閉眼說瞎話比較容易。
「關於妳的家人。」戴文頓了頓。
「傑登說妳出事那天好像看到個女人開車撞上妳。」戴文見她情緒安定開始問起他想知道的事。
「真的?我沒印象。」香緹對警方也說什麼都沒看到。她依舊閉著雙眼。
「所以妳什麼都不記得?」戴文旁敲側擊。
「痛。」戴文在香緹拿下黏住紗布的透氣膠帶一角時裝出副吃痛樣子。
「那裡?那裡會痛?」香緹急得快哭了。
「騙妳的,傻瓜。」戴文拍拍她背後,把她攬到懷裡,憐惜地親吻她的額頭。她這樣就快滾出眼淚來,他不敢去想像他不在她身旁而她一個人試著帶大孩子對她來說有多辛苦,有多常在孩子背後哭泣。
戴文剎那間有個錯覺,以為從前那個開朗頑皮的香緹回來了。不過她立刻回到現在的她。
「你的傷口還好嗎?」香緹瞬時緊張起來。她幾乎都忘記眼前活跳跳的男人不久前才出院,現在冒著傷口裂開風險抱她。
「妳很輕。」戴文把她放到床上。
<h1>chapter 8</h1>
「喂?」睡得正熟被劃破寧靜的鈴聲驚醒,女人不耐煩的接起床頭電話,聲音沙啞。
「是我。」香緹趁著戴文送小孩上課撥電話到美國。
「現在是大白天。你不用工作?」
「我好累,休息一下。」
「是嗎?」香緹眉毛上下移動對著他擠眉弄眼,一副不相信他的樣子。他八成是想,這個好色男!
「妳身體還會痛嗎?腿很痛嗎?」戴文有些擔憂,香緹似乎沒有完全復原的跡象。
「醫生不是說會好嗎?別擔心。」香緹伸手碰觸他的臉,他的臉上開始因爲年紀出現細細紋路。「你呢?你的傷口還會痛嗎?」
戴文的手疊上她放在他臉頰的手:「妳在我身旁就不會。」
「掛那麼快!」女人把電話放回去,倒回軟棉棉的床上夢周公去。「還要上班,我還是快睡。」
東方水漾把店交給她起就沒收回去管過,忙著管自婆婆手中接下的服裝公司,住在紐約的時間比夏威夷多。
香緹放下電話,拿起腿上放著的流行雜誌。她在醒來時就記起所有發生的事,但她還沒有想到要如何告訴戴文她記起一切。以她對戴文的瞭解,他不會希望她想起沒有他的日子,也絕對會發掘到底是誰試圖兩次傷害她。
「所以妳記得誰撞上妳?」認識香緹幾年,她知道如此冷靜的香緹,該是知曉所有的事才顯得不慌不忙。和當年年輕的香緹選擇離鄉背景不理覬覦前的親人搬到英國時一樣。
「沒錯。但我不打算追究。」香緹不會去跟個年輕女孩計較,更何況她不想毀掉這個女孩的未來,畢竟那女孩是個歌手,公眾人物是沒得翻身的,她自己的父母就是最好的例子,加上在英國鄉間的那次她沒有證據,這次她也只是看到駕駛的臉,沒有握有自己能提供的口供之外的鐵證。
戴文和她已經正式是夫妻,她知道是女孩單戀。而那女孩沒有再出現了,應該會就此安靜。
「你們也快去機場。」戴文父親拍拍戴文的肩,對香緹慈藹微笑,然後轉身確定傑登在後座坐好,自己坐上副駕駛座。「稍後見了。」
香緹向來覺得戴文的父親有英國老紳士的風範。對她來說,這幾個月下來戴文的父母就像是她的父母。
「我們走吧。」戴文看著母親對他們兩人揮手然後駕車離開,他很高興父親能夠恢復健康,他肚子上的疤和放棄模特兒工作不算什麼。
「啊。」香緹輕呼一聲,承受他的進入。她總是無法拒絕他的男色誘惑。她緩緩地,有些笨拙地前後移動著身體。戴文輕笑捧著她的臀,帶著她展開律動。
愉快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香緹不再有如過去般度日如年的感覺,每天醒來都覺得充滿愉快,服裝工作室交接也很順利,她已經開始準備高級訂製服的業務,擔任模特兒多年戴文認識許多服裝業界人士,讓香緹接觸到許多潛在客戶。隨著戴文逐漸恢復模特兒經紀和公關公司正常工作,暑假也到來,戴文果然照計劃把倫敦房子賣掉,先出發到義大利處理未來一家五口住的問題和為香緹找設計公司辦公室和工作室的事務。
「傑登,要幫忙鄉下的管家婆婆一起照顧爺爺奶奶。」香緹在倫敦家門前送公婆和兒子上車。
「哈、哈。」香緹無法控制的笑起來,身體不住扭動。
戴文雙手搔起她癢來,阻止她繼續拒絕他。
他吻著她的唇,雙手忙碌撩起她棉質洋裝裙擺,手探向她臀邊,她的皮膚有著粉嫩觸感,她的曲線還是玲瓏有緻。他的手在她身體遊走,脫掉她衣裳,扯開包裹著臀部的小褲,解開圍繞胸前的束縛,全丟到地上。
「好。」香緹慶幸他剛好看不見她的眼神,否則她是無法迴避他銳利眼光回答他。不告訴他是為了讓他置身事外,香緹說服著自己。
「現在先別想這些。」戴文把香緹放到床上。
「你要做什麼?」香緹看他從躺著的床墊撐起身體。
「什麼?」香緹睜開眼伏在他肩上。
「那只是遠親,妳可能不想見。」戴文決定把要用錢打發的部份省略不說。
「噢。」香緹不感興趣的隨意回著。
「我只記得在鄉間掉到河裡後醒來。」香緹隨意回著,沒有想到因果關係。
「怎麼掉到河裡的?」戴文開始有些狐疑,香緹之前甚至不記得掉到河裡,不過連兩次撞到頭,記憶或許會恢復。
「不清楚。想不起來。」香緹打哈哈。
香緹雙手環著他的腰間,臉埋在他胸膛。
「我們躺下來休息。」戴文哄她,拉她躺到床上,「眼睛閉起來。」
香緹乖乖的閉眼,倚在他肩頭,雙手不肯離開他身前。戴文撫著她放置他胸前雙手。兩人安靜地享受片刻寧靜。
「快讓我看看。」香緹急著拉開他的上衣。
「別急。」戴文好笑地看她,小心拉開衣服下擺,「妳看,好好的。」紗布還是白淨的。
「坐下,讓我打開紗布看看。」香緹還是不放棄,拉他坐在床邊。
「香緹?」女人整個人都醒了,急忙從床上坐起身來,拿起床頭水杯喝下一口:「水漾說妳。」
「失去記憶?」香緹邊說邊看著大門,她不想讓戴文知道。
「是啊。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