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弘八年()第2页_北北短篇 - 一曲小说网
首页

搜索 繁体

乾弘八年()(第2页)

“自然是都喜欢,流之的什么我都喜欢。”,言罢便抱起沈流之往床上走。

此刻的皇帝像个昏君,沈流之像个祸水。

祸水啊,沈流之想:这个形容也不错。

沈流之才惊觉自己刚刚的情绪,马上调整说:“那陛下喜欢我吗?”

“你怎么又叫陛下?”说完,李靖曜不满意似的照着沈流之的屁股重重落下三巴掌,打的沈流之嘶哈喊疼才停了手,他接着说:“再叫陛下还打屁股!”

沈流之佯装生气不理他,李靖曜哄逗他说:“这种话都问得出口,你怎么这般不知羞?”

“流之刚刚在写些什么?”李靖曜觉得沈流之一定是自己的良药,不然怎会一看见他心情就变得很是舒畅,于是笑着问。

“没什么,抄一些经文罢了。”李靖曜没在意那些经文是什么,也没注意沈流之略微紧张的神情。

“你今天怎么下朝这么早?”沈流之强装镇定的问到。

那出戏叫乾弘八年,有怀君思君不见君之意。

(完)

……

沈流之于宫中苦苦挣扎八年,如今终于得以解脱可以离开了。他站在明晖殿前伫立良久,这个承载他八年来种种悲欢的地方,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来戏台下来了个很好伺候的爷,打赏的银两多,却对戏不置一词,这样的客人最得梨园老板心意,只是这位爷只点一出戏,只听一出戏,那出戏讲的是乾弘帝的野史,传闻他很爱一个没有留下名字的承纸,戏里将他们之间不完美的开始两年全部抹掉了,只道两人情深似海,乾弘帝对那位承纸异常宠爱。

李靖曜走的很安详,没有一丝痛苦。

乔穆问沈流之要不要留下来的时候,他冷漠的说出曾经让他深感羞辱的话,他对乔穆说:“沈流之这一辈子,侍奉过一个国君已是难得的福分,破败之躯,实在是入不了第二位君王的眼了。”

乔穆爱了沈流之十年,不然也不会答应他帮他起兵谋反,但乔穆不想让沈流之恨自己,他不想步入李靖曜的后尘,恩恩怨怨,他放沈流之离开。

“算了,好歹也是一代国君,走的体面些吧。”沈流之最终也没像李靖曜当年那样狠下心来在他身上用上那些刑具,只是端一杯毒酒到他面前,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你可曾……”李靖曜隐忍很久,最终还是没将剩下的半句“心中有过我”问出口。

但沈流之却好似知道他的欲问,思考了很久,好像真的在认真回忆自己是否真的有那么一刻,有那么一刻是喜欢他的。最后沈流之唇瓣微起,说出轻飘飘的两个字“不曾。”

“对不起?李靖曜,你觉不觉得你这句话说的太晚了?我父为朝廷奔走效力三十余年,只因手握重兵,不与江党共谋便被诬告,最终含冤丧命,你身为天子不能明察,杀其族人亵玩其子,你为什么那时不说对不起?好,我权当你羽翼未满,斗不过江党而委屈求全,可这两年你已是雄鹰,又为何不为我父及族人平反?李靖曜,世界上最没用的话就是对不起。你当真是死不足惜!”

沈流之露出了全部的爪牙,他神情激动,多年隐忍一朝爆发,他说:“当年,你的将军,我的父亲,死于朝堂纷争,政党权谋,死于你的断头台下,如今,还是你的将军,我的同谋,将你囚于皇宫高墙,困于明晖殿中,这还真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李靖曜那么信任沈流之,不想他写的经文原是密信,沈郁之传来的书信竟是商议着的谋反。

可是,李靖曜本以为,这些年自己对他掏心掏肝的好,可以将沈流之心中的恨意慢慢融化,却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恨从未消逝,只是被他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想想也是,那么多次不要命似的毒打,那么多次侮辱人格的谩骂,换作是谁,也不会原谅的,他不由怀疑,那么个冰清玉洁的人儿,自己当初是怎么下的去的手,怎么可以那样畜牲一般的践踏他的尊严,怎么可以?

可在那次李靖曜将沈流之打的半死之后,李靖曜明明是要改的,他知道自己错了,却不料沈流之想开了,他不在反抗,他学会逢迎,所以,李靖曜想沈流之一定是觉得自己对他好是他出卖身体得来的,他不信自己真的爱他如命。

李靖曜收起这段往事的记忆,回过神,搂紧沈流之又说了一遍:“流之,对不起。”

沈流之紧闭着双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其实很想忘记那噩梦般的两年,可他一闭上眼睛,所有的画面便都会浮现,一幕一幕画似的在眼前飘过,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身体永远都瘫软在地上。

过了许久,他说:“陛下,睡吧。”

沈流之联合旧友乔穆、庶弟沈郁之,策划了这场声势浩大的兵变。

此刻,李靖曜恍然想起那段被尘封到记忆深处的往事。

那是沈流之最后一次挨打,是在乾弘二年的那个冬天,沈流之脾气犟,不肯服软,李靖曜命人将沈流之脱光绑在刑凳上,使了个眼色便有宫人上前掰开他的臀缝,在此之前,沈流之已是挨了四十大板,臀腿一片血肉模糊。李靖曜没有半分怜惜之色,拿起玉带抽打沈流之娇嫩的后穴,然不似第一次被罚那处时的奋力反抗,羞愤欲死,这一次沈流之不躲不闪,神色平静的任由那两个阉人打开自己的私密,仿佛一具没有思想感情的行尸走肉。

沈流之想:也好,就这样到下一个年头吧。

乾弘八年六月,乔穆大捷,再次班师回朝,只是这一次回来的,是一整个军队。

军队未入城前,沈流之总是对着李靖曜笑,他越笑,李靖曜越觉得沈流之好像有心事。

沈流之感觉这几年自己的心被李靖曜宠的也软了下去,他觉得很罪恶,他怎么能因李靖曜对他几年和风细雨,就爱上这个将他打入地狱的魔鬼呢?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整个皇宫里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李靖曜说他爱自己,可为什么自己以邀宠为耻时,李靖曜愤怒,不惜凌辱自己让自己学会服从,而自己以邀宠为常时,李靖曜还是不开心,觉得自己变了本质,不在坚如磐石。

他告诫自己不会也不能爱上李靖曜,但每夜欢愉时也是真的快乐,他习惯了李靖曜无微不至的关怀,又觉得自己好似个女人,靠依附男人而活,沈流之是最纠结的,一方面他想向李靖曜靠近,一方面他又怕自己真的离不开李靖曜。可沈流之又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心里有李靖曜。

李靖曜不嫉妒沈郁之,相反的,他想感谢沈郁之,感谢他带来了自己无法给予沈流之的欢乐。

三个月后,乔穆离朝,沈郁之追随而去。

日子接着往下过,李靖曜愈想待沈流之为爱人,就愈是感觉到沈流之好像真的将自己定位于娈童。李靖曜回首过往六年,看着沈流之从清高孤傲的将军府世子变成谄媚惑君的龙榻男宠,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只偶尔几次看到他流露出的清冷神情时,才令李靖曜觉得他还是曾经那个不肯绛尊屈服的人。

可是沈流之却说:“靖曜,我不想他入京,我不能承父命,便想让他多多磨砺,在军中靠自己得一份军功,效力朝廷。”

李靖曜说:“好,都听流之的。”

之后的岁月里李靖曜发现沈流之愈发鲜活,沈郁之总会于军中写信给远在京城的兄长,虽嫡庶有别,但这两兄弟关系也属实亲厚。

李靖曜为了防止沈流之再私自取下,将他囚于殿中脱光全身衣物,派人十二时辰不间断的盯着。

沈流之将自己赤裸的身体缩成一团,围着锦被与那侍卫对视了一天,最后侍卫实在瞧不下去便对他说:“承纸,你取出来吧,我不会告发的。”

沈流之强忍着痛意说:“算了,我是个没面皮的人,这点罪没什么,却怕到时候连累到你。”

乾弘五年,沈流之嚷着说在宫里实在待不住了,想要出去住一段时间。李靖曜没有多想,心里有些不舍,这以后要想见上一面还要出宫一趟,远没有在宫里方便。可他敌不过沈流之的磨人,最后命人重修了将军府,许诺他每个月可以出宫住上七天。

一次沈流之回来后,与李靖曜说他打探到了颖州庶弟的消息,想让庶弟从军于自己昔日友人乔穆兵下,问李靖曜好不好。

李靖曜自然说好,他曾无数次为曾经年弱无法完全掌权,被迫灭门沈氏一族而感到悔恨,近些年他在朝堂上羽翼丰满,对江党一脉也是逐渐剥削,只是,他一直觉得对沈流之有愧,如今流之既已打探到弟弟的下落,拟旨召他入京都可。

“靖曜不喜欢吗?”沈流之委屈巴巴的又问。

“喜欢,喜欢,可喜欢你了。”李靖曜无奈,闹了个大红脸,想他们这两年有时还真的像寻常夫妻一样,甜蜜的时候也不少。

“那皇上是喜欢这儿?还是喜欢我?”,沈流之说“这儿”的时候,将李靖曜的手拉过放在自己的屁股上。

“那帮阁老为选妃的事吵得我头痛,扔下他们我提前回来了。”李靖曜揉着太阳穴,一幅疲惫的样子。

“哦。”沈流之有心事,没太在意李靖曜说了什么,没头没尾的应了一声。

李靖曜看着他有心事的样子,以为他不高兴了,便拉过他圈进怀里,眼神迥异的望着他说:“怎么,我们流之不高兴了?”

李靖曜将头埋进他的肩窝,轻声哄骗似的说:“流之,别再叫我陛下了,叫我靖曜吧。”

沈流之心道可笑,打我骂我逼我叫陛下的是你,如今道歉伏低求我不叫陛下的还是你,他最后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只轻轻的道了句:“好。”

乾弘四年,皇帝身下依旧无子,群臣上书要皇帝选妃,李靖曜听他们议论的头疼,下了朝去寻沈流之,看他低头仿佛写着什么,进殿时沈流之却已经将它收拾起来了。

那位爷仿佛对此出戏如此的情节安排十分认可,每每戏园老板看见这位金主听戏时,都能感觉到这位爷沉静面庞上流露出的向往,仿佛这出戏有有哪里演的不合理,而这不合理之处恰恰是爷想让它消失不见的。

老板曾问过这位爷对此折戏有什么看法,这位爷面无表情的想了很久,久到老板以为自己自讨了没趣,久到老板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时,这位爷认真且庄重的说出一了句:“也许他们之间很苦,到了戏里才有些甜头吧,不过,我很喜欢这折戏里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他们。”

那出戏一共唱了30场,每隔半年唱一场,共15年,连唱戏的角都老了,听戏的人却场场必到。仿佛永远也听不够,从不觉厌。

离开前,乔穆拿给他一纸诏书,说是在乾弘帝的书房里发现的,沈流之颤抖着手打开,入目的是李靖曜草拟的还未来得及宣旨的为其父及族人平反的圣谕。

豆大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沈流之好像失去了魂魄。

他不明白为什么李靖曜即便是死了,还要惹他哭泣。

一句不曾,不知是沈流之骗李靖曜的假话,还是沈流之骗自己的假话。

曾经通透聪慧的沈流之不知现在自己缘何伤悲,当年沈老将军没做过的事,如今他沈流之做了,通敌弑君,他觉得,既然他寻不回沈氏含冤九泉族人的命,那便让他们死得其所,坐实罪名吧,这样,就不算枉死了。

李靖曜至死也不相信沈流之真的会毒死他,就像沈流之自己也不相信他真的会杀掉李靖曜一样,但真正的事情是,沈流之亲过他的眉梢,吻过他的鼻梁,最后抚上他的唇,像以往伺候他那样,将那杯鹤顶红一点一点喂入他的口中,然后站在那里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一点一点冷去,屋子里很安静,只最后听到一滴泪水落地的声响,沈流之想:真是没出息啊,多少年不曾留过泪的人,如今却为了一个自己亲手了结了性命的人落泪。

李靖曜略有崩溃,他的泪缓缓流过脸颊,他说:“可是,我们明明好过啊……”

“你对我好,是因为我向你屈服了,倘若我不欢颜以待,早不知被你打死在某年某月了。”沈流之不知为何,说出这段话时心中刺痛的厉害,他不由得烦躁: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现在我为刀俎他为鱼肉。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那时便知道错了,我已经想对你好了,即使你不改变,我也是要对你好的,只是刚巧碰上你变了,只是这些话李靖曜再说不出口,只怨老天造化弄人,如此的玩弄两个有感情的人。

沈流之看着李靖曜回忆往事时痛苦的神色,感觉自己也是痛苦的,沈流之不得不承认自己早些年有关他的回忆都是痛苦的,有关他的经历都是痛苦的,如今看到李靖曜为他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而痛苦时,沈流之还是痛苦的。

“看着它们,熟不熟悉?你要不要一一尝试一下,就像我曾经那样,也不是很疼…呵…”沈流之笑了笑,笑的很轻,仿佛在空气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李靖曜面色更痛苦了,他的嘴张张合合,最后无声的说出“对不起。”

李靖曜没有那种变态的爱好,他并不喜欢凌虐,李靖曜只是想让沈流之低个头,或是说成是迫他低头,但沈流之即使被打的浑身发抖却仿佛没有受到一丝羞辱,他只是一字一句的对着李靖曜说“你想要羞辱…我…也没有…用,除非你…杀了…我,或是…打死…我,否则…只要我活…着一天,只要…我日后有…那…个能力,我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接着李靖曜便狠狠地抽打他,直至将他打至昏厥,将那隐秘处打的出血才停了手。

李靖曜想:是啊,那个时候,沈流之就告诉过自己,日后会要了自己的命。

乾弘八年六月二十七日,乔穆举兵造反,乾弘帝李靖曜被叛兵囚于皇宫,这场兵变来的突然,李靖曜万万没有想到。

……

李靖曜看着这满屋子的刑具,眼里没有愤怒,没有痛恨,眼中有的是极度的后悔与痛苦。

彻底沦陷了,两个人。

乾弘七年一整年,两人像神仙眷侣一般依偎彼此,李靖曜依旧没有子嗣,依旧没有选妃,他觉着只要和沈流之在一起,做皇帝的都没有他幸福,虽然他是皇帝。他们除夕守岁时一起包饺子,十五元宵时一起燃烟花,七月乞巧时一起放花灯……那大概是他们最接近彼此内心的一年,沈流之收起了那副床上形骸放浪的模样,有时只是安静的埋头于李靖曜的胸膛。李靖曜也觉得自己填补了过往对沈流之的伤害,使他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少年。两人真的像一对老夫老妻,不温不火却日日甜蜜。

李靖曜想:真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李靖曜想,自己是爱那个时候的他吧,说来残忍,确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曾经的沈流之,可是,每每李靖曜看见沈流之以男儿之躯雌伏于他身下承欢的时候,又会想,自己是心疼现在的他吧,不然看到这样一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最后靠身后那处争宠度日,怎么会这样难过,自己从没有再如刚开始那样对他抱有亵玩之心,轻贱之意啊…

只有身边的老人知道,李靖曜从头到尾都爱着沈流之,沈流之无需谄媚也会将李靖曜拿捏的死死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流之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是折磨李靖曜,亦折磨自己罢了。

破败吧。

乾弘六年十月,韩穆大败巴部,班师回朝述职的时候带回了沈郁之,那是皇帝第一次见到沈流之日日想念的兄弟。

沈郁之体魄强健,很是阳光,见到兄长后话匣子像打开了一样同沈流之讲他在军中的经历,比如因为喝酒误事被乔穆哥打了二十军棍,比如偷袭巴部打他个措手不及……

李靖曜从未见过笑的那样舒适爽朗的沈流之,以往沈流之被他逗的展颜时也只是轻轻一笑,从来没有这样开怀的时候。

一根生姜沈流之带了三天,李靖曜没派人前来通知他将其取出,他便只能苦苦忍受着,最终还是熬不住昏了过去。

李靖曜赶来时沈流之已经浑身滚烫,高烧不止了,看着太医给沈流之清理那因姜罚发炎而红肿不堪闭合不拢的私处,李靖曜发觉这不是自己想要的,那红艳艳的穴口很是刺眼,他的头很疼,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样对沈流之。

太医告诉李靖曜说沈流之的身子,万不可再如此折腾了。李靖曜觉得自己已经疯魔了,他竟然真的对沈流之做出这种事情,那里那么娇嫩,那根本不是放姜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人阻止!为什么这次赵元没有再说好话!为什么会有玉势这种害人不浅的东西,为什么会有带姜这种刑罚!为什么他会对沈流之说出那些粗鄙不堪的话语,他这些年读过的书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