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第1页_千娇百媚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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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第1页)

不是,这墙上有白哈。

这时,米线上来了,豆干瞪眼了,她那笨右手哪能操练得了面前长长的米线啊?

第五在一边儿也看出来了,他俩你看我我看你,眼对眼,这可怎么办?第五愿意喂她,在上海每天中午挂着吊针时,都是他喂她吃饭的,大毛巾往她小脖子上一绕当奶兜,一勺一勺把饭喂进口里,第五觉得可幸福呢!可现在啊,想都不用想,豆肯定不让他喂。

豆本来想白他一眼的,但送出去的眼风却是温良的一瞥,去年你不是还带我到一个小饭店吃面,那个叫什么饭店来着?那儿才叫不卫生呢!碗跟洗脸盆子似的

第五的脸唰就白了。他知道她说的是堕胎那天的晚饭,他穿着美国风衣倜傥又暖和,她穿着单薄呢褂,瑟瑟发抖,他面对寒碜油腻的饭菜无法下箸,却怂恿她多吃点儿

就那个下雪的夜里,记得吧!这叫不失时机!

她不要想了,她打住,凭什么对冉豫北心软?她拒绝想他,拒绝心软!

她打起精神跟第五逛街,买了好些个衣服鞋子。傍晚,她领第五到一家好偏又好小的米线店吃晚饭。

豆,这太挤了吧,这不卫生吧?第五一进米线店的门就被门梁磕着脑袋了,屋子里全是女生,人们都望向他和豆,他俩的漂亮洋气,叫众人以为忽然来了拍电影的啦。

没没什么。 说完没什么三个字就彻底垮了,撑不下去了!不撑了!两只眼睛哗啦投降了,委屈地看着豆。那眼睛,像快要饿死的小狗,可怜巴巴!

可真奇怪,按理说豆该茫然一下的,可她没有,她瞬间便意识到是怎么回事了,猝然缩后了,抱着睡衣心跳通通地低下了头。第五的手正牢牢地抠着门框,劲儿使的太大,手指泛了白。

豆心房擂鼓,汗毛直竖,不敢看他。这段时间因为第五的坐怀不乱,也因为自己的依赖心理,她大意了。这时她想起冉豫北跟她开玩笑说过的话: 男人离了那事还能活?她慌了!恓恓地防着第五,惊恐无措。

他真希望豆光溜溜地睡觉,啥也别穿。可也知道,那样的话他可怎么活!

今天不买了一件?豆用丝带绑着手上的发束。

哦!第五不愿取,贴身穿的东西,不洗洗再穿啊!

冉豫北知道豆一向是很乖的,但她那么乖的人,犟起来却是比任何犟人都略胜一分的,他知道不能奢望着自己把她说服。她需要一段时间,他相信豆能冷静下来。

关了手机的豆,逛商场逛得心不在焉,刚刚冉豫北关切的声音叫她难受,她明明不爱他了,她下得了手拿剪刀刨他,狠得下心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他,可他的声音还是叫她难受,此种难受还不是通常所谓的难受。春天来了,手医好了,心也在稍稍地回缓。可她不愿意回缓,她再也不愿要什么情呀爱的。可她还是不由得难受,她低头看看自己的左手,忽然就想到冉豫北跟她说过的那只手,那是冉豫北永远无法忘记的一只手,永远无法忘记的凄惨往事!

那也是连他母亲都不能知道的事情,他单单向她说了出来。其实她知道,在冉豫北的生命中,她是他最知心的人,他对她几乎没有隐私。

豆正站在当地褪裤头,褪到了脚踝,见第五进来她直起身手握发束找辫套,脚还在互相踢腾着撇那挂在脚踝处的裤头。

第五俯身弯腰帮她把那纠缠在脚上的小裤头扯下来。

豆含着辫套口齿不清地说:你用完花洒不挂正,我开喷头把花洒碰开了,浇了一身。她穿齐膝的吊带睡裙,蜜色的,湿透了,紧紧贴到皮肉上,身体的轮廓像被浮雕出来一样,小屁股包在湿睡裙里圆滚滚的。

他看见豆的吊带睡裙,他也不是看见吊带睡裙!他看见豆的胸,他也不是看见豆的胸!他只看见豆浑圆的乳房隔着一层蜜色的湿纱向他暴露开来!

他张着嘴忽然像是得了脑中风,好半天才咽了下喉结。

豆一跺脚,闪身不见了。

第五的大手捉着豆的小手,手心里好像握着一朵棉絮。他们向着遥远的霓虹走。喧闹的市井声渐渐消隐在身后,第五很兴奋,禁不住转脸看豆。豆望着远方的霓虹,黑夜里她的眼睛黑亮黑亮,第五伸胳膊揽过豆,两人絮絮前行。他想起他们在雪山遇险,他以为他们会死。可是活了下来,有今天这么美好的生活。

豆的手病心病让他能再揽她的肩,没那手病和心病她断不会叫他的手臂这般放肆的!

天上有星星,远处有霓虹,多么好

第五觉得新鲜极了,虽然卢迪也经常怂恿他到这类地方,但他从来不屑,还真没来过,此时见着还真是热闹得紧。

跟前有一家摆街摊儿的住户,电视搁在街棚里,正在放录像,屏幕上俩老外正抱在一起亲嘴,第五不由站住了,心想肯定不会光亲嘴,一会儿肯定要那啥,他激动地盯住了电视屏幕。

豆恼了,叫他走,快快走。

豆这顿饭用了好长时间,吃罢,第五给她递上一张自带纸巾:下周复查完就不用包扎了,该活动也得活动,手也是需要活动的!

豆以为第五看见她的馋相了,拿右手还吃得那么香!她羞涩一笑,她的羞涩很假,但这假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是赶鸭子上架呢,人被逼上的话,啥也会呢,左撇子也要换右撇子了!诶呀,她诶呀一声皱眉,你这哪来的纸巾啊,一股香水味儿!

她想起冉豫北的手绢儿,永远清清爽爽,哪像他这样矫情。

<h1>想睡</h1>

冉豫北正准备给母亲和安玉分别打电话告知他晚回几天,豆的电话打进来了。

你别过来了,我走不了!豆细声细气的,他听着总觉得像是哭过的声音。

他故意坏笑着说:我喂你吧!

豆嗔他,操起筷子埋头吃,一根一根、一点一点,能吃进嘴里多少吃多少,慢慢地往嘴里送。

第五看着,又亲得不得了,呵呵笑着用大手揉她的脑袋。

第五记得,记得豆坐在嘈杂拥挤的小餐馆,一双冻得通红的小手抱起洗脸盆一样大的粗瓷笨碗,几乎把碗都扣到了脸上,急急地喝面汤,当时觉得她那样子就像个即将饿死的小婴,急不可耐地吮吸来之不易的乳汁,那时他觉得震撼,而近日一遍遍想来,皆是心疼,是懊悔!

豆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快心得很,他这种亏心事做得多了,她一天提醒一件,不够了就重复提醒,让他永无宁日!

只是这座位着实拥挤,讨厌的第五还愣愣地往她身上贴,五哥你别挤我,你好好坐着!

不会,很干净的,你坐下吧!豆已经坐下,拍着身边的座位叫他坐。

第五看看那座位,紧紧挨着另外一个女生,他这大块头能把人家小姑娘挤地下,根本没办法坐,他说:你吃吧,我门口等你。

没事,你坐下吧!豆知道他嫌什么,不行你坐我这儿!她起身让开自己的座位,第五看了看,这回好歹是挨着一堵墙。第五坐下,呵呵一笑: 让我妈跟我奶奶知道来这儿吃饭,非得连夜就把我摁进医院,化验肝功!

想到这,她有些心软。

可是这心软叫她别地心中一跳!自己很久不会心软了,难道?难道第五的药,作用就这么大吗?

她前段时间不知有多厌恶冉豫北呢!自己不可能变得这样快呀?

你出去!最终她没有任何办法,生硬地说话了,口气坚定!

第五的脚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能动。看他意思,他也是想走的,可脚它不动。看他样子,他还拔了拔脚的,可脚它还不动。他没办法了。

豆他怏怏的一声,活像一条讨吃的狗。

豆的睡衣带已经滑到雪藕似的手臂上:这不没辙吗,你快点取出来! 她讨厌第五的眼,不看人脸,光瞟人身体。

第五取来睡裙,她一把拽过就要换,忽然发现第五不动,她停下莫名地看他。

你她正要撵他走,却顿住了,第五的脸色不对,青、红、紫、白,说不清是什么色儿!豆惊了一下,怀疑他突发重症。 怎么了?

你快给我找下睡衣!放哪了,我翻了半天翻不见!豆说。

熊熊睡衣上午被他给洗了。

没了!他舌头短得不够用,看着豆湿乎乎的白腿,只想两个字两个字地说话:睡衣。没了。

浴室门口没人了,第五醒过来,自己多久没沾过女人了?懵懂了一下,他才想起豆刚刚跟他打哑语,他赶紧跟电话里的母亲再见,挂了电话。

下床,觉得腿软,不至于吧,他骂自己没出息。

怎么了?他拉开浴室门。

他们还是在半路打了出租车,因为实在太远了。回到宾馆,两个人洗漱罢给手敷药,睡觉前第五给父母爷爷奶奶打电话,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但所说的大部分是假话。

今天母亲说表哥下个月要回一趟甘肃,顺便要回祖籍地看看,叫他别乱跑。到时一家人聚聚。他好久没跟表哥见面了,正要问母亲具体时间,忽然豆从浴室跳出来,哇哇着嘴跟他打哑语。他脑袋嗡的一声,眼瓷了,看不见豆的口型,也听不见母亲的声音,仿佛忽然中弹!

他中的不是别的弹,是肉弹。

他怕豆,挪腿赶紧走开了,眼睛还在电视机方向。

一对对喁喁私语的恋人从他们身边相拥而过,第五回过头掐了掐豆的手说:豆,这儿离宾馆不远,咱们步行吧!

豆抬头望远方,星星点点的霓虹仿佛远在另一个城市,不远吗?很远呀豆疑惑着,腿随第五向前走。

第五说:你鼻子怎么就那么尖呢,不就一点点香!它本身就带着呢,买时候就带着香!来,把大衣穿上,咱们回吧!

豆穿起外套,俩人走出小店,附近一派嘈杂热闹,虽是晚上八点多,但行人喧哗声、商贩叫卖声,食客在窗内的划拳猜令声此起彼伏。

路灯下,烤羊肉串的、卖棉花糖的、煨烧饼的各色买卖挨挨挤挤。这样的土俗场面下竟有小店放着韩国巨星 rain 的酷歌,一洋一土弄一块儿,更显此处的寒微,是一派寒微的生机勃勃。

为什么?他不让你走?冉豫北的声音十分沉着,他和缓了口气道,豆你不能再跟他走下去了,我不是说他有多坏,我只是希望你能客观地想一想,你能信得过他吗!

豆老半天不出声,最后道:信不过,我谁都信不过!

这一语双关的话当然让冉豫北很惭愧,他正要再说话,豆已收线,重新拨过去她已经关机,打给第五也是关机。就这样,再也联系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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