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出了什么平地惊雷一般,自然地抽回手去,想要把完成使命的毛巾拿去卫生间清洗,却又被贺时风反抓住手腕,楚染身体失去平衡,一下子倒在床上,被他紧紧地抱住。
好喜欢你。他把头埋在她的颈后,轻声呢喃。好喜欢你……小染。
楚染感觉到自己颈后的皮肤似乎变得潮湿了起来。
“……什么?”他有些茫然地抬头。
“可爱。”楚染说。她伸出手来,手指插入他的指间,按住他因为紧张而用力发白的指节。
“你看起来嫉妒得要死掉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只是在恳求你。”他轻声说,“我恳求你……等一等我,给我一个机会。我真的会……真的会很嫉妒。”
“你看起来真的快要死掉了。”楚染说。
“……什么?”
“我明白了,”楚染点头,“所以你并不是在要求我不要去找别的男人,是吗?”
“……是。”
“所以,决定权在我——那么如果我要去找别的男人呢?”
“抱歉……我忍、忍不下去……好想……好想要……”他的眼睛也跟着变得湿漉漉的,瘾症烧昏了他的脑袋,他献媚一般地主动把自己的大腿往外掰,“呜、呜、我真的、我真的太想要了……”
楚染看着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会被操坏的。”她说。
“呜呃、没关系、没关系……”
他眼睛都泛起一层水光,乖乖地点头,牙齿咬住指节。
楚染在手指上挤了一大管的药膏,单手的拇指食指撑开花瓣两边,涂抹在肿大的阴蒂上,然后是被撑坏的穴口边缘,她用湿纸巾擦去淌出的淫水,再涂抹上一层。
然后——楚染吸了口气。
“你还没有做好润滑就插进去了。”穴口被粗大的道具撑开,虽然不至于撕裂,但也有了一点血丝,楚染的眉头锁得更深,她俯下身体,手指按住穴口两边,向外掰开,粉色的嫩肉暴露在空气里,被磨破的软肉渗出点点的红色,花瓣也顺着这股力道打开,露出还在微微颤动的肿大阴蒂,像是柔嫩的花蕊,逐渐湿润。
她在看我的身体。这样畸形奇特的女穴,被她这样细致地观察着。这个认知让他的身体发热,本能地想要合起双腿,却又宛如卖弄一般地敞得更开。患上性瘾的身体仿佛永远也不听理智使唤,他清楚地感觉到体内有一小股水流缓缓流淌,有几分无措地捂住双颊。
“不、不行,别看了,不要看,啊——”
“好了,”她呼了一口气,“来上药。”
他的脸又红了起来,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看着她拆开一管新的消炎软膏——楚染刚刚在app上叫人跑腿来送的,在床上膝行几步,挪了挪位置,挤到他的双腿中间。卸了锁精环的肉根软趴趴地垂着,根部的勒痕还清晰可见,敞开的腿缝间露出鼓胀的阴唇,红肿不堪的穴口,让楚染微微皱了皱眉。
“你不该弄伤自己的。”楚染说,“这是自虐。”
“我的意思是,”楚染打断了贺时风,“不知道你之前看到了什么,但之前出现在我身边的任何一位男性都不是我潜在的婚恋对象。”
“……”
“所以,我也不会去找别的男人,”她的脸上仍然很平静,但在贺时风看不到的地方,楚染的手指也悄悄捏紧了手里湿软的毛巾,“我可以继续和你保持这样的关系,甚至我可以保证在你痊愈之前我都没有兴趣打算去同别的男人展开接触。”
啊,好像只大狗狗啊。楚染眨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衣架——之前从他手里抢救下来的皱皱一团,原来是自己的衬衫。似乎能够幻视一只闻着主人味道发情的狗狗了。狗狗可真是乖得可爱啊,咬人都不会,连吃醋嫉妒都只是泪汪汪的,围着主人的裤脚急得团团转。
以前怎么不知道贺总私下是这样可爱的性格呢,总觉得错过了很多。
楚染陪他静静地躺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挣扎着起来,任由狗狗总裁可怜兮兮地抓着自己的袖口。
“阿、阿染……?”他睁大了眼睛,像是不可置信,又带着几分紧张与思慕,黑亮的眼珠漂亮极了,流露出乞求的目光。
“决定权在我。”楚染说,“所以我并不认为你是一个不正常的男人,普通男性尚且会放纵自己的欲望,你反而能够一直坚持忍耐这样不受控的病态欲望。你就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贺时风,你不必妄自菲薄,你甚至比一般的男人都还要做得更好。”
“所以,你可以更自私,也可以更放纵一点,流水泄精甚至失禁什么的,都没有关系,只要想要,就可以和我说,我会照顾好你。”她说,“作为女朋友,我不介意,也很喜欢。当然,这是在保证对你身体无害的前提下。”
“现在的样子。你已经在嫉妒一个不存在的男人了。”
“……”
“你知道当一个女人喜欢一个男人的时候,她会用什么来形容这个男人吗?”
“……”他垂下眼去,只低声道,“那么我会嫉妒。”
“然后?”
“会非常嫉妒,会嫉妒得要死,可能会想要那个男人从世界上消失。”他的手又开始无意识地揪起床单,“但是我不会这样做的,选择权在你,楚染,我永远不会用上司或者什么其他身份去要求你……我只是……”
楚染仍然在揉他的头发,他热切地抱住了她的手臂,发热的脸颊贴了上去。
女人忽然啧了一声。
“时风,你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手指要进去一点,你里面被磨破了。”她言简意赅地说明,“……尽量忍住,好吗?”
可沾着冰凉软膏的手指一进去,那犯馋的软肉就贴了上来,像一张小嘴似的紧紧地含住了她的手指,她往里挤挤不进去,想要拔出来却也被夹住不让走。软膏有镇痛的效果,那被磨破了的皮肉得了好处,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痛,只觉瘙痒难忍,那痒意从尾椎骨一路窜到天灵盖,激得他全身空虚发热,终于忍不住颤抖起来。
“我、我不能——呃啊,不、不行……”身体甚至忍不住地挺腰,绞紧的穴肉企图把手指含得更深。他短促地嗬嗬喘气,呼吸声都变得粗重。
那一股热流就这样缓慢地淌到了被掰开的洞口,如此清晰地呈现在楚染眼前,半透明的液体在嫩红的穴肉间滑动,缓慢地淌出洞口,流入股缝,身体似是被她的注视刺激到了一般,淌到一半,又像尿似的哆哆嗦嗦喷出了一小股。
“不,别,不要……”他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露出了非常可怜的神情。楚染也叹了口气:早该料到的……药都给冲没了。
她刚说完“你可以放纵一点”,现在却立刻毫无愧疚地出尔反尔。“忍一忍,好吗?马上涂完。”
“下次不会了。”他心虚地低头,在床上更顺从地敞开双腿,m字形打开,方便楚染查看情况。
她挤出一小管乳白色的软膏,用手指涂抹到他的性器周遭。消炎镇痛的药膏涂起来清清凉凉,很舒服。
楚染涂抹的动作不紧不慢,也很细致,贺时风咽了咽口水,皮肉传来的刺痛感警告他不该放肆。
“在这样的情况下,贺时风,”楚染直视着他的眼睛,“你也想和我继续深入发展下去吗?”
这样冷静的谈话方式非常的“楚染”,也非常的“贺时风”,他们习惯以这样的节奏保持默契的谐调,也让贺时风从最初的羞耻尴尬中找回了自己,乃至于令他放松下来,整理好自己的思绪。他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思维清明。
“我并不是在把你当什么私人的泄欲工具,楚染。你喜欢谁,跟谁在一起都是自由的,决定权始终在你手上。我刚才神志不清醒的时候可能说了一些……嗯,比较自私的话,但并不是要求你去做什么。其实我应该……在更合适的场合时机向你提出追求,不是作为上司,或者是你需要关照让你同情的病人,我想要和你进一步发展关系只是出于我对你的好感,我只是……只是想像个正常男人一样,并不是因为其他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