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弄脏楚染会睡的床,又不想离楚染的味道太远。他半跪在床边,屁股挺起,手指颤抖地向后摸索,楚染浅蓝色的衬衫将他从头到肩全部罩住,就好像女人将他拢抱住一般。
肉根始终直直地翘着,湿润红嫩的龟头撞向木质的床板,打出点点的湿痕。他咬着唇,不住地泄出喘息,三根手指一并按住层叠湿滑的花瓣软肉,绕着圈揉搓肥厚饱满的阴唇,肉豆敏感膨大,虽藏在蚌肉深处,但稍加拨弄就兴奋地探出了头。他身体一抖,只觉花穴深处涌出一股热流,带着一些难耐的酸涩,不断张合。
他学着她的样子插入了自己的手指,女人的手指纤长而细嫩,而他的指节比她更长更粗,更能顶到软肉深处,却捅得生硬粗暴,娇嫩的穴肉很快就肿了起来,酸胀难解而不得其法。
他还是越界了。他原来仍然贪图她身边的位置,贪图能完全地拥有她,也完全地被她占有。
他嫉妒得要死了。不知道怎么把车开回的家,满脑子都是她今天的打扮,她看起来更柔软,也更放松,这样的她在赴一个男人的约。他应该尊重她的一切选择,他也不愿干涉她的任何自由,可是他仍然嫉妒,坐立难安,被自己想象的画面折磨得发疯。
不可以,不可以,阿染是我的。他好想这样讲出来,但是他没有勇气。这样不正常的淫乱身体,在他这样焦虑不安的情况下开始不合时宜地发热发痒,下体硬得流水,他实在没有资格对一个女人索求更多,甚至连走出这间屋子都做不到。
但就算是这样,他也仍然在和她的性事中得到了片刻的满足和欢愉。这是他在往日的自渎中不曾体会到的东西。他可以用这样的片段欺骗自己,假装他们是为了爱情。他的身体也在下意识地控制自己的瘾症,只有和楚染做才会更快乐,所以其他的刺激就不再有那么强大的威力,让他可以忍住自己,也不再排斥在合适的时候释放。楚染宛如爱侣般的纵容,纵容他在她的车上感到兴奋,嗅到她的味道发骚流水,只靠磨蹭就能让废物鸡巴早早地泄精。
足够了。他告诫自己。你不可以,也没有资格贪图更多。
但当他撞见她的休假日是在同一个陌生的男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仍然不可自制地感受到了一种扭曲的嫉妒。
她开始代替他与医生产生更频繁的交流,无形中符合了医生对于那个人选的描述,医生在私下发给他的邮件中言辞恳切地建议他可以试着和她发展更深层的关系,这会对他的病情有极大的助力。
贺时风不想这样。这并不是说他不想与她更进一步的发展,喜欢楚染是在意料之内的事情,他从和楚染共事起就对这位得力的部下抱有十分的好感,只是那时他没有也不敢动过喜欢谁的念头,这份好感更多地转化为在事业和生活上对她的信任,楚染在公司的权限、所受的待遇都远大于秘书职位本身。
其实他原本也已打算给楚染换个位置,只是因为他的病情一时也离不开楚染,秘书的身份方便掩人耳目,这才一时耽搁了下来。而现在的她带给了他更多的安全感,更细致更体贴的关照,这并不只是因为她是一个性冷淡患者,而是来自楚染本身,他们长年累月沉淀下的默契、亲近、信任,在性关系的催化下,贺时风对楚染的好感很自然而然地转换成了男女之情。
他的心蓦然沉了下去,像是被看穿了心事,脸上宛如针扎一样地刺痛,不自觉攥紧了手指,坚硬的指甲嵌入掌心。
“……我明白,抱歉,我……”
他瑟缩了一下,闷哼出声。楚染抬起眼睛来看他。
“疼?”
“……没事。”
嘶——
贺时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阵一阵的酸痛。这股酸痛突然让他惊醒,脑海中闪过一些令他羞愤欲死的片段。本能地想坐起身,无力的手肘却在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的软床上找不到支撑点。
楚染的脑袋从客房的卫生间里面冒了出来。她的头发又已经扎成了一条利索的马尾,换上了居家的常服,手里还拿着一条泡过热水又拧得半干的毛巾。她神色如常地走到他身边,将床头的水杯递给他,里面的水还是温的。
他在想象中一次又一次精疲力竭地高潮,但死物终究不会给他任何回应。这场性爱好像总也没有尽头,快感过后是无尽的空虚,可是身体仍然在饥渴,仍然不知满足地发着大水,哪怕逼肉都已经被粗大的玩具磨得红肿不堪,但还是要继续继续再继续。仿佛一停下来就会感到痛苦,只能放纵自己沉浸在虚幻的快感当中。
湿滑的淫水和激烈的碰撞不知不觉让吸盘松动,随着啵一声声响被“连根拔起”,穴肉绞着道具,身体由于惯性前倾,又出于平衡撑着地板有意识地后仰,坐在了地上,在一瞬间吞吃进全部的尺寸,硕大的头部重重地顶在肉穴深处。他近乎慌乱失措地哀鸣出声,腿根痉挛般的抽搐,被撑开的穴肉一瞬间喷出清澈激流的水柱,被锁住的肉根再度膨胀充血。
要坏掉了,会坏掉的!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幼兽般的呜咽出声。
所以还不够。还可以再粗暴一些,再狠一些。他挑选道具的手停了下来,拉开衣橱下最低一层的抽屉,仿真的硅胶道具做成了宛如儿臂大小的夸张尺寸,底座是吸盘式的,能吸在地板或是墙壁上。尺寸大得夸张,他从没用过这个,似乎是哪次下单的附赠品。
如果他再清醒一点,是决计不会使用的。但自厌的情绪裹挟着贺时风,让他连带着也憎恶起可恨下贱的性器官。在此刻的他看来,让屄肉受虐吃痛似乎是一个极好的治疗点子——知道痛了才不敢再随时随地发春犯贱,也就没有瘾了。
吸盘牢牢地吸在床板上,仿真的阳具甚至做出了虬结的青筋,涂满润滑液的硅胶玩具泛着淫靡的水光。他跪伏在床边,膝盖向外打开,向后抬起腰臀,花穴在短暂的胀痛过后吃下了硕大的龟头,突起的青筋纹路摩擦着流水的嫩肉,敞开的肉屄完全不考虑主人的心情,溅出快乐的水花。
贺,也许你可以考虑一段正常健康的情侣关系。
他的医生曾在电子邮件中这样告知于他。那是他在海外留学的时候结识的医生,出于保密的动机,这也成了他唯一的就医渠道。他每年会出国一趟,其余时间都在用邮件或视频沟通,但这样的问诊显然是治标不治本的,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安慰剂。
医生在邮件里非常耐心地解释他这样建议的原因:一段健康的情侣关系可能会让你从身心上感到放松,摆脱自厌的情绪。你要去正视你自己的欲望,它并不肮脏,只是需要合理地平衡,找到一个可靠的伴侣求助是非常有效的手段,也会促使你自身产生更大的动力去改善调整。
楚染在做什么呢,楚染会喜欢那样的男人吗,我可以叫楚染过来帮我吗。他的心里不停地转着这些念头,又像是要甩掉全部想法一样地摇头,闻着她衣料的味道,深深地呼吸。
不可以。不可以一直因为这样的事情找她,就好像她只是拿来解决性瘾的工具。他想……像个正常男人一样,能像他今天看到的那个男人一样,和楚染正常的交往、约会,尽到一个男人应尽的礼节,而不是不分场合地发情,狼狈地泄精,敏感的身体甚至于不敢轻易地拥抱接吻。
他可以克服这些的,他也可以隐藏过去……如果不是那次中了春药,楚染不是也没有发现吗?用楚染没发现之前的方式就可以了,他能够保持神智的。
扭曲的嫉妒和发作的性瘾加剧了他自厌的情绪,贺时风蜷缩在床上发抖,这是楚染留宿时会借住的客房的床,这里的气味会让他好受一些。但她的味道已经很淡了,他只能挣扎着打开衣橱,取下她留下的备用常服,把脸埋在她的衣服里,用力地呼吸。
他慢慢地开始不太清醒,闻着楚染的味道,条件反射地回忆着楚染的话。楚染总会说让他不要强忍,他需要适时的纾解,纾解过后就会好一些。
是的。他需要纾解。只有纾解才会让他变得更正常一些,至少能让他保持清醒地走出这间屋子去找她。在这样的念头驱使下,他开始了自虐般的自渎。
贺时风本来就很少会看见非职业装扮的楚染,她平日里高挑的马尾披散下来,顶着一头蓬松的卷发,一身宽松的卫衣外套,踩着一双漂亮的黑色马丁靴,很酷也很靓。他正开车穿过闹市区打算返家,红绿灯途中看见站在路口的她,惊艳非常,也觉得巧得像天意,想开过去同她打声招呼,如果是在等车的话他还可以送她一程。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男人向她走去。楚染很自然地接过他手里递来的饮料,张嘴咬住吸管,那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虽然她在下一秒就甩开了他,并毫不客气地敲了下他的后背,但不难看出他们的亲密。
也许是朋友,或者说大概率是朋友。他没见过她的手机里有任何可能有关男友的信息,她的各种社交平台也始终显示单身。但是他仍然嫉妒,嫉妒得快要喘不过气。他意识到原来他根本不能接受其他男人有接近她的可能。
所以他不想遵照他的建议。
如果他是一个更健康更完美的男人,那他一定会主动地追求她,精心准备每一次约会,把选择权留给楚染自己,而不是只会在她的身下放荡地呻吟喘息,蹭着她的手指就能高潮,像个淫乱的怪物。
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表明自己的真心,这既不能让他喜欢的女人感到幸福,也会让她觉得不被尊重,仿佛他是为了治病而想要绑住她,把楚染当成一个治疗性瘾的工具。
“待会儿要上点药。”楚染说,“肿起来了。”
他不自在地“嗯”了一声,掩耳盗铃般偏过头去,手指却紧张地抓紧了身下的床单。直到楚染的声音打破了这有些窒息的安静。
“我还没有找男朋友的打算。”楚染平静地开口。
“我都收拾过了,不用担心。”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还有些狼藉的身体,“恢复力气之后再去洗澡吧,先这样擦一下,来。”
“呃,我、我自己来……”他不由得结巴起来,羞得耳根发烫,不自觉低下了头,驼下腰背,宛如一只被蒸得热气腾腾的红色虾米。但他的眼神却始终围着楚染打转,目光里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依赖渴慕,闪烁着动人的光彩。
楚染只充耳不闻,继续用柔顺厚实的毛巾擦过他腿间的斑驳痕迹,捏起湿软的一角,轻轻拭过双腿之间软烂红肿的阴唇。
不行、我一个人不行的、我必须……要找到楚染。我需要她。
然后他好像就做梦了。
他感觉到楚染在亲他。额角,眉梢,鼻尖,脸颊,嘴唇。仿佛身体乘上了一叶扁舟,在汪洋大海中起伏翻涌。全身上下泛起一股懒洋洋的、满足的昏沉感,像做了一场好梦。不是梦的话,楚染怎么会在休息日突然来自己家呢?
“啊啊啊——”紧绷的阴茎又是一抖,即便是被锁住了根部无法发泄,也还是本能地做出射精时挺送的动作,挺翘着屁股吞吐着巨大的玩具。痛,爽,酸,麻,胀,种种感觉混合汇聚,穴口堆积起摩擦的白沫,随着穴肉与硅胶的摩擦,在交合之处淌出拉丝的淫水。
陷入狂乱快感中的男人已然颜面尽失,像只发情的母猫高高翘起臀部,胸口几乎完全贴到了地板上,淫乱地摇晃起饱满的臀肉。他想象着,希望着,是楚染愿意在腰胯间绑住硕大的硅胶玩具,任他摇尾乞怜,毫不犹豫地贯穿他早就饥渴淫浪的肉穴。或是她躺在他的身下,任他半蹲在自己身上,悬空摇晃腰肢,一次次地起落,在她眼皮底下喷出精液和淫水。
“唔唔唔,好棒,就是这样,”他因自己的想象而面色潮红,嘴角不受控地流出涎水,“还要阿染操我,唔呃呃,小染、不要讨厌我……但是、呃啊、想到你就会忍不住,呜啊啊啊——”
贺时风那时只是平静地看完了这封英文邮件,随后关闭了网页。他知道医生大概率是对的,但对他而言连找寻伴侣的这一步都是难以踏出的。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绝不允许自己在另一半面前出现这样严重的缺陷,这对他自身来说无疑是一种无能的侮辱。更何况,又有什么样的人会容忍自己的伴侣在身体上的畸形、在性功能上的障碍,瘾症,且能保持一段“健康正常”的关系?
我做不到。贺时风心平气和地给自己判了死刑。我既无力缓解自身的症结,也不愿让他人在我身上耗费真心和时间。
直到楚染的出现打破了画地为牢的困局。楚染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在没有门也没有窗的房间里撕开了天花板的缝隙。一个性冷淡的女人,她的确不在乎一个男人在性爱上是否无能或是有性瘾这样尴尬的病症,她可以用非常自然平和的语气和自己交流病情,就好像他们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而他们在职场上多年相互搭档陪伴的默契也让他足够地信赖于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