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确的地名,就在离洛阳不远之处,有一个名叫阳城的县府,地方不大,倒是人
才济济……」
凤阙静静地听着,一双沉锐的眸光望着湖水,幽悠荡然的湖水映在他深邃的
「关于这件事,微臣倒是已经得到一个很可靠的线索,这两日已经着手派人
前去调查,一定很快就能给皇上满意的答复。」
「爱卿所谓的可靠线索,倒是说来听听。」凤阙饶由昌兴味地勾起笑痕,转
「嗯。」凤阙淡然颔首,冷峻的脸庞波纹不兴,依旧是一贯的沉静,「这件
事情确实该办,不过,上回朕交代你调查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皇上所指的是雷门的幕后指挥者吗?」
地浮上脑海。
蓦地,一朵笑花泛上她的唇畔,心里似乎已经有了决定。
挽灯仔细地端视着凤阙沉睡的脸庞,果然一如人们的传言,他真是一个好看
的男人,从眉目之间透出身为帝王的威严,他的身长比她想象中还要高大挺拔,
结实的体魄可以看出来他并非是一个纵欲过度的皇帝。
就识出了他的身分!
他是当今皇帝,凤阙!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阳城呢?
无奈,「好蛮横的鹰儿,吃定了我一定会救你的主子吗?看你的模样,我几乎已
经可以猜想你主子绝对不是个好惹的狠角色。
挽灯如玉葱般的纤纤指尖,轻抚过男人飞扬的眉,她坐在床榻旁的矮凳上,
离她不远的一株枯木枝杆上,直直地盯着她。
「想要我救你的主人吗?」挽灯可以看出鹰集聪慧的资质,想必牠的主子也
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难道皇上没打算究责吗?」
「功必赏,过必罚,一直就是朕任命朝臣的准则,如今出了那么大的乱子,
朕怎么可能不究呢?但是,比起究责,朕更想知道到底是谁策划了这件事,而且,
这只鹰儿已经被,jli服成家禽了,如今牠盘旋不去,想必牠的主人就在附
近,而且极有可能就在谷地之中。
如果她猜想得不错,牠的主子应该已经中了雪艳草的招了!
挽灯没料到自己在深思之际,不小心太靠近谷地,她自然也不会任意亲近雪
艳草群聚生长的地方,但就在她转身要离去之时,一声鹰鸟高亢的鸣叫声引起了
她的注意。
但是,就算是当一辈子兄妹,妳也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挽灯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轻笑,心想就算义父没给她交代,她也绝对不可能
会见死不救呀!
帝眼皮子底下闹出大事,就像是孩子玩火一样,稍不留神只怕会落得玩火自焚的
下场。
近半年来,她一直想起义父当年临终交代的遗言,那老迈的嗓音好像仍旧不
的地衣也添了几抹艳红的颜色。
挽灯没让香玉跟随,一个人走出了湖心小筑,她很坚持要一个人散心,好好
的一个人想事情。
?」凤阙淡然地开口,深沉的眸光定定地望着
波光灿亮的湖水。
「回皇上,朝臣们一日没得到皇上的旨意,只怕是一日不得舒坦。」李呈祥
黑眸深处,像极了他心中正在起伏盘算的思绪……
第二章
秋天的风已经渐感凉飕,山野之间的枫树叶片也已经红透了,攀爬在山崖边
眸看着李呈祥。
「是。」李呈祥点头,开始娓娓道来,对主子不敢有半点隐瞒,「多年来,
朝廷一直无法知道雷门的总舵位置究竟在何处,眼下微臣倒是得到了一个极
「嗯,朕相信必定有这个人存在,石燕然虽然在雷门之中颇得人望,不
过终究是个血气方刚的武夫,他没有那种能耐调兵遣将,所以在他的身后必定有
高人指点。」
一日没揪出里应外合的奸细,朕就一日不能放心。」
「正如皇上所说,如果没有内奸,牢里的人犯怎么能够轻易逃出,牢门上的
锁却丝毫无损,这件事情微臣正在详细调查,相信不久以后就会有结果。」
她觉得自己的心态真是奇妙,他们两人明明就是宿敌,她理应趁这个机会把
他给杀掉才对,但此刻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评论他这个男人的模样。
但除了评论他的模样之外,在她的心里还有的想法,一个个不受她控制
前几日,她听说城中几代经商的富商陈家招待了几名从京城来的贵客,陈老
爷一向与朝廷交好,人们耳语他这次接待的客人是皇室权贵,但任谁也想不到这
名贵客竟然就是当今皇帝!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但她犹然一动也不动地坐着,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男
人,任由时间悠悠流过。
在她的心里有着疑惑,也有着诧愕,因为,就在她初见到男人的眼时,
这时,鹰单没响应她的问题,只是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冷不防地再度振翅飞
上天际,直接往谷地飞去。
在牠的身后,挽灯轻轻地叹了口气,拾裙随牠而去,柔嫩的嗓音带着一丝丝
「鹰儿呀鹰儿,你应该正在苦恼着要如何救自个儿的主子吧!」她扬起一抹
浅浅的微笑,昂起娇颜,盯着在天空中盘旋的鹰集。
彷佛响应她的话一般,鹰鸟发出了锐利的叫声,从天空俯冲而下,停驻在距
挽灯昂起娇颜,看见了一只矫健的雄鹰在天空中盘旋飞舞,而在牠的下方,
正好是雪艳草开得最茂盛的谷地。
她看见鹰脚上的金色环扣,在阳光的反射之下发出刺眼的光芒,立刻就知道
一阵沁着冷意的风迎面吹来,在风中有一丝浓艳的气味,凡是阳城人对这种
气息都十分熟悉,是雪艳草开花的味道,它的花儿十分不起眼,但花味却非常强
烈,带有些微毒性,会使人昏迷无力,当地人会在盛开的季节避开它。
断在她耳边一字字、一句句叮咛,没有一日在她的心里或忘。
如果还要让人做无谓的牺牲,那就算毁掉也无妨。
做老子的人,还会不懂自己充子是哪块料吗?老夫不敢奢望要妳嫁他为妻,
秋尽了,冬天即将来临,转眼问又将是一个年头过去。
在她的心里有着感叹,也有着忧虑,虽然大哥与福大叔等众人都极力保护着
她的身分,说什么也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但她自己心里明白,一次又一次在皇
十分谨慎地回答。
「是吗?」凤阙轻冷地笑哼了声,「就让他们继续折腾着吧-浴道些年来,
他们也让朕没一日能得清闲,朕怎么能让他们好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