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着他脸庞的纤细玉手,格外地令他感到心情宁静,让他几乎贪峦起被她碰触的
感觉。
他听见了女子交谈的声音,两个人的年纪应该都不大,但是可以从语气之中
在城北的一座谷地之中正盛开着有毒的花朵,其香味独特,嗅多了会使人四肢无
力,不能动弹,但这种花草是毒也是药,所以阳城人还是任其生长,只需留意在
秋末时节小心避开,彼此就能相安无事。
厥词呢?
自始至终,凤阙的意识都非常清楚,他只是感到全身虚乏无力,但并不代表
他的神智也跟着昏迷。
上,充斥在他的呼吸之间,挑起了他最本能的紧绷,但就在他伸手要按住她的时
候,她动作灵巧地闪躲开来,站起身,后退了两步。
她双手背在身后,娇颜轻侧,笑咪咪地说道:「够了?芍根汤的药力强,不
「妳觉得我有必要做有损于自己的决定吗?」他沉声道,虽是一语双关,但
话中的意思却是明白极了。
「是啊!公子说得对,谁不想好得快些呢?」她抿起了一弯如月牙般的微笑,
只当她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她柔软如花瓣般的唇,大胆放肆之中又带着丝羞怯,
就在他几乎快要为之着迷的时候,又突然退开。
挽灯伸手轻拭掉残留在他唇边的药汁,扬着浅笑的嫩唇泛着诱人的光亮柔软
难懂,但她的举止却又是充满了明显示好的挑逗意味,唯恐他会不明白她对他怀
抱着好感。
「不扶公子起来,也有不扶的喝法。」她扬唇绽开一抹宛如春花般的笑意,
刻就打断了她,「嘘,小声些,别打扰公子歇息。」
「可是……」
「放心吧!我心里自有分寸,也很知道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在她柔软的嗓
碗汤药。
「芍根汤,能解雪艳草的毒,公子不喝也行,但是喝了芍根汤能够快一点解
除毒性,公子也能够早点恢复力气。」
但是他却无心逐艳,听过就算了!
「公子过奖了,挽灯没有那种天大的能耐,不过就是命薄福薄,沦落红尘卖
艺卖笑,只为了贪图一口温饱罢了。」说完,她回避他灼锐的盯视,起身端过桌
「小女子名叫挽灯。」
「挽灯?很耳熟的名字。」
「公子如果有听过万春院,那知道奴家的名字也不为奇。」
鹃花般,没有牡丹盛气凌人的冶艳,反而在纯净之中散发着清丽的气息。
有一瞬间,挽灯的心口窒息了下,在「雷门」多年,见识过的英雄好汉绝对
不在少数,但是,她却从未见过一双如此慑人心魂的魅眸,就像是有着幻力的黑
不过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你已经醒了吧?公子。」柔软的女子嗓音再度在他的耳边响起,轻柔绵细,
就像是拂过他耳畔的春风。
「小姐,汤药熬好了。」香玉小心翼翼地将冒着热烟的汤药端进来。
「嗯。」挽灯收回了停留在凤阙脸上的视线,回眸轻声地吩咐道:「先搁在
桌上吧!等汤药稍凉了我再喂他。」
听出尊卑之别,其中一名女子的嗓音特别柔软,并不是虚弱无力,她坚定地说出
每一个字,明白自己并不需要以高亢的语调令人信服。
然后,他听见了有人离开的脚步声,只有一个人,另一个人还留在房内,只
但他却因为放鹰而不小心踏入了谷地之内,只怕眼下被他策马抛落在后头的
护卫们都正在着急不已吧!
凤阙平心静气,不让自己的心情紊乱,对他而言,这并不难做到,而且,轻
但就算是清醒了,他也没有急着想要睁开眼睛,心里明白自己正身处在一个
陌生之地,不轻举妄动才是上上之策。
他暗自斥责自己太过大意,早在他带着随扈骑马出门之前,陈庄主才叮咛过
音之中充满了不容否决的坚定。
闻言,香玉只能乖乖地闭上嘴巴,硬是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去,毕竟人要
有自知之明,他们家小姐的脑袋瓜子不知道比她聪明多少倍,哪里轮得到她大放
宜多喝,免得伤身,公子再多歇会儿,灯儿不打扰你了。」
说完,她故意对凤阙那双迸出危险光芒的锐眸视而不见,转身走了出去,顺
道
端起汤药又喝了一口,然后吻住了他,这一次,她柔嫩无骨的纤手搁在他宽阔的
胸膛上,在喂药的同时,手心揪住了他的衣袍。
这一次,凤阙感受到的不只有药汁的苦味,还有她沁着馨香的气息也一并袭
地说着:「公子想要再多喝一些吗?药力够的话会好得比较快。」
凤阙瞇细了眸,直勾勾地盯着她,明知道她故意招惹他,让他感到不耐,但
却又无法对她抗拒。
仰首喝了一口汤药,将碗搁在一旁的矮凳上,双手捧住凤阙的脸庞,俯首吻住了
他的唇,将口中的汤药过渡给他。
投怀送抱的女子他见多了,同时也对这些女人感到厌恶及无奈,他拧起眉心,
「要我喝也无妨,但是姑娘不扶我起来,只怕没法子顺利将药喝掉。」他不
介意让她知道自己此刻依旧是力气全无。
她让他觉得有趣极了!或许是因为在风尘之中打滚太久,她的眸光太过深沉
上的汤药,再度走回床榻旁落坐,但这次她并非坐回矮凳上,而是直接侧身坐在
他的身畔。
「那是什么?」凤阙对于她主动的偎近没动声色,只是定定看着她手里的那
「是了,在万春院中有一个极出名的清倌花魁,她的名字就叫做挽灯,听说
她乃是男人梦寐以求的绝世佳人,就连京城里的达官权贵都不远千里而来,散尽
家财也只为了博得佳人一灿。」在抵达阳城的晚,他就曾经听陈庄主说过,
曜般,不经意的一瞥,就已经震住了她的心魂。
凤阙不发一语地盯着她,想从她那双盈盈泛亮的美眸瞧出一些端倪,他讶于
她的观察力敏锐,能够从他几乎没有变化的气息瞧出他已经清醒。
闻言,凤阙并没有被识穿而感到赧然,而是勾起一抹微笑,缓慢地睁开沉锐
的双眼。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极白净的玉容,她的模样就像是一朵初春盛开的白色杜
香玉依言照办,把汤碗搁置在桌上之后,犹豫了半晌,终于忍不住一肚子想
说的话,「小姐,难道妳没瞧出来,这位公子的模样好似……」
还没听婢女把话说完,挽灯几乎已经能够猜到她接下来想说的话,几乎是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