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不,阿玉姐,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毕竟,你得活着,活着和我相看两厌,不是么?
阿玉姐。
别那么叫我。阮郁声音冷了,略略转头,她和江宴距离近到几乎能互碰鼻尖。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盯着对方的绿眼睛看,她疑惑又不解:江宴,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坦白说了,江宴,我真没时间陪你玩这么幼稚的游戏,要么你现在杀了我,一干二净;要么,你赶紧把我放了。囚禁py你找个无权无势的小姑娘你情我愿地玩不好么?还是你喜欢上嫂子,给你哥戴绿帽?
上嫂子?重复这个字眼,三两步走到床边,江宴伸手,猝然攥住了阮郁的右臂,将人拽到身前。
药效还没过去,阮郁毫无闪躲的气力,被他拉扯着,整个上半身几乎悬在床外,额头也重重砸上了江宴的臂骨。
看来,以后需要对药量进行微调。
江宴就没有不欠揍的时候。忽略掉对方的言论,阮郁直截了当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其他事情都可以之后再谈,只有时间不行阮郁迫切地想知道,她到底晕了多久,有没有错过和江河的约会。
江宴小她半岁,当年也不是没跟在她身后,软软喊她阿玉姐,那时,阮郁还叫阮玉。但是,就像那个被她抛弃了的名字一样,他们之间过去的回忆,对阮郁而言,只是一团作呕的、该被清理掉的垃圾。
攥在她臂上的五指颤了一下,江宴眼睫一翕,松开了她的手臂,避开和她四目相对的机会,转头时鼻尖擦到了她的。
自然是恶心的。他嘴唇开合,声音轻轻。
伴着嗡嗡作响的耳鸣声,她生理性吃痛蹙眉,而罪魁祸首没受到反作用力似的,手臂不动如山。
给江河戴绿帽听着挺有趣的,好啊。短短十来字,江宴说得咬牙切齿。
视野中,一道阴影落下,下一秒,阮郁的右耳处气流喷洒。江宴弯下了腰,把嘴唇贴在她耳旁,恋人般亲昵的举止,可阮郁分明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那份复杂挣扎的恶意
时间?把这两个字放在舌尖细细咀嚼,江宴绿色的瞳孔在她面孔上一转,神色漫不经心,谁知道呢。
江宴现在的表情,和他小时候被人抢了玩具、暗暗生气又假装云淡风轻的时候也没差别。
摁了摁青筋直跳的额角,阮郁不耐烦地扬了扬腕上的锁链,警告对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