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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似有情人入梦来(下)(剧情章)(第1页)

从忆叹口气,道:“公子,这就是你卖我的梦?”接着,从忆便将白日如何买梦的事,向另两人一一道来。

待从忆说完,那书生咬咬嘴唇,鞠了个躬,道:“这位兄台,实不相瞒,这水獭妖受了小生的嘱托,可以让人在梦中心想事成。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但应该也不会害人。如今我将那五两银子退还给兄台,还请几位侠士不要为难他!”这番话,虽然仍是声量不大,却比白日那结结巴巴的模样流畅多了。

开阳挑了挑眉毛,鹤明焰则是一贯的看不出表情。

然而,青年变成的那团毛茸茸,还没跑出两米,就被人给截住了。

“这是哪里来的水獭?”开阳披着寝衣,拎着这只褐色水獭,在手里晃了晃。

这水獭垂着个脑袋,尖尖的小耳朵也耷拉着,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青年一边开门,一边回头道:“侯爷,虽然这梦没做完,但您好歹也看到了光溜溜的鹤先生,那可是平常绝对看不到的好景色啊。所以,你给的五两银子,可就不退了哟……哎哟!”

青年刚一开门,就撞在了什么人的胸膛上。

他一抬头,吓得赶紧住了口,呆呆傻傻的站在那儿。

“啊!真的是鹤先生!”那妖物就着烛光看了个明白后,竟惨叫了出来。

随着那声惨叫,周围的雾气瞬间就散掉了,昏暗的烛光也亮了几分。

从忆定睛一看,自己果然仍在舱房之内,而床上,坐着一个青年。

水獭妖见着齐三郎的表情,故意做了个鬼脸,道:“这下怕了?我不是人哦。我是一只妖,住在河里的妖怪哦。”

齐三郎“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意思是知道了。又摇了摇头,意思是不害怕。

见着水獭妖一脸好奇,这有点呆傻的青年挠了挠头,道:“我从书里读到的妖怪,有好有坏,和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我现在只知道你是只妖,自然不会怕你。若我知道了你是只心存歹意的坏妖,再来害怕也不迟。”

这般老实的回答,倒让水獭妖笑得更欢了,道:“你见着我从水里冒出来,竟然不害怕吗?”

齐三郎此时已止住了眼泪,眼神跟钉在了青年身上似的,小声答道:“不害怕。兄台或许只是在游泳,小生又何须害怕。”

水獭妖这次笑得连尖牙都露了出来。他干脆从水里钻出来,湿漉漉的和齐三郎并肩坐在了一起。

这一天,齐晓双收拾了脏衣物,正跪在河边使劲洗刷。不料一个用力不当,将他穿了多年的一件褂子直接扯破了。

齐晓双将那破个大洞的褂子举在手中,对着阳光仔细端详了一番,发现那布料已是软烂,再无法缝补了。

可他统共就只有两件褂子,一直轮换着穿。如今破掉一件,不得不掏钱重做。哪怕选最便宜的布料,一身长衫也得三十文钱,他得攒多久,才能再攒出三十文啊。

可惜,世事无常,不待齐三郎长大,齐家就衰败了。

先是齐家父母先后病逝,齐家长兄齐晓全,便挑起养家重担。不料齐晓全过于耿直,识人不清,被人骗得连祖传田地都给当掉了。齐晓全怒极攻心,竟吐血而亡。

还好二姐齐晓梦已经远嫁,时不时能接济下家里,总算让齐三郎磕磕绊绊的长到了二十岁。

这一次,尾巴倒是没了,头顶上倒多出两只耳朵来。

水獭妖急急解释道:“我,我不是有意的。自从你上次说了我,我再没骗人和我交合过!可今天遇到了小侯爷,他身上实在太香了,我根本忍不住……”

听到这话,开阳脸色一变,鹤明焰也嘴角一沉,两人皆不由自主的向那水獭妖迈出一步,似乎是想要截断他的话。

只不过,这鹤明焰脸上虽戴着面具,身上却一丝不挂。那白皙的胸膛,鲜红的乳粒,修长的两腿,以及两腿间若隐若现的阳物,全都和从忆想象中一模一样。

即使知道这必然是妖物伪装,从忆仍是双颊微红,咽了口唾沫,道:“你这妖物,休得再乱做变化!”

“鹤明焰”见着从忆的脸色,知道这次定是猜对了,得意洋洋的交叉着两腿,身体微侧,一手撑着床,道:“公子,人家只是你所梦见之物。你在梦里,就不想对人家为所欲为一番么?”

从忆存了个心眼儿,慢条斯理道:“哦?不会害人?可是方才若不是我识破了他的幻境,只怕他就要做些非礼之事了呢。”

听到这儿,那书生面色微变,将那水獭捧到面前,轻叱道:“不是说好了,只是让人入梦,不可再造出幻境骗人和你做那事了么!”

那水獭扭了扭,蹭一下,又变回了那褐衣青年。

正此时,一个有些微颤,语气却十分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他不是什么坏妖怪,你们不要伤了他!”

从忆寻声望去,果然是白日那书生。

这书生的身体有些发抖,脸皮也涨的通红,左脚绊右脚的走到开阳面前,一把接过那水獭,抱在胸前,又重复了遍:“你们不要伤他!”

来人正是鹤明焰。

戴着面具的鹤明焰,低头望着这青年,冷哼一声,道:“什么平常看不到的好景色?”

被鹤明焰的气势一压,那青年嘴张的圆圆的,嗯嗯啊啊了两声,却一个完整的词都说不出来,额头上反倒泌出点点细汗。最后,那青年干脆两眼一闭,身形一缩,变成了小小一团,从鹤明焰脚边哧溜一下窜走了。

这青年,和白日那兜售美梦的书生有几分神似,不过面前这位穿了一身褐色绸缎衣服,脸上表情也比那书生活泛许多。

那青年见这幻境已破,立刻站起身,嘻皮笑脸道:“侯爷,大水冲了龙王庙,小的竟没把您这大能给认出来,小的这就告退。”一面说,一面往门口走去。

从忆这才发现,那青年的臀部,竟然有团毛茸茸的尾巴,随着青年的走动,还一跳一跳的。

水獭妖听了这话,笑得仰倒在身后的草地上,捧着肚子打转,留下旁边的书生,一脸尴尬。

齐三郎见着个这么白里通红的人儿坐在身边,心里没来由的一阵乱跳,同时手忙脚乱的想要从自己的脏衣服里翻一件出来给这青年遮上。

水獭妖笑眯眯道:“不必麻烦了。你不是因为衣服破了,都急的哭了么。”一面说,一面给自己身上变出了一身光滑柔软的绸缎衣裳。

齐三郎就算再迟钝,这下也瞪大眼睛,知道面前这青年不是凡人了。

想到这里,原本就凭着一口气硬撑着的齐三郎,仿佛被这最后一根茅草给压垮了,捧着那破掉的褂子大哭起来。

正哭着,河里穿来“哎哟,哎哟”的声音,一个两眼滴溜溜圆的青年,从水里冒了出来,笑嘻嘻道:“谁在掉眼泪啊?都砸到我头上了?”

齐晓双见着那青年粉嫩面孔,呆了呆,一面抽泣一面道歉道:“是小生失礼了,把眼泪砸到了这位兄台头上。”

只是,原本求着和齐家结亲家的人,早就换了副嘴脸。齐晓双的便宜岳父,干干脆脆写了封信给他,让他要么在四个月内凑齐百两纹银,当做彩礼送上门,要么就解了婚约,再别打他女儿主意。

齐晓双其实并未见过这个未婚妻,更谈不上什么感情可言。只是他恪守陈礼,总觉得父母之言,不能不遵。

可是现下,他只是一个靠着帮人写信、记账过活的穷书生,又怎么可能在四个月里凑齐那么多银子?齐晓双愁的不行,却也知道自己绝不可为了此事去求齐晓梦,只能拼命的节衣缩食,没日没夜的帮人誊写书稿,整理账目,一文钱一文钱的积攒着,幻想着自己能存够钱,实现父母的约定。

从忆却先他俩一步,故意不去追问,反倒问那书生道:“你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卖的是哪门子艺?你快从实说来。”

书生脸上讪讪的,羞愧道:“这都怪我。他只是想帮我凑齐彩礼钱。”接着,书生便细细说起了缘由。

书生姓齐,名晓双。家住渭水边,因在家排行第三,又唤作齐三郎。早年间,齐家家境殷实,在当地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齐三郎还在襁褓中时,就有人上门给他定了娃娃亲。

说完,“鹤明焰”整个人向后一倒,打开双腿,两手抱住膝盖窝,露出后面那一方小穴,道:“公子,人家后面痒得不行了,就等着公子肏进来,给人家杀杀痒呢!”。

从忆这下真有些恼了,“呲啦”一下拔出斩妖剑,怒喝道:“你这不知廉耻的妖怪,赶快起身,休得折辱了师尊!鹤先生绝不会摆出你这幅媚态!”

那妖物听到“鹤先生”几个字,猛的坐起,脸色发白,喃喃道:“鹤先生?”同时不知道从哪里召唤出一面小铜镜,握在手上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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