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扇第2页_阴晴扇【明日方舟乌有GB同人】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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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晴扇(第2页)

乌有深深呼吸几次,可嗓音还是微微颤抖:“您……您真的认得我吗?”

那人用冰冷的唇舌在那圈牙印上舔吮一口,艰辛却笃定地说:“阿楚。我的阿楚……廉子虚……忘不了阿楚……阿楚……永远在……廉子虚心里……”

乌有呼吸一滞,垂在身侧的手终究是紧紧拥住了那人。

04 血浓

——所念浓于血

“阿楚……为师饿了……”

“巡林者先生,请问那处实验室里面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老夫也没有探查完毕。不过最近博士要派几位干员去萨尔贡继续调查,出发也就在这一两日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乌有看着折扇,沉思一瞬,心中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巡林者先生啊,许久不见啊。”日暮西山,乌有正收拾着卦摊,执行完任务的巡林者恰巧路过。

“是啊,老夫这趟可是收获不少啊。”巡林者哈哈一笑,擦了擦手中的长弓:“老夫也实在是没想到在萨尔贡能遇到那么多奇闻异事。”

“哦?”乌有这边收拾完了卦摊:“先生不妨跟小弟讲讲?”

夕神色间没有丝毫变化:“没兴趣。不过上面的题字不错。”

”嗐,这是我师父传给我的扇子,不知道是师父自己题的字还是不知哪位祖宗题的。”喝口茶掩盖住心中的疑影儿,乌有带着点儿试探地开口:“夕小姐,您可是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这扇子只有题字,倒是能做个容器……”低声自语两句,夕浅浅地啜了口茶:“有些事情看得见,这件事情也就发生了。”

——起点

人们已经有两三天没见到乌有在甲板上支摊儿算卦了。有比较热心肠的干员过来问博士乌有的去向,博士也只是说炎国日历上有个特殊的节日,给乌有放几天假。

炎国历清明节结束后,人们又在甲板上见到那个和平时一样油嘴滑舌又自在洒脱的算命先生乌有。仍然是一把折扇一把伞,用像那么回事的签筒和铜钱给人们算卦,时不时拿起心爱的小茶壶沏上两壶茶,也招呼过路的罗德岛干员停下来歇歇脚。

可乌有从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也只能依靠一点残存的感触判断乌有的状况。能见上一面亦是奢望。

“不够啊……”“廉子虚”在乌有耳畔呢喃:“师父还没有和你待够……”

怀中触感归于虚无,女子的身形开始模糊。乌有想开口唤她,想用双手拥住她不让她消散,可一切都是徒然,万物归于黑寂。

廉子虚歉疚地笑笑,回抱住乌有:“阿楚,‘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廉子虚在他耳畔落下一吻:“非尔之梦,乃为师之梦。”

“师父确确实实,已经死了。”女子微凉的声音打碎了乌有心中的那点希冀:“或许剩了几缕残念,在这折扇里,圆了师父一个私心,能与你相见。”

眼前的一切就蓦地变模糊了。乌有再也看不清洞穴里破旧天花板的样子,也看不清废弃实验室里的陈设。一切都如墨滴入水,渐渐消散。

双脚踏到坚实的地板上,却如同踩入棉絮之中。乌有惊慌地环顾四周,却发现师父就站在实验台边,手上拿着的正是那把阴晴扇。

可那折扇已被从中撕开。

“师父!您这是……”

而他是被刺耳的裂帛之声惊醒的。

06 虚妄

——子虚妄念

“倒也别无他求。跟阿楚一起去罗……去找个安身之处。总会和阿楚在一块儿的。”

“那勾吴城的旧事……”

“等你站稳脚跟儿之后再说,也不迟。”廉子虚打断他的话:“先睡吧。明日我们离开这里。”

“师父好看啊,”乌有笑意中带着几分狡黠:“师父长得这么美,看多久都看不够。”

数夜梦回留下了深深的后怕。肌肤相亲,呼吸交融,眼前的一切都真实无比,可乌有仍是怕这一睡醒来,就再也看不到师父了。

“傻鸟儿,就知道耍嘴。”廉子虚像是被逗笑了:“睡吧,师父哼曲儿哄着你睡。想不想听?”

师父可以活,可那些人不让她活。阿楚歇斯底里地要带师父去医院,那些人拦着。他和他们打,打不过,跑,也跑不得。

直到他把师父亲手埋葬。

那些人走了。与此一同烟消云散的是被拆除的廉家武馆,身死魂销的廉子虚,还有阿楚。

师父的话语带着几分沉重,乌有还没来得及分辨,无边的倦意就席卷了自己的意识。

莫名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乌有强挣扎着睁开眼,他看到师父正看着他,一手轻轻抚摸他蓬松的发和柔软的耳羽,拿起他身侧有些松散的长辫,笑了:“阿楚也留了根麻花辫呢。”

“是啊,和师父的一样。”乌有蹭蹭师父的手背,侧过头,在那纤白冰冷的手上落下滚烫的一个吻。

说着,乌有仰过头,露出一个餍足的笑。甬道反射般猛地收缩几下,一下一下吮吸着没入体内的龙尾。尾尖像是小钩子一样勾住那块凸起的腺体,蠕动着戳弄。廉子虚看着他,眸中的不舍只有一瞬,满眼便都是爱恋。她吻上他,阖上的双眼遮挡住即将倾泻而出的伤悲。

温凉的舌探入乌有的唇缝,一点点勾着寻着他的舌。止步于浅吻的小鸟儿生疏地迎合着师父,片刻便大着胆子交缠起来。

“唔嗯……师父……师父……哈呜……师父……”乌有在接吻的间隙喃喃唤着。松软的羽发随着二人的动作一下一下颤动着,腰腹间是师父柔软丰满的乳房,乳头在他胸口下蹭动着,认识到这一点的乌有脸红的像是要烧起来一样。下身一层一层的刺激带来一种濒临失禁的快感,灼热的性器被夹在师父和自己的小腹之间不停地磨蹭,水液打湿了二人的下身,甬道被反复抽插,变得滚烫。热量如同水汽一般氤氲在二人之间,一切都是热的,只有师父是凉的。

不约而同,两人吻在一起。乌有有力的双腿勾住身上女子的腰,没受伤的右臂紧紧搂着她的后背。龙尾从腿间探出,廉子虚用手握着龙尾,将龙尾缓缓顶进去,另一只手覆上乌有胸口的肌肉,将乳肉揉捏成各种形状。饱满的乳肉从纤白的指间满溢而出,又被拢住,肿胀的乳尖紧紧摩擦着掌心。柔韧的龙尾慢慢占据黎博利温热湿润的甬道,尖端柔软的鳞毛刺激着一层一层的软肉,柔中带刚的刺挠。两边的刺激让乌有不由得呜咽出声,肿胀的下身和早已湿痒的穴口让爱抚变成了一种甜蜜的折磨。

“师父,您快点儿吧……”乌有扯出一个温吞迷乱的笑来:“不上不下的……难受……啊!”

白龙的尾巴瞬间绷直,尾巴尖的鳞毛似乎都倒竖起来,直直地撞上湿热甬道里的那块软肉,电击般的酥麻从后穴传到前端再传到尾椎骨,乌有如同一个被咬开的桂花圆子流露出香软的桂花馅料来,酥软的身子猛地一颤,有力的臂膀将身上人搂得更紧了。

这是他的师父,是他前半生里对他最重要的人,也是他后半生里永远要怀念的人。如今这个人就如同梦境里一样,真真正正的出现在他面前,像梦里一样温柔的吻他,像梦里一样答应他要永远和他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如果这真的是场梦,他愿长眠此中。

“师父,”乌有轻喘着唤她:“您抱我吧。乌有……阿楚心悦您。”

“唔……师父您……您怎么这样……”乌有难得老脸一红,以前自己和师父恪守师徒之礼,除了那次酒醉记忆断片,他从未见过师父这种情态,哪能听到师父说这样的荤话。纵然经年混迹市井,可在情事上乌有单纯如旧。师父的掌心带着些薄茧,用了几分力气摩弄脆弱的泠口,自渎都很少有过的乌有怎能受得住:“师父……那里好奇怪……别……唔……”

“师父太喜欢阿楚了,太想阿楚了。”廉子虚在乌有的大腿内侧咬了一口,留了一圈浅浅的牙印:“想看着阿楚在师父面前失控的样子。”

廉子虚将乌有有力的双腿分开些,将性器上流下的液体抹在从未见过光的会阴处,然后顺着会阴摸到后庭的粉褐一点。指尖缓缓在穴口打着转儿,将那点润滑的汁液涂抹在穴口,一点点按揉深入。

“好。”

05 桃源

——不复得路

“我从前想过要和你归隐,只有我们俩,开个算命馆子也好,小茶馆小饭馆也罢。师父想和你在一起,把没教完的功夫教完,把没学会的招式学会,然后带着你一同经商赚钱,同吃同住,然后时不时去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可是上辈子还没有过完,还有这么多事没有做,就已经……”

就已经生死两茫茫。

“师父……”乌有蓦地仰起头,撞上师父的唇。他终于知晓了师父的心意,再也不想回忆起那时生离死别撕心裂肺的痛,因为那会让自己觉得眼前的一切皆是幻梦,梦醒了,他又变成孤身一人。

廉子虚微微蹙起眉,生涩的意识逐渐运转起来。乌有乌红的眸子闪着光,之前的状态……廉子虚从脑袋里抓了个词叫“希冀”。之前的目光是“希冀”,可现在的目光却是……

廉子虚胸口闷疼。这种目光带给她的感受恰如自己刚刚如塞铅块的胸口。

她大概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

还是男女情爱?

乌有没有胆量说出口。

廉子虚的表情凝滞了,可又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她在棺中躺了几百日,突然有了意识,也难以控制面部表情,更难以理解面前人吞吞吐吐的话语。

“阿楚不喜欢?”如梦方醒。身为血魔的廉子虚心中少了许多生前规矩礼义廉耻,纵然自己能以非人之躯抛弃俗世纲常,可如果阿楚不愿,她便不会……

“阿楚不想要……师父知道了,以后不会再……”

刚刚温热起来的身子如坠冰窖,廉子虚不知所措,面带痛楚捂住胸口,只想赶紧从乌有身上起来。

“你是我廉子虚的徒弟、关门弟子、真真正正的武学传人,也是最后一个站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人比你更能配得上廉家功夫,没有人比你更适合做阴晴扇的传人!你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明日就去送死!把你还有无限未来的命亲自葬送在你自己手里!”

堂间静默。只有二人的呼吸此起彼伏。

“你不姓廉,反而更好。”平了气,廉子虚笑笑:“他们不会在乎一个外姓弟子的。况且……放点儿血而已,要不了命的。”

那师父呢?师父对他如今这般……又是怎样的情愫呢?

乌有来不及思考,胸口蓦地一麻,半边身子都被快感腐蚀。廉子虚揉了揉那饱满的乳晕,有些不满足,愣是将他的衣襟扯开,埋头含住那粉褐色的乳头,狠狠吸了一口。舌尖不停戳弄着乳尖的小孔,直到乳头硬挺结成朱果。

完了。乌有倒吸一口气。

可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廉子虚便低下头深深埋进柔软温润的胸口,轻轻吮吻,时不时咬上一口。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拨开碍事的衣襟,探入到黎博利温暖的胸膛,掌心紧紧贴合着他柔软饱满的乳晕,细细的打着转儿磨蹭着。

“师父!”乌有低呼一声:“别……您……您这是干嘛啊……”

乌有本想笑着和师父插科打诨,化解这尴尬的情形,可身体传来的快感不容忽视。他日思夜想的人,他最崇敬也是与他最亲密的人,这样抚慰他的身体,他怎能不动情?可这人是他的师父,他们之间不应该……这种事不应当是爱人之间做的么?

乌有慌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他将搂着师父腰的手慢慢下挪,想要将师父的腰托起些,可没想到正在猎食的廉子虚霸道得很,硬是死死压住他不放,那条白龙尾也焦躁地在他手背上甩动扫拂。转生后的师父力气大了不止一点半点,乌有只靠没受伤的左臂想挪动狠狠扒在他身上的师父也是徒然。

随着失血感的加剧,乌有喘息渐重,他只想着平复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免那不争气的地方唐突了师父。

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师父的手不老实起来。之前拥在他的腰腹间,现在竟然顺着他的腰线摸到了他的胸口。

他欠了她三升鲜血,欠了她一条命。别说是要血,就是顷刻要了他的命去,他也甘之如饴。

廉子虚拿利齿磨蹭着他颈间的皮肉,微痛间多了几丝暧昧的麻痒。乌有这才想起二人的姿势不太合适,可也来不及提醒正饥饿的师父,更怕师父滑落,不敢松开搂在师父腰间的手。颈间的麻痒越来越怪异,仿佛不是刺破皮肉前的预警,更像是恋人云雨前的调情……

乌有暗自骂了自己一句。师父只是饿了而已,他却将此事想得如此……如此不堪……

廉子虚确实已经死了,也确实已非正常的泰拉人类。她脑海中还留存着一些生前的记忆、习惯。她不知道她是怎么到萨尔贡的,她甚至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是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实验台上,生前蓄下的及腰长的麻花辫刚刚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剪下。她生前很爱惜她的长发,便第一时间从实验台上坐起身来,在那些人惊惧的目光下将他们都杀了。看着那些鲜血,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开始渴望。挑了一个濒死的人,她咬住了他的脖子将他身上的血吸干,才觉得舒坦一些。

然后她逃,逃到这个昏暗山洞里无人的地方,努力回想着自己是谁。可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她只能想起自己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浑身都是血,她笑着叫那人阿楚,那人哭着唤她师父。

现在,她找到她的阿楚了。

那些人买了那死者为他们卖命,一定要死在阿楚手上。除了阿楚和那些幕后黑手,没有人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按江湖规矩,杀人偿命。但师父的命要比徒弟金贵些,只要师父肯按江湖规矩放血替代,便算是为徒弟偿了命。

阿楚第一个反对。

“师父,是徒儿大意让他们钻了空子,是徒儿的错,就让徒儿一个人承担。”

“师父也永远,在阿楚心里。”

他本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与世长辞的师父,只能在梦中远远地看她一眼,可没想到她还在。虽然样貌声音都变了,可只要师父还在这世间,不管她是什么,他便再也不会离开她……

眼眶早已酸尽红透,滚烫的泪从眼角划过。那人微微蹙眉,仰着脑袋,用脸颊将乌有流到耳根的泪蹭去。

那人在耳畔的呢喃把乌有从回忆中拉回现实。那人在乌有耳羽间落下一吻,锐利的犬齿衔住他的耳垂,划过下颌线,在颈项间挑了个最合适的位置下口。刻下一圈牙印后,那人又微微抬起头,像是在等着他的反应。

冰冷而陌生的气息贴近,莫名的依恋却在乌有心中油然而生。他不知道“她”是谁,甚至不知道“她”还是否是正常的泰拉人,可如果“她”是师父,师父还没有逝去,或者师父……师父还能留在这世间,像炎国的传说一样……

他又怎能推开她。

“巡林者先生,您继续给小弟说说吧。小弟最近啊,也想着去萨尔贡逛逛……”

“哈哈,老夫正有此意。此次行动啊,最猎奇的便是一处奇异的实验室。”

乌有一怔:“实验室?”

“是啊,那实验室在一个偏僻的山洞里,里面研究出了不少奇形怪状的感染生物,还拿了不少尸体做实验,那些尸体都像是复活了一样,就是没有意识……”

乌有怔仲一瞬,看着那折扇,出着神展了个笑:“是啊。‘眼见为实’嘛。万一就是真的……”

万一是真的,他心里那个绞得死死的结就会稍稍松快些,那块缺了很久的缺口也像是填了些东西,没有那么空和疼了。

他真正带了些洒脱地笑,回过神来,夕早已不知去向。

“哎呀呀,夕小姐啊,真是稀客啊,您平时可不怎么出门啊。”曾在夕的画境里见过各种光怪陆离的事儿,甚至还有自己潜意识里想出来的未来,乌有见到夕就有些发怵,可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面前清冷的女子:“您这么神通广大也来我这儿算卦,小弟我真是三生有幸啊。来来来,坐坐坐,新沏的龙井,可香啦。”

夕没反驳,但也没坐下,就这么在摊前站着。接过那杯茶,夕道了声谢,不过她看起来没有要喝的打算,没被刘海遮住的那只眼睛悄无声息地上下打量面前的男人,最后将目光锁在他手中的折扇之上。

察觉到夕异样的目光,乌有干笑了两声:“啊哈,哈哈,夕小姐,您对这我扇子感兴趣?”

“师父……师父!!!”

……

00 折扇

那个和师父耍着花招卖着乖、守着武馆和师父的阿楚不见了,而泰拉大地上多了一个孤身一人一折扇一把伞的算命先生乌有。

他永远带着故人的希冀活着。开扇、展伞,心法口诀都浑然化作成了“子虚乌有”这四个字。他知道他一直念着师父,可在这些念想里。他能识得为至亲报仇雪恨的决绝、孤勇,能识得将师父的武艺传承下去的负重与责任,能识得对长辈的缅怀与歉疚,可其余的、占据最多的念想到底是什么?乌有自己也不知道了。

故人何念?乌有不能识,子虚不敢知。

只有眼前的师父越发清晰。

“阿楚,”廉子虚笑得清浅:“师父早知道你在那个‘罗德岛’里找到了栖身之所,也早知道你取了个代号‘乌有’。师父一直在你身边,师父都知道。”

正是那“乌有”二字唤醒了“廉子虚”的意识。折扇上的几缕残念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可身在萨尔贡的她本不应该知道阿楚的这重身份。所经所历潮水般灌入脑中,残念伴随着乌有逃出勾吴,流浪人间,加入罗德岛,伴他摆摊儿算卦,也伴他沐血迎敌。

女子微笑着,微哑的嗓音如沐梅雨:”阿楚。梦,该醒了。”

梦?

“不可能!”乌有几步上前,猛地将女子环抱入怀:“不可能是梦……您就在这里,您……您就在我怀里,被我这样抱着……不是梦,怎么可能是梦!”

怀里早没了师父的身形。

乌有猛地坐起身。

天摇地动,应是天灾所致。山洞似要崩塌,乌有起身慌张地喊着师父,想带师父赶紧离开这里。

“师父,徒弟现在已经有安身之处了。那儿啊,是个‘制药公司’,里面啊卧虎藏龙……”

勾吴小调伴着女子轻柔微哑的嗓音一点点流淌入耳,乌有侧过身,将师父搂在怀里,碎碎念着。

眼皮逐渐沉重起来,乌有不知自己说到了哪儿就昏沉睡去了。

“想啊!”乌有抬头啄了一下廉子虚的脸颊:“以前只有生病的时候师父才会这样哄我呢。已经十多年没有被师父哄着睡觉了。”

廉子虚把堆在实验台一角的长袍拿来,躺在乌有身旁,将宽大的白袍盖在二人身上,依在他怀里,手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

”师父,您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廉子虚神色一滞,微微仰头,浅浅道了一句:“阿楚,睡会儿吧。天快亮了。”

“不睡。”倦意一扫而空,乌有盈盈笑着看着她:“徒弟还不困呢,这么久没见您了……徒弟想您,想多看看您。”

廉子虚像是觉着徒弟幼稚,轻笑一声:“有什么好看的。睡醒了一样能看。”

深吻夺走了所剩不多的氧气,窒息感灭顶而来,可他依旧不舍地与师父缠绵。他想要温暖面前这个人,让她拥有正常人的体温,他想让师父染上自己的温度,妄想用这点温暖遗忘曾经的生离死别。

“师父、师父……”情潮来临前的乌有染上了些哭腔。如同溺水逢木,乌有紧紧抱住师父,唇舌间带着一股子倔犟的占据,仿佛松开手离了唇师父就要消失了一样。乌红的眸子里夹杂着实实在在将师父拥进怀里的夙愿得偿,饱含着被师父忘情伐挞的情欲餍足,游离着唯恐师父不在幻梦一场的患得患失……高潮的一瞬,百般情愫顺着眼角淌落在鬓边,颤栗的身体感触着最为真实强烈的快意,也感受着师父的肌肤和生气湮然的温度。

“师父在……师父在这儿,和阿楚在一起……”失神的双眼看不清师父的表情,可乌有朦胧地听见师父耳畔的低语,清晰地感受到落在唇上和脸颊的轻吻。滑溜溜的龙尾与他的尾羽交缠,师父温凉的手将腹间的精液和淫液抹开,顺着一块块肌肉抚到他的胸口,一点点温柔地揉弄:“师父……在阿楚身边。师父也会一直守着阿楚的。”

“阿楚啊……”廉子虚看着乌有汩汩冒水的性器,轻轻笑了:“怎么水儿这么多……”

乌有臊得不行,可这份被师父打趣儿的羞耻却让他后穴越来越痒,前面也涨得生疼。情热的喘息之余,乌有又用满不在乎的笑掩盖住被师父调侃的羞:“一看到师父就这样了……因为是师父……”

只因是你,只能是你。

乌有。

廉子虚怔了一下。这个名字源自“子虚乌有”,源自她传给他的那把折扇,也是阿楚流亡人间后……

一瞬合眸,廉子虚面上再也看不见什么旁的情绪。只有一句话重如泰山却又轻如鸿毛地落在乌有的耳膜上:“廉子虚也心悦阿楚。”

“唔!”两个指节挤了进去,异物的侵入感和穴口条件反射似的收缩让乌有不由自主地低吟:“师父……师父……徒弟也想您……”

白龙的尾巴在放松时柔软光滑,现在正被廉子虚抓在手中,抵在乌有的穴口:“师父要进来了……”

血红浑浊的双眼对上乌红的眸子,乌有怔了一瞬,突然笑了。

徒儿是永远会相信师父的。可他的师父骗了他。

江湖规矩是,徒债师偿,放血三升。

……

天灾为本就干旱的萨尔贡带来了更猛烈的风沙,城市早已荒无人烟,到处是一片死寂,只有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废弃的实验室中,男人低哑的呻吟和沉重的喘息让这里平添暧昧声色。

排扣被解开,碍事的衣袍散乱的铺在废弃的实验台上。廉子虚吻着乌有,从胸口吻到腰腹,留下斑斑吻痕。随后她握住了乌有早已勃起的性器,笑容中带了些玩味,缓缓撸动着。经过刚刚心意相通前后的悲喜交加,那处的欲望稍稍下去了些,可爱人的撩拨无疑是最佳的催情剂,很快乌有的性器便又硬挺起来。

“阿楚流了好多水。”粉红的龟头不停分泌着透明的爱液,廉子虚抚慰那处,黏腻的水声回荡在空荡的实验室里:“怎么这般敏感……”

黎博利的唇柔软干涩,带着冲劲儿和懵懂啄着自己的唇。廉子虚眼眶泛红却无泪可流,只是仰起头轻轻地回吻她最心爱的徒儿。

“师父,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不管您去哪儿,我都跟着您守着您,好不好?”

乌有笑得明亮,可那双乌红眸子却湿润了。

“阿楚,师父对你,确实有师长慈爱。”廉子虚向上挪了挪,在乌有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定定地盯着乌有的眸子,声音越发平稳清晰:“可更多的,我想,是爱侣之情。”

强挤出的苦笑蓦地消散了。乌有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朦胧混沌的血眸逐渐清澈,那人神色越来越像他记忆中的师父。

廉子虚浅浅笑着,笑意中像是融了甘甜的希冀,也像是融了苦涩的回忆。

乌有蓦地笑了,笑得眼睛都酸了。

“哈,哈哈,我明白了。师父,师父与我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徒弟怎配……”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是啊,徒弟自不量力爱上多年栽培恩重如山的师父,多么可笑又可耻……

乌有咬着牙根强忍着眼中湿润酸楚,挤出一个笑:“师父,我不讨厌的,您继续便是,徒弟喜欢的。”

“不!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其实,其实喜欢的……”

廉子虚怔住了。

轻轻揽住挣扎着起身的师父,乌有讪讪地笑:“师父这样对我,我只是有些……有些惊讶了。我愿意与师父亲近的,我也知道您是想要徒弟的,只是您……您对我是师长慈爱,还是……”

廉子虚在乌有乳晕周围一圈的皮肤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有些僵硬地牵起嘴角,血色的眸子里带了些凶狠的玩味:“阿楚的乳头变硬了。下面也是。”

隔着一层衣料,师父在用她的膝盖一下一下磨蹭着他刚刚勃起的性器。另一只手早就探到他的臀,抚摸中带着僵硬的缠绵。

乌有的脸颊“腾”得红了:“师、师父啊,您、您,徒弟和您这样是不对的……”

一种莫名的预感和情绪涌上心头,心脏仿佛从胸腔跳到了嗓子眼儿。年少旖梦时,他也总梦见师父和他用超越师徒更加亲密的方式相拥。师父温柔地看着他,轻轻地吻他……他或许早就把师父当成了……

乌有的脑袋“嗡”地一声宕了机。他从未想过要和师父成为爱侣,可他脑海中能作为爱人的女子却并无他人。

或许早在十多年前,他早就把这种念想种在了心底。只是深深埋藏从未经过浇灌,那点子念想从未生长过。

乌有的身型健壮匀称,胸口更是诱人的很。哪怕着了件胸围尺寸最大的衣服,那饱满的肌肉也能将那衣料撑得圆滑紧绷。廉子虚伏在他身上,早没了脉搏的身体与黎博利温热富有生命力的身体紧紧贴着,就似乎能透过他的胸膛感受到他的心跳。之前沉浸在师徒重逢的情绪里,如今的廉子虚眸子里除了重逢的喜与久别的殇,还染上了本能的情欲。

一大口血足以让她恢复气力,廉子虚的身体仿佛又温热起来。她开始不满足于简单的相拥。利齿挑开缚在胸口的扣带,乌有饱满而软弹的胸口似是早就撑不住了,从衣襟满溢出惑人的形状。

“好大。”廉子虚嘀咕了一句。乌有自然知道师父在说他尺寸傲人的胸,可这种话从师父口中说出来,更羞臊得他无地自容,耳根子都红透了。

“师父,您饿了就赶紧的吧。徒弟身板儿结实得很,不怕疼,这点儿小伤口没什么。您快些充饥才是要紧的。”乌有苦笑,又像以前一样耍着贫嘴,只想让这种亲昵的折磨快点过去。

廉子虚将那块已经被磨得发红了的皮肉狠狠吮了一口:“好。”尖利的牙齿瞬间没了进去。

柔软的唇包裹着伤口,吮吸让血液飞速流失,麻痹的肌理与柔唇利齿相交的触感令乌有颤栗。可是“折磨”远不止这些。乌有明显感觉到,自己下身起了一些反应。

重“活”一次的廉子虚第一次笑了。她用湿冷的舌尖轻轻舔舐乌有颈间的牙印,说话逐渐顺畅起来:“饿了……想要阿楚一点血,就一点。阿楚愿意吗?不想伤害阿楚,可是饿了七天。”

这段勉强连贯有些逻辑的话让乌有基本明白了师父现今的生存状况。吸血而生,七日一进食。他不由得想起罗德岛那位元老级的医疗干员。或许师父现在的状况可以在她那里得到解释。

乌有微微低下头,用带着胡茬儿的下颌轻轻蹭蹭廉子虚的龙角,油滑惯了的腔调里多了几分温柔:“师父想要多少就要多少。”

廉子虚只抿了一口茶,轻笑着开口:“你去承担,你怎么去承担?为了那些个渣滓,搭上我好徒儿的一条命?”廉子虚摇摇头:“阿楚,他们是冲我来的。你是廉家阴晴扇的最后一代传人,只有你才能将廉家功夫传下去……”

“可我不姓廉!我……我不配……”年轻的黎博利声声恳切,阿楚单膝跪在廉子虚面前,乌红的眸子里只映着廉子虚一人:“只有您,您才是廉家人……”

“你不配?”黄花梨桌子被“啪”的一声猛地一拍,廉子虚沉声道:“你不姓廉,我在你身上倾注的十数年的心血、你在廉家功夫上吃了十数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就都白费了是么?就因为你不姓廉,你便没本事也没胆量拿起那一小把扇子、施展那点拳脚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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