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存译侧头看他,阮时见在他开口阻止自己前快速说道:"我要去送你!"
祁存译无奈地对他笑了笑,他知道劝也没用,所以只抬手揉了揉阮时见的头,纵容道:"好。"
司机来到家门口接祁存译。
祁存译睡得很熟,阮时见掀开被子躺到了他的身边,他的呼吸频率也没有变。阮时见又凑近了些,直到完全贴上祁存译,他才停了下来。阮时见轻轻地把手搭在祁存译的小腹上,头抵在祁存译的胸膛旁,他闭上双眼,将呼吸频率慢慢地调整得同祁存译一样。阮时见有好一段时间没和祁存译一起睡了,此刻祁存译又同他一起躺在两人共同的床上,阮时见便又觉自己这段时间一直飘飘荡荡的灵魂又回到他这段时间空唠唠的躯体里,虽然几个小时后它还是要出走,但此刻他是完整的,这便够了。
阮时见心满意足地闻着祁存译令他安心的气味,不知不觉地也跟着睡了过去。
一点半,闹钟"叮叮叮"地响了。
"我很快就回来了。"祁存译轻轻地顺着他的背,又把阮时见搂得更紧了,"我也很舍不得你。"
再舍不得祁存译也还是要走的。
阮时见再依恋地抱了会儿祁存译,就松开了手。他仰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一口祁存译:"你去洗洗然后眯一会儿,时间到了我叫你。"
其实如果祁存译一下班就回家收拾行李出发去机场的话,是完全不用这么赶的。不仅不赶,时间还会很松动。但祁存译好久没回家和阮时见一起吃饭了,而且这一出门就又是几天见不到面。他在公司里想了半分钟,才问正在等待祁存译下指令订机票的秘书:"最晚一班机是什么时候。"
阮时见又是难过又是惊讶,他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九点多了。他们本来应该要有一个很好的夜晚的,烛光晚餐、洞房花烛、相拥入眠,结果他就洗了个澡,突然什么也没有了。
阮时见叹了口气。
-"老公种的小草莓没有了[/委屈]"
阮时见耳朵尖都在发着热,下身的性器已经开始硬起来了。顶端兴奋的黏液浸湿了一小片内裤,阮时见像欲求不满的小狗般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腰。他刚想放下手机给自己摸摸,手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震动了起来。
手机屏幕上大大的两个字:老公。
阮时见放好润滑剂,第三次尝试拍照。
这次的照片非常完美。
照片上还是能看到一点阮时见的尖下巴,细白的脖颈脆弱得像陶瓷,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上,两颗挺立起来的嫣红乳粒很抓眼。昏黄的灯光下,红肿起来的乳尖上能明显地看到上面附着着亮晶晶的、异样的水光,看着像就是被人好好吮吸疼爱了好一番,此刻还在引诱着瞧见的人来采摘啃咬与玩弄。
他把上衣给脱了,露出了单薄白皙的胸膛。阮时见躺好在床上,高高地举起手机,用前置对着自己的锁骨拍了一张照。
第一张照片拍得还可以,锁骨很明显,昏黄的床头灯映衬下,阮时见的皮肤看着很是细腻嫩滑,照片的顶端还能看到阮时见一点被拍进去的小巧的下巴。
阮时见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满意之中又觉得缺点什么。他又垂头看了看,看到了自己因为接触到冷空气所以微微挺立起来的乳尖。他沉吟片刻,还是放下了手机,然后双手摸上了自己的乳尖。
祁存译的工作一直忙到了周五晚上,周六上午还有些零零碎碎但不重要的工作要处理,所以祁存译订的是周六下午回来的票。
知道祁存译周六下午就回来,阮时见就没再订去找祁存译的机票,而是乖乖地待在家里等待。
晚十点,阮时见洗好了澡,他套上宽大的睡衣,只穿着一件小内裤,就躺进了被窝里。想到明晚祁存译就能回来了,他便有些难以遏制的雀跃。
祁存译用拇指摸索着阮时见细白的手背,瞧着阮时见一一交代的模样可爱得紧,便没什么原则地笑着全盘应下。他倒是笑得欢,阮时见说着说着自己就想哭了。他抿了抿唇,看着快到机场了,心下更是悲伤。
他也不在乎前面坐着一个开车的大活人,凑过去就紧紧地抱着祁存译,十分委屈地问:"你要是周末没回来,我能不能去找你?"
"可以。"祁存译亲了亲他的发顶,"我周末就回来陪你。"
吃完饭,阮时见就立刻缩到浴室里开始洗澡,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之后,正构思怎么勾引祁存译,一开门,就看祁存译在收拾行李箱。
他愣愣地走过去,蹲在行李箱的旁边看着祁存译,他红润的唇一张一合,声音却带着颤抖:"阿祁..."
祁存译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一遍又一遍地亲他光滑的额头:"出差几天而已,很快就回来了。"
祁存译拖着箱子,阮时见走在他的另一旁。
坐上车后阮时见也不在乎有旁的人在,只管握着祁存译的手,一句一句地交代——"落地了记得给我打电话。""在那边要好好吃饭,我会每天按时给你打电话的,你不要不接,也不要骗我。""不要随便点外卖,不然等你到了给我地址,我帮你点。""晚上睡觉别睡那么晚,工作再多也不要忘记休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
阮时见猛地睁眼,刚想起身叫醒祁存译,结果一抬眼,便看到祁存译正垂头看着他。看到他也醒了,就用抬手扣着阮时见的下巴,让他仰起脸来同自己亲吻。
阮时见口腔里是和自己一样的淡淡牙膏味儿。祁存译轻柔地含着他的舌,爱怜地吮吸他的下唇,阮时见乖顺地张着口,他闭着眼,睫毛微微颤着,任祁存译不剧烈地索取。
直到手机的闹钟再次响起,两个人才有些不情愿地分开。祁存译起来换衣服,阮时见也起身跟着换。
祁存译本来不想睡的,但阮时见很坚持,他只好快速冲了个澡,在阮时见的目光跟随下乖乖地盖上被子躺到了床上。
祁存译这段时间每天的平均休息时间不超过四个半小时,说不累是假的。家里的床温暖而柔软,大抵是这几日只有阮时见自己在家睡的原因,被子上阮时见的气息比往常要浓些。祁存译躺在床上,心突然变得很柔软,于是闭上眼睛没两分钟就睡着了。
阮时见看祁存译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继续整理行李。其实祁存译要收拾的东西并不多,十点一刻左右阮时见就收拾好了。他小心翼翼地合上行李箱,起身把床头灯调到了最暗,又设置了一个一点半的闹钟,才动作和缓地爬上了床。
他抬起头,很勉强却又很体贴地对祁存译说:"那你快去睡一会儿吧,行李我会帮你理好的。等时间到了我叫醒你。"
祁存译停下手上的动作,伸直了腿坐着,又伸手拉了一把阮时见,示意他坐在自己怀里。阮时见犹豫了两秒,还是跨坐了过去。祁存译把阮时见垂着的小脑袋压在自己的肩上,轻缓地抚摸着他的发尾和白皙的脖颈,他低声地用陈述句的语气问阮时见:"我的宝宝不开心了。"
阮时见整片胸膛都贴着祁存译,他靠在祁存译的肩上,用手环着祁存译的腰身,贪恋地嗅着祁存译身上熟悉的味道。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没有否认地小声解释道:"因为很舍不得你。"
阮时见咽了咽口水,整个人都跟着手机抖了起来。
阮时见看着自己拍的照片,看着看着脸就红了——好淫荡。
他咬着唇,心一狠,就把图发给了祁存译。
阮时见面上的热度腾腾而起,他指尖颤抖着,给祁存译编辑了一条信息。
自己抚慰乳尖的感觉很怪异,没有被祁存译抚摸揉捏时的电流感,更没有被祁存译吮吸啃咬时的舒爽感。自己弄的时候只有怪和痛,所以阮时见只弄了一会儿,确认它们变得挺立和嫣红后就停下了手。
他举起了手机,又试着拍了一张,这次连同挺立起来的嫣红乳尖也一并拍了进去。
拍完后,阮时见又拿着手机在手里欣赏了一下,照片里的自己看起来确实更加秀色可餐了。他本来挺满意的,结果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他盯着照片瞧,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不确定地起身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润滑剂,小心地捏了点到指尖上,然后分别抹在了自己的两边乳尖上,连同乳晕也一并抹匀了。还随意地抹了点到胸膛以外的地方。
阮时见睡到了祁存译的一边。
祁存译的枕上还残留着很浓郁的祁存译的气息。阮时见埋着头闻了一会儿,下身就微微硬了。算起来,他们也有七八天没做过了。此刻被祁存译的气味满满包裹着,阮时见就更加受不住了。
阮时见拉开衣服看了看,上次做爱时祁存译留在他锁骨上的小草莓几乎淡到已经看不见了。阮时见咬着唇,红着脸,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等把祁存译送上飞机了,阮时见才垂头丧气地乘车回家。
大抵是怕阮时见睡了,祁存译并没有给阮时见打电话,而是在七点十几分的时候给阮时见发了一个简单的落地信息。那时的阮时见还翻来覆去地没睡着,看到了祁存译的信息立马回复,等回复完了,睡意才后知后觉地袭来,可上班的时间也快到了,阮时见只能爬起来洗漱准备去上班。
祁存译出差后和阮时见想象般地一样忙,除却每天给自己报备吃了饭,几乎就没有闲聊的机会了。阮时见也不敢擅自打扰。每天做得最认真的事情就是想给祁存译点什么吃的,给祁存译做好饮食搭配。
阮时见因扩张和幻想而起的热度全被一句"出差"浇凉了。
阮时见帮祁存译叠着出差要穿的衣物,轻声问:"那明天几点去啊?"
"凌晨四点的飞机,因为明天早上九点就有一个会议。"祁存译看着他,"等会儿两点就要去机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