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起来,两人都惊讶的看她,莺哥也把踩在王魁脸上的脚拿开了,想说话,又讷讷难言。不敢直视她。
红娘衣衫都被撕破了,身体几乎赤裸裸的被凉风吹拂。红娘看着莺哥,这个比她还低一些的少年,或是少女,脸庞青涩,站的笔直,却垂着眼不敢看她。
红娘心里一酸,说:“少爷怎么不看红娘,是觉得红娘身子脏了吗?”
莺哥说:“这事儿你不许再提一个字,也不能让老爷知道,日后我要让红娘做妾,你明白吗?”
王魁惊得说不出话来,心里又恐惧,忙应道:“是,是,小的明白,明白。”哪有这样的事儿?纳个被破身了的丫头?那自己还有活路吗?这不是给少爷戴绿帽吗?
丫头们,玩玩就行了,还能认真?
莺哥垂眸看着地上烂泥一般跪着磕头的王魁,一身腱子肉,却像狗一样的男人。莺哥走过去,一脚踩在王魁的头上,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了一下,说:“好啊,狗奴才!你知不知道这是爷房里的人?”
王魁心里一惊,被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踩在脚底下,他却全然不敢反抗,忙张嘴求饶:“少爷,爷!这小的确实不知道,这贱人!也没说呀,竟然敢背着少爷撩汉子,少爷,奴才不知道啊!”,说话间,地上的泥沙都进了他嘴里,都无暇顾及。
这毛都没长齐的少年,是崔府的独子,文曲星下凡,甚至可能是未来的相国,他算是个什么玩意儿? 合该被老爷们踩在脚下的奴才,他哪敢反抗呢?玩弄玩弄丫鬟他敢,得罪老爷们他可不敢。
莺哥睁大了眼睛,瞳孔收缩。看着地上那具匍匐着的身体,几乎不可相信眼前的一切。这是什么?这是红娘?那个嘴上不饶人,最是傲气的丫头?那个整日里捉弄他,知道他是女孩,还哭着欺负他的红娘?
他握紧了手,拳头在袖子用力紧握到微微颤抖。深呼吸了一下,莺哥脱下身上的外衣,走上前,披在红娘身上,摸了摸红娘的头发,感受到她紧绷着身子不住地颤抖…
旁边跪着的王魁,见少爷这样,心里一转,想着莫非少爷真对这个贱货有些感情?这就不好了…他忙假意哭求,磕头连声道:“少爷大人大量,小的知错了!实在是一时糊涂,这也不怪小人啊!这个贱婢故意勾引,小人一向很规矩的,二十出头了,没个老婆也从不找女人,憋得晕了头了,才让这贱婢勾的昏了头!少爷!”
穿好衣服,红娘让莺哥坐在旁边望风,自己把王魁的衣服扒光,拉到湖边,然后找了块大石头和粗绳子,把石头绑在王魁身上,又拉着王魁的一条腿,把他丢到湖里去了。
在湖边蹲着,红娘洗了洗手,又擦了擦脸,理了理头发。抬头看乖乖坐在一旁石头上的玉人儿,脸上带着水珠儿,她灿烂的笑了。
这个春夜,月色真美。
这就是他没有的,这就是男人?
趁着王魁沉溺于欲望,直直的看着那具完美的少女肉体自慰时,红娘掏出匕首,狠狠的一下割过他的脖子,预谋已久,毫不拖泥带水,锐利的匕首划过咽喉动脉,鲜血高高的喷射了出来,王魁捂着脖子,呼哧呼哧,肺部像风箱一样喘息,他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血液喷洒在夜空中,月色如霜,也被侵染了一片嫣红。
莺哥也被吓的呆住了,她的衣衫还没系上,就被血溅了一身,雪白的裹胸也泼洒上了温热的血液。王魁倒在地上,睁着眼,捂着脖子,一动不动。下身却还直直地挺立着。
王魁扭头看红娘,又看看了看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有了些猜测,平日里下人也没开过玩笑,说莺少爷跟个娘们似的白嫩,总不会是真的吧。
这么想着,他的眼神就大胆又露骨了起来,带着些色欲,刚刚被吓灭的火似乎又重燃了起来。红娘软软地依靠在王魁身上,柔弱无骨似的,对着王魁的耳边吹着气说:“魁哥,咱们少爷,其实是个娇娘子呢!你给少爷看看,男人那处是个什么样的?”
王魁脑子早被搅成了一团浆糊,闻言色心动了,又有些踌躇忐忑。
莺哥愣了愣,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她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孩呀?他看着红娘的眼睛,却被那其中复杂的感情迷惑了,茫然的点点头,若他可以,他必然是愿意的,怎么会嫌弃红娘嗯?
红娘凑上去微微低头,用血肉模糊的唇碰了碰小少爷冰冷的脸蛋,蜻蜓点水一般地,又很快退后了一步,冷笑道:“哼!你能娶我?你怎么娶我?”
她装作虚弱的跪倒在地,挨着地上跪着的王魁,哭道:“你不是个男人!怎么娶我?呜呜呜,倒不如让我嫁给魁哥算了!至少他是个真男人!”
原来,莺哥今日知道了自己是女孩儿,又负了红娘,晚上洗漱完拉着红娘说了会儿话,心里难受的睡不着,就想在后花园吹吹风,冷静冷静,却不妨撞见这种事儿!
他震惊的看着地上的红娘,春夜月色明亮,红娘躺在地上,衣衫被撕烂了,雪白的酮体裸露在月光下,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还有地上的泥沙,腿间斑驳的血迹。
白色酮体,青紫的伤痕,乌黑的泥沙,腥红的血色....
莺哥慌乱的去看她,见她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脸上的污泥和泪痕,不由得眼中含满了泪,再也忍不住就要落下来。我真没出息,他心想,动不动就想哭,不是个男人...
红娘却走上来,给这心坎里水做般的小少爷擦眼泪,手上的泥沙也擦在了少爷美玉般的脸颊上。她柔柔的笑了:“莺哥儿别哭,男子汉怎么能老流眼泪呢”
莺哥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红娘却说:“莺哥儿真不嫌弃红娘?愿意娶红娘做妾吗?”
红娘蒙着头,听莺哥这样说,含着泪却想笑,这个傻子!傻子!
再聪明,却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
她揭开盖在身上的衣服坐了起来,偷偷把手上的匕首藏在衣服里,又站起来,感到浑身疼,下身尚未干涸的血液顺着大腿往下流。
莺哥压抑着愤怒,在这畜生的狗头上狠狠踩了一脚,说:“说谁是贱人?再让我听见你污言秽语,就把舌头割了!”
王魁来不及喊疼,心里就一惊,莫非,事到如今了少爷还对这丫鬟有情?这都是被人玩烂的破鞋了,少爷还想要不成?原来是个情圣,他心想。
他忙说道:“不敢,不敢了,是奴才贱!”
莺哥走上前,一脚就把这个狗东西踹倒在地,王魁被踹了一脚,又忙爬起磕头:“小人说的千真万确!昨日这贱人还找小人,托小人给她买春宫图,这,少爷您说,这不是勾引是什么?今日小人买了吃食来见她,讨她开心,少爷!小人真错了!没抵挡住这贱人的招数!”
听见“春宫图”三字,莺哥气的一阵恍惚,心里一痛,眼中一酸,竟难过酸楚的想落泪。不行,他咬了咬舌尖忍住泪意,自己真不是个男人!这样没用!
如今,莺哥尽量冷静,告诉自己,这事儿不能传出去,传出去红娘的名声就毁了,可能父亲为了怕麻烦就直接把红娘许配给这下人,一个丫头的未来,谁会真的考虑呢?父母考虑的,只会是崔家的名声。
红娘嗤笑了一声,踢了踢地上还热着的尸体。心里竟涌出来一股前所未有的畅快。
她到莺哥身边,竟嘻嘻笑了,又亲了他脸颊一下,说:“真乖!”,然后有手上的衣服给莺哥擦了擦沾染的血迹,帮莺哥整理衣裳,见那乳儿娇嫩可爱,忍不住捏了捏,拧着乳尖掐了一下,把莺哥从震惊中掐醒,他理智刚刚回笼,就见红娘正扯着他乳尖笑嘻嘻的看他,脸上还是沾血迹,却全无凄惨悲痛之感了。莺哥咬了咬唇,看着红娘笑嘻嘻的样子,心里竟有些放松了。理智一回来,他就有些羞,想挣脱开,自己穿衣。
红娘却不撒手,还打了他乳儿一下,说:“别动,听话,红娘给莺哥穿。”
红娘又看着莺哥,接着说:“少爷,我如今已经是魁哥的人了,又被你看光了身子,以后怎么和魁哥好好过日子?你骗了我这些年,若真的有情,你给魁哥看看,你确实是个女人。”
莺哥迷茫的看着红娘,不知怎么办才好。红娘受委屈了,心理难过,这些莺哥能感受到,这时候,她让他做什么,他都甘愿的。于是红娘边依偎着王魁,哄骗着让莺哥解开衣裳,给魁哥看看乳儿,看看低下没有男人那话,少爷确实是个女孩。又诱哄着王魁,脱了裤子,把那翘起的玩意儿露了出来,王魁被撩拨,眼神发直地看着敞开衣裳,羞涩含泪露着乳儿和大腿的少爷,身边又是驯服的红娘,满嘴缠绵地叫着魁哥魁哥,他下身硬的发疼,哪里还有理智可言。
莺哥解开衣服和雪白的裹胸,乳鸽般娇小的乳儿挺翘着,说不尽的娇嫩青涩。他无心害羞,也呆呆的看着王魁身下翘着的那话。又红又黑,露着筋肉和粘液,丑极了,太丑了。可他看的移不开视线。
王魁跪在地上,一头雾水,本来他听了少爷的话,心里已经怕了,要是红娘做了少爷的妾,他必定是不得善终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鼓琢磨着怎么办好,如今事情这样转折,实在搞晕了他的脑子。
少爷不是个真男人,什么意思?红娘怎么又愿意嫁他了?
莺哥也被她搞蒙了,又见红娘双眼直直看着他,带着复杂的感情,语含恶意地说:“少爷,怕是还没见过真男人长什么样吧?”
红娘见是他,狠狠地咬牙把脸埋在胳膊中,趴在地上不愿抬头,泪水汹涌的流了出来,却憋着气不出一点声音。
恨意,羞耻,悲愤,自惭形秽....
这就是自己的命了,一个无父无母的丫鬟,一个无依无靠的贱婢!又心比天高,如今被剥开了所有伪装的幻梦和美好,暴露出最卑微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