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同学也是我们院的吧,挺不错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想到临走前还会被点到,愣了下说:院长,我叫许幼林。
她正好是参加合作见习项目的学生,跟着我打打下手。
他叫我来帮忙的事情其实也比较繁琐。学校这边应该是和云科签了个合作的文件,他们是现场谈的,一些地方的证明需要我去跑几趟盖章。索性也是上下楼坐电梯的事,我都好好地完成了。
最后敲定的条款让他们再确认一眼,院长就让我去打印拿过来。
好的。我完成了任务,看他们把合同妥善收好。
刚刚的动作不会正好被他看到了吧,他会知道我是故意的吗?我一阵懊恼,脸上带着微笑说:哎呀,董先生,你原来已经到了呀。我刚刚都没发现你呢。
自说自话地,我又很多余地补充了一句:也怪我,近视了还没戴眼镜。
幼林。他看着我,好像在看胡闹的小孩。真是让人不爽。
我不会伤害你的,幼林,你相信我。他祈求地把唇靠在我原来的伤处上。
你是我的谁让我相信你?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我他长眉纠起,好像有了什么打算。我忽然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什么美味?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能很烦躁地打断他接下来可能的告白,董旻锐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为什么、为什么要吃,不,吸我的血。
你是什么吸血怪物吗?还是恋血癖?而且为什么这个伤口又莫名其妙好了?积攒下来的郁闷一下子吐出来,我对峙一样地狠狠瞪他。
要是不给我个交代,你就死定了!
不!他终于一脸痛苦地离开了我的手,脸蛋依偎在我的手背上,说着:幼林,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手是颤抖着,额间冷汗流淌下来,我几乎以为他突发什么急症,又很不坚定被他痛苦情绪感染,很不好受。湿湿热热的,汗滴下来天哪,他是不是还没开空调?
董旻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下意识就要拒绝。说实话,对于董旻锐,我感觉没什么话可说的,上次稀里糊涂地也没有追究他的过错,后面拖着就更不想开口了。
他好像是预料到我的不情愿,补充了一句:晚上我请你去楼裕祥吃晚饭,怎么样?
我很没骨气地就答应了下来。
他的嘴唇严丝合缝地把我的整个伤口盖住,像吸盘一样密密实实地,把那些残留的药水和血液一起吸进自己肚里,把我的力气都吸走了,我身体绵绵的,厌烦又无奈地看着他的动作。
董旻锐,你是不是有病?我忍不住骂他,尽管语气虚得不像骂人。
他抬眼看我一眼,给我的回应是,细细密密的啃噬舔咬,舌尖不断在伤处流连,然后好像不经意间就吃进了一些皮肉。
后颈僵直,我整个人紧绷地看向他迷迷蒙蒙陶醉中的眼神。这家伙又要干什么?
旁边的车门紧关着,我想到之前那个早晨手上的疼痛,战栗着等待他压上来。
他红润的嘴唇微启,叹了一声挨过来,目光紧盯着我,我竟是不敢动弹了。
真有和董先生见习的名额?姐妹你不是幸福死了?
不过我在运维部也碰到个帅哥,那颜(口水)。
拿证据出来呀!
我于是答:我在秘书部,跟着之前讲解的董先生。
!
!!!
我还是疑惑,问了下同在群里的同学:你们都是在哪个部门见习的?谁带你们一起做事呢?
营销部门,跟一个项目经理。
我在财务部门,跟一个会计姐姐。
看着他的背影,我才惊觉没要人电话,真是失策啊。
不知道是不是教练良心发现,他把我送到外头公交车站旁。我慢悠悠坐公交车回宿舍,就接到来自董先生的电话。
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院长的目光好像变了,着重看我几眼,依旧是笑:不错、不错。
怎么,跟着董先生见习是件很了不得的事吗?我满脑子问号,疑惑地看了看院长,又看了看旁边的董先生。
他们告了别,我一路跟在董先生屁股后面小步走着,还在想这么回事。这次见习,有好几个部门都开放了名额,大多数都是两个左右的见习生跟一个负责人,董先生虽然职位高,先前讲解参观的时候也在场,带一个见习生倒也合理。还是说,秘书部的见习生其实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
来,走吧。董先生招招手,让我走到他身边。
王院长,麻烦你今天招待我了。接下来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他笑着,语气的真诚让人如沐春风。
好好好。院长乐呵呵地把我们送出门。
我和你们学院约了在301签协议,你带我去吧。他说。
董先生伸手,好像要摸我的头发,我们还没那么熟,我当然是往左走开了。
去301就先坐电梯吧,跟我来。我给他指路道。
明媚的阳光穿不透学院门前的高大榕树。董先生应该是把车停好了,依旧是一声西装,得体地站在树下,他歪歪头,鼻尖就可以碰到我踮脚才能触摸到的枝桠。来来往往的人群又不乏过来攀谈的男士女士,这些都是年轻的企业家,很显见的是,他们才是一个国的。
我莫名冒起的自卑作祟,所以故意假装没看到他,走进院里,然后肩膀被人轻轻点了一下。
幼林。他有些无奈地叫住我。
下一秒,他把我整个摁在座椅上,吻了上来。
我、我他欲言又止,我几乎感觉到他说话到嘴边,却只听到一片虚无。他到底说还是没说?
我不能说。他说。
我无法说,不让你知道。他像是被消了音一样。天,这个世界怎么了?我有一种魔幻的眩晕感。
有病治病,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忍不住,幼林。他指尖在我伤处来回溜达。我定睛一看,奇怪,居然已经好了,一片光滑。
你太美味了,幼林。他满眼深情地锁住我不自在的目光,那种深情,很虔诚,又很像上瘾的赌徒,很疯狂,幼林
操。我痛呼,你他妈放手,不,住嘴。我终于不痛不痒地用脚踢他几下。
他眼里迷蒙的光沉下来,眉头紧锁着,太阳穴青筋蹦起。
不他唇间溢出拒绝。
幼林他吟叹着叫我,慢条斯理地把我手上的纱布解了。我这才发现刚刚持续拿手机,手肘上的伤浸出了血。
吸溜很刺耳的舔舐声跟着一阵贪婪的吞咽。他好色情地捧着我的手肘,湿热有力的舌头不断湿润刺激着我的伤口。
啊我不自觉叫了一声。该死,怎么会这么媚?我几乎以为自己被下药了。
这群花痴。我扶额,合上手机。看来从同学们那里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我放下手机的时候已经跟着董先生坐上了他停在学院旁的车。刚抬眼,面前忽然横过一个胸膛,我下意识摸了下椅侧:安全带是系上了呀。
幼林。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和好闻的淡香一齐裹向我。我感觉到一只手被他抬了起来。
群里忽然炸了。
不对吧,我也在秘书部,可是是跟一个秘书姐姐。有人疑惑道。
我记得董先生不是董事长秘书吗?你怎么会到他那里见习?
哦我是在技术部门,和一个老外一块,是开发口罩的产品经理带我们。
看起来一派正常。
对了@许幼林,你是在哪里的?有人问到了我。
幼林,你待会有空吗?他问我。
有空,怎么了?
我待会来你们学校办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过来帮个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